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们跪求我原谅[快穿](78)
他的情绪波动,似乎太过于剧烈了些,就像是被庄砚所影响了一样。但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A级系统,祁昙清楚地知道,被原主的情绪所影响的几率,比系统世界崩塌的可能性还要低。
察觉到了祁昙的情绪有些奇怪,小黑从他胸前的口袋里钻了出来,顺着有些粗糙的布料爬到了祁昙的肩膀上,有些担忧地喵了一声。
祁昙挠了挠小黑的小下巴,把他捧在手上,静静地看着他的猫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小黑的身子僵了僵,舔了舔祁昙的手指,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耷拉了下来,却还是温顺地点了点小脑袋。
“但是不能说对吗?”祁昙捏着小黑软绵绵的肉垫,声音很平静,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小黑叫了一声,凑上前蹭了蹭祁昙的脸颊。
温软的触感让祁昙的心情好了些,他叹了一口气,亲了一口小黑的鼻子,低声道:“算了,不能说便不能说吧,总归会知道的。”
小黑舔了舔祁昙的唇角,又钻回了祁昙胸前的小口袋里。祁昙继续缝着衣服,心情却是好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其实应该知道自己情绪波动异常的原因,也能感觉到这有些异常的情绪波动对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多半又是主系统搞的鬼。
祁昙撇了撇嘴角,又在心里给主系统记了一笔。
庄砚留下来的衣服并不多,祁昙很快便在所有的衣服上都缝上了口袋,他把衣服整理好了以后,思考了片刻,从衣领里掏出一个样式简陋的戒指。
这戒指被一根黑灰色的绳子系着,挂在他的脖子上,看起来丑兮兮的毫不起眼,但接受了庄砚所有记忆的祁昙却是知道,这个戒指是一个储物戒指,里面的容量虽说不大,但装下他所有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却是足够的。
祁昙把那些衣服全部收进了戒指里,又在屋子里扫荡了一圈,把棉被以及一些有用的小东西也一同塞了进去,只留下了床上的那一套被套,以及桌上那几个有些奄奄的野果。
李正还有那些少年似乎是被祁昙打怕了,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再来打扰过祁昙,但祁昙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只要他们心心念念的御兽功法没有拿到手,他们就会接着来骚扰祁昙。
祁昙倒也不怕李正他们去向父母告状,虽说村里的人已经默许了李正他们一直欺压庄砚的行为,却也绝对不会亲自出手,以成年人的身份去镇压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
祁昙就这么过了四五天的清闲日子,第六天的时候,他终于推开了屋门,背着一个麻布袋拿着一根木棍出了门。
他要去后山摘一些果子,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还能捕到一两只小型野兽。
祁昙终于出门的消息很快便在村里传开了,李正将那些少年聚在一起,跟上了祁昙去往后上的那条路。
祁昙自然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他隐晦地勾了勾唇角,藏在宽松衣袖里的手握了握,手心里攥着一小瓶透明的药水瓶,小瓷瓶的外面刻着几个字,欲|望药水。
这是祁昙从系统商店里兑换来的物品,它的作用就和它的名字一样,用来放大被使用者心底的欲|望,让他做出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想做却没有胆量做的事情。
祁昙逐渐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举着手中的长木棍,对准了一棵长满了果子的树便开始敲打起来,饱满的果实掉落了一地,祁昙把木棍放在一边,弯腰捡着那些还完好的果子。
身边传来了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随后便是一阵破风的声音,祁昙眼底的笑意一闪而逝,迅速放下手中的麻布袋,抄起一旁的木棍,脚步一错便躲开了李正的棒头。
祁昙暗自挑眉,终于来了。
第99章 庄砚4
李正似乎没有想到祁昙会发现他的到来, 还躲开了他的突袭。他暗骂了一声,甩了甩手中颇有些分量的棒子后, 朝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祁昙包围起来的一群少年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一起上。
许是那群少年手中都有着武器,祁昙看起来有些应付不了, 只能颇有些狼狈地到处躲闪着,却没办法还击, 这让李正心里得意极了。
一边打,李正还在一边囔囔着, “庄砚,你看你就一个人, 也没个人来帮你, 干脆别反抗了,把功法嗷——!”
话还没说完,他便惨叫了一声, 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两步。
小黑喵叫了一声,在空中灵活地翻了个跟头,轻盈地落在了地上, 随后迅速地朝着下一个目标跑去, 借着娇小的体型几个跳跃便来到了和对方的脑袋平齐的高度, 四只爪子交错飞舞, 瞬间便在那人的脸上留下几道渗着血迹的猫爪印。
小黑虽小,爪子却极为尖利。被抓伤的地方火辣辣的一阵疼痛,李正怒火中烧, 放弃了不停躲闪别人攻击的祁昙,举着棒子就朝小黑去了,“小畜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小黑毫无畏惧地喵了一声,转过身冲李正摇了摇尾巴,后腿用力一蹬便跳到了别处,灵巧地穿过了那一群正围殴祁昙的少年,眨眼间便钻到了祁昙胸前的小口袋里。
祁昙见交给小黑的任务完成了,便也不再拖延,抄起手里的木棍,很快就把这一群打起来毫无章法的少年给打趴在了地上。
庄砚的身子本就练过武,祁昙又事先吞了一粒短时间内加强身体力量的丹药,打倒一群少年根本就不在话下。
李正压根就还没有反应过来,跟着他一起来的少年们便都哀嚎着躺倒在了地上,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正拿着棍子向自己走来的祁昙,脚步微挪向后退了几步。
这庄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以前庄砚分明就打不过他们几个,哪一次不是庄砚被他们打得还不了手,怎么这两次全部都反过来了?
