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化了，我的小萌萌(16)

第22章 秘密
　　之后几天，墨一一直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可是他不说，莫夏即使想帮忙，也无从下手。
　　“墨小一，手上的劲松了，脚下的步子也不对了。”莫夏看着心不在焉练着剑的小孩，叹口气说道：“算了，今天就到这吧。”这么练下去也不是办法，可别把之前练好的姿势给练走样了。
　　墨一听到结束了，没像以前一样觉得高兴，默默将练习用的木剑放回屋子里，然后就坐在屋檐下的小板凳上发呆。
　　看着这么没生气的墨一，莫夏将要出口的问话吞了回去，到井边打了水洗了手，然后进了厨房。
　　今天是墨一的六岁生日。
　　上午莫夏带着他到海边，捉了一些海鱼回来，打算晚上给他做海鲜宴。即便墨一对生日有些抵触，但是生命诞生这么美好的日子，是应该庆祝的。
　　何况，以前的两年给他过生日，他也是很开心的，事情肯定跟生日是没什么直接关系才对。莫夏是这么猜想的。
　　本来公孙志提出给墨一过生辰的，不过墨一直接拒绝了，后来公孙志还是派人送来了一些物资，让他们加餐，还送了墨一一个小礼物，被他丢在了柴房里。
　　莫夏一一看在眼里，心里好奇得要命，但是问也问不出来，除非墨一自己愿意说。
　　一边想着事，莫夏手里也没停，在太阳完全落山后，他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
　　盛好饭，莫夏给墨一剥了个虾放到他前面的小碟子里，看着他说道：“过了今天，你就又大一岁了。来，吃虾，高兴点，有什么事儿啊，过了今天再去烦恼，生日就该高高兴兴的。”
　　看着碟子里鲜嫩的虾肉，又看看桌上，满桌都是自己爱吃的，墨一抬头，莫夏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他拿起筷子，夹起那个虾吃了，然后抬头朝莫夏说道：“好吃。谢谢小夏。”
　　见他终于有点平时的样子了，莫夏笑起来，又给他剥起螃蟹来，“来，好吃就多吃点。”
　　两人吃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筷。
　　莫夏问：“好吃吗？”
　　墨一摸着滚圆的肚皮，点头笑道：“好吃。”
　　莫夏摸摸他的头，说道：“休息一会儿，晚点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墨一瞪大眼睛问。
　　莫夏刮了下他的小鼻子，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来，收拾一下桌子。”
　　墨一被吊了胃口，干活就特别积极，跟着莫夏一起收拾饭桌，洗碗，收拾厨房。等全部做好，两人在屋檐下纳凉的时候，他就眼巴巴地瞅着莫夏，等着莫夏了。
　　可是莫夏悠悠闲闲地坐在椅子上休息，直到一个小时后，两人洗完了澡，连换下的衣服都洗好了，莫夏才把墨一叫到饭桌前，然后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非常漂亮的盒子。
　　墨一瞪大眼睛看着莫夏将那个盒子放到桌上，将上面的彩带解开，又将盒子打开，一个圆圆的非常漂亮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香香甜甜的，上面还有他喜欢吃的灵果肉，中间还画了个小小的小人儿。
　　“生日蛋糕！”墨一看到桌上的东西，双眼一亮，这个蛋糕他之前过生日的时候也吃过，特别好吃，他很喜欢，最近几天他想着心事，竟把这个给忘了！
　　墨一这下是真的特别开心了。
　　“嗯。生日蛋糕。”莫夏一边将6根彩色的小蜡烛插到蛋糕上，点好，将汽油灯熄灭了，然后在烛光中给墨一唱了首生日快乐歌，最后，他说道：“好了，许个愿，然后吹蜡烛吧。还记得怎么做吗？”
　　“记得。”墨一点头，看着摇曳的烛光，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许了个愿望，然后睁眼鼓起一口气，将蜡烛吹灭了。
　　莫夏鼓掌，然后重新将汽油灯点燃，两人切了蛋糕，然后吃起来。
　　莫夏吃了一块就吃不下了，墨一却足足吃了两块，还意犹未尽。
　　“好了，留着明天早上吃吧。”将蛋糕收拾好，莫夏摸着墨一的头，给他擦了下嘴，然后说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墨一闻言，好奇又期待地望着莫夏。
