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星际帝王蕉万人迷(103)
他迈出牢房门后,系统终端瞬间被接通,菲尔德恭敬地道:“祭司大人。”
神圣祭司的目光凝在了菲尔德身后已经关闭的电子门上,在门被阖上之前的那条小缝隙里面,只是惊鸿一瞥,却带给了他一种熟悉的冲动,他似乎看到了那个黑发黑眸的少年。
“属下还未能找到圣子大人,请祭司大人责罚。”菲尔德对着系统终端的屏幕单膝跪下请罪道。
神圣祭司面色不定,那一抹身影只是在眼前闪过,有一个强烈的念头让他的心狂跳不止,那个人就是他要找的生死不知的人。
“把那扇门打开,回去!”神圣祭司命令道。
菲尔德愣了一瞬,神圣祭司那样圣洁、纤尘不染的人怎么能涉足这种罪恶的牢狱之地呢,他有些犹豫。
“祭司大人,这是神殿分会的地牢,里面只是关了两个黑户的罪犯。”菲尔德解释道。
“什么罪?”神圣祭司平复了一下急切的情绪,他突然有些想知道那一抹一闪而过的身影带给他熟悉感觉的那个人犯了什么罪。
菲尔德有些难以启齿,对神圣的祭司大人说出这种罪名实在是他的罪孽,“就是卖yin,我们在地下保健场所打黄扫非抓到的公主。”
惊鸿一瞥之间那身影与穿着似乎是一个明艳的少女,他未曾看清容貌,再加上这种罪名,更不可能是那个可爱又羞涩的少年,被亲一下都要生气打人像炸毛了的小奶猫,挥舞着小爪子毫不留情,更别说是出来卖。
但他还是要确定一下,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那种强烈的错觉,神圣祭司的极为平静地道:“开门,给我看看那两个人。”
“是,祭司大人。”菲尔德恭敬地应道,他总觉得这是在亵渎祭司大人。
电子门再次被打开,华云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些兴奋,“我知道,拒绝黄赌毒,有晚饭吃了吗?”他还想再喝一碗奶。
但是当他看到进来的人身前有一道系统终端投影屏幕时,他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屏幕上有一个被圣光笼罩穿着圣洁白袍的男人,他的身周就算透过屏幕观看也能感觉到一股神圣的气息。
华云整个人都懵了。
“菲尔德,你竟然将我的圣子关到地牢里,还不给他吃饭!”神圣祭司对外的形象向来是温暖而光明的,从来不说一句重话,但此时他的面容在圣光的笼罩下看不清,但任谁都能从他寒冷的声音中听出他的愤怒。
“……”菲尔德整个人都懵了,像一块冰雕一样伫立在原地,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所有神殿人员遍寻不着的圣子大人怎么可能被他打黄扫非抓起来,还在审讯后给关了一天一夜的牢房,并进行了拒绝黄赌毒的思想性洗礼教育。
“圣子,师父总算找到你了!”神圣祭司盯着那个黑发黑眸的少年用意味不明的语气扬高了音调道,“怎么,才多久没见,不认识师父了吗?”
“哦,师父。”就算是事到临头,华云还是很不想承认的,他目光瞥到旁边系统终端的主人,菲尔德已经傻掉了,一副极难接受打击过大的样子。
华云怜悯地看了菲尔德一眼,他知道这是梦破碎的心情,就像发现一直爱慕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竟然是女神经一样。他为圣子这个职业丢脸了,没办法,他也不想出来卖还被自己的下属打黄扫非抓个正着,更不想当着下属被抓包。
神圣祭司在最初接近与质问的情绪下缓和了语气,温和的很,像是在与情人之间低喃细语似的,“圣子能够告诉师父你现在这一身是在玩什么?”
