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67)
乔钰诩猛然贴近。他双手撑地,脸凑得极近,像一只闻到肉味儿的野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骆泗满脸懵懂,见命运之子越凑越近——
“车炀——”扩音器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们先来!周景州这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在周景州的喊冤中,二人猛地拉开距离。乔钰诩率先起身,他蹲在湖边洗了洗手,急匆匆往拍摄区走。
骆泗把塑料袋还给场务,跟上突然燃起斗志的乔钰诩。
二人重新在镜头前站好,依旧是那副紧贴在一起摄影的样子。action后,乔钰诩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掰过了骆泗的脸。
骆泗:“?!”
第一次见命运之子如此有侵略性。他动弹不得,被青年的气息笼罩住,像一只囚在鹰爪下的兔。
暧昧的气氛升到极致,似乎是因为阳光太过灼热,胸口也不由燥热起来。
脸越凑越近,近得连每一次喘息都清清楚楚。
片刻的犹豫后,唇交叠在一起。骆泗忘了闭眼,静静与人四目相接。
乔钰诩含住他的唇,摩挲,一点点开始啄吻。终于尝到这个人的味道。近乎贪婪的,他大手扶住后脑勺,把人往自己这边压。
苏莓映捂住脸——整个片场都被怪异的气氛所感染,静悄悄的。
大脑缺氧,骆泗低低喘息着,唇不停被柔软的舌敲击,很执着。
这个吻带着月光的味道,叫人意乱神迷。
终于,城关失守。
轻微的水啧声中,他脊背麻痒,如果不是腰被扶住,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乔钰诩把人拉起,占有欲作祟般,用手将二人唇齿相连的地方遮住。
指缝间,隐约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软红。
不知吞吃了多久,眼见人脸颊红得能滴血,乔钰诩才终于把人松开,发出满足的低叹。
一吻毕。他指腹一动,轻轻擦过骆泗唇下的湿痕。二人都在喘息,四目相对间,长风穿过,带着微尘在光芒下轻舞。
“卡、卡——”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王导拿起扩音器喊了声,老脸还有些红。
镜头里的效果很棒。一碧如洗的蓝天,被染黄的湖泊,还有几乎连到人腰际那么高的狼尾草。
以及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充满占有与渴求的吻。
苏莓映闭上眼睛。原本她还担心车炀接受不了——现在看他的反应,自己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
“亲完了吗?亲完了吗?”周景州遮着眼,也不知在害羞什么。他身旁的大汉一巴掌糊上来:“行了你,睁眼吧,这么大的人了跟个小屁孩似的。”
“你说谁小屁孩呢!”周景州和他争执。苏莓映按压眉心,李桉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行了,别人的事,你再操心也没用。”
她一声叹息。乔钰诩向来我行我素,也许公布了也没关系。但车炀是偶像啊,她真不知道如果二人间爆出点什么,外界会作何猜测。
她不知道的是,骆泗早就被卷入同志纷争了。
今天的戏份拍完,众人回到大楼,打理好自己,便准备休息。二楼靠东的小房间,两个向来一直睡一起的人,却莫名有些尴尬。
察觉到乔钰诩已经换好衣服躺床上了,骆泗还在行李箱旁磨磨蹭蹭的,不愿转头。连系统都受不了了:“你找个驱蚊水需要这么久吗?”
骆泗摩挲着手上的瓶子:“不是,相信我,是这个盖儿太难开了……”
系统翻了个白眼。它在空中不耐烦的绕着八字,一下贴近宿主的耳朵:“再不睡觉明天的戏还拍不拍了!”
骆泗沉默一瞬,拔开驱蚊水瓶盖儿,朝空中喷了喷,如同奔赴刑场般,他毅然转头。
乔钰诩正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书,表情平静而从容。
被气氛带动,骆泗松一口气,心说这人怎么懂这么多,书面上的名字他都看不懂——
然后他发现,上面印的是英文,只不过被拿倒了。
他一时失笑。
被笑声提醒,乔钰诩不明显地一抖,合上书页。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将书本放在一边,转头看骆泗:“今天那场戏……”
“嗯,我知道。”骆泗点头:“只是戏而已,我不会觉得尴尬的。”
话语被打断,乔钰诩难得呆愣,唇微张望向骆泗。想起这人年纪尚小,骆泗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咳嗽一声:“明天还有戏,快睡吧,别多想了。”
乔钰诩被这一把摸懵了。骆泗躺倒在他身边,像一个长辈般,伸过手把人被子拉好,顺便还拍了拍他的背。
一套操作下来,乔钰诩想说的话愣是被堵回去了。
月光洒进窗口。身旁人眉眼温润,看起来困顿极了,正准备合上。
乔钰诩没忍住喊住了他。
“车炀。”
“唔?”自喉咙间发出一声回应,骆泗重新望向身旁的命运之子:“怎么了?”
“明天要拍床.戏了。”乔钰诩单刀直入。趁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翻身压过,眸中映着昏沉的月光:“要不要先练习一下?”
练习……什么?
