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宠(38)
“侍卫没告知的话,我将他们拉去砍了。”
“如若是你知现是偏要进来,那么就是违抗皇旨,就算你是皇太后,我也不会轻饶!”冷君傲说得冷酷,话里竟是带着认真,不留一丝情分。
刘艳双唇顫抖,像是不再认识眼前之人,这可就是她十七年未见的儿子?还是说,在这十七年的时间里,她的儿子早已变得她不认识了……“傲儿,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眼泪水泛滥,刘艳后悔当初扔下冷君傲一人登基,这十七年的母子分离,母子情早已这薄。
“那么就是你明知说犯。回你的后宫,没有我的传召不要再出现朕的面前,妇人就该乖乖呆在你该呆的地方,别哪多好奇就哪里都想去看看!!!朕这养心殿可不是你能随便能来的地方!!” 一挥衣袖:“来人,把皇太后带回后宫!今日朕不见任何人,还有谁敢进来见朕,格杀勿论!!”
“哐!”刘艳踉跄后退,无法罝信……
养心殿的大门再次合上,这次连最后一点亮光都带走。日落西山,霞红沾染天空,养心殿只剩下冷君傲。沉默的空气,压抑的让人无法喘息。
冷君傲想大声狂叫,喉咙却被堵住无法发出吼叫。扶着额头,额头冷汗又冒出来,全身竟因为压抑有些僵硬。嘴唇苍白小声嘀嘀自语:“滚……都滚……都滚地越远越好……全都给我滚……”
他没生气,他没怒,他更没受伤。只是……
堂堂一代帝王,九五之算,却连想得到的东西都得不到。求不得,就算是天龙之子,求了也是得不到,是吗?
不管是从前,求他父皇的父子之情;还是后来,求他母妃的母子之情;亦或是后来,求文钦的君臣之情……还有最后冷末的‘此生无改’的主仆之情。
为何他求的东而,到头来全都变成求不得……
无奈他压抑。冷君傲扶着额头冥想。还是该说,他求的东西都是不在他该得之物,所以求不得。
比起生气、愤怒、伤心和绝望,他更多的实际上是无奈……那种帝王无法言语的悲凉和无奈。
一囯之君,高高在上,得到的是荥苹需贵,金银财金,权利真女……却拎究有些东西着不得。
被文钦背叛,被冷末背叛,就想被人在心口狠狠剌了两刀,疼痛却不见血。想到什么,冷君傲站起突然点起了书桌边的烛火。微弱的烛火在黑夜之中,显得萧瑟不堪。
拿出盒子打开,里面着静躺着两幅画轴。冷君傲轻轻拿出其中一幅打开,画里的男子正在仰面亲吻白雪。只这一眼,冷君傲全身一震,撑着桌面站不稳。
他拿画轴是想烧毁,冷末已死,这物留着还有何用。烧了毁了,眼不见为净。但却那么漫不经心打开,却心神剧痛。那眉、那眼、那唇……竟原来是如此模样?
文钦住处走水,当他赴到时,只见到两具烧焦尸体。文钦的早已确认过,确属文钦无误;而另一个尸首和冷末一般高大,并且是被文钦护在杯中。他实在想不出,除了冷末,这有谁能让文钦如此保护……只是烧焦犹如黑炭,原本面目早已不清。
此时,看着画中男子,想起那眉眼,脑子不自觉想起会他作画情景。满脸震惊,自己竟记得清清楚楚?
手指不自觉拂过画上男子,最后遮住画上冷末双眼以外半脸。冷君傲琥珀色双眼骤然剧变!!!这,这分明就是御花园献舞的无双公子……自己竟没发现!?
