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总以为我喜欢他[快穿](42)
老太傅‘啊’了一声,惊愕的看向向寒,见对方难堪的转开脸,又实在说不出什么,最后赧颜离开。
这之后,无论是谁前去劝说,老太傅都避而不见,只偶尔让赵泽帮忙递些大补之物给小皇帝。
向寒收到后,真是感动又惭愧。
没过多久,向寒子嗣艰难的事不知怎么被朝臣知道了,上书的折子顿时锐减,朝堂上也无人再提立后之事。陛下都不能生了,还提立后,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
向寒对这个状况十分满意,见时机差不多后,终于宣布:“为社稷考虑,朕决定从宗室过继子嗣,立为储君。”
话音方落,都不用赵泽带头,群臣就‘呼啦’全跪了下来,高呼:“陛下圣明。”
后面的事就不用向寒去操心了,赵泽比他更操心,整天忙的不见影。
三个月后,综合各方面因素,经过重重考核,赵泽与几位重臣终于帮向寒挑好的继承人,端王世孙宋睿隽。
端王是先帝的堂弟,血缘上不算远。世孙才四五岁,据说秉性端正、聪明伶俐,好教导。
其实赵泽想挑个年纪大点,好早点让向寒卸下重任,跟自己一起游览山河。但考虑到年纪大些,跟生父生母感情已深,万一日后不孝顺向寒怎么办?于是纠结再三,才选了宋睿隽。
宋睿隽入宫后,向寒又燃起了养孩子的兴趣。上个世界虽然也养过,但那个年龄太大了,一点都不软糯可爱。
看看人家小世孙,不,是小太子了,白嫩乖巧又听话,哪像周越泽,各种别扭、叛逆。
见向寒对小太子这么上心,赵泽又不舒服了。
宋睿隽刚入宫时,因为认生,整日闷不吭声的掉眼泪,惹的向寒一阵心疼,睡觉都抱着一起。
赵泽虽有怨念,但尚能忍耐,想着等他习惯宫中生活就好了。
但没想到,这小家伙熟悉的也太过了,从此就认准了向寒,走哪都跟着。向寒没办法,吃饭、睡觉、批折子都带着,就差上朝时也带着了。
赵泽憋了好几个月,越来越欲求不满,好不容易趁小太子生病,才缠着向寒满足一番,然后开始吹枕头风,苦心劝导:“溺子如害子,何况太子乃国本,这般宠溺下去,日后只怕难成大器。陛下若是不忍心严苛以待,不如将他交给臣来教导。”
向寒本来都快睡着了,被他吹的耳朵一阵麻痒,忍不住揉了揉,闭眼哼道:“睿隽还小,不急。”
还小?赵泽磨了磨牙,又含着他的耳朵边吮噬边吹风:“陛下,太子不小了。臣在他这个年纪,已经会背四书,能做文章了。”
“呃……”向寒被吮的半身酥麻,含糊道:“他还病着,等、等病好了再、再……唔。”
话没说完,就被赵泽吻住唇瓣,然后一通肆虐。
再次满足后,赵泽亲昵搂着他,凑至唇边亲了又亲,向寒气的干瞪眼。
小太子病愈后,十分痛心的发现,他在宫中的地位变了,每天要早起晚归、背书写字,还要被黑面赵太傅打手心。
更过分的是,赵太傅不仅整天霸占着父皇,还抢了他在龙床上的位置。小太子暗暗磨牙,想着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赵太傅赶出宫去,这样父皇就又能陪着他了。
又过几个月,洛白回宫了,还带着几筐红薯、土豆。
向寒一脸振奋,忙吩咐:“快快,先给朕炸个薯条、薯片,炒盘土豆丝,做个拔丝红薯、烤红薯、红薯片……”
洛白笑眯眯的说:“臣领命,陛下请稍等。”
赵泽脸一黑,拽了拽向寒,说:“陛下,您刚用过膳。”
“咳咳,那个……睿隽最近读书太辛苦,是给他做的。”向寒一脸无辜。
