警察点头:“是的。”
“那行吧...”顾寅摸了摸鼻子,钻进警车,看上去有点不情愿。
等警察也上车,警车缓缓开走,谢奚才垂下眼睑,乌黑漂亮的眼眸里藏着幽暗的情绪。
“看完了?”见谢奚回神,布倒翁才开口。
谢奚一怔,这才想起还没来得及拒绝布倒翁的邀请。
布倒翁正用一种震撼而佩服的眼神看着谢奚。
谢奚:“...?”
布倒翁:“原来你平常都是这么关注生活里发生的事情吗?大到山川河流,小到市井百态,你都是这么专注认真的去看去观察,一点一点投入其中沉浸其中细细品味的吧!?”
谢奚:“......”
布倒翁:“怪不得啊!怪不得你能做出这么好这么灵气四射的音乐啊?!”
谢奚:“.........”
谢奚还是拒绝了布倒翁的约饭。
他不是会愿意与人交往的性格,喜欢也习惯独来独往。和布倒翁谈妥合同,卖出《detachment》的独家授权,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且布倒翁这人特别细致和爽快,谢奚来时,布倒翁已经请好律师帮谢奚梳理合同,等谢奚在合同上签完字后,更是立刻把五万块钱打到了谢奚卡上。
效率之高,可见一斑。
走出小巷,谢奚站在路口。
天桥和马路,人来车往,川流不息。
无数个人走在路上,他们每一个人,或喜或悲,或闹或静,出现在彼此的眼睛里,构成人间百味。
这就是生命的乐声。
谢奚突然动了念想,一段旋律谱进了他的心里。
于是谢奚转身换了个方向,坐车去了警察局。
——
警察局。
顾寅一手握着锦旗,一手拿着个纸袋,被几个年轻漂亮的女警送出了警察局大门。
看着锦旗和装着三万奖金的纸袋,顾寅无语。
他真没想到抓偷窥狂还捞到了个“优秀良好热心市民”的称号。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顾寅担心试验如果成功,篡改偷窥狂这段剧情会让脑中书受到刺激,他像在烂尾楼那里那样晕倒就不好了。
可顾寅在这世界举目无亲,没有一个能带着一块儿去的人。再加上偷窥狂又是法外狂徒,顾寅索性提前报了警。
生命第一,试验第二!
把安全交给伟大的人民警察了!
这样即便抓不到偷窥狂的把柄,晕倒了也能有人给他收个尸什么的...
倒是没想到事情办得出奇顺利,成功把偷窥狂送进了局子。
然而试验不算很成功。
脑袋里的书只是动荡,并没有挪步,顾寅也没有晕倒。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
顾寅由此推断,只要他触动和原书中相关的剧情,脑袋里的书是会有反应的。
至于书位置的挪动...
参考上次书挪动是在攻略掉有关渣攻一号的重要剧情后,顾寅不得不大胆推测,只有当他攻略掉其他重要大剧情,才会引起书挪位。
看来要找个机会,再拿渣攻二号做次试验。
顾寅一边沉思一边往马路上走。
走着,却在警察局对面的公交站看到了谢奚。
顾寅:“??”
小白兔为什么会在这里?
收敛情绪,唇角上扬,顾寅绽出一个微笑喊道:“谢奚。”
谢奚抬眼,阳光下,顾寅双目清透明艳,跨过马路向他走来。
顾寅问:“你怎么在这?”
谢奚眼睫往下一垂,淡淡说:“只是回家刚好需要在这转车。”
“这样。”顾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间沉默了下来。
马路对面,警察局的大门存在感特别强地怼在两人眼前。
顾寅心说坏了,小白兔看到自己从警察局出来,不知道会不会乱想。
他在小白兔面前可是有前车之鉴的,那什么“女厕所”事件一直没能交代,是模糊过去的,要是再加上个“警察局”,他又没个身份...
不知道会不会被小白兔脑补成什么“在逃的变态通缉犯”......
顾大爷眼睛转了转,思考着要不要摊开锦旗,就跟小白兔说他碰巧在外面见义勇为做了点好人好事,拯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谢奚突然问:“你手机号码多少?”
顾寅一愣:“......”
卑微顾大爷,还没有个手机。
没手机太不方便了,沦落到报警都只能用公用电话。
顾寅随口扯道:“手机丢了,我正准备去买一个新的。”
公交车后面就有商铺,顾寅刚拿了酬劳,招呼谢奚说:“走,去买个手机。”
让顾寅有些惊讶,小白兔还真乖乖跟着他一块过来了。
买好手机,顾寅开了机,又在思考,没有身份证办手机卡,买了手机也没用啊。
目前顾寅只认得黄鹤庭,他决定找个时间忽悠黄鹤庭帮他先办张手机卡用着。
“走吧。”拿定主意,顾寅往手机店外走。
谢奚却问:“只买个手机?不找回手机卡?”
顾寅:“??”
从善如流,顾寅不慌不忙解释:“没带身份证。”
谢奚点了点头,往柜台走:“那先用我的身份证帮你办。”
顾寅:“?????”
平时也没见这小家伙这么热情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大爷一时间竟然有点接受不了良心大大地发现了的兔子。
谢奚办好手机卡,递给顾寅。
“不错啊,长良心了。”顾寅冲他一笑,把卡装进手机,开机:“你手机号多少?”
谢奚眸色变深,深深看了一眼顾寅,扔下顾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手机店。
顾寅:“......”
啥啊,态度说变就变,不就要个手机号?
变脸跟翻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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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刷门,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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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季报名的日子结束,高校正式开始了授课。
顾寅以一块小黄文里目前还没人购买的无主之地向艺院开了个空头支票,谢奚回到学校,重新念起大四。
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顾寅心情还算不错。这日上午,谢奚早早去了学校,他买来一桶门漆,准备刷门。
说起刷漆,那顾大爷可就很有经验了。
十几年前顾大爷也曾经历过家道中落,年幼的他带着年幼的妹妹从千八百平的别墅搬到荒郊野村,兄妹俩相依为命。
苦啥不能苦妹妹,怕妹妹受不了巨大落差,顾寅咬牙拿出点钱买了各种装饰物给顾妹妹布置出一间还算温馨的小房间。
其中就包括两桶刷墙的粉漆。
顾寅亲自动手,一点点把妹妹的小屋刷成了粉色。
到现在顾寅都忘不了妹妹当时感动的,那叫一个哇哇大哭,让他很是欣慰。
就是有一点顾寅不太明白,后来特别喜欢粉色的妹妹,好像再也没用过任何粉色的东西。
奋战俩小时,防盗门快被顾寅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一个戴着眼镜,背着书包,身形瘦弱的像个豆芽菜的男生爬上六楼。
看到门口刷门的顾寅,豆芽菜男生脚步停下,怯生生地站在楼梯上,悄悄看顾寅。
这小孩儿是住在对门的邻居。
顾寅记得他,他第一次过来这时,就是这小孩儿好奇地拉开门,又啪一下关上的。
看小孩儿战战兢兢的,好像不敢上楼,顾寅笑了笑,主动跟他搭话开玩笑:“怕我啊?我又不会吃人。”
豆芽菜男生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弱弱地回话:“不是怕你...”
嗯,顾寅也知道小孩儿真正是怕什么。
怕往谢奚家外面贴纸条泼漆的那伙人。
顾寅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对方又说:“那个...其实我见过你好几次...”
“哦?”手中刷漆动作没停,顾寅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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