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他们十个人,啊不对,现在是九个人了,他们九个人里最多只能再死四个,不然他们就会因为有房间没人进去而全军覆没。
将规则熟记于心后,鹊舟重新把视线投到黑板中间位置。
等式前边的那些图案画的不算抽象,乍一看都能看出是什么东西,可是其具体代表什么含义却不好太早的下定论,只能先找找看其他线索。
至于等式后边的那个罐子一样的图案……鹊舟转头看向一旁长桌上由数十个易拉罐垒成的三棱锥塔,心想这些罐子应该就是黑板上画的罐子,同时应该也是规则第一条里说的用来往门上凹槽里灌入的液体的容器。
想清楚这一点,鹊舟知道自己想要通关这场游戏的关键恐怕就是搞明白黑板左上角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这一生对我影响最深的人是……?
“我”是谁?
这栋别墅的主人?
在没有更多的线索出现前,鹊舟并没有贸然下结论,而是左右转动着眼珠去看长桌上的其他东西。
长桌上东西不多,除开正中间的易拉罐塔外,就只有桌子左边摆放的两个电视遥控器、一包抽纸巾、一个烟灰缸和桌子右边摆放的一张报纸。
鹊舟先看了烟灰缸一眼,里边没有烟灰,要么是没人使用过,要么就是被打扫过,但考虑到这里是别墅,鹊舟合理怀疑答案是后者,打扫烟灰缸的人有可能是管家或者家政阿姨。
看完烟灰缸,鹊舟又转头去看那张报纸。
报纸看起来还很新,应该是近期的,鹊舟没有贸然将报纸拿起来,而是先看了朝上那一面的内容,没看出什么的特别的。
鹊舟瞥了还坐在沙发上稳如老狗的文砚一眼,伸手将报纸拿起翻了个面。
文砚抬了抬眸,很快又垂了下去,继续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致似的。
报纸的背面果然有东西,鹊舟看一眼就顿住了。
报纸的背面同样有很多新闻报道,国家大事和当地的一些小事都有涉及,不过那些都不是鹊舟关注的重点。
鹊舟关注的重点在于报纸中间部分的一个板块,这个板块的新闻有一张配图,拍摄者是从楼下仰头朝着楼上拍的,拍摄重点是一个站在楼顶天台的护栏外边的女人。
报纸是黑白的,且拍摄距离较远,照片上的女人的面容鹊舟看不清楚,只知道女人烫了一头波浪卷发,身上穿着不知道颜色的连衣裙。
照片旁边的文字性的报道全部都被人为的用黑色记号笔涂抹掉了,漆黑一片,鹊舟努力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办法从中看出一个字来。
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被记号笔涂黑的内容一定是破局的关键,而他们要做的或许就是搞清楚这内容究竟是什么。
“啊——!”
那边围观完尸体后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群里忽然有人发出一声超高分贝的惊呼,鹊舟放下报纸偏头看去,耳朵也在同时听见发出惊呼的那个女生语气惊恐道:“他、他的尸体不见了!”
鹊舟定睛看去,果然见门口躺着的那个没人敢去动一下的男人尸体消失无踪,就连流淌到地上的血迹都没有留下。
这太诡异了,像是有什么超自然的现象存在于这栋别墅里。
尸体的消失让别墅内众人的恐惧值攀升到一个新的高度,鹊舟绕开惊慌无措的人们走到别墅大门前,凑近了将木门仔细观察一番。
之前男人的那一刀没有在门上留下任何痕迹,门不是普通的门,想要打开它或许真的就像黑板上说的那样,只能把适量的液体倒入大门左侧靠近门把手位置的一个小小的圆形凹槽里。
“这个门一定要把那些东西倒进去才可以打开吗?要倒多少?我们可以一点点的尝试吗?”彩色头发的男生是在场除了鹊舟和文砚以外相较而言最镇定的一个,他看鹊舟在观察大门上的凹槽,就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嘴。
鹊舟耸肩,说了进入游戏后的第二句话:“我劝你不要轻易尝试,试错了可能会死。”
彩虹头咽了口唾沫,脑袋往衣领里一缩,不说话了。
“呜呜,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想回家,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一个长头发的女生捂脸小声啜泣起来。
在她身边,一个齐肩短发的女生脸色也不太好看,但她还是安慰的拍了拍长发女生的肩膀。
可长发女生却哭得更伤心了,握住短发女生的手哽咽道:“对不起啊莎莎,是我不好,是我非要来这里,还要带着你一起……呜呜是我害了你呜呜……”
“没、没关系,我跟你一起来至少相互之间有个照应。”短发女叶莎道。
鹊舟挑眉。
他们这一群人都是自愿来到这里的么?是出于什么原因?
鹊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任务面板,除了一句“离开别墅”外他没能找到更多的信息。
“所以咱们现在怎么办?这个地方明显的就是有问题,这里不正常,我们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有人惶恐不安道。
“喂,那边那个人,你从一开始就坐在沙发那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狐狸脸把视线投向沙发上的文砚。
文砚掀起眼皮看了狐狸脸一眼,嘴唇翕动,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你没长眼睛么?”
“你!”狐狸脸瞪眼,“你什么意思啊你!”
文砚大发慈悲的抬手指指面前黑板,“不认字?”
狐狸脸当然认字,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下文,鹊舟怀疑这可怜孩子是被文砚身上那股冷气给唬住了,要不然现在脏话连起来也能绕地球半圈了。
“那我们现在是只能按照黑板上说的方法开门么?可是……可是我们要怎么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和那些符号的意思?还有特殊房间……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把不安写在了脸上。
在她身边,像是她男朋友的男生揽着她的肩膀,接话补充道:“还有那个‘我’指代的是谁?”
“这些怕是要进特殊房间看看才知道吧。”鹊舟说,“按照规则,五间房间每天都得有人进去,咱们九个人,不管怎么分组总有至少一个人落单,大家不如先关心一下自己是不是那个落单的人?”
鹊舟这话又一次把大家心里的不安给激发到了最大值。
那两个一起来的女生和那对小情侣倒是还好,因为他们自成一个小团体,而剩下的五人看样子都是独自来到此处的,相互之间都不熟,组队还就真成了个难题。
“喂,那个染彩色头发的,咱俩一组吧。”狐狸脸深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立马就朝距离自己最近的彩虹头伸出橄榄枝。
彩虹头自然也是不想落单的,当即就一点头答应了狐狸脸的组队邀请。
三组六人成功找到同伴,在场还没达成共识的只剩下鹊舟、文砚和一个从头到尾都害怕得微微发抖的胆小男生。
鹊舟和文砚谁都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说话,胆小男生咽了口唾沫,看看鹊舟又看看文砚,可能是文砚之前的表现让他整个人显得过于不近人情,胆小男生最后还是把求助的目光落在了鹊舟的身上,忐忑着用不稳的声线说:“那、那个,我可以和你一组吗?”
鹊舟瞥了盯着桌子发呆的文砚一眼,点头欣然答应道:“行啊。”
分组就这么定了下来,接下来大家要考虑的就是进哪个房间了。
五个特殊房间都在别墅二楼,房门与房门之间相互间隔的不算远,一群人围在二楼走廊上看着五扇一模一样的房门拿不定主意。
“这些门后面会有什么?”彩虹头咬了咬唇,“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有没有危险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鹊舟不想继续在外头耽搁时间,随便指了其中一扇门说:“有没有人要选这扇门啊?没人选的话我就进去了啊。”
“反正这些门看起来都长得一样,随便进吧。”情侣里的男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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