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崖沙,一看就知道被藤蔓挂起来一整夜,健美的身躯到处都是被勒出来的红痕,密密麻麻的,但是倒是没有青紫的,可能这些藤蔓还知道换着地方缠吧。
百迩注意到崖沙嘴角都破了,密处更加凄惨,不由得嘴角抽搐。
“我们先把他送回去吧。”苍炎用棉被把崖沙裹起来,抗在肩膀上。
“他的衣服在哪里?”百迩冷着脸问小黏液树。
小黏液树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耷拉着叶子,伸出藤蔓一指,“在那儿。”
百迩注意到小黏液树的声音竟然不像之前的奶声奶气了,而是有点沙哑的少年音,这是长大了?
也对,也是他们笨,树都开花了,不就是长大了吗?
不过修斯普当树也还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这是吃化肥长大的吧!
百迩在心里不断吐槽着,不过现在也懒得搭理它了,还是先把崖沙送回去要紧,不然大家等在外面肯定担心死了。
他找到了崖沙的兽皮衣服,还有裤子,不过这些衣服裤子逗撕破了——难道还能指望一棵树给崖沙脱衣服的时候解开扣子温柔的脱吗?而且这还是一棵喝醉了的发·情树。
百迩拿着崖沙的衣服裤子鞋子,跟在苍炎后面往外走,小黏液树也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不时伸出藤蔓想要拉百迩。
不过百迩眼珠子一瞪,它就不敢动了,老老实实的把藤蔓卷起来搭在树干上。
其实百迩也不是故意要对它那么凶,实在是……
那些藤蔓可是刚用来做过那种事的啊!
“他们出来了!苍炎扛着的是不是崖沙?崖沙怎么样了?!”等在黏液树林外的人见到百迩和苍炎出来都很兴奋,连忙围了过来,看向被子包着的那一坨。
从露出来的头他们看得出来那却是是崖沙,看见崖沙的脸颊红润,不像是被冻坏的样子,大家松了一口气,“幸好崖沙没事,看来我们是在自己吓自己。”
“咦,百迩那你怎么拿着崖沙的衣服?还有崖沙的嘴角怎么是破的?”大家发现了百迩拿着的衣服鞋子,又看见崖沙的脸有些擦伤,好奇问道。
小黏液树的树干一抖,求饶的对着百迩晃着叶子。
百迩瞪它一眼,转头笑了起来,“崖沙估计是喝了酒发热,自己把衣服都脱了。至于脸上的伤,可是是摔到了吧。”
大家都没有怀疑百迩说的话,只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嘲笑着崖沙喝醉了耍酒疯的事情,还说以后大家都不能喝那么多酒,不然大冷天的在外面脱·光光可是要被冻死的。
既然崖沙已经找到了,大家也就心安了,把崖沙送了回去。
崖沙身上还挺脏的,这种脏别人也不好插手,百迩也不敢让别人知道,干脆抬来一桶把热水之后修斯普撵进去,让它给崖沙擦洗干净。
小黏液树委屈巴巴的。
“谁让你把他弄脏的!”百迩凶巴巴的,“你的胆子还挺大的,看崖沙醒来之后怎么收拾你,你完了你知道吗?”
可怜的崖沙,身高一米九,身材健壮,四级战士。可是就是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竟然被一棵树给玩·弄了,还是那么羞·耻的方式。
估计他醒来之后火烧黏液树林的心都有了吧?
小黏液树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头顶上的花朵颜色都淡了一点,简称吓得变色。
百迩跟苍炎关上门,把崖沙和小黏液树留在里面。
两个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抹了一把脸。
百迩头疼,“这件事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苍炎苦笑。
半天之后小黏液树在里面拍门,百迩虎着脸打开房门,把委屈巴巴的小黏液树放出来,接着就是二堂会审。
“老实交代。”百迩抱着手臂坐在凳子上,拉长了脸,“说,你之前是不是蓄谋已久,你是不是早就想要对崖沙下手了?”
“咳咳。”苍炎轻咳一声,差点被口水呛到。
“呜呜呜……”小黏液树变成小小的一棵坐在地上,叶子耷拉藤蔓垂在地上,好不可怜。不过它的声音却是少年音,已经不是已经软绵绵奶声奶气的声音了,所以百迩也没有心软。
小黏液树呜呜咽咽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树树喝醉了,头晕晕的,崖沙它一直抱着我的树干不愿意松开,我就把它一起带回去了。”
它委屈屈巴巴的,“在树林里面它一直蹭我的树干,还摸我的花花,说我的花花很漂亮,然后树树就好热,就长大了,后面我也不太记得了……”
说着说着,它的叶子变成了粉红色,羞答答的。
树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记得好暖呀,好舒服呀,好像是在火月一样,暖烘烘的,所以它一直向往里面钻。
小黏液树晃晃花朵,“嗯,它把自己的种子浇在我的花花里面了,可能要结小果果。”
百迩震惊的看着被藤蔓缠得牢牢的、护得紧紧的那两朵大红色的花。
啥?
这玩意儿可能要结果?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有点崩塌!
如果这两朵花都变成果实,那这到底会长成什么啊?是果子呢,还是人?还是半人半果?树人?周树人?
啊呸呸呸呸。
百迩“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不再考虑树跟人孕育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他的思绪却又飘到了一个奇怪的点上,那就是——
小黏液树跟崖沙,到底谁是攻?
按今天看见的,攻显然是小黏液树了,崖沙是受。可是现在开花结果的却是小黏液树,它还要孕育果子……
苍炎也是哭笑不得,这种情况他也是头一次见到。
“等崖沙醒了再说吧。”苍炎摇摇头。
幸好崖沙只是喝醉了,还有疲劳过度,身上有一点小擦伤,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问题了,在外面冻了一夜他竟然也没有冻伤,真是神奇。
“那是因为它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些方面也像我一样变成了树的体质,所以不会被冻坏。”小黏液树小声说道。
“闭嘴。”百迩狠狠瞪它一眼。
崖沙喝了很多酒,而且很累,直到晚上八点多左右才醒过来。
百迩顿时紧张起来。
“嘶……”崖沙抱着脑袋慢慢撑起身,忽然脸色变得铁青,表情很诡异,微微侧着身子,让屁股悬空。
“我这是怎么了?”崖沙说话间又扯到了嘴角的伤,顿时龇牙咧嘴起来,摸着嘴角的伤口,疑惑不解。
屁股疼,嘴巴疼,还有肋骨也疼,浑身都疼,好像被人用鞭子抽了一顿一样的,又或者屁股坐到了最锋利的骨刺上面?不然怎么那么疼呢?平时就算是吃多了疼痛果再去方便,那里都没有这么疼过。
百迩跟苍炎对视一眼。
“你……你还记得昨晚你干什么了吗?”百迩小心翼翼的问道。
崖沙抱着脑袋,因为宿醉还有点头疼,他努力回想着,“唔……好像是喝醉了,然后抱着修斯普来着,再然后……”
小黏液树紧张得整棵树都在哆嗦。
“再后来……”在大家紧张到了极点的时候,崖沙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呼……”百迩心头的大石头落了下来,总算放心了。
看来崖沙是那种喝醉了就会断片的人,完全不记得喝醉之后的事情了。这样也好,不记得了也好,对崖沙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不然他恐怕接受不了这么荒唐的事情吧?被树弄了菊花什么的,也太让人不敢置信了。
这次就这么算了,以后崖沙要是自己想起来了什么,那也是老天的安排。
“唔,难道我昨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崖沙呲牙咧嘴,“浑身都疼,好累。”
“没事,你好好休息吧。”百迩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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