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被攻略了[快穿](17)
男人和男人也能在一起的事情,就是从容琛那儿知道的。
☆、现代校园篇6
容琛这小伙儿瞧着冷冰冰的不好相处,但是真正相处下来却能发现他是个挺好的人,就是话少了点儿,大概是跟他谈的是个男媳妇,社会上大多人不接受有关。
要不怎么说这是个看脸的社会来着,容琛那张脸往那儿一杵,说自己是同性恋还有人同情他,要换个满脸麻子的胖子过来,指不定被人鄙视成什么样儿。
小区里边不少都是家庭主妇,嘴碎得很,来看病的时候免不了在容医生面前叨叨两句。容医生口风紧,不会转头就透露出去,一来二去的大家都把自己的烦心事儿往他这儿倒,居然也没见他生气。
这天中午郝爸爸过来,等容医生拿药的时候就忍不住说了两句。
“你说我又不是不还钱,这孩子怎么还扯到幸福上去了?”郝爸爸没那么细腻的心思,他就觉得有借有还就行,跟什么爱情啊幸福啊都搭不上边儿。
容医生平时也就是听着他们唠叨,偶尔回上一两句,这会儿居然放慢了手里的动作,说道:“他可能觉着两个人的关系扯上钱就俗了,怕男朋友觉着他也是为了钱来的。两个男人的关系没有什么保障,何况他们这些小孩儿,说不准哪天就腻味了,他敏感一些也没什么。你要是不嫌弃,我这儿还有点存款,先拿去用着。”
郝爸爸还是第一次听容医生说这么长一段话,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说道:“这怎么好意思?我听说你只是在这儿挂牌一个寒假,怎么好借你的钱……”
席安笑了笑,把药包好递给他,说道:“我相信您的为人,再说我不是还有利息拿么,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郝爸爸高兴得不行,两个人定了个日子找人立证明,兴冲冲的就回家去了,脸上的喜色盖也盖不住。
回到家,郝乐已经收拾好行李,打算和家人吃完最后一餐饭,从此离开这个让他心灰意冷的家庭。
郝爸爸见他收拾好东西,还以为他要提前几天去学校学习,也没有多做阻拦,只是说道:“爸爸刚才跟你说的事情就算了,你们俩现在关系还没稳定,不该提这种事情,是爸爸想岔了。你生活费还够不够,不够我再拿几千给你……”
郝乐在心里已经把郝爸爸翻来覆去的批判了好多遍,见他回来还腹诽了一句卖子求荣,没想到他却跟自己道了歉。
这还让他怎么下定决心脱离郝家?
郝乐心里别扭的感觉越发强烈,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养父说自己和三个男人同时交往,只能一脸怪异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在学校用不着钱,你自己留着吧。”
郝爸爸闻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掏出几千块钱塞到他手里,小声的嘱咐道:“你也不要太依赖你朋友了,男人和男人的关系没有法律保障,用自己的钱有底气一些。”
郝乐心底一沉,想起学校的同学们私底下对他的指指点点,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倒是没有再把钱推回去。
这时郝妈妈过来喊他们吃饭,瞧着他们俩笑道:“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有,乐乐想早点去学校学习,我把生活费给他。”郝爸爸哈哈一笑,拍了拍郝乐的肩膀,拉着自己老婆离开了郝乐的房间,一边高兴的说道:“房子的首付有着落了,刚刚容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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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即将结束,郝乐家不在本市,家里也不算十分富裕,会提前返校并不奇怪。
司义他们还没返校,郝乐没有他们宿舍的钥匙,也只能先回自己的寝室住下,盘算着等开学了再跟他们住一块儿。
不过刚到寝室他就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不由得愣在门口,脱口而出道:“朱行?你怎么回来了?”
斯顿有三种规格的宿舍。一种是主角攻们住的小别墅,四个人一幢,另外一个舍友受不了他们四个的相处方式,主动调到别的地方去了;第二种宿舍是单人一间小套房,有卧室客厅和厨房,供家庭条件中等偏上的学生选择;第三种就是郝乐和朱行住的双人宿舍,不过房间也是隔开的,只是共用客厅。
大概是因为住在一起,朱行难免会跟郝乐客气一二,却被对方自顾自的当成了示好,后来更是认为他在巴结自己,惹得几个熊孩子醋性大发,白白丢了性命。
喻州是富家少爷,自然不用自己动手打扫房间,此刻正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一边在网上预订去旗国的机票,听到郝乐的声音头也没抬,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说道:“家里公司的事情比较多,父母都不在,怪冷清的,我就早点过来了。”
话音刚落,里头佣人收拾好房间出来,对喻州恭敬的道:“少爷,房间弄好了。”
喻州点头,随意挥了挥手,“回去吧。”
佣人应了声是,拿着打扫的东西准备离开宿舍,走的时候目不斜视,只在路过郝乐的时候瞧了他一眼,客气的说了声“借过”。
郝乐跟司义他们相处久了,每天过来打扫的佣人对他都巴结得很,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高傲”的佣人了。对方眼神里的淡漠刺痛了郝乐的虚荣心,让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佣人见对方不动,又催了一声,郝乐这才回过神来,拎起行李箱回到自己的房间。然而他刚进去就被灰尘呛了一下,想到外头优哉游哉喝着咖啡的朱行,他心中情绪翻涌,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房门。
见对方把自己关在满是灰尘的房间里,喻州撇了撇嘴,默默数了两秒,随后就听见里头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很不厚道的轻笑出声。
这小子明明就是仇富,之前还说把朱行当成好朋友,好朋友就是拿来嫉妒陷害的?