农作物在皇庄试种成功后,向寒立刻要求在全国推广。
但正如赵泽所担忧,贫困地区还好,富庶之地根本不愿种。
向寒也不强求,毕竟鱼米之乡,还是多产稻谷比较好。
但来年一开春,雨水就比往年要少许多,还未入夏,便连旱数月。各地很快传来灾报,不少田地干裂成纹,秧苗枯死。
在朝臣的请求下,向寒祈了几次雨。入夏后,很快暴雨连天,河道决口,又淹没数州田地。
尽管向寒这些年来一再重视水利,还是没能挡住剧情的洪流。
“唉。”向寒端坐在御案旁,也不知是第几次叹气了。
赵泽一阵心疼,再次请命:“陛下,让臣去江南吧。”
向寒摇了摇头,赈灾什么的,谁都可以去,唯独赵泽不行。涝灾之后就是瘟疫,这个世界医疗水平太低,万一……
向寒舍不得,抿着唇说:“西北最近不安稳,赵卿还是留在长安,帮朕震着吧。”
涝灾之后,囤积了数年的赈灾粮很快送往各地,太医署也带着药材前往治疗瘟疫。
形势就快稳定之时,西北传来加急军报,梁王反了。
听到这个消息,向寒顿时松了口气,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不过,打的旗号怎么还是‘诛奸佞,清君侧’?
作者有话要说: emmm昨天真是一言难尽,晋江还抽了,评论也总是回不了,心力交瘁啊~
本章又晚了,老规矩吧,呃,随即红包
第44章 昏君小皇帝16
朝臣们听说梁王反了, 俱都一脸茫然。
梁王?不是一年前就死了吗?
还有这个檄文, 写的什么玩意?
逆臣赵泽, 以色媚主,淫丨秽宫闱,祸乱朝纲, 于社稷无功, 反残害忠良, 诱陛下弑兄……西南征战,劳民伤财,耗空国库……
其他都好说,这个以色媚主、淫丨秽宫闱……众臣用余光在赵泽和向寒之间偷偷打了个转,然后暗想,分明是陛下更好看些罢?咳咳。
兵部侍郎侯岩持笏出列, 恭敬道:“陛下, 梁王早已身故, 此事只怕是一帮乱民假借梁王之名,行叛逆之事。西北诸军拥兵自重, 竟与各州府合谋,以假乱真、扰乱朝纲,实在是其心可诛。臣恳请陛下立刻下旨, 出兵镇压这帮谋逆之徒。”
户部尚书不赞同道:“陛下, 此事乃天灾激发民变,响应者多为流民。时下灾祸频仍、民不聊生,贸然镇压, 只怕会激发民愤,届时不止西北,其他地区流民亦可能跟着响应。依老臣之见,应以安抚、赈灾为首要,镇压为辅。”
向寒按了按太阳穴,示意赵泽。赵泽忙出列,语调清冽,有条不紊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叛军能在短时间内联合西北诸军,甚至得到各州府驻兵响应,绝非普通民变。军中‘梁王’能号召西北诸军,只怕……亦非傀儡。”
向寒猛然坐直,惊愕道:“赵卿的意思是……皇兄还活着?”
群臣一听,顿时恨不得抓住赵泽一通暴打。你不知道陛下对梁王手足情深,连行刺这种事都不愿计较啊?万一真是梁王,陛下知道后又心软怎么办?
不行,不管是不是,都得让他变成不是!
兵部尚书立刻出列,苦劝道:“陛下,梁王已死是众人皆知的事,军中这位只怕是有心人故意操控,陛下切不可心慈手软,上了他们的当啊。”
群臣纷纷同意,附和道:“犯下这等谋逆大罪,就算真是梁王也不可饶恕,何况还是个假的。”
向寒一阵为难,最后在群臣的力请之下,命赵泽率禁军亲卫前往镇压,同时从西南调兵增援。
禁军属于帝王直辖,能交给赵泽,那是莫大的信任。赵泽立刻跪下,激动领命。兵部尚书有些不太满意,又叫赵大人领兵,他们兵部没人了吗?