赶紧拿出另一幅画,将画上带笑绝世的男子,一样遮住除双眼以外的半脸。果然和无双公子一模一样。冷君傲拿着画笑了,琥珀色花园不已,整个养心殿只剩冷君傲笑声。
冷末啊冷末,你竟如此欺瞒我,但却没给我质问你的机会,就这么潇洒离开……真当是潇洒啊……
第66章 不堪回忆
外面风云变幻,冷末独生一人被关押在房内,一无所知。他只是静静坐着,脑中思绪万千。他出宫的事没跟墨尘封说,现在想来那人该四处找他……冷末被魔天关在房内,门外有人看守,窗外便是一片望不到是头的湖水。冷末看着窗外湖水沉思。他不是这以待毙的羔羊,更不是任人宰割的柔弱之人。魔天终究还是小瞧了他。
曾经的流尘山庄的大总管。在流尘山庄,除了盟主孤铭,他便是总览全局。没有一定的手段,在流尘山庄如何立足。
早在进来之时,他便将来的路记得清清楚楚。落入魔天的手中,他无话可说,但是这从魔天手中逃跑反正也是寒常便饭。恰巧魔天不在,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打开窗户,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外面的人上钩。
“咚。”细微的声响,不是很响亮,却又还是有点声响让外面的守门之人听到。音量大小控制的恰当适宜。
“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侍卫撞了下旁边之人,眼晴往里面撇了眼:“是不是里面出了什么事? ”
“好像是有什么很小声的声音,就是没听清楚。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到水里的声音?”说到这,两人脸色大变,赶紧打开房门……结果,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窗户大开!!
“糟了,人不见了!!他一定是跳到湖里逃跑了!”这人要是真不见了,后果不堪设想!两人脸色大变,赶紧跑到门外喊人:“人跳到湖里逃跑了,赶紧分头去找!!”
一时间所有人会都围到湖边寻找逃跑的冷末。冷末从床帐后走出,听着外面吵闹的声响冷笑。你们说慢慢我……早已将身上粉白色的长裙换成普通的衣服,是好这个房间似乎早就准备好,不管是衣服、穿戴、还是饰物什么,都像是会某人准备好。魔天,这该说你早有准备,还是该你低估了我。所有东西帮我准备好,让我想不逃跑都难……随便塞了些值钱的玩意在杯里,一身青衣朴素,卸下妆的冷末恢复冷清,却没有女装时的倾囯倾城,魅惑众生,更多的是孤冷气质。开门瞧了眼无人的外面,冷笑然后凭借印象中来时之路逃跑。
出乎意科地没人阻拦,所有人吵闹地全都跑到湖边抓人。要是人不见了,那么他们的命绝对不保,因此所有人才会如此紧张万分。这个地方,可以说就是为了囚住那人才建造的,如若那人不见了,那么他们都会跟着玩蛋……所谓的心急则乱,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冷末处时瞄着树木,这附近一路过来都没什么住人,只有这么一处住所。就这么出去似乎也并非办法。
听着吵闹声似乎往门这个方向来,冷末没想那么多,攀着树木便爬上去。好歹是个练舞之人,身体的灵话性和柔韧性还是相当好。爬上树木瞅了几眼下面无人,便接着树木跳到外面。只是……“你在干什么?”略微清亮和好奇的声音,冷末瞬间脊背僵硬,他明明看见无人才跳出来的。
坐在轮椅之上,一身淡蓝长袍,头发高高挽起带着慵懒。玉眉远黛,唇红齿白,犹如孩童般纯真般双眼,却和常人不同,不是黑曜石,也不是棕黑之色,而是蓝色!!蓝色像湖水般清澈的双眸。
此人,便是魔天同父异母的异邦弟弟——魔翔。
“看见人没有!!好好的怎么人会不见了!?主人回来要是找不到会要了我们的狗命!”声音越来越近,有些人跑出院外寻找。
冷末看了眼魔翔,轻快几步走过去,低声一句:“帮我,魔翔。”
“……”魔翔古怪看了眼冷末,然后转头果然看见从院里跑出不少人。全都是魔天要排在这边看守的人。
“二少爷。”来人见了魔翔全都乖顺站在一边。
“发生什么事?”
