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凌聿不高兴的回答,“没错,其中最关键的孙家家犯罪的证据是苏延陌给我的。”
还真的是啊……
顾逸文今晚被震惊得已经快要麻木了,但是这件事情怎么又扯上苏延陌了呢?
书里没写啊……
顾逸文开始猜测,是不是蝴蝶效应开始煽动,开始改变剧情了。
顾逸文:“他为什么有孙家的证据?”
展凌聿:“我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苏延陌的妈妈廖思思也在调查孙家,她拿走了罪证,但是早一年就被孙家灭口,也是车祸。”
顾逸文嘴角抽了抽,这个孙家怎么就只会一种手段呢?
展凌聿:“我派人联系上了苏延陌,把他母亲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在他母亲的一件遗物里找到了孙家的犯罪证据。”
顾逸文感叹,当时建云和孙家有一个不小的合作,孙家倒台之后建云也会受到牵连,难怪晚上苏延陌会说他和蒋秉骋不可能了。
以苏延陌的性格一定纠结了很久,但他最后一定会选择为妈妈报仇。
只是苏延陌应该没想到建云和孙家的合作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以至于建云受到了致命打击,最后必须靠着和周安琪结婚稳定局面。
顾逸文问:“调查孙家的时候没有查出他们和建云的勾当吗?”
展凌聿摇头,“没有,建云做了准备,他们的合作干净得只看得见表面。”
顾逸文想着也是,要不然展凌聿也不会现在才发现,孙家和建云很可能很少直接接触,而是靠中间人代传,所以才能撇得这么干净利落。
等等,中间人!
顾逸文瞳孔骤缩,从脑海里扒拉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建云能这么快的斩断和孙家的联系,是不是因为早在孙家倒台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动手处理了?
建云和孙家的联系虽然多,但建云涉黑,财富和势力远比看见的要大,应该不至于在孙家倒台之后就立马陷入危机。
除非早在孙家之前,他们就已经陷入了危机……
其中和建云关系最密切的,最有可能的是——苏家。
而恰巧是在孙家倒台之前,苏氏破产了。
这样就说得通了,苏氏和孙家接连的倒台,让建云面临巨大的危机,不得不求助周家脱险。
顾逸文面色少有的严肃。
可如果真的和苏家有关,而孙家和建云又是害展凌聿舅舅死亡,爸爸姐姐车祸的凶手,那苏延陌和展凌聿的关系……
不是吧,怎么剧情转向了血海深仇这一挂了?
还有苏家……
当年苏氏这么快倒台,其中有没有建云的人插手?
因为如果猜想是真的话,苏氏手里必定有建云的把柄,建云想要保命可能会想尽办法彻底踩跨苏氏。
那苏父入狱后没多久就自杀,其中或许还有建云的手笔。
展凌聿见他皱着眉,缓缓抬起手摁在了他眉心,替他扶平眉头。
眉间忽而一重,顾逸文从深思中回过神,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手。
顾逸文觉得今晚喝醉酒的展凌聿变得有点奇怪,太温柔了。
看着他懵懵的眼神,展凌聿轻笑了一下,说,“告诉你这些事情是因为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不想有事情瞒着你,不是为了让你陷入困顿,我会解决好一切事情,你只要站在我身边就好。”
顾逸文无可奈何的轻笑,“我会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
展凌聿:“你不用和我承担。”
顾逸文故意板正了面色,“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爱热闹,你都告诉我这么多事情了,如果不让我参与,我会睡不好的。”
“你就让我参与吧,好吗展哥?”
展凌聿听着他轻和的语调,心飘飘然,望着他的眼神柔和,“嗯。”
顾逸文想到一个关键问题,问:“建云和孙家为什么要害死舅舅?”
展凌聿摇头,“我没有找到原因。”
展凌聿顿了下,说,“舅舅当年执行了一项卧底任务,但是被人发现,被严刑拷打,最后九死一生和外界共同捣毁了毒窝,他身上的残疾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顾逸文光是听就知道其中凶险,更不要说叶骁这个当事人,能活着回来都是一个奇迹。
展凌聿低着头,藏住眼底的悲戚,说,“我在调查过程中,发现周家在国外和地下的人有交集。”
而周家和建云的关系不用多说。
顾逸文接着说:“是不是舅舅当年在卧底的时候,见过建云的什么人,他们害怕被舅舅举报?,才下手害死他?”
展凌聿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顾逸文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以后有我和你一起,一定会为舅舅查出真相。”
展凌聿嘴角扬了扬,握住他的手,“好。”
聊了这么多,顾逸文相信了展凌聿现在的行为和思维能力受到醉酒的影响已经恢复了不少,独立洗澡应该没什么问题。
顾逸文和展凌聿告别之后离开,去次卧洗了澡。
展凌聿看着顾逸文离开,抬手摁了摁眉心。
他今天晚上是真的喝了不少酒,头晕也不是全装的,但并没有让他到完全醉的地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知道的。
就如他刚刚所说,他告诉顾逸文这些事情,是想要把自己更全面的展示在他眼前,他唯一希望的就是顾逸文能接受这样一个不完美的自己。
他不需要顾逸文有什么回应,可当顾逸文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时候,他内心是难以言喻的高兴和喜悦。
顾逸文怎么可以这么好,好到让他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展凌聿眼神坚定的望着门口。
他不会放手的。
许久,展凌聿收回目光,想起顾逸文今晚不寻常的躯体化反应,拿出手机,给赵庭非发送消息。
顾逸文洗完澡之后再去展凌聿房间了看了眼,确认他没有不适之后回到房间。
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太多,而且从来没有在剧情里出现过,加上刚刚突然的心脏刺痛,让顾逸文心事重重,躺在床上想事情,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梦间,顾逸文仿佛感受到一股力量在他体内不断拉扯,和他对抗,争斗间额角溢出细汗。
第二天,顾逸文在一阵异响中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坐起。
他侧头,看见展凌聿冲了进来,脸色焦急。
展凌聿一进来看见他好好的坐着,内心松了口气,在走近看清他脸上的汗和苍白的脸色之后,蹙紧眉头。
顾逸文带着起床时特有的迟钝,慢了半拍问,“展总?”
展凌聿顾不上纠结他的称呼,抽了旁边的纸拿在手里,轻轻的替他擦汗,问:“做噩梦了?”
顾逸文想了想,好像是做噩梦了,但是做了什么噩梦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展凌聿擦完左边,换了一张纸擦右边的脸,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逸文被他的话逗乐了,点头,“好,不想了。”
“别动。”展凌聿拇指控制住了顾逸文的下巴。
下巴抵着陌生又熟悉的温度,顾逸文眼睛被迫直直盯着展凌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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