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当时我们谈好的条件。”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现在的夏晚声好像和当时不太一样了,听见之前条件也没什么动容的表情。
他大方地拍出一张卡,表明自己的诚意。
估摸着里面又是几百万打底吧。
夏晚声咂舌,心想也不知道反派为什么如此败家,最后居然还能接手整个集团。
“任务完成之后,按照约定好的,会送你出国躲一阵子,后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喻煊许诺道。
到时候自己肯定能够把喻丛言拉下来,接手集团后再来处理夏晚声的事。
“下个月的家宴,你到时候想方设法和他一起去,具体怎么做到时候听我安排。”喻煊提醒道。
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在家宴上给喻丛言挖坑了,到时候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在老爷子那边刷刷好感度。
夏晚声点点头。
本来他就是要去的,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系统会不会修整好回来,不然有点影响他发挥。
“说起来你们俩最近进展怎么样,看这么久都没消息,不会是相处的很愉快吧?”喻煊冷笑道。
真要是这样也好,到时候没准儿还能从心理上再折磨喻丛言一次。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夏晚声冷冷道。
有时候他是真没办法共情反派,背后阴人算怎么回事,有本事就正当竞争啊,到时候自己还能高看他一眼。
“我可跟他不熟,他从小被丢在老宅那边给佣人带大,要不是毕业之后被发现有些商业天赋,也不可能回到主家。”喻煊嘲笑道。
他向来看不上自己这个弟弟,本事再大又怎么样,出来混是要讲人脉的,他就算再有本事,到头来老爷子还不是要把成果算到自己头上。
夏晚声难得没跟着附和。
心想怪不得呢,他堂堂一个霸总孤零零住在独栋别墅里,真的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啊。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一天天的总有个嫁入豪门的梦想,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他那种人冷漠无情,到时候知道真相之后不会保你的,到时候你求谁也没用。”喻煊摆摆手道。
他可是见过喻丛言对背叛者的手段有多狠,之前有个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被自己买通,在最后阶段坑了喻丛言一把。
本来以为这次就能把人打倒,结果他早在一开始就留了备用手段,没有告诉任何人。
最终反将一军,不仅挽大厦之将倾,还成功把对方送进了监狱。
最可怕的是,喻丛言从一开始就防备了这一点,即使是和合作了多年的伙伴,依然考虑了对方冲自己捅刀子的可能性。
“他从来没有信任过任何人,你当然也不例外。”喻煊道。
一直到出了咖啡馆的门,夏晚声还没从刚才的话里走出来。
主要是他早上太困了,直接进入了老板开会的摸鱼模式,只是大概记得喻煊让自己去趟家宴来着,好像还说了不少喻丛言的坏话。
这种八卦听听就算了,谁还真信啊。
只有卡里的钱和碗里的粥才是真的。
夏晚声摸了一下口袋里的卡,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分量。
又多了一大笔游戏币。
先存着吧,到时候自己要是真离开这里,就找个信得过的朋友委托一下,喻丛言万一被暗算成功了,没准还能用这笔钱东山再起。
第33章
此时的喻家别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提着昂贵的手提包一脸嫌弃地迈进玄关, 银色高跟鞋在地上跺出不小的声响。
“也不知道把家里收拾收拾,啧,这堆破烂真是一点设计感都没。”翟燕上上下下扫视了一圈, 对这儿不符合自己的品味感到十分不满意。
要不是好久没来这儿和儿子沟通沟通情感, 各种社交方式又都找不到人,她才懒得来亲自上门。
旁边站着的张管家看了看一尘不染的地面,还有擦得发亮的巨大落地窗, 还有自己刚换好的新沙发套和花园里仔仔细细修剪过的花枝, 在心里咬牙切齿了一秒钟。
这都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啊。
“喻丛言什么时候回来?通知了也不知道来迎接我。”翟燕十分不满意的往沙发上一坐,大有不见到人不罢休的架势。
其实以前他们母子俩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她也还有些耐性在孩子面前扮演半个好母亲的角色。
可惜后来很快耐心就耗尽了,等她再有兴趣扮演母慈子孝的时候, 喻丛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看见的冷冰冰的模样。
不过她倒也乐得清闲, 她和喻父两人这么多年都是各玩各的,对她来说婚姻只不过是个利益结合体,给她带来的经济效益远大于感情维系作用。
“闲杂人等下次就不用带进来了。”喻丛言此时终于到家,和旁边的张管家交代道。
喻丛言一点也没有要主动和自己好久不见的母亲说会儿话的意思。
“知道你不欢迎我, 但上来就弄得这么明显做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翟燕拉长了语调道。
她好像没有从沙发上起身的意思,甚至还顺手抓了一把瓜子, 大有要在这边多待一会的架势。
“好说歹说我还是你妈呢, 这么不礼貌。”翟燕不满道。
她每次来也不是来和喻丛言拉近关系的,反正这人就算再不爽, 现在也没能力完全从喻家脱离。
喻丛言皱了皱眉头, 放下手里带回来的公司试验新品草莓大福,示意张管家先放到冰箱里去。
张管家一脸如释重负地连忙撤退。
喻丛言在离翟燕最远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以前翟燕也来过, 他还傻乎乎地以为母亲只是来和自己叙叙旧的。
但每次结尾的落点都是衡量他现在的价值。
而且不管他愿不愿意,在公众场合里,大家都会把他的功绩和能力归功于父母的自小培养,尽管这和他们毫无关系。
“找我什么事?”喻丛言应付道。
他没期待从翟燕女士嘴里说出来什么正经事。
她每次来好像只是喜欢拿他的苦难作为谈资,好像在他身上能够拿回缺失的权力,一点一滴都能把喻丛言带回寂静的回忆里。
“这么久没见了一上来就和我呛声,都不知道关心关心妈妈,真是没良心的。”翟燕往嘴里扔了片橘子,指甲边缘的亮片掐进白色的橘络里。
她反正不着急走,今天高低要把家宴的事情说清楚。
“……”喻丛言的表情不太好看,作势要走,一点都不想和她多费口舌。
“好了,就是之前家宴的事,我可跟老爷子夸下海口了,到时候你可不能一个人回去,女伴已经给你找好了,是厉家大小姐,”翟燕炫耀道,
“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和她搭上线。”
翟燕是个典型的唯利是图的商人,她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可以拿来称量出售的。
只要两家的利益捆绑起来就行,至于婚姻幸福或者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喻丛言喜欢的,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家宴我会回去,女伴就免了。”喻丛言没退让。
他当然知道翟燕女士这次打的是个什么主意,估计是看自己一直不松口答应联姻,想要温水煮青蛙。
“这可是好不容易搭上的人脉,你最好识相一点,家宴的重要性你我都清楚,别在这和我讨价还价。”翟燕的语气带了点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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