朱行是脾气好,喻州可不是。不是自卑么?那他就好好的踩踩对方的自尊心。
郝乐被屋里的灰尘呛得不行,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一抬头就瞧见喻州带笑的眼睛,直觉对方就是在嘲笑自己。
这段日子他见识过顶级豪门大少的威风,早就把自己代入其中无法自拔,此时怒火中烧,脱口而出道:“笑什么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笑我?”
喻州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起来,蹙着眉头望向郝乐。
郝乐还以为自己震慑住了对方,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冷哼一声道:“怎么样,被全校一起针对的滋味不错吧?你都灰溜溜的跑回家去了,现在又跑回来做什么?”
他的爱人们可是全校地位最高的三个人,而且他们还都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为了争夺自己身旁的位置,经常像小孩儿一样打架定输赢。可是只要他不愿意,他们就会立即停下打闹过来哄他,让他有一种被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
跟他的爱人们相比,朱行算什么?!不过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被全校同学针对以至于落荒而逃的可怜虫罢了!
想到这里,郝乐扬起了下巴,用挺直的脊背来掩饰他心中深刻的自卑,居高临下的看着喻州。
喻州听了他的话,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蹙眉瞧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洋洋得意的跳梁小丑。
分明是他坐着郝乐站着,喻州甚至没有扬起下巴故作姿态,但他的眼神却让郝乐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俯视的人,光是周身的气度就没办法跟对方比较。
只见喻州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道:“你果然还是这么自以为是。我回自己家处理点事情,处理完了自然就回来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方高高在上的样子让郝乐回忆起刚入学的时候,朱行看到自己大包小包的独自入学,眼神里就闪过一丝诧异,还问他为什么不让佣人帮忙拎东西。当时郝乐就觉得自己被对方嘲笑了,甚至后来朱行对他伸出援手,他都没有多感激,只觉得对方在施舍自己。
郝乐故意在爱人们面前提起朱行,就是为了看到他痛哭流涕的跪在自己脚下寻求原谅的样子。司义告诉他朱行回家了的时候,他以为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可是如今朱行回来,他却仍旧是这么傲慢的看着自己,轻飘飘的问道:“不过是大少们的一个玩具而已,不高兴的时候踩一踩,高兴了捧起来逗一逗,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喻州怜悯的看着对方,继续说道:“你只不过是拎在手上比较有趣的一个而已,大少们还在继续寻找新的玩具欺负。几个月前是我,后来是校医院的容医生,再后来是……”
“你闭嘴!”郝乐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摇着头凄厉的喊道,“你胡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喻州哼笑一声,收起自己的东西回了房间,关门前嘲讽道:“掩耳盗铃的可怜虫。”
☆、现代校园篇7
喻州走后,郝乐再也撑不住坚强的伪装,默默抱住自己的肩膀,靠着门框缓缓滑到地上。
郝乐以往都不敢往这个方面想,此时脆弱的心防被喻州一一戳破,以往不敢面对的一些想象都争先恐后似的冒了出来。
他想到司义可能会抱着其他人喊宝贝儿,齐川可能会用温柔缱绻的眼神望着另一个人,屈白可能会对别人展露笑容……最可怕的是,他会再次被踩入尘埃,被那些人侮辱耻笑践踏尊严。
郝乐光是想想都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忍不住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脑袋往墙上撞,眼里深刻的恐慌褪去之后,渐渐浮起些许疯狂的神色。
在尝试过所有人都对自己卑躬屈膝之后,他已经习惯了被人仰视、巴结的感觉。无论是用什么手段,他绝对不要再回到当初的境地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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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州一回学校,席安就像是闻到鱼腥味的猫一样,也跟着跑了回来。但是他没回校医院,也没回学校安排的员工宿舍,而是半夜三更的爬墙摸进了喻州的房间。
屋里头一丝光亮也无,席安只能凭借身后透进去的些许月光判断床铺的位置,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儿,隐约看到被窝处有一块儿隆起。
小心的踏入一只脚,席安屏住呼吸等了几秒,发现对方没有一点儿反应,屋内的呼吸均匀而绵长,仿佛是睡熟了。
普通人在这时候或许会心中暗喜,可跟喻州打过几次交道的席安却只觉得背后发凉,几乎是瞬间就萌生了退意,身子往后一缩,想要翻回阳台上去。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只手拦腰挡住他的去向,席安只感觉自己的后腰接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然后右手就被人抓住往后扭转。
他心中一悚,连忙喊道:“等——”
不等他喊完,后腰上的手臂陡然用力,一股巨力传来,席安重心不稳,往前跨了一小步。
然而右脚才迈到一半就遇到了阻力,席安的重心没能调整过来,整个人往前扑去。席安心中暗道糟糕,下一刻脸庞就与羊绒地毯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右手已经被人扭到身后,手背接触到左边的蝴蝶骨的位置,胸腔因为撞击地面而被挤压了一下,席安忍不住咳嗽一声,这才把没说完的另一个字吐出来:“……等。”
肩膀处感受到几乎被折断的痛感,席安不得不微微转过身体以缓解这种疼痛。但是身后的人用膝盖抵着他的背心,他只能偏转一点点,处境并没有多大的改善。
身后的人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每次一呼吸都有温热的气体喷在席安的颈间。对方呼吸平稳,听见他的声音微微动了动,疑问道:“智障?”
“……”
席安不太想承认这个称呼,但身后毫不放松的力度告诉他,不回答就要面对接下来一整套的分筋错骨手。于是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屈辱的点了点头。
对方的夜视能力显然不错,见他点头,手下的力道松了松,听动静似乎是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