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艄夜(17)
“我靠，艄夜，你和顾凯宁一样，为什么黑了也没变丑。你让我们这些一黑露三丑的人怎么办？”舒江锦夸张的趴在桌上哀嚎。
“什么我们，是你自己，我帅气着呐！”路明海一边打开衣柜整理行李，一边划清界限。
顾凯宁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明海。”
“干嘛？”路明海转头看向舒江锦。
“你脸真大！”
路明海沉默了一会，默默转头继续整理衣服，决定不去搭理他。
“没事，最近不要出外面洒太阳，几天就能白回来。”柳艄夜安慰舒江锦说。
国庆假期
等宿舍舒江锦洗漱完，他是宿舍里最后一个洗漱的，双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问：“十一长假，你们有什么打算？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玩？”
“抱歉，我要回家，我爸一会来接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路明海刚说完，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响了。
“喂，老爸……你在学校门口等着就好，不用开进来……对，二十分钟我就到……”路明海向大家摆手，做了个再见的嘴型，拿着手机直接走了。
舒江锦看向柳艄夜。
柳艄夜摆手“我现在不走，我大嫂说下午过来接我，我等下午五点钟再走。”
舒江锦转向没有表情的顾凯宁，等了一会，以为不会等到答案时，顾凯宁嘴皮一动“五点走！”
“不要啊！你们怎么能狠得下心，抛弃你们最最亲爱的舍友自己一个人在宿舍。”
“十一长假有七天，你怎么不回去？”柳艄夜好奇的问，前世后来国家改了政策，十一长假没有七天那么多了，他工友的儿子还不是每个假期都往家里跑。
“不了，我可没有什么恋乡情结，才出来一个月就往家里跑。再说路长人多，买票也不方便。”
“还是有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
“食堂阿姨不放十一假，管吃，饿不死。”
好吧，这的确算是一个好消息！
从宿舍走到校门口要三十多分钟，不好让长辈等自己，柳艄夜四点十分就从宿舍出来。顾凯宁表示自己也回去了，一起。
舒江锦看着一起出门的两个人，他怎么觉得顾凯宁很粘柳艄夜。想到顾凯宁像小姑娘似的粘人，舒江锦一阵冷颤，摇头将这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从脑袋里甩开。
“艄夜，你假期有没有安排？”
“我准备回一趟水程县。”国兴长假回水程县是柳艄夜早就计划好的，来京城两个多月了，他有点想念想爷爷一样疼爱自己的两位师父。另外，**市新福区开发商打电话说有些文件需要他亲自去签名。
顾凯宁点头，心里觉得惋惜，他本来打算在假期里多和柳艄夜相处相处，培养培养两个间的感情。不过大学还有四年，不用急于一时。“你什么时候的票？我去送你。”
“不用了吧！”柳艄夜觉得送机什么的没那必要，自己只是离开几天而已。
“我想去送你。”顾凯宁看着柳艄夜认真的说。
柳艄夜在顾凯宁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无奈的说：“明天，还没有买到机票，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
“需不需要我帮忙买票？”假期的机票要买到还是有点困难的，毕竟十一是C国的黄金周，出去玩几乎成了国民的潮流。这种时候不管是机票，车票，还是门票，只要是票都非常难买到。
“不用了，多花点钱买头等舱的票好了。刚刚我在宿舍查了下，头等舱还有不少余票。”
“到时告诉我时间，我去接你，送你到机场。”
“好，我买了机票就给你电话。”柳艄夜点头答应。
当天回大师兄家吃饭后，坐沙发聊天时，柳艄夜和大师兄说了假期打算回水程县。
大师兄李毅觉得小师弟回去是为了陪一下师父，就告诉他师父和柳老去了山东会去朋友去了，现在不在水程县。
柳艄夜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有别的是要处理，不回水程县也要去一趟**市新福区。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柳艄夜收到了大师兄递过来的机票。本来李毅听到柳艄夜是要去办的事，让他带上自己的一个秘书助理过去，被柳艄夜回绝了。
李毅也没有坚持，毕竟签个拆迁合同带秘书助理有点考张，不过他本意是让秘书助理照顾柳艄夜的生活起居。叮嘱柳艄夜：有事给他打电话，办完事就早点回来。
下午2点钟的机票，一点钟的时候，顾凯宁来接柳艄夜，将他送到机场。
柳艄夜将机票和身份证交给机场工作人员办理登记手续，顾凯宁一路陪着。
“凯宁，你回去吧！我过安检了。今天谢谢你送我过来。”
“你永远不用跟我说谢谢。”顾凯宁从保镖那接过一个白色的包装袋，递给柳艄夜：“拿着路上饿了吃。”
“谢……好，我进去了。”
上飞机后，柳艄夜收到顾凯宁发来的短信：一路平安，到了给我电话。
看着只有短短十个字的短信，柳艄夜心里有点触动，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这种关怀性的短信。
柳艄夜嘴角微翘，露出也个微笑，手下打下一个“好”，按下发送。
下了飞机，到酒店安顿好，柳艄夜才打电话给顾凯宁。顾凯宁话不多，也就关心下柳艄夜找没找到住的酒店，饿不饿，吃晚饭了吗？
柳艄夜在飞机上吃了顾凯宁给的蛋糕，很好吃，不甜很松软，所以现在也不饿。从顾妈妈的话和相处的这一个月，柳艄夜知道顾凯宁话不多。他现在也不想挂电话，毕竟一个人在酒店也会无聊，于是就随便找了个话题和顾凯宁聊了聊。
聊到他本来计划着假期会水程县陪师父，但是现在师父去找朋友玩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们。接着又聊到他会在这里停留一天，后天飞回京城。
多半时候顾凯宁还是听的居多，但是对于柳艄夜后天就要回京城，快速的表示自己会去机场接他。
接下来两人天南地北的聊开去，柳艄夜看过的书很多，毕竟这几年他都在充实自己。顾凯宁看过的书比柳艄夜更多，从很小就喜欢看书，十岁在家里就有了自己独立的书房，对于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两人聊得很投机，不经意间太阳就落山了，被从窗外照进来的灯光晃了下眼，柳艄夜才惊觉天黑了。
想到手机对面的顾凯宁还没吃饭，柳艄夜连忙结束话题。挂上电话前，顾凯宁让柳艄夜就算不饿也要吃一点。
柳艄夜挂上手机，心中有种烫贴，他觉的顾凯宁和他以往交的朋友不一样，还没有朋友像顾凯宁一样关心他饿不饿的。
假期开始和结束的时候机票很难买，但是如果是假期中间的日子，机票还是有富余。考虑到顾凯宁要来接机和京城的天气，柳艄夜定了早上9：45到达京城的飞机。
古董
和开发商那边约好了下午见面，上午没有事儿，柳艄夜背着背包出门，这次是他第三次到**市，前两次都来去匆匆，今天正好有时间，就出门转转，或者可以买点特产带回去送人。想到送人，柳艄夜脑袋里突然浮现顾凯宁那张面无表情但很帅气的脸。柳艄夜摇头，想顾凯宁这样的人见