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余沐梵’三个字的诱惑力,甚至超过Noctiflorous本身。
“嗨~我知道你们都想给我送钱。排好队,大家不要急,我会挨个在你们的消费单上签名。”
小财迷被热情的客人簇拥,语气骄傲又拉仇恨。
偏偏客人们就吃他这一套,宁愿排队也要让余沐梵签单。
“你已经签了今晚第三张消费单,当心酒精中毒。”余沐梵揉揉酸疼地手腕,把客人递过来的单子推开,“这张不签了。”
“沐沐你居然记得我签了几张,你心里有我!”被他选中的客人,当场表演一秒坠入爱河。
“想屁吃!”
“沐沐刚才还提醒我,白酒和啤酒不要一起喝,他明明更关心我!”
“你们几个别做梦了,沐沐是我的人!”
“停。”余沐梵叫停他们,甩下一句‘我不是任何人的’,然后走进电梯。
电梯小姐见到他,正准备按‘7’的按键。
“等等,我不去7楼。”余沐梵拿出一张卡片,在感应区刷了一下,屏幕中显示‘-3’。
电梯小姐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有地下三层的权限?!”
即使在Noctiflorous工作的服务生,也很少知道店里有地下三层。
哪怕知道,也没有涉足的权限。
空乘小姐每天在电梯里接待客人,有资格开启‘-3’楼层的,满打满算不足十人。
“老板给我的,去地下三层很稀奇吗?”余沐梵晃晃手里的卡片,满不在乎地说,“过段时间,我让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去。”
“哦,是吗。”电梯小姐只以为他恃宠而骄,口出狂言,并没有当真。
余沐梵来到地下三层,验证指纹后,发现里面正好坐着几个客人。
那些客人瞧见余沐梵,短暂错愕之后,露出淫邪的笑容。
“呦~”带着大金链子的花臂男,吹了个口哨,“黎老板总算开窍了,知道给我们送点福利。”
旁边的银发女性,推了推金丝眼镜,冷静地说,“黎老板不应该破坏规矩。说好地下三层一切对外保密,怎么会放一个服务生进来?”
“管它呢。”背头男抛出几个砝码,阔气地吆喝余沐梵,“过来给我捏捏肩。只要我赢了,这些都是你的。”
余沐梵听话的走过来,看似一脸乖顺。
只是,他看到桌上零星几个砝码,嫌弃地表情掩饰不住。
“就这?打发谁呢?”余沐梵半点看不上。
金链子大怒,“你什么态度?这几个砝码加起来至少三五万,够你卖多少瓶酒!”
银发女不动声色打量他一眼,“听你的口气……要来一局吗?”
余沐梵视线扫过每个人面前的砝码,慢吞吞摇摇头,语气很傲,“谢邀,看不上。”
“你——!”背头男瞬间破防,站起来要跟余沐梵理论。
听见动静的黎于琛,连忙滚出来。
瞧见这一幕,立刻拦住那几个人,解释道,“你们误会了,这位不是我叫来助兴的服务生,他也有地下三层的钥匙。”
“……”
此言一出,几个人同时停手,不动声色打量余沐梵。
他们能坐在这里,自然知道,开启地下三层并不容易。
金链子花臂男混社会的,当初替黎于琛摆平了好几个竞争对手。银发女手底下经营A市最大的律所,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得跟他打交道。看似最没本事的背头男,却有着不小的境外势力。
余沐梵看起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他凭什么?
黎于琛没有过多解释,转而问余沐梵,“余沐梵,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余沐梵坦然回答,“当然是跟你做交易~”
“什么交易?”黎于琛已经知道余沐梵的底细,知道自己胜算不大,不敢轻易坐上赌桌。
余沐梵见他一副耗子见到猫的窝囊模样,笑容极其轻蔑。
“别怂。都说了做交易,我这次不跟你赌。”余沐梵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张卡片,“虞家大小姐的生日宴,想不想来?”
黎于琛盯着那张邀请函,眼睛都快瞪红了。
虞朝朝的生日宴,能收到邀请的,自然都是被百年高门认可的上流人士。
简单来说,那是黎于琛一直梦想攀上的地方。
“这张邀请函,我可以给你。”余沐梵开口。
反正虞朝朝的生日宴,来者都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家伙,不差黎于琛一个。
以他的能耐,就算在生日宴长袖善舞,也无法撼动虞家的地位和名声。
余沐梵跟虞朝朝说了之后,很快得到另一张邀请函。
“真的吗?”黎于琛看着邀请函,不敢相信它竟然触手可及。
“当然。”余沐梵语气轻快。
黎于琛却警惕起来,“有条件?”
余沐梵愉快地回答,“现在没有呢~”
——现在没有,代表以后会有。
黎于琛若是接下邀请函,就等于给余沐梵开了一张可以任意填写的空头支票,随时有可能成为隐患。
他权衡再三,终于开始咬咬牙,从他手里接过那张邀请函。
不得不承认,邀请函对自己的诱惑力,超乎想象。
“黎老板,把灵魂卖给魔鬼的感觉,如何?”余沐梵笑着问。
黎于琛很难回答,有一种被余沐梵拿捏住命脉的危机感,却无法摆脱。
明明接触没几次,余沐梵却把自己的软肋摸得一清二楚。
余沐梵也不是非要他回答,摆摆手说,“把仓库打开,我要挑一瓶酒。”
黎于琛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侥幸地问,“这是条件?”
“想什么呢?”余沐梵翻了他一眼,“这是利息。”
黎于琛气得差点咬碎一口牙。
余沐梵姑且在酒吧工作,在周围人耳濡目染之下,分得清酒的贵贱。
他拿起一瓶装在昂贵木盒、垫着丝绸,没有标价的酒,瞧了眼黎于琛的脸色,绿的发黑。
“很好,就它了。”余沐梵愉快地做出决定。
黎于琛的脸色,终于彻底黑了。
余沐梵带着选好的酒,走出Noctiflorous。
转过街角,意外撞上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他可不像许凡,对自己的工作遮遮掩掩。
余沐梵才不怕遇到熟人,几步追过去,认出在路人等车的孙诃。
孙诃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看起来有些年纪,估摸比时临易还要老个十岁。
脸上化着浓妆,拼命隐藏自己的年龄。
余沐梵了然,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孙诃听见口哨声,慌张起来,语无伦次地辩解,“你、你别误会,他是我的家教老师。”
“家教老师啊~”余沐梵目光在他们之间徘徊一圈,露出无害地微笑,“你慌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呀~”
男人反应过来,强装镇定地说,“对,我是家教老师,正要找个地方给他补补课。”
“周末还学习,班、长真的很努力呢。”余沐梵刻意把‘班长’两个字咬重。
孙诃打了个激灵,‘前途无限的A大班长’与‘自甘堕落的滥交男’之间反差,压得孙诃深深低下头。
“好好学习哦,我先走了。”余沐梵走出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善意’地叮嘱,“这次别被拍到了。”
孙诃没有说话,跟着男人迅速钻进路边的车里。
余沐梵回头,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轻轻挑了下眉。
孙诃这个人,自视甚高,总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堕落。
实际啊,这种人越嚷嚷什么,就越害怕什么。
只要把他拖进污泥,绝对堕落得比谁都快。
余沐梵无非只是告诉他Noctiflorous的存在,再有意无意提醒店里喜欢泡男大的客人,让他们注意到孙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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