李正警惕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祁昙,色内厉荏地叫嚷着,“你要干什么?别过来!你要是对我做什么,我爹娘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他的话,祁昙的脚步还真的顿了顿,却并不是因为害怕李正爹娘的报复,而是因为他听见了胸前小口袋里传来的喵叫声,软软的,还带着他能清晰辨认出来的笑意。
祁昙勾了勾唇,看在李正愉悦了自家爱人的份上,他就速战速决吧。
李正见祁昙停了脚步,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被祁昙的一棒子给打懵了。
趁着李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祁昙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手指状似不经意间地蹭过他脸上被小黑划开的伤口,一滴无色透明的药水迅速地渗进了那道细小的伤口里,很快便消影无踪。
祁昙的这具身子虽说有些瘦,却长得极高,足足比李正以及其他的少年高了大半个脑袋,此时这样拎着李正的衣领,一双黑沉的眸子仿佛看不到底,倒是让李正觉得瘆得慌,两条腿都开始打起颤来。
“你,你——”李正抖着嘴唇,却半晌都挤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能瞪着眼睛,呼吸急促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祁昙冷哼了一声,抬起一条腿,膝盖狠狠地顶在李正的肚子上,随即松开自己的手,冷眼看着李正捂住肚子弯着腰,半天都站不起来。
“不要再来惹我。”祁昙甩了甩手中的木棍,细长的棍子在空气中发出一阵破空的声音,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放下话以后,祁昙背起只装了少许果子的麻布袋,看也不看身后躺在地上的一片人,继续朝着山的深处走去。
等祁昙离开了好一会儿之后,李正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疼出来的冷汗,眼神阴森极了。
“李正哥,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另一个同样爬起来的少年问他,他现在浑身都疼,一直在龇牙咧嘴着,不停地倒吸着冷气,“庄砚那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我们这么多人都……”
李正恶狠狠地看向了那个少年,那少年一哽,被他的眼神看得噤了声,“他一定是修习了什么功法,就算他真的没有御兽功法,他的身上也绝对有别的提升武力的功法。”
其他的少年也都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都点头应和着李正,“可是李正哥,庄砚的屋子我们都搜了那么多次了,什么都没搜出来,你说他到底把功法藏在哪儿啊?”
李正扯了扯嘴角,“不管他藏在哪,总归不会在他那屋子里。”他冷笑了一声,“他现在不是不在屋里吗,走,我们去把他的屋子给烧了,到时候他没有地方住,想要继续在我们村待下去的话,就必须得把功法交出来,否则的话,我们就叫村长叔叔把他给赶出我们村去!”
李正越说越兴奋,就连身上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疼了。他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烧庄砚的房子这个念头,李正早先便有了,但他向自家爹娘提出来的时候,却被对方给否决了,甚至还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他知道自家爹娘当初和庄砚的父亲庄牧关系还不错,就是对于庄牧不肯教授御兽术这件事耿耿于怀,他们虽然想得到功法,却从未想过真正地伤害到庄砚,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从来都不亲自动手,只是让一群和庄砚一般大的少年去讨要功法。
但李正却不同,李正并没有和庄牧有过什么接触,和庄砚之间也没有同村同龄人之间玩得好的那种感情,既然想要得到功法,他自然是更愿意用更加有效的办法,而不是像这样两方之间一直拖沓着,他们找不出功法,却也拿庄砚没办法。
这个念头被自家爹娘给掐断以后,李正虽然依旧时不时地冒出这个念头,却碍于爹娘的威严,从来都没想着去真的做出这种事。但不知为何,今天被庄砚给打了以后,这个念头便又冒了起来,并且瞬间就压过了他爹娘对他的压制。
李正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棒子,用力地向旁边一扔,棒子撞到粗大的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吸引了周围少年们的注意。
“李正哥,这样,这样会不会不好啊?这万一出个什么好歹……”有个少年面露犹豫,支支吾吾地不敢赞同李正的提议,其他的少年虽说没有出声,但他们的表情却都表达出和那少年一般无二的情绪。
“一群胆小鬼。”李正嗤笑着,“有什么事我来担着,他现在又不在家,放把火也烧不着他,就算我们把他的房子给烧没了,只要他交出功法,我们自然会想办法给他弄一个新的房子。若是他不交功法没地儿住,那便是他自己的选择,干我们什么事?”
一群少年被他说得一怔一怔的,倒是逐渐觉得他的话有道理起来。
“只要功法没事就好,庄砚现在变厉害了,我们一起上也搞不过他,继续用之前的法子是不可能从他手里拿到功法的。”见那群少年面露赞同之色,李正忍不住心里一喜,继续道:“要放火就赶紧走,免得他摘完果子赶了回来,那就前功尽弃了。”
说完,他便头一个转身朝着祁昙的屋子走去,在听见身后那群少年跟上来的声音时,李正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庄砚的屋子建在村子的边缘,最近的一户人家离他也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此时正是快要午饭的时间,除了他们这些少年之外,村子里也没什么人出门,要在庄砚的屋子放把火,几乎没有几率被别的人看见。
只要庄砚不半路从山上折回来,不过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发生,至少李正他们跟了庄砚这么长时间以来,庄砚一直都是等到晚上天快黑了才会从下山,这也让他们每次都会等很久才能从下山的必经之路堵到人。
少年们的身上都没有带火折子,李正让那些少年等在庄砚的屋子旁边,以免庄砚突然回来,自己则溜回家,趁着自家爹娘都没有注意到他,悄悄地把自家的火折子给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