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慕王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他格外可爱,你会喜欢他的。”皇帝又道。
薛燕朝说,“是。”
“方才朕不说话是知道他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皇帝又道,“朕若是真开口了,反而让他下不了台。”
薛燕朝又道,“儿臣知晓。”
“芽芽。”薛溯把酒杯递过来,他瞥了一眼薛燕朝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纪姜淡淡道,“性格脾气都不怎么样,威胁不到大哥的地位。”
大哥就是薛邵。
薛溯看了一眼薛邵,眸光微沉,明明他们一起长大,为什么纪姜眼里只有薛邵?凭什么只有薛邵。
薛溯嘴角上扬,“他母亲可是父王最心爱的女人。”
纪姜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没注意到薛燕朝看过来的视线。
纪姜喝了杯酒后只觉得心底烧起一团火,他知道自己是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子给气的,也不想在大殿多待,吩咐人带他出去透透气。
薛溯拉了一下纪姜,“芽芽,要出去?我陪你。”
纪姜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好。”
薛溯含笑,“好,别走远了,那我一会再来找你。”
纪姜嗯了声,往外走去。
他一走,大殿里许多暗戳戳的视线也收了回去。
皇帝忍不住笑了一声,“这孩子,还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薛燕朝看了一眼门外,纪姜那身红衣已经消失了。
外面的风一吹,纪姜果然觉得清醒了不少。
只是那团火还是挥之不去。
他对身后的宫人道,“带本王去偏殿休息一会儿,再去给本王送壶凉茶来。”
宫人不敢看纪姜的脸,声音很轻,“是,慕王殿下。”
宫人把纪姜带进偏殿,屋内黑漆漆的一片,纪姜没点灯,想脱了外袍睡一会儿。
只是脱了外衣,却觉得更热了。
他轻蹙眉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总觉得这股火烧般的感觉不是热,而是……
他的脑子有些昏沉起来。
他莫非是……被下药了?
可是他并非皇帝亲子,就算皇帝儿子没回来了他不可能成为什么威胁,更别说现在皇帝有了个白月光的儿子,谁会对他下手?
热……
不仅热,好难受。
他抓紧了衣服,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来人,给本王打水,本王要沐浴。”
临开门的时候,他用他仅剩的理智思考了一下,不行,他不能开门,如果出去遇到人就完了。
可他应该怎么办?
他好难受。
御花园的池塘距离这里远吗?
外面忽然传来极轻地交谈声,“殿下,这屋里没人,您去这里休息吧。”
“谢谢。”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很有礼貌,“我这里不需要人了。”
是、是那个刚回宫的皇子,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什么……燕朝,薛燕朝。
纪姜感觉抓紧了衣服咬了下舌尖躲进柜子里,他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副模样。
他的指甲嵌入掌心,疼痛勉强唤回他的一点理智。
薛燕朝进了屋后关上门,他脱外袍的时候忽然一顿,目光落在屏风上那件鲜红的袍子上面。
他没记错的话,今日大殿之中,只有一人穿了红衣,张扬艳丽,让人移不开眼。
是他皇帝父亲名义上的养子,他名义上的哥哥,大燕唯一的异姓王。
那个人……现在在这间屋里?
薛燕朝不动声色地脱了外袍丢在屏风上,轻易地把红衣覆盖。
屋子安静得厉害,没有任何别的声响。
薛燕朝往床边走去,靴子乱七八糟地滚落在床边,昭示着主人绝没离开。
他就在这间屋子里,薛燕朝蹲下身把鞋子摆好想,但躲在哪里去了?
他的视线移动,停留在紧闭的柜门上。
柜子里传出来压抑的、如同从喉咙里憋出来的呻吟声,带着难耐。
薛燕朝的心脏一跳,眼皮也跳了一下。
他好像进来得不是时候,没有多加思考,他转身就要走。
但柜子里细细地呜咽声打断了薛燕朝的脚步,他轻轻皱了皱眉,不太像是自己在玩,更像是在忍耐着痛苦。
他迟疑了一瞬,走向柜子。
薛燕朝的脚步声很轻,纪姜并没有察觉到,他咬着手臂,被那股热意折腾得浑身都是汗。
快要坚持不住了……他想着,怎么样都好,来个人帮帮他。
柜门被打开,外面的月光照射进来。
薛燕朝的视线落在纪姜脸上,呼吸一滞。
这张脸无愧于大燕第一美人的称号,因为药物作用带着绯红,如同抹了胭脂一般,那双凤眼里带着破碎的泪光,如同勾魂摄魄的山中精怪。
穿越之前,薛燕朝在电视上见过很多长得不错的人,但那些所谓盛世美颜的大明星在纪姜面前,如同黯淡的星星。
即便薛燕朝是个大直男,也不得不感叹纪姜的确美。
薛燕朝嗓音有些哑,“你……你还好吗?”
纪姜伸出手一把抓住薛燕朝的衣服,“帮我……”
薛燕朝耳朵一热,“我,我帮你叫人。”
外面又响起一阵喧哗声,薛燕朝眼皮又跳了跳,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是他就是纪姜,那些人总要针对一个,或者是他们两个……
他反应速度极快,把屏风上的两件衣服丢到柜子里,自己也钻了进来。
柜子狭窄,两个人在里面显得拥挤不堪,身体不得不贴在一起。
纪姜身体滚烫,不自觉往薛燕朝怀里蹭,“帮我。”
“哥哥,别说话。”薛燕朝捂住纪姜的嘴,“有人来了。”
下一秒,屋子被打开。
男声嚷嚷道,“宫人说了她把芽芽带来了这里,怎么没人?”
这个声音……似乎是他名义上那个二哥,叫什么薛溯,在大殿上的时候,一直在劝纪姜喝酒。
难道就在这个人给纪姜下的药?
难道薛溯喜欢纪姜?
薛燕朝忍不住皱了下眉,先不说他们都是男子,名义上还是兄弟……
“芽芽,二哥来找你下棋了!”
芽芽?
薛燕朝忍不住看向怀里的人,是纪姜的小名?
薛燕朝视力极好,能看见青年眼底的泪光,隐隐还带着委屈之意,似乎不明白这个男人不帮他。
“芽芽。”
纪姜终于反应过来外面有人叫他,他忍不住张了张嘴,舌尖舔了一下捂嘴的掌心。
薛燕朝手一抖,滚烫湿润的舌尖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男人……男人的舌尖,好柔软。
纪姜扒拉开嘴上的手,发烫的脸颊蹭上薛燕朝的脸,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似乎因为这一声叹,外面的薛溯停下了叫纪姜的声音,薛燕朝眼皮又跳了起来。
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下巴堵住了纪姜的唇。
这一亲,薛燕朝头皮发麻。
他从没想过,一个男人的嘴巴会这么甜这么柔软,只碰到似乎都要把他的魂吸走。
被他亲到后,纪姜的手臂也颤了上来。
外面的薛溯没找到人,骂咧了一句什么后扬长而去。
薛燕朝推了一下纪姜,声音沙哑,“慕王,我给你找太医来,我去给你打水。”
纪姜脑子里面一团糨糊,根本听不清薛燕朝的话,他只知道面前这个人能止他的热,便又缠了上去。
过大的动静让柜门砰的一声打开。
两个人的衣服交缠在一起,那两件外袍也从柜子里滚出来。
纪姜手脚并用的缠着薛燕朝,泛红含泪的眼看着薛燕朝,又可怜又委屈,“为什么不帮我?”
薛燕朝一时无言,他……他怎么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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