片刻的愣神,骆泗摇了摇头,示意命运之子把自己放开:“明天是……荒郊野外,和在室内的感觉不一样吧。”
乔钰诩没说话,单手举起身下人右腿,身体挤了进去。
“唔!?”一声轻喘。察觉到腿边抵上灼热的肌肤,青年伸手推拒了一下,没推动:“你……”
乔钰诩没说话,晃动着轻轻撞击。骆泗的话被抵回去,瞬间满脸通红:“你干嘛……”
“示范一下。”乔钰诩面色不变,低头望了望那只不设防的脖颈:“明天还得这样……”
一个湿吻烙在脖颈边,痒痒的。手很宽,轻易将他揽起,搂在温暖的怀里。
骆泗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人已经抽身离去。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乔钰诩说,腿盘起,像是在把哪里遮住:“要在镜头下……做这些。”
被侵略性压住,骆泗一时说不出话。乔钰诩一本正经地凝望他半晌,最终猛地从床上下去,转过身:“先睡吧。”
眼睁睁看着人出了门,骆泗还浑身僵直。就在刚刚,他以为自己要被整个儿吞掉了,骨头都不剩。
乔钰诩演技……真好啊。
暧昧的气息中,他缩成一团,强迫自己闭上双眼。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楼下传来冲凉的声音,经久不散。
直到第二天开始拍摄,片场还笼罩在这股微妙的气氛中。
“他俩不对劲。”看着几乎被埋在荒草中的两人,李桉轻声说。
“什么不对?”周景州本来在观察湖边河水的小松鼠,看得欢乐得不行。听闻此言,他一下转过头,探头探脑的:“他俩咋了?”
“小孩子家家管这干嘛?”大汉一把捂住他眼睛:“看个接吻都脸红,别凑这个热闹了!”
周景州抗议。荒草中,两条人影叠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情况不得而知。
不远处,连导演都看愣了,在一旁双手环臂,仔细地盯着监视器。
一场戏完毕。骆泗摊在地上,被人穿好裤子。
他低喘着被人拉起,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难得抱怨:“你、你刚刚……”
乔钰诩做了个“嘘”的手势。看着身旁人脖子上的湿痕,他眸色深了深:“场景需要。”
苏莓映快步上前,不明显地瞪了乔钰诩一眼,把骆泗抚过来。她转头,关切地对青年道:“炀哥,你还好吗?要不要喝水?”
骆泗摇摇头。他拍了拍腿上的草灰,看都不敢看命运之子:“没事,没关系。还好就一场……”
王导突然远远地喊道:“小炀,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效果?”
骆泗心里咯噔一下。被苏莓映扶着,他慢慢走过去,声音有些虚:“难道还得重拍么……”
王导摸了摸鼻子,神情染上丝羞赧:“不是。效果挺好的……”
既然效果好,就不用再来一遍。骆泗松口气,就听导演补充了一句。
“我又有了点儿灵感……既然拍出来这么棒,干脆再来两场吧?”
骆泗双腿一软,被身后乔钰诩扶住。命运之子一本正经地搂住他,颔首赞同道:“艺术品应该精益求精。我没问题,一定尽力配合。”
第63章 花瓶骆泗(23)
这是一只周身艳丽的小鸟, 鸟喙淡黄, 布满细细的绒毛。
一只长镜头藏在它身侧半米的地方, 上面铺了一层用来伪装的草叶。宿晓眯着眼凑在镜头前,头上同样顶了一串儿桉叶编织成的毯子,将人整个盖住。
景锋笼罩在同一张草毯下。总是不可一世的脸上, 眼睛微微眯起。荒原的烈阳下, 二人紧紧相贴, 显得有些燥热。
景锋比了个手势。“拍到了吗”?
宿晓点了点头。腰上搭来一只手, 不规矩地摸了摸。
宿晓浑身一抖。拍摄期间,他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更遑论空出一只手来打断。
他摇了摇头,眼神求助般的飘过去。
景锋凑近他耳边, 用气音交流着, 声音微不可闻:“镜头已经够了。”
手有往下攀附的意思。草毯子下蠕动了几下, 宿晓专心拍摄, 唇却抿得紧紧地,泄出一丝低吟。
渡边鸟轻轻振翅, 展翅飞翔。
它在低空飞舞,好似好奇,望着荒原里纠缠的两人。宿晓的摄像机抬起,执着地追寻着天际的渡边鸟,下一个瞬间, 终于忍受不住般, 歪向一边。
捕捉到幼鸟的镜头后, 电影在M国的最后一幕,也就正式完成了。
“终于!”导演的卡声后,周景州双眸含泪,激动得不行。他围着王导转圈圈,黑了一圈儿的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国了?!”
在国外封闭拍摄了两个月,周景州感觉自己离茹毛饮血只差最后一步了。
王导满脸无奈。团队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草毯子下的两个人却久久未动。周景州满脸好奇,转身过去喊人:“你俩干啥呢……”
苏莓映把他拉住了。在周景州的瞪视下,她一脸自然:“行李收拾好了?”
周景州摇摇头:“房间都没回,我收拾啥!”
“先想想要带什么吧你,丢三落四的家伙。”比起真人秀里的时候,几人同吃同住几个月,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周景州被推搡着转过身去,依旧满脸懵懂:“说谁丢三落四呢!诶你别推……”
草毯再无人打扰。过了很久,才终于被掀开。
骆泗率先从里面钻出来,气息紊乱,心脏还不受控制地慌着。乔钰诩在他后面出来,光看表情,什么不对劲也没有。
骆泗低着头,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不对劲。不光是乔钰诩,他自己也不太对了。
这些天同吃同住的时候,他时常无法直视乔钰诩的双眼。面对青年炽热的眼神,只能忙不迭逃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好了。只能等一方睡着,另一方才敢躺上去。
也许是因为乔钰诩的反常。即使迟钝如骆泗,也察觉到了一点儿微妙的气氛。
只是不敢深思。
回大楼的路上,系统无情地戳破他:“要是命运之子对你有意思怎么办?”
骆泗有点儿慌乱:“不会吧?”
“缩头乌龟。”系统冷哼了一声:“上个世界,你和亚托维尔都老夫老妻了;上上个世界,还一直被邵天宁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