华云沉默不语地用胳膊肘撞了撞苍凛,后者那张如精灵的面容上脸色很难看,他对上了一双幽怨的目光,银灰色的眸子如银镜,他用好听的声音张口道:“圣子?嗯?”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样的目光下,华云有一种出轨被抓包的错觉。
苍凛抬起头来,对系统终端的显示屏幕扯了扯凉薄的嘴角,银灰色的眸子中冰冷一片。
菲尔德胸前绿色的宝石猛然炸开,视讯信号被迫中止。
菲尔德从巨大的震惊中猛然醒过来,不复之前神职人员的温雅从容。
苍凛跳下了牢房内简陋的床,伸出手道:“走了。”
“走哪去?”华云没好气地道,他极力掩藏的身份都已经暴露了。
苍凛想了想,用优美动听的嗓音吐出两个字,“私奔。”
华云不禁笑了,扯了扯自己的蓬蓬裙摆,自娱自乐道:“公主一起私奔?”
苍凛并未因为自己身上穿了一身公主裙装而有一丝不悦,反而美丽到极点,他的心情也极好的样子,没有之前的阴郁,他甚至好心情地调笑道:“我当国王,你当公主。”
“那我得叫你老父亲。”华云玩笑似的道,国王与公主之间还可以有纯洁的父女关系,如同白雪公主和国王。
苍凛银灰色的眸底闪过一丝的阴郁,但转瞬即逝,他想起了他小未婚夫名义上的父亲。
“圣子大人,您去哪?”菲尔德竭力稳下心神道。
苍凛无声地启唇,菲尔德整个人软倒在地,满头大汗。
“你这是做什么?你异能恢复了?”华云微蹙着眉问道。
“嗯,差不多吧!”苍凛淡淡地应了一声,他牵上华云的手,“当然是和你一起私奔。”
菲尔德艰难地想要站起来却无法做到,他口中溢出模糊的音调,明显是想说些什么,苍凛微微侧头,冰冷的眼神阻止了他未出口的话语。
“他没事,一会就好,让他自己好好学学怎样拒绝黄赌毒。”苍凛话落,牢饭里面的电子显示屏被打开,里面自动播放着官方教学视频与学习资料。
华云看着苍凛一路没费什么功夫地打开了神殿地牢的层层电子锁,与他控制系统相反的是,他似乎对电子机械十分擅长,他感到了些许不对劲和违和感。
牢房里面的教学视频电子显示屏突然被连接了视讯信号,里面显现出一个笼罩着圣光的男人身影。
“圣子呢?”神圣祭司急不可耐地直接发问道。
“被他的同伴带走了。”菲尔德艰难地禀报道。
神圣祭司陡然大怒,冷声道:“那根本不是他的同伴,那个人是星海之眼!”能破开虫族王室柒的绝对空间桎梏的人全帝国根本没有几个,不可能是一个军校普通的一年级学生,方才菲尔德提到被抓的是两个黑户,他有立马留意,立即收集了菲尔德之前采集的基因信息,经过核实与检查,别人不能发现,但对基因领域再熟悉不过的他立即发现那人的身份是伪造的,在帝国仅有的那几人中一一排除,只可能是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鱼尾苍苍:“国王老父亲和公主女儿是吗?”
在水中贝壳上摇的云云哭着叫爸爸。
鱼尾苍苍:“叫爸爸也没用,珍珠全给你!”
第113章 晋江独发
华云脚步顿在原地, 牵制住了苍凛的步伐, 后者转过头来, 神情有些微的疑惑。
“我们为什么要走?”华云问道,他想到他们根本没有必须走的理由,他想隐藏的圣子身份已经被羞耻的发现了, 现在根本没有走的必要了, 跟着神圣祭司回去就好。
他看着苍凛冷淡和不高兴的脸色, 解释道:“我们现在是黑户,根本买不了回军校的飞船票,还没有钱,既然被发现了, 那就搭神圣祭司的顺风船回去就好了啊。”
苍凛定定地看了华云一眼, 用如叹息一般的语调道:“我回不去了。”
华云有一瞬的讶异,想也没想地道:“你为什么回不去?”
苍凛沉默着没有回答。
华云看着垂下眼帘, 因货色睫毛如蝶翼般微颤看起来有几分脆弱美的少年,瞬间想到一种可能,他紧张地问道:“你的omega身份被发现了?”