　　莫夏下巴一抬，点了点桌上的蛋糕，说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这蛋糕啊，还有你平时吃的一些点心，玩的一些玩具，还有你的小怪物睡衣是从哪儿来的吗？”
　　墨一点点头，莫夏有很多他没见过的东西，是连余斯都没有见过的，他一直很想知道，只是他没有问出来。
　　莫夏看着小孩儿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这是我的一个秘密，很重要的一个秘密，可能关乎我的生命。”
　　墨一一听，关乎生命这么严重，立马坐直了身子，竖起两根手指作发誓状，表情很严肃地答道：“我会保守秘密的，我发誓。”
　　莫夏是很相信墨一会保守秘密的，实际上，这三年间，墨一已经撞见过几次他使用系统，那时他正跟别人在谈交易，还有那些对于小孩儿来说非常陌生的东西，墨一都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过，给他吃的用的，他也从来没怀疑，非常信任自己。
　　“我有一个宝贝，它可以跟其他世界的人交易，买到他们那个世界的东西，所以你不熟悉的那些东西，都是我从其他世界买来的。”莫夏说道。
　　墨一疑惑，“其他世界？”
　　“对，其他世界，离我们很远很远。你看天上的星星，每一颗星星上面都有可能住着跟我们一样的人类。”莫夏解释道。
　　墨一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星光璀璨，他呆呆地问：“那星星那么小，那上面的人不会掉下来吗？”
　　莫夏忍俊不禁，说道：“星星看着很小，其实是非常大的，因为离我们很远很远，所以看起来就小了，等以后我会教你其他的知识，你就明白了。”
　　“噢。”墨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转头又跟莫夏说道：“你的宝贝，就是那个发光透明的东西吗？”
　　莫夏诧异，“你见到过？”
　　墨一点头，“有一次你做饭时我看到了，就在你左手上方飘着。”
　　莫夏恍然，因为他厨艺不好，经常在做饭时请教吴玲，可能哪次不小心开错了模式，被墨一看到了。
　　他点点头，说道：“就是那个宝贝。”
　　墨一眯着眼笑起来，莫夏以前都不告诉他的，现在将他的秘密告诉自己了，感觉自己被信任了，长大了的感觉，这感觉非常好，他很开心。
　　“好了，事情说完了，去刷牙洗脸睡觉吧。”莫夏将蛋糕放到厨房的小阵法里保鲜，然后收拾好桌子，带着墨一去洗漱。
　　漆黑的夜里，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忽地扭动着，他大口喘着气，双手在黑夜里胡乱抓挠，嘴里绝望地叫着：“救命！小夏，救我，救救我——！”
　　睡在下铺的莫夏听到动静，翻身而起，打开手电筒，爬上上铺，就看到墨一满头大汗，正陷入噩梦中。
　　“墨一，墨一，醒醒，醒醒。”莫夏一手抓住墨一的两手，一手拍他胳膊要把他叫醒。
　　过了几秒，墨一终于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还有点儿模糊的身影，他嗫嗫道：“小夏？”
　　“是我。乖，是不是做噩梦了？”莫夏摸着小孩儿的头，安抚他。
　　听到莫夏的声音，墨一坐起身，一下扑到莫夏怀里，抱着他的腰，说道：“不是做噩梦。”
　　不是做噩梦？刚才小孩儿叫着‘救我’的时候，莫夏可是都听见了。他拍着他的背，轻声问道：“不是做噩梦，那是什么？”
　　墨一将头埋在莫夏怀里，呼吸着熟悉的气息，刚才在梦里的绝望情绪一点一点平息下来。
　　良久，他抬头，看着莫夏说道：“小夏，我也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秘密？”墨一这是要跟自己坦白了？莫夏眨眨眼，心想，吴玲给买的那些儿童心理学的书没有白看，小朋友最喜欢互相交换秘密了。


第23章 筑基
　　窗外星河闪烁，星辉如水，温柔地散落。
　　房间内，一束手电筒的光照在墙壁上，圆圆的一圈将周围映出暖黄的光亮。
　　不甚明亮，却让人心安。
　　在墨一微带着抽泣颤抖又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莫夏总算听完了，不过却没有弄明白。
　　墨一说，他曾经死了，在六岁的时候，参加完仙灵会回来没多久，就会死，被公孙志丢下悬崖。
　　莫夏深深皱着眉，试着理清事情，他问道：“你说桂嫂给你的饭食里下了药，把你带到了悬崖上，然后公孙志将桂嫂杀了，又把你丢下了悬崖？”
