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缈被吓了一跳,如梦初醒般缩回手,转身跑回房间接电话。
是贺兰清打来的,还是视频通话。
周缈按下接听键,贺兰清的脸出现在屏幕里。他脱下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衫,身后深灰色的窗帘紧闭,应该正在酒店里。
“缈缈怎么都不看我。”
男人笑盈盈地问他,开玩笑道:“难道做了什么坏事?”
“啊,没有吧……”
周缈的眼神乱飘,心道好险,差点就闯进去了。
这电话来得好及时。
“缈缈刚洗完澡么?头发都是湿的。”
贺兰清拿他没办法,无奈地说道:“快去把头发吹干,我不挂电话。”
周缈很听话,把手机放在一边,去拿家里的吹风机。
青年的修长手指插进浓密的黑发,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滑落到纯白色的睡衣上,隐约可见腰肢上的一点浅粉色。
再到更加幽深的地方……
贺兰清把玩着手里的玉石,那触感几乎快接近对方细腻滑嫩的皮肤。
他用指腹轻轻揉搓,觉得还远远不够。
“我吹好了。”
周缈把头微微低下来,白皙优雅的天鹅颈漂亮极了。男人的眼眸低沉,对他的爱和欲如海浪般翻滚。
贺兰清微微一笑,道:“缈缈,抽屉里有我送你的礼物,想不想看看?”
周缈还以为是什么金饰或摆件,浑然不觉地打开抽屉,结果被震得半天没回过神。
抽屉里静静地躺着铺满白色天鹅绒的盒子,里面是一套精心包装起来的夹子。
其中两个是成对的,黑色的蝴蝶结绸缎下是一颗打造成爱心形状的红宝石,后面的夹孔似乎要将什么东西卡进去似的。
而另一个小夹子更诡异也更漂亮,顶端是盛开的大红色海棠花,中间用钻石点缀花蕊,仿佛这花朵正在静静地等待着适合它的花瓶。
总之,周缈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
周缈脸红得滴血,大脑一片空白:“你、你怎么买这种东西?”“上次去拍卖会看到的,我觉得缈缈戴这个会很好看,就让人买下来了。”
贺兰清单手抵着下颚,用蛊惑般的语气道:“就戴一小会儿,我真的很想看,好不好?”
周缈盯着抽屉看了好久好久,就在贺兰清以为他不愿意的时候,周缈胡乱抓起小夹子,带着它们回了床上。
……反正是贺兰清自己说的,就给他看一小会儿好了。
要是不好看,等回来了再揍他!让贺兰清去隔壁客房睡!
周缈咬着嘴唇,雪白的脚踩在床上,一只手遮遮掩掩地伸向睡衣扣中间的领域。他的动作很生涩,贺兰清以前都不让他自己戴,所以试了很多次才成功。
“唔!”
青年浑身一颤,难耐地抽泣一声。
被夹子夹住的感觉像触电一般,有点疼,可习惯之后便升起了麻酥酥的痒意,容易让人上瘾。
视频对面的男人本来还饶有兴味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到后来却再也克制不住狂跳的心脏,可贺兰清还是一点点耐心地教他。
“扳一下上面的金属扣……对,缈缈很聪明,就是戴在那里。”
“不习惯的话可以稍微摸一摸夹子下面,等它自己起来……要轻轻地扣住。”
“宝贝,自己把衣服叼着。”
周缈一一按照贺兰清说的做,等三个夹子全部戴上,他仿佛一只穿上了衣服的小猫,手都不知道该放去哪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兰清的手从桌子上消失了,他将背部陷在柔软的座椅靠背里,像是等待猎物乖乖跳进自己领域的雄狮。
贺兰清声音沙哑,一双幽深的琥珀色的眼睛牢牢盯着他:“宝贝,快去照照镜子。看你多漂亮啊,别害羞。”
贺兰清说的是镶嵌在卧室衣柜里的超大型全身镜。
周缈一开始很不明白,明明他们家有更衣室,为什么还要在卧室里装镜子?
而贺兰清当时只是笑着吻他,说总有一天会用上的。
此时的周缈费力地爬到大床边缘,好不容易拉开衣柜的门。
这么一段小小的距离已经快把周缈逼疯了,泪水无意识地淌出来,他尽量把声音压抑在自己的喉咙里。
镜子里的青年浑身都泛着可疑的粉色,白釉一般的皮肤被红宝石装点最可爱的地方,像是一块美味的、待人采撷的草莓小蛋糕。
周缈耳边听着贺兰清低沉的喘息,不用看也知道男人正在对着他的样子做什么。
他的睫翼如同蝶羽一般抖动着,宛如贝壳般的脚趾脚趾勾起床单。而就在听到贺兰清用沙哑的声音唤他的那一刻,周缈紧紧闭上眼,软软地瘫在床上。
没被人碰就成了这样,周缈感觉自己的脸都被丢光了,滚进旁边的被子里,隆成小小的一团。
贺兰清挑眉,声音有种餍足的性.感:“缈缈生气了,不理我了?”
过了好一会儿,被子里才冒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眼睛湿漉漉的,眼尾都被欺负红了。
“没有……贺兰清,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被男人养得好娇气,结婚后一点苦都吃不下,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周缈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在镜头里,小兔子似的:“我好想你。”
“我这边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应该很快了。”
贺兰清很温柔地注视着他的宝贝:“缈缈,明天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
“嗯。”
周缈应了一声。
·
周末,医院。
医生看着电脑屏幕,抬了抬厚重的眼镜,表情凝重。
周缈心头一跳,还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医生,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可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医生沉吟片刻,又道:“我们之前对您的病情判断是轻微脑震荡。但一般来说,病人往往遗忘的是近期发生过的事情。”
周缈立刻明白了医生的意思,他几乎将车祸前的所有事情都忘关了,的确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您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医生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瓶颈。
“您最近注意休息,避免过度用脑。也许时间长了,失去的记忆可以再回来。”
连医生都没办法,周缈着急也没用。他拿着检查报告,照了张照片发给贺兰清:
[周缈]:我检查完了,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可以放心[图片][小猫荡秋千.jpg]
周缈对于找回记忆这件事并不是特别执着,好在失忆也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
只是偶尔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得依靠贺兰清讲给他听,周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就在周缈发消息的功夫,上一班电梯已经下去了,周缈重新按了向下的按钮。
手机“叮”地一声响了,周缈看向屏幕。
[贺兰清]:好的,没问题就行。
[贺兰清]:我在回A市的路上了,等会儿可以到医院接缈缈回家。
周缈只顾着看手机,却没有发现电梯显示屏上的红色数字从负二楼瞬间跳到了四楼。
电梯门打开,冷白的光线打在空旷的电梯间里。
周缈有点摸不着头脑:“……咦?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等他走进电梯,才发现角落里站了一个身着黑衣、沉默不语的男人。
男人身材瘦削,几乎跟枯木似的,头低低地埋在胸前,额发和口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周缈只当他是医院的病人,不太好意思多看,将视线移到正前方,无聊地看着刻在电梯墙壁上的红色小字。
“为了您的安全,在乘坐电梯时请遵守以下规则:
1.请勿携带易燃、易爆等危险物品乘坐电梯;
2.请勿在乘坐电梯时用力晃动……”
那是《电梯乘坐安全须知》,交代了乘坐电梯的注意事项和求助电话,几乎每座电梯里都会有,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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