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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赵辉的电话，已经是七月初。
“教授，我和韩岳似乎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
“哦？”陈冉挑眉，“确定解开了？”
“恩。”
“发给我看看。”陈冉没有多说话，直接挂了电话，回到宿舍里。
打开电脑，没多久的时间已经看见赵辉发来的邮件。
他拿着手机给赵辉打了过去，“我需要几天的时间验算，赵辉，你和韩岳打算让谁来做学术报告？”
韩岳在旁边说道，“我觉得赵辉挺合适的。”
“好，那就赵辉你上吧。”
“可是。”赵辉的脸涨得通红，“教授，我没……没有做过学术报告。”
“没关系。”陈冉打开邮件慢悠悠的看了起来，“谁都有第一次不是吗？赵辉，我很看好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赵辉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冉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将论文打印出来，陈冉冲泡一杯咖啡，坐在椅子上拿着论文仔细的看着。
三天之后，赵辉接到了陈冉的电话。
“赵辉，你和韩岳做得不错，我已经验算过了，很严谨，虽然有些小瑕疵，但不碍事。我已经给你们改正好了，现在立马给我发在arXiv上备份，以及给任何一个数学顶刊投稿。最后，你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给我写好博士毕业的申请报告！”
“好的教授，我这就和韩岳一起申请博士毕业。”
陈冉挂了电话，喝了一杯咖啡。唔，几年的时间，他的学生也成长了不少呢。不过还有罗伯特和严青，也不知道这两位什么时候能够完成课题。如果这两位没能完成课题的话，他还是不想太早离开普林斯顿大学，虽然归心似箭。但好歹要等学生全都毕业之后再回去，也算是有始有终。
审批赵辉和韩岳的博士毕业申请后，陈冉继续待在斯坦福大学研究化学。顺便，在八月份的时候和Terence Tao一起领取了麦克阿瑟天才奖。
回到普林斯顿大学，准备在九月份的时候观看赵辉和韩岳的博士毕业答辩。他也是答辩委员会的委员之一，这下不得不留在普林斯顿大学了。
让陈冉欣慰的是，罗伯特和严青的速度也不慢，很有可能在十一月份的时候将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解开。
每天在烈日炎炎下，陈冉躲在家里看文献和资料，赵辉和韩岳也会时不时跑来蹭一下空调。
“教授。”赵辉趴在桌上，看上去似乎有些中气不足。大概是因为最近天气太过炎热的关系，赵辉出了一身汗。
“恩？”陈冉挑眉，“赵博士马上就要毕业了，是迷茫了吗？”
“您说，我如果毕业的话，要待在普林斯顿大学吗？”赵辉疑惑的看向陈冉，“昨天费夫曼教授找过我，希望我能够留在普林斯顿大学，甚至能够获得教授的席位。”
“你觉得呢？”陈冉也不抬头，自顾自的看文献。
“我想跟着教授继续学习，教授您准备回国还是继续待在普林斯顿大学？”
“我吗？”陈冉毫不犹豫的说道，“大概罗伯特先生和严青博士毕业之后，我就要回国。不过赵辉，你想好了吗？国内的环境是比不上国外的，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国外的待遇会比国内好上许多。”
赵辉想了想，重重点头说道，“我已经答应胡主任去临江大学担任教授了。”
韩岳在一旁问了一句，“教授您觉得如果我回华国，能去临江大学吗？”
“你啊。”陈冉好笑的说道，“你要是敢去临江大学，我猜杨德华教授肯定会追杀我。”
“可是教授您不会怕对吧？”
“要不你先回菁华大学，等我回国之后再说吧。”陈冉翻了一页，“毕竟，我还不知道罗伯特先生和严青博士究竟什么时候毕业。”
“这倒也是。”看着罗伯特和严青很快就会毕业，事实上什么时候毕业还真不一定。
赵辉继续趴在桌上，“教授，您都满十八岁了，也不准备办一下吗？”
“不是已经过了吗？”陈冉好笑的说道，“办什么。”
“看来教授似乎并不重视生日呢。”韩岳笑眯眯的说道，“唔，也不知道罗伯特先生和严青先生两人如何了。”
“我猜他们在图书馆抓耳挠腮。”陈冉想了想两人的样子，他从04年之后就一直没有回临江，现在已经是06年了，他都满十八岁了。陈冉琢磨着，要是再不回去，母亲就要打电话来念叨他了。
正在想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赵辉揉了揉眉心，“教授，您的电话。”
陈冉放下手中的文献，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方耀阳打过来的。他有点奇怪，这个时候方耀阳给他打过来做什么？不过今年他过生日，方耀阳似乎没有给他发消息。
大概是谈女朋友给忘记了，陈冉也没有在意。
按下接听键，最近方耀阳很少给他发消息过来，大概是从五月之后，就没怎么发消息过来。陈冉想着方师兄估摸着是被哪个女生忽悠着谈恋爱去了。
“怎么啦？方师兄？”
陈冉的声音很是清脆，带着少年的软糯和清音。
方耀阳在电话那头小声的说道，“嘿嘿，小师弟生日快乐，你已经成年啦，你什么时候毕业啊？”
“啊？”陈冉愣了一下，莞尔笑着，“师兄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啊。”方耀阳的声音依旧很小，陈冉觉得不太正常。平时方耀阳给他发消息都挺勤快的，突然不怎么发消息，还以为他谈恋爱了，既然没有谈恋爱，又莫名其妙不给他发消息，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而且，声音听上去挺虚弱的。
“方师兄，你在哪里？”
“我……我在办公室呢。”
“是吗？”陈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很好，你先忙。”
“恩。”方耀阳有些失落，“那，小师弟我先去忙了。”
陈冉挂了电话，目光很是凌厉。
韩岳和赵辉同时打了个激灵，他们第一次见到教授这么凌厉的目光，就算是他们给教授一个简单的问题，教授也只会给他们耐心的讲解，不可能有这种目光。
拿着手机他给王志辉打了个电话过去，王志辉接到电话的时候咯噔一下。
“小冉，是不是钱不够了？”
“王叔。”陈冉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王志辉知道，陈冉现在肯定是发怒的前兆。他太清楚了，之前因为方耀阳被人给骗着去相亲的时候，陈冉听说这件事情，说话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
“方耀阳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儿啊。”
“王叔，我实话给你说吧，你骗不了我。我在临江不只有王叔你还有姐夫，我一样可以叫别人给我查。”陈冉依旧很平静，“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志辉叹息一声，“这孩子之前在忙一个案子，不小心受伤了。”
“不小心受伤了，昏迷了很久对吧？”
“也不是昏迷……”王志辉小声的说道，“就是……在养伤。”
“人在哪里？”
“临江大学附属医院。”
“好，我知道了。”
陈冉直接挂了电话，王志辉愣了一下，心里想着这孩子和方耀阳玩得好，不会是要回来吧？
他们不想告诉陈冉就是因为陈冉和方耀阳玩得好，这要是知道之后，直接回来……那可是从灯塔国回临江啊。
陈冉找到胡主任的电话，胡主任还在电话那头调侃，“哟，这不是咱们的数学上帝吗？您打电话过来有何贵干？”
“胡主任，我没空功夫跟你闲扯。您帮我看看临江大学附属医院的方耀阳，就是江东区刑警队的那个，到底是什么问题，病例发给我，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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