苍凛抬起眼帘,他心中有些意外,但面上的神色是如旧的冷淡,轻微地点了点头。
华云瞬间捏紧了苍凛的手, 他甚至都没有思考, 紧急地道:“走!我们赶紧走!”
他圣子的身份被暴露没什么,大不了是被神圣祭司丢脸的带回家,以及让菲尔德这种脑残粉有一种梦想破灭额打击, 这都没什么。但他一想到Omega身份被暴露带来的后果,苍凛会被关起来进行omega专门的洗脑教育,甚至不服管教的话会被强制为一些alpha生孩子,沦为生孩子的工具。
光是想一想,华云整个人都不好了,被抓到的话会毁掉苍凛的,这个看起来冰冷却如精灵般漂亮一点都不像omega的少年,他能够比alpha都强大。将其暴力地揍趴下,这样他如晨光般吸引人,他理所应当该是这样的,不应该被帝国的omega生育保护法所毁去。
在这一刻,华云想了很多,或许什么都没想,作为一名帝国上尉国家公务员的身份应该维护帝国的法律,但他不仅徇私枉法,还帮助其潜逃,从一开始发现苍凛omega的身份开始,他就没想过说出去,从一开始他就做出了选择,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国家公务员,对不起他胸前曾经的红领巾。
“你怎么不早说!是之前的基因检测被发现的吗?”华云问道。
“嗯。”苍凛应了一声,用优美动听的声音道:“我想我该回家了。”
“你早该回家了,从你家暴失恋的那时候开始就该回家,也不至于现在都知道被未婚夫戴绿帽子了。”华云数落道,“赶紧,别磨蹭了。”
“……”苍凛无奈地看了他的小未婚夫一眼,明明是他把他拉着停留在原地的。
苍凛薄薄的耳朵尖微红,现在能够把他的小未婚夫一起带回家,他才想回家的。
“你能送我回家吗?”苍凛用极为好听的声音问道,他的声音有些颤,含着些微的忐忑与不安,银灰色的冷淡眸子带着些小心翼翼。
被这样一个如海妖般美丽的少年注视,还是他的好兄弟,华云拒绝不了,而且他也不太放心一个omega单独回家。
“好,谁让我们是穿过一条裤子,喝过一瓶奶,还一起当公主被卖过的好兄弟呢?”华云豪迈地将胳膊搭到苍凛肩膀上。
苍凛心情极好,唇角微勾,两颗尖牙露了出来,驱散了那份入骨的冷漠,然而他面上的笑容还未扩大,神色陡然变化。
“小心!”苍凛一把揽过少年,朝前方一扑,将其护在自己的怀里,冰层在他们的身周凝结为厚厚的防护罩。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后夜色中火光冲天而起,地动山摇。
苍凛极为体贴地捂住了华云的耳朵,他面无表情,丝毫没受到爆炸声的影响。
苍凛将华云扶起来,由冰罩构成的狭小空间内,两人的呼吸声可闻,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寒冰极厚也极冷,华云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身体,苍凛注意到,他将人揽到怀里抱住,“冷的话就到我怀里来。”
华云古怪地看了苍凛一眼,为什么有一种男友力max的错觉,而暂时失去异能的他如同一根废柴公主,这种omega还需要人送回家吗?方才豪迈的心情消失不见,华云强烈怀疑自己再路上是用来拖后腿的。
“你说过要送我回家的。”苍凛抱着怀中黑发黑眸的公主紧张地强调道。
“是啊。”华云沉吟了一下,承认道,他委婉地表示,“我觉得你不是那么需要我。”
“我很需要你。”苍凛前所未有认真地道,他望了一眼头顶的冰层,目光似乎是越过层层厚冰抵达外界,“我们待会再出去。”
神殿分会的废墟之上,火光冲天而起,白衣祭司未等飞船降落直接由高空之上跃下,废墟遍布的焦土之上热浪滚滚,他纤尘不染的袍角染上了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