事实上,西南调的不是兵,而是粮。赵泽前往西北,主要任务也不是镇压,而是赈灾,顺便推广农作物。
临别之际,向寒亲自送至城外,谆谆交代:“若真是皇兄,万勿伤他性命。”
几位重臣心中一紧,趁向寒没注意,偷偷拉着赵泽私下交代:“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让他活着回来。”
赵泽会心一笑,事实上,禁军刚开拔,叛军就出了内乱。
向寒见梁王一系的人差不多都冒出来后,直接密令王峻,可以动手了。
兵变当夜,梁王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光着两条腿被暗卫救出军帐。
王峻得到消息后心中一阵暗恨,他本想抓了梁王向向寒表功,没想到煮熟的鸭子居然还能飞,只能命人急追。
王峻所率乃西北军主力,他一倒戈,梁王手下几乎无可用将才。各州府驻兵还好,那些汇聚而来的乱民基本是散沙一盘,难以号令就罢了,还得浪费粮草养着。
梁王这几年被向寒禁在长安,不知道有多艰难才能攒下这点粮草,根本舍不得拿去养那些民兵。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正规军吃的饱,民兵吃的少,正规军吃得好,民兵吃的糟。
那些乱民本就是活不下去了,才到军中混口饭吃,不见得对梁王有多拥护。加上王峻倒戈后,伙食一日不如一日,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打仗时要替正规军冲在前头送死,好不容易活下来,还会被人家看不起,任意打骂,人心渐渐就散了。
赵泽一路赈灾、招安,帮向寒狠狠塑造了一下仁君形象。等他慢悠悠的到了西北,王峻已经把梁王残部处理的差不多了。
赵泽到后,毫不愧疚的收割果实,把梁王及残余人马围在一个小城里,只围不打。梁王最后被活活饿死,守城的残军砍了他的头,开城门献降。
赵泽留下一些人善后,自己押着降军回长安,把王峻气的胃疼。至于那些参与叛乱的流民,统统被发配去开垦荒地,种红薯。
红薯这东西,好种,产量高。
因灾害之故,很多田地秧苗被毁,此时再重新播种根本来不及。再者,家家户户能吃的都吃了,树皮都快啃没了,哪来种子再种?所以在这个空档期种植一些红薯、玉米、土豆,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反正官府给种子、秧苗。
赵泽这几个月在西北东奔西走,人瘦了一圈。好不容易回到长安,却发现向寒带着洛白、小太子整日在宫中吃喝玩乐,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心。
他们舒心了,赵泽却觉得很不舒心。回来没两天,就把洛白踢到江南推广农作物,然后又把小太子拎到崇文馆上课。
向寒虽然舍不得洛白,可见赵泽出去辛苦一趟,人也瘦了,脸也黑了,不由有些心疼,干脆随了他的愿。
小太子心中一阵郁卒,没了父皇陪伴就罢了,还没了洛白做的小零食。他暗暗又给赵太傅记了一笔,觉的梁王的檄文说的一点都没错。赵太傅就是在谄媚惑主,迷惑父皇又忽略他,甚至把小白大人都送走了。
向寒得知叛军中的梁王并非假冒,而且已经被叛军杀害后,顿时又一阵‘伤心’,数日不朝。
但实际情况是,他被某人以补偿为由,压在龙床上根本起不了身。
向寒‘伤心’几日后,才被群臣跪在紫宸殿外劝出,重理朝政。
梁王已死,追随至最后一刻的亲信又都投降,他当年陷害三位辅政大臣的事很快被揭露。向寒一番‘震惊、痛心’后,将其除去皇室身份,不得入葬皇陵。
处理完梁王之事,他又开始安抚三位辅政大臣家里,先是把赵泽提到了中书令位置,成为名副其实的丞相,又给孙老丞相的夫人、女儿封了诰命。
听说王峻当年被判死刑后,竟被赵泽悄悄救下,改名换姓混入西北军。此次梁王叛乱,他更是居功甚伟,歼灭梁王主力。
向寒大度表示,王峻当年也是被梁王迷惑,既然是忠良之后,此次更立了功,便功过相抵,将威远侯爵位还给王家。
至于赵泽当年违抗君命,私下救人,也是情有可原嘛。略施惩戒,意思意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