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灯泡丑小鸭(41)

　　
　　年轻的男主持人在台上一直相当活跃，在之前也曾帮很多佳丽化解了尴尬的难题，可以说是相当会说话的一个人。因为早在之前的才艺展示中他就知道这位李小姐的英语相当了得，於是面对一身欧式打扮的二人，干脆用英语开起了善意的玩笑：（英语）“哎呀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哪位呢，看起来不像是李紫薇小姐呢──我有幸得知您的芳名吗？”
　　
　　“……”可不知怎的，李紫薇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并没有答话，像是根本没有把那主持人的问话收入耳中。
　　
　　一阵冷场。台下的观众有些坐不住，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而後台的有些佳丽们已经冷笑起来，一些碎嘴的人也不压低声音，就那麽交谈开来：“我就说她一个B城乡下来的土丫头会什麽英语歌，怕不是光记著音，根本不懂是什麽意思吧！”她们根本就不避讳站在一旁的吴侬和张雪琪刘雨婷三人，言谈间还不住的用恶意的目光看著他们。
　　
　　吴侬气的想冲上去打她们两个耳光，可这时他已无心管这些呱噪的她们，只是单纯的关注著台上的紫薇。
　　
　　──紫薇，你怎麽了，为什麽不说话啊。
　　
　　男主持人赶快救场：（英语）“看来这位小姐非常腼腆啊，连名字都不愿告诉我们呢。”说罢他先笑了几声，果然带动场下的观众也跟著笑了起来，甚至还有些不知轻重的观众吹起了哨子，让紫薇赶快开口。
　　
　　可是这次，她已经傻呆呆的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像是一尊精致的娃娃。这下，连主持人也不知怎麽接话了。
　　
　　（英语）“我的女伴叫Ellie,Ellie Lee.”楚江东眼见事情要遭，赶快开口接了下去：“不过Ellie这个名字你可是不能叫的哦，要叫就叫Lee小姐。”他这番活像是个妒夫的话引得众人笑了起来，主持人赶快顺著他的话往下说，又调侃了几句之後就把提问的时间留给了各位评委。
　　
　　而在楚江东开口之时，他怀中的李紫薇忽然全身一震找回了神智，在评委问她话的时候，虽然还有些词不达意，但是已经能磕磕绊绊的回答出那些并不刁钻的问题。
　　
　　楚江东心中大定，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保持著文雅疏离的样子。
　　
　　可他却不知道，等在後台的吴侬在他说出“Ellie”这个英文名字後，满脸震惊的表情。“……Ellie？他说，她叫Ellie Lee？”
　　
　　吴侬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一些他曾经忽视的、遗忘的细节飞快的涌入他的脑海，让他一瞬间感到头疼欲裂。
　　
　　……入学时楚江东对自己明显的感兴趣……
　　
　　……在自己躲著他时，他主动靠过来逗弄……
　　
　　……圣诞晚会上的那个吻……
　　
　　……那不知道代表了什麽的梦……
　　
　　……还有自己那空空的英语书和那句“我是在你的英文书上知道你叫Narciso的”……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凑巧……可是如果把这些巧合和种种奇特的事情放到一起去考虑，就绝对不是一句巧合就能带过的了。
　　
　　吴侬身形踉跄一下，赶忙扶住了墙壁。
　　
　　他觉得，他需要和楚江东好好谈一谈了。




