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若非自己特殊,而是换成其他的真的只是这谢家后院的庶女,怕是当真会被搓磨的够呛。
幸好他并不是,早先他生母还在的时候,就将他护得很好。
临终前又将他托付给了血月教的教主,周全安排下,让众人以为他在山上的庙中养病,住了好些年。
实际上,他却是跟着教主白夜雪去了教中,对方对待自己如同亲子,自然是样样都想要给他最好的。
吃的最多的苦,也顶多是练功的苦。
后来为了他的安全,让他回到谢家,身边也都有教宗暗卫跟从,平日里的吃用都由他们购置。
至于住得稍微差一些,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在意这样的小事儿。
他武功高强,身子骨好得很,即便是寒冬腊月盖着单薄如纸的布衾,也不会受寒生病。
为了抵御寒冷,他甚至练就了在睡梦中的时候,也不间断地让内力在身体的七经八脉中游走的习惯,反而导致他练功练得更快了。
而且,还是睡得越多练得越好,让教主想要骂他懒都没有办法。
只是,这些事情景杉并不知道。
即便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是谢逸尘自己的能耐。
相府这些人,做了这样的事,无论结果如何,都无法抹平这些年对谢逸尘的冷落苛待。
两个人一唱一和,谢丞相觉得自己的一张老脸简直都被人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可景杉游觉得不够,看到他这副模样,还状若贴心地说道:“是本王忽略了,没有想到丞相府只是表面光鲜,竟然也有如此寒酸之所。
想来丞相还有谢夫人如此做,一定是想要教导本王的王妃勤俭持家。
顺便将那些银两都攒下来,好在将来用来丰盈嫁妆,不知道,本王猜得可对?”
“对,对的。”
谢丞相闻言脸皮抽了抽,难不成他还能说不对吗?
景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谢夫人。
“本王当日迎娶王妃,将嫁妆抬回府中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不少的铜铁器。
堂堂丞相府,用这等物件作嫁妆未免太过于寒酸。想来,一定是当时谢夫人忙中出错,给装错了。
今日来到府上,见竟有如此刁奴,更确定了心中所想。”
“什么?铜铁器?”这话说出来,谢丞相都惊了。
虽然说丞相府肯定比不上摄政王府那般富贵,嫁的是庶女,东西不如嫡女也正常。
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箱子里塞铜铁器来充数金银,那岂不是在打摄政王的脸!
至于做了这件事的人,自然也是谢夫人。
不过,谢夫人一开始是没有这个想法的,还是谢言心找到她,说服了她这么做的。
穿越女找人替嫁自己,当然舍不得将那些好东西也一并给了谢逸尘,于是便想了这么个主意。
她撺掇谢夫人,将箱子里的金银玉器全都替换成了不值钱的铜铁器。
当时的谢言心言之凿凿,说摄政王才不会开那些箱子检查里面的东西,谢尘儿哪里配得上这么贵重的嫁妆。
又说,就算是摄政王发现了,凭着她的面子,王爷也绝对不会同他们计较,还会一如既往地对她死心塌地。
谢夫人之前为谢言心准备的嫁妆十分地丰厚,那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她自然上心。
但换作要给谢尘儿,她心里也是舍不得的。
便被谢言心的话蒙蔽了双眼,相信了对方,才做下了这种糊涂事。
此刻的谢夫人无比心虚,同时对谢言心也多了一丝埋怨。
赶忙开口对着景杉说道:“都是臣妇的错,是臣妇太不小心,竟然重用了如此刁奴,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
王爷放心,那些嫁妆里的金银玉器,妾身定然会补上。”
景杉应了一声:“本王想的果然没错,谢丞相和夫人当真是有拳拳爱女之心。
你们也请放心,那嫁妆箱子里的破铜烂铁,本王都已经挑出来,一并带过来了,就放在门外。
本王现在就命人抬进来,相府只要准备好替换的物件即可。”
说完之后,景杉便对自己人使了个眼色,吩咐他们去办这件事。
谢逸尘听到这句话,才意识到原来之前他们抬过来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回门礼,而是一堆破铜烂铁。
看到谢丞相还有谢夫人铁青的脸色,差点没笑出声来。
可即便如此,谢家的夫妇也只能忍着。
谢夫人肉疼的从自己的库房里取出了一件件的宝贝,又将箱子里那些破烂拿出来,逐一替换上。
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将那些箱子全都重新填满。
景杉见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才继续道:“如此看来,先前我对于丞相还有夫人倒真是有些误会,你们对于尘儿真的是极好的。
只是想来尘儿的生母已经过世了许久,虽然她背后有丞相府依靠,但本王也希望她可以多几分的保障。
当初本王抬了不少的聘礼来,是想要表明态度,求娶贤妻。
现在贤妻已经娶到了,本王想着,丞相还有夫人如此爱护尘儿,定然想让她有更多的傍身之物。
本王带来的人也够多,这样,本王便将聘礼也一同带回去。
放心,那些珠宝和铺子,本王都会交给王妃,以后便是属于她的私库。这般做,丞相和夫人肯定就能彻底放心了吧!”
听摄政王的意思,是要将聘礼也一起带走,谢丞相听到这话,都止不住脸颊有些抽搐。
谢夫人没有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也就算了,这本来都吃到肚子里的,竟然还要吐出来,更觉得肉痛。
可面前的人可是摄政王,整个大夏国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一不二的王爷。
她哪里敢说上一个不字!
见谢丞相都没有话说,谢夫人纵使再不情愿,也只能将那一箱箱的金银玉帛,外加田产铺子,全部都一分不落的吐出来。
这下子,不止是送出去的箱子带着更好的东西,甚至连浩浩荡荡的聘礼,也一并都带回来了。
景杉和谢逸尘当真是满载而归。
等他们离开丞相府的时候,那摄政王府的老管家还大声地对围观的群众喊道:“谢丞相和夫人深明大义,对王妃极为疼爱,特意叮嘱我们将之前送来的嫁妆,悉数带回,作为王妃的私库。”
这么多的好东西,竟然一下子全都给回去了。
周围围观的百姓都震惊了,但在管家还有王府下人的煽动下,立刻就开始对着谢丞相府各种夸赞。
什么不慕钱财,慈父善母。
一顶顶的高帽子给谢丞相一家带上,就算是以后他们想要反悔,或者散布什么诋毁景杉还有谢逸尘的话都不行。
看到这一幕,谢语堂哪里还分辨不出自己,分明就是被摄政王给摆了一道。
他转头看向站在自己一旁的谢夫人,头一次对她发了大火。
他抬起手掌,对着谢夫人就是一巴掌。
“你这贱妇,竟然害我丢了如此大脸!”
谢夫人本来心里也正难受,想着府里面损失惨重,整个人心疼的不行。谁知道突然就挨了巴掌,一下子就把她给打懵了。
谢夫人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谢丞相。
“你,你竟然打我!”
谢夫人的眼眶通红,自言自语的重复了好几次‘你竟然打我’。
然后,便好似发疯一般,扑过去对着谢丞相拍打了起来。
“谢语堂!你没有良心,若非当初是我家,你哪里能做到现在的丞相职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想当初对方不过是一个穷小子,而她却是高官之女。
他看上了谢丞相的一表人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跪求他爹答应。
想当初能嫁给谢语堂为妻,她也是满心欢喜。
可后来,这人的官位越来越高,自己的母家越来越说不上话,他同自己,便明显不如一开始的时候那般恩爱了。
对方的妾室更是娶了一个又一个,后院的女人越来越多。
那些打胎的药,她一碗一碗的给那些女人灌下去,可还是防不住她们怀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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