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脸颊蹭地一下变得通红,他可以坦然地面对司砚,前提是,司砚不要突然爆出一句情话来。
司砚向他流露过无数次直白的爱意,不管听过多少次,宁初仍旧无法免疫。
他能理解司砚的心情,因为,他的心情和司砚是一样的。
每次看到司砚,他的心脏也会跳得很快。
“你、你继续洗吧,蛋糕放在外面久了就不好吃了,我先去吃蛋糕了。”
宁初说完就离开了,颇像落荒而逃。
【啊啊啊你小子真会说话啊!】
【一看到老婆就会紧张,那你跟老婆亲亲的时候该怎么办啊?心脏岂不是要爆炸了?】
【我想知道司砚除了给老婆洗衬衫之外,有没有给老婆洗过内裤呢?】
【他想,但老婆肯定不会给他洗的吧哈哈哈!】
【你们不要把司砚当变态啊!】
【给自己老婆洗内裤怎么能算变态呢doge】
【给老婆端茶倒水,又给老婆洗衣做饭的,说,你还有什么技能是我们不知道的?】
【这就是霸总的宠爱吗?】
宁初走了两步又偷偷调转回来,透过洗衣房的玻璃,欣赏了会司砚的背影,他这个角度能看到一点司砚的动作。
司砚会洗衣服,但不是经常做,动作非常的生疏,他做什么事情都很专注,衣服上的油渍搓洗干净后,还不放过其他地方,衣服只穿了一上午,没流过汗,本身是不脏的,他却将每块地方都搓洗了一遍。
笨拙的过了头。
宁初无声笑了起来,他想,但凡这几件衣服的布料差了点,在司砚的努力搓洗下,估计穿几次就要报废了。
他这算是受到了霸总的贴心照顾了?
这照顾持续了一天都没有结束。
这档综艺虽然能经常出去旅游,但体力消耗却很高,照顾小孩不是一件轻松的活,除了看着孩子之外,还要在做家务活的时候,完成导演布置的任务。
前几期,宁初就像个陀螺一样,总是在做事情。
江厘和司澄来的那期,有两人帮他分担,他没做多少的事情,但因为两个幼稚大小孩的矛盾,他比干了一天活还要累,比身体更累的是心。
这一期,宁初卸下了重担,忽然变成了一个闲人。
打扫有佣人和管家负责,做饭由司砚负责,宁初想帮忙,还被司砚给婉拒了。
躺平了一天,宁初懂得了苏虞的快乐。
没有什么比躺平更快乐了,苏虞原来一直过着这么爽的生活吗?
摆烂是会上瘾的,人一旦歇息下来,就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了。
深夜,直播间关闭后,宁初仍旧躺在沙发里,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懒。
电视机正在播放最近大热的一部悬疑剧,宁初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有点昏昏欲睡。
茶几上堆满了零食饮料,茶水甜品,都是司砚替他准备的,距离晚饭已经过了五个小时,宁初的肚子仍旧很撑,只吃了几口薯片就放下了。
一个小时前,司砚带司诺去楼上洗澡了。
宁初已经不像司砚第一次给司诺洗澡时那般紧张了。
司砚是个贴心细致的人,不是网上那些危险的熊家长,他没有去楼上帮忙,将司诺交给司砚,他很放心。
宁初酝酿出了睡意,眼睛刚闭上没多久,就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在脚步声到达他跟前的时候,他倏地睁开了眼睛。
司砚换了身衣服,应该是给司诺洗澡的时候,打湿了原来的衣服,这才不得已换了一身干净的。
“想睡觉了吗?”司砚弯腰,拨开宁初的碎发,用手指帮宁初顺理头发。
他很爱给宁初按摩脑袋,因为他喜欢看宁初舒服的表情,脸颊微红,双眼眯起,偶尔还会从喉间泄出几声撩拨人的低吟。
没了摄像机的存在,司砚不像白日时那般拘谨,也能更坦然地面对宁初。
他蹲在沙发边,一边帮宁初按摩,一边欣赏宁初的脸,如果此刻直播间还开着,观众们一定会得出一致的评价:他是宁初的痴汉吧!
