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舟惊讶:“嗯?你会?”
白玉姝嗯了声,俏丽的小脸蛋一脸正经,眼神平静的指着桌面的水果,说:“这颗水果是烂的。”
苏舟下意识的看向她指的水果,拿起一看,说:“不对,这水果没有烂。”
白玉姝一把夺过苏舟手中的水果,冷漠的眼神和平静的语气,竟然与白承瑾有几分神韵,漠然道:“我说了,这颗水果是烂的,它就是烂的。”
她如此笃定,坚信不疑的眼神跟口吻,让苏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没看仔细。
“可能是我没看清楚,我再看看。”苏舟伸手想要拿水果重新看一下,却被白玉姝拒绝躲开,还对他说:“这是我的水果,我说它是烂的,就是烂的。你凭什么否定怀疑我说的话?”
一瞬间,苏舟似乎有点明白,又不明白这段话的含义。
白玉姝直接把手中的水果咬了一口,然后坚定不移的对他说:“这颗水果真的烂了。”
苏舟哑然,忍不住说:“明明是好的,你非说是烂的,你也吃了,错的是你……”
不对,他突然有点明白白玉姝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只有足够强大,掌控一切,你才能在一件事情中判断正确与否。
水果是好的,但因为水果在白玉姝的手里,由白玉姝掌控,白玉姝说水果是烂的,它就是烂的,苏舟无权对白玉姝的话,进行怀疑和否定。
虽然是错误的,但仍然是正确的。
这句话,只适用于掌控者的手中。
也是明确的说出现实社会里,普通百姓做的事情对或错,上位者的一句话,就能对你进行裁决。
残酷,却现实。
“苏舟哥哥,我哥那人就喜欢揣摩人心。”白玉姝见苏舟好像听懂了,脸上的傲慢和上位者气场的瞬间荡然无存,又变回了那个娇养的大小姐,“这还是成河哥哥告诉我,我才明白的呢。”
白家可以说是顶级豪门,站在金字塔顶尖,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场及无法动摇的根基背景,让他们习惯了以掌权者的眼神去判断每个人存在的立场和必要性。
就连年纪小小的白玉姝,也有着自己一套看人的眼光。
而苏舟进入白家,他要学的第一门课,就是要无惧和强势。
白家人在外,从无弱者。
“这有点难……”苏舟也知道自己看人的眼光向来不准,不然也不会被石璟骗了还丢了性命。
白玉姝对她哥还是挺了解的,说:“你可以学呀,装起来。”
“装起来?”苏舟不明白她的意思。
白玉姝绞尽脑汁的,皱着眉头说:“就是就是……”
宗伯端着两杯温牛奶放到两人跟前,离开前轻飘飘的说了四个字:“狐假虎威。”
“对!狐假虎威。”白玉姝眼睛一亮,“你可以学我哥啊,他每次跟人谈话的时候,都装出一张别人欠他好几千万的臭脸,吓得他们瑟瑟发抖……嗷——”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书房下来的白承瑾,站在两人的沙发背后,对着说他坏话的白玉姝的脑瓜子来了一下,笑的儒雅又好看,说:“欠了好几千万的臭脸,嗯?”
白玉姝立刻装出一张无辜的小眼神,左顾右盼,疑惑:“谁?是谁在说哥哥坏话?我哥哥明明帅的山崩地裂,是什么人在造谣?要是被我知道了我肯定狠狠揍他一顿!”
说着还握紧拳头,对着空气挥了挥几拳,一脸的同仇敌忾。
苏舟:……都是演技啊。
白承瑾的眼神写着‘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口吻凉凉的问:“寒假作业都做完了?”