　　现在莫夏也总算知道，墨一为什么那么害怕公孙志和桂嫂了。
　　墨一眼角挂着泪珠，吸了下鼻子，点头答道：“嗯。他是坏人。”
　　莫夏挠挠头，问：“你梦到的吗？”
　　不然无法解释，墨一跟自己住的三年里每天都跟自己在一起，肯定是没发生过这种事。要是以前的话，先不说小孩儿的记忆是否清晰的问题，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老掌门肯定不会让公孙志活到今天。
　　所以，这会不会是墨一做梦印象太深刻，混淆了现实？
　　墨一摇头，说道：“三岁的时候，爹爹死了，公孙志也做了掌门，阿阳也闭关了。”说明不是做梦。
　　莫夏更想不通了，说道：“可是桂嫂不在岛上了啊，她怎么给你饭食里下药呢？”
　　墨一望了莫夏一眼，小手指扭了扭，低头嗫嗫道：“是，是我让大风，抓蛇回来的。”说完，还偷偷地瞄了莫夏一眼。
　　莫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难怪那只蠢雕莫名其妙地抓那么大一条蛇回来呢，他还一直没搞明白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伸手使劲揉了下墨一的头，这小子，那时候才三岁，竟然……
　　他严厉道：“你那时候差点就溺死了！这么危险的事，以后可不要再鲁莽行事，知道吗？！”
　　话虽这么说，但莫夏心里却很心疼，这孩子这几年一直活在恐惧当中，心中藏着这巨大的秘密，独自一人，想着就可怜巴巴的。
　　闻言，墨一抿了抿唇，看着莫夏道：“我那时候确实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三岁，爹爹和大师兄他们死的时候。是阿阳拼命带着我逃回来的，我不知道公孙志为什么要我死，但是，我不想死。”
　　莫夏听了，心里暗暗想到，墨一难道是真的重生了吗？死了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重生回到了三岁？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自己不也是碰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吗？
　　他将小孩儿搂进怀里，喃喃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过了好一会儿，莫夏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他问道：“那时候我在哪儿呢？”
　　墨一抬头看着他，摇头说道：“以前没有你。”
　　“哦。”莫夏懂了，自己是三年前穿越来的，那时候好像正好是墨一重生的时候，如果自己没有穿越到这具身上，那具身体应该是已经死亡了，自然就不存在。
　　莫夏又问：“所以你才选我照顾你吗？”
　　墨一点头，“其他人都听公孙志的话，只有你我没见过，而且……”
　　“而且什么？”
　　“我死的时候，好像看见你了。”
　　“……这真不是个好消息。”
　　“真的，你趴在一个栏杆边，好像掉河里了。”
　　“……！”莫夏惊呆了，那不是，自己穿越前的画面？
　　墨一又道：“爹爹临死前也说，让我找个新入门的弟子照顾我。”
　　“你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莫夏之前也曾猜测老掌门肯定是看到了墨一的未来，他才留下了那样的遗命。所以这就是说，墨一说的是真的了？连老掌门都看到了呢。
　　这个晚上，墨一跟莫夏说了好久，莫夏从他的话当中也得知，墨一以前都是桂嫂照顾，公孙志很少过问，倒是跟现在的情况类似。然后，公孙志带着墨一参加仙灵会之后就对墨一下手了，那么仙灵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促使公孙志下了杀手。
　　难怪墨一没有拒绝去仙灵会，他一定也想知道，公孙志为什么要杀他。
　　莫夏摸着小孩儿的头，说道：“你不怕吗？仙灵会。”
　　墨一怔了一下，垂下眼睛，手里抓着莫夏的衣服，道：“怕。”随后，他又抬起头，眼中闪过坚韧，“但我不想死，我要弄清楚。”
　　“好，我们一起弄清楚。明天开始，我们要做一些准备。首先，我得筑基才行。”莫夏心中想着，现在自己炼气大圆满，本想再多沉淀一下再筑基，但现在，即使实力增强一点，也对他们无比重要。而且，要保护墨一的话，还需要多准备些东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