宁初的眼皮很沉重,脑子也转得很慢,司砚的问题提出很久了,他才缓慢地反应过来,低低应了一声。
想睡觉了,但不想动。
司砚猜出了宁初的想法,手指沿着宁初的额头,滑至宁初的后颈,轻轻揉捏,温声道:“我抱你去楼上好不好?”
宁初懒洋洋“嗯”了声,在司砚抱起他时,用仅剩的力气勾住了司砚的脖子。
宁初恢复了点清醒,打了个哈欠,问道:“诺诺睡了?”
司砚:“嗯,我给他读了半个小时的故事,他才睡着的。”
今天没做户外运动,小家伙在客厅里拼了一下午的拼图,十点了仍旧精神十足,司砚花了不少精力才将司诺哄睡下的。
宁初没来由道:“你是一个好爸爸。”
司砚不敢接这句夸奖,在遇到宁初之前,他不是一个好爸爸,只满足了司诺的物质生活,在被宁初点醒前,都没有想过主动迈出一步,拉近他与司诺之间的关系。
如果宁初没有出现的话,他跟司诺到现在都无法亲近起来。
“我做的还不够,现在当不起这句夸奖。”司砚如实道,“是你让我改变的,我得谢谢你,我还要继续努力。”
宁初笑了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司砚:“像什么?”
宁初:“被老师批评之后,认真做反思的学生。”
说着话的功夫,司砚已经抱着宁初回了卧室。
司诺今晚难得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宁初的大床空出了一个位置出来。
已经到床边了,司砚也没有将宁初放下,他抱着宁初坐在了床上,脑袋前倾,额发擦过宁初的额发,低声道:“小初老师,我的反省你还满意吗?”
宁初故意思考了会,才回答:“马马虎虎吧。”
司砚:“那有奖励吗?”
宁初的双臂收紧,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些。
没了摄像机的存在,没了司砚直白的情话,他也能坦然地面对司砚,而不会退却。
两人的额头险些撞在一起,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相互纠缠。
“才做的马马虎虎就想得到奖励,司先生,你也未免太贪心了一点?”清润的嗓音含着浓烈笑意,杏眼里只有司砚的倒影,仿佛他的眼中只有司砚一人。
司砚看痴了,下意识屏住呼吸,怕他的气息会惊扰到宁初,打碎了这个美好的梦境。
“只有一点奖励也可以,有吗?”司砚的语气带上了祈求。
宁初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司砚的喉结滚了滚:“我想亲你。”
话落,嘴唇就覆上来一抹温热,还没来得及感受宁初嘴唇的温度,就已经撤走了。
司砚眸中闪过失落,薄唇重重抿了几下,似乎在回味宁初留在上面的气息与温度。
“还可以再亲一下吗?”
宁初:“你真的很贪心呢。”
司砚搂紧了宁初的腰,诚实答道:“嗯,我就是很贪心,想要你的一切。”
回应司砚的,是又一个落在唇上的吻。
这次,宁初依旧撤离的很快。
司砚早有预料,大掌早就堵住了宁初的去路,按住宁初的后脑,逼迫宁初往前靠近,再次贴上了他的嘴唇。
这次,主导权被他牢牢掌控,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亲吻,直接破开了宁初的唇缝。
舌头熟练地钻入、入侵,搅弄出甜美的津液……
一吻毕,宁初已经累得无法呼吸,原本昏沉的脑袋因为这过于激烈的一吻而变得清醒。
他趴在司砚怀里不住喘气,后背被司砚温柔地轻抚着。
良久后,耳垂忽然被司砚啄吻了下,低沉沙哑的声音钻入耳里:“谢谢你的出现,也谢谢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司砚真的是太认真了,每一次跟他说感谢,都是由衷的感慨,也有种领导做年会总结一样。
宁初的眼里缀满了笑意,他的气息仍旧喘不匀,没有及时回应司砚这声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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