52 袒露大咪咪的丑小鸭（倒数第二章）

　　看不到上一章的同学们请再去看下啊，弃妇修改了一遍，如果再看不到就真的没办法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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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Elkom已经就紫薇的礼服问题和评委们提前打好招呼，再说紫薇已经是内定的获奖者之一，所以评委们并没有对楚江东的出现提什麽问题，只是就紫薇的表现进行了一番评价，即使紫薇明显神智不在这里，但是好歹还是磕磕绊绊的答出了所有题目。
　　
　　下台後，终於完成任务的楚江东脸上也挂出了笑意，松开搂住紫薇的手，任由Elkom和张雪琪刘雨婷把紫薇团团围住，他则是走向了在一旁低著头不说话的吴侬那里。
　　
　　“怎麽了小鸭子，紫薇发挥的还算不错吧？怎麽不去跟她说句‘恭喜’？”楚江东有些奇怪於吴侬的态度，张口便问了起来。
　　
　　吴侬却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双眼直直的看向他，半晌没有说话。
　　
　　“……”楚江东不知怎的，只觉得心里一紧，头一次产生了不敢看吴侬眼睛的想法。一阵奇怪的慌乱涌上他心头，居然隐隐有一种秘密将要被揭破的感觉。“怎麽了，吴侬？”这次他不再叫他小鸭子，而是正正经经的叫他名字。
　　
　　吴侬依旧不答话，而是伸手拉住他的胳臂，一言不发的拽著他离开了。
　　
　　那边厢，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紫薇看著俩人离去的身影，眼睛里像是有泪光划过。
　　
　　“紫薇啊，既然下场了就不要再想了嘛，你看你怎麽哭了啊，哎呀别哭了！”
　　
　　“……没、没事儿，我只是有点……忍不住罢了。”紫薇也不管脸上的妆，直接用手抹开眼泪，任泪水晕湿一大片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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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上场前他俩所呆的那间小小的屋子，可是和刚才的甜蜜温馨比起来，现在充斥在俩人周围的气氛却是有些凝重。吴侬背对著楚江东低头看地，不管楚江东怎麽活跃气氛就是不开口。
　　
　　“吴侬，你到底怎麽了？”楚江东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不能窥探吴侬的情绪，他快步走上前，从背後抱住他，压低声音在他耳旁问道：“有什麽事，你不能直接跟我说吗？非要这样一句不吭？”
　　
　　“……直说吗？好啊。”在他怀里的吴侬低低应了一句，然後艰难的把他的手臂格开，抬起头看著他，嘴中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敢再跟我说一遍，你从哪里知道我叫Narciso的吗？”
　　
　　“不是说了吗，”楚江东一瞬间有些僵硬，不过几秒之後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你的英语书……”
　　
　　“我的英语书上一片空白，什麽都没写──连名字都没写。”吴侬往後退了一步，即使只是这短短的一步，却也像是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条深深的沟渠。
　　
　　在那一刻，楚江东想要伸手去拉他，但是手不过抬起了几厘米之後又重重放下，重新在身侧攥成了一个紧紧的拳头。
　　
　　“实际上这件事情我已经忘了的，”吴侬牵起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是今天你上台说的那句话，让我一下觉得事情不对头了。”
　　
　　“……什麽？”楚江东有些狐疑的皱起了眉头，心中不解。他今天上台统共就说了一句话，而且还是和李紫薇有关──他只是介绍了一下李紫薇的名字……介绍了一下……李紫薇的……
　　
　　猛然惊觉到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楚江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非常不好看，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犯同样的错误了。人家都说事不过三，可是敏感的小鸭子连让他犯第三次错误的机会都没有给。
　　
　　注意到楚江东脸上的神情，吴侬也明白他知道自己透露出了本不该知道的东西。吴侬叹口气，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累，楚江东很明显的知道什麽，吴侬不想猜，也懒得猜。他率先移开眼睛，眼神游移的在一旁的杂物上胡乱扫过：“你现在能告诉我，我和紫薇的英文名字，你到底从哪里听说的了吗？不要再找什麽理由了，紫薇的那个英文名字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也别说是什麽巧合，这种事情，没有什麽巧合一说。”
　　
　　楚江东一阵语塞。如果他想，如果他敢，他还是可以再编出一套合乎逻辑的借口来的，但是当他看到吴侬垮下肩膀，有些颓唐的看著地面时的样子，便再也不想拿奇怪的借口搪塞过去了。──即使吴侬不会相信他的说辞，他也一定要说出他梦中的一切。
　　
　　看著小鸭子没精打采的垂著头站在那里，像是连周围的背景都因他染上了一层暗沈的灰色，楚江东心中一软，长叹一声走上前去，搂住小鸭子的肩膀。吴小鸭连翅膀都没有抬，只是傻呆呆的站著，低著头不看他。
　　
　　“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对天发誓，我接下来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我有一句话是假的，那麽就让我这辈子都得不到你全心全意的信赖。”楚江东深吸一口气，看著吴侬的头顶，用缓缓的语调把他梦中的一切全部一五一十的复述了出来：“我之所以知道你和紫薇的英文名字，是因为我曾经做过几次同一个梦──梦中，我正参加一个很时尚的party，我拿著酒杯百无聊赖的站在角落里，而就在这时，一只屁股上顶著一只灯泡的小鸭子拉著一只花枝招展的小母鸡来到我的面前，对我洋洋得意的说：‘你好，我是Narciso Wu，这是我的女伴，Ellie Lee’……”
　　
　　虽然楚江东的语言逗趣而可爱，可是随著他叙述的内容的愈发深入细致，吴侬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等到楚江东话音落下之後，吴侬仍然一言不发，因为他把脑袋一直垂著，所以楚江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却能感受到，怀中那一直颤抖的身躯。
　　
　　“小鸭子……小鸭子……”楚江东有些急了，他以为他说完後，吴侬会笑、会骂、会说“别瞎掰了”，但是却根本没想到是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只是像根木桩那样立在他怀里：“小鸭子，你有什麽想说的你就说啊，你说不信也好，你说我荒诞也好，至少跟我说一句话啊，好不好？”
　　
　　听到他温柔的像是在哀求一般的声音，吴侬心中一软，差点哭了出来。这是他的黑天鹅啊，上辈子、这辈子，两辈子都关心他爱护他的人啊……吴侬吸了吸鼻子，抬起了头，伸手主动搂住楚江东的脖子，跟他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交换著彼此的呼吸。
　　
　　“如果说荒诞的话，我接下来所说的，会比你所想的更荒诞十倍，但是也请你相信，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我有一句是谎话，就让我九年後继续重复曾经的错事……”吴侬顿了顿，盯住楚江东的眼睛，慢慢开了口：“……实际上，我曾经死过一次，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根本不是十九岁，而是一个奔三的老男人了……”
　　
　　……吴侬的叙述缓缓的在楚江东耳边展开，楚江东先是不可置信、接著眼中透出狐疑，完全不能想象眼前的少年居然真的活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