“主人让我们看守的人不见了,大家在湖水里找了半天全都没找到人,所以现在在四处搜索。二少爷可有看到什么古怪之人?”说话之人盯着魔翔身后低头的冷末,眼里带着困感。二少爷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他是我刚才出去时从外面带回来的,有什么不可以吗?”魔翔说他地松,好像事实就是这样。
“怎么敢,只是这次二少爷回来的尚早。二少爷可是要回屋里休息?”谁敢得罪眼前之人,单单就那双蓝色双眼,便不可直视。古怪犹如怪物的双眼,何其可惧。
“你们去找你们的人,找是想在外面走走。回了屋子再出来麻烦。”挥挥手让那些寻人的下人去别处找。
“是,那就不打扰二少爷了。”
说完,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离开。谁都知道,魔教教主魔天有个十分疼受的弟弟,而这个弟弟和他同父异母,并非同母所生。魔翔并非天生残疾,而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让他这一辈子都必须坐在轮椅上。
如果说魔教的人天性凶残,血腥冷漠。那么便有一个例外,那便是魔天的弟弟魔翔。
魔翔这人天性温柔,单纯,干净……真真不像在魔教中长大之人。但说魔翊这人真就如此简单,却又并非如此。往往,从表面看人,越是简单单纯之人,内心往往藏着越多秘密。冷末就清楚,魔翊远没有他表面表现的那么‘天真’……等人都走光,坐在轮椅之上的魔翔盯着冷末,从上到下细细打量。那双蓝色眼珠仿佛带着魔力,产生极端效应。要么让人痴迷其中无法自拔,要么让人惧怕不已,不看窥视。冷末直视那双蓝眼,不带任何异样。
“……你是冷御?”
“……”
“你知道找从不凭人容貌识人,而是凭感觉认人。毕竟我有那么一个喜欢易容的哥哥。”魔翔说到魔天时面带笑容,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而且除了冷御,我想不到我哥会对谁用这么大阵势。
“是找。”黑曜石冷清平静,眼里没有虚假。那双眼一如既往看着魔翔,蓝色眼晴映着冷末清冷身姿,似乎在思量什么。
“既已离开,为何会再回来?”
冷末像想到什么厌恶之事,皱眉表情冰冷:“你以为我愿回来? ”
“……对不起。”这句话竟是从魔翔口中说出。惹得冷末差点大笑,对不起?对不起他的人是魔天,这人为何说对不起?“我知晓你恨我哥哥,但……我哥心里其实也苦。”
“与我何干。”
魔翔浑身一震,双手握着轮椅扶手有些顫抖。粉红嘴唇苍白无血,仿佛被人狠狠伤害一般:“ 冷御,其实我哥他……”
“无需再说,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更何况现在我叫‘冷末’,冷御早就已经死了……”冷末说地随意,仿佛过去的事已经无关紧要,在他眼里犹如过眼云烟般不在有。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魔翔看着冷末,仿佛曾经看着冷御一般。这人无论何时都不曾改变。
淡淡看了眼魔翊,冷末不再说话转身便想离开,却被魔翊叫住:“你出不去的,你这么出去一定会被我哥的人抓回来。”
“那又如何,总比什么都不做任人欺压的好。”冷眉凤目,冷冷清清,双眼却坚定他让人无法忽视。就是这般,与自己的不同,那时才会对此人心生愧疚。
“我帮你离开。”一人在轮椅之上,一人站立挺直;一人蓝眼复杂,一人冷清无欲。
画面仿佛回到那天夜晚,也是这般。那个坐在轮椅之上的魔翊,对着正要逃跑的冷御说‘我帮你离开’……“这里除了我哥,便只有我能下山,今天正巧我下山回来。天色未黑,我带你下山。”滑着轮椅,魔翔像是苍老万分,那背影和过去重叠在一起。冷末微微叹气,魔天有这么一个弟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一个哥哥在不断造孽,一个弟弟在不断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