白玉姝咻一下站起:“我现在就去做。”
说完就投给苏舟一个‘自求多福’的小眼神,麻溜的跑了。
“先生,我明白你跟我说的话了。”苏舟适时的出声。
白承瑾闻言,就着苏舟身边的沙发坐下,单手支颐,烟灰色的瞳眸映着他的秀丽的面容,说:“哦?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她跟你说的?”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白玉姝了。
苏舟点头又摇头:“她说的是你想让她理解的意思,你说的是想让我理解的意思。”顿了顿,苏舟眼神认真的望着白承瑾的眼睛,说:“你是想告诉我,可以勇敢大胆的去做想做的事情,不管最终的结果是好是坏,你都会是我最强的靠山。”
这一次的回答,苏舟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没有任何犹豫和疑问。
白承瑾的嘴角微扬,眼中荡开笑意,伸手抚摸苏舟的脸庞,呵了声,嗓音温柔:“聪明。”
得到肯定,苏舟眼睛亮如星辰,同时暗自庆幸没有回答白玉姝告诉他的答案。
白承瑾对白玉姝说的这句话,是让她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拥有傲慢和自负的资本。
而对苏舟,只是很简单的说‘我是你的靠山,对与错,你说了算,就算是错的,我也能让他是正确的’。
很狂傲的话,却是白承瑾能够做到的事。
对于回答正确的恋人,白承瑾会适当的给予奖励,比如,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第89章 还不到一天,就想你了
冬日的午后,阳光熹微。
教会苏舟上流贵圈生存规则的白承瑾,却接到一通国外的电话,不得不亲自出国一趟。
“我会在除夕前回来。”
这是白承瑾出国前对苏舟说的话。
翌日,苏舟在宽敞的深色大床醒来的第一时间,是点开手机,看到白承瑾给他的留言是昨晚凌晨两点,不想吵醒睡觉的他,而只发了短信报平安。
国外跟国内的时间是相反的,现在是早上八点,白承瑾那边应该是夜晚,恐怕飞机落地后就休息了。
苏舟也发了几句消息后,便起身洗漱后下楼,见到正在指挥女佣摆放早餐的宗伯,说:“宗伯,早上好,玉姝还没醒吗?”
“苏舟少爷,早上好。”宗伯身上一如既往穿着烫的笔直的西装,笑容慈祥的回答:“少爷不在家,小姐中午才会醒来。”
苏舟了然,这是趁着白承瑾不在家睡懒觉呢。
用完早餐后,苏舟就去了花房,细心的为需要浇水的花浇水,需要晒太阳的就搬到阳光能照到的角落。
做完这些后,苏舟环顾花房四周,仿佛置身在冬日的春天里,令人心情舒畅,便回到房间拿出了自己的画具,在光线充足,环境优雅舒适的花朵簇拥里,闭了闭眼再睁开,执笔在白纸上落下色彩。
时间似流水,悄无声息。
等苏舟把油画画完,身后响起白玉姝‘哇’的崇拜声:“苏舟哥哥,你画的是花房吗?这个小人是我。”
“没错,是你。”苏舟画的油画,是那日隔着花房外的玻璃,看到白玉姝蹲在花房里给花浇水,一边对着花自言自语,脸上挂着快乐又幸福的笑容。
“苏舟哥哥,你等我一下。”白玉姝说完,突然转身跑回屋里,过了几分钟,气喘吁吁的把一张照片递给他看,问:“苏舟哥哥,能不能,把我妈妈也画进去?”
苏舟看到相片中的女人戴着草帽,穿着牛仔吊带裤,笑容热情又治愈,简直就是放大版的白玉姝。
上辈子苏舟在白承瑾的书房里看到过他们父母的照片,不过那是一张婚纱照,比这张园丁装扮的要年轻许多。
白家人似乎都不喜欢拍照,留存下的照片很少,就连白玉姝也只有一张刚出生的婴儿照片,所以苏舟才会在揽京山的救白玉姝的时候,不认识她。
“好啊。”苏舟没有拒绝,在白玉姝期待的目光下,慢慢的勾勒出白玉姝母亲的轮廓。
白玉姝的母亲为她难产而亡,父亲也在她两岁的时候思念亡妻也跟着走了,父女两人也留有合照,家中唯独只有她没有和母亲在一起的照片。
“好了。”苏舟在画中添加了穿着园丁衣服的女人,脸上挂着青春洋溢的笑容,弯腰站在白玉姝身后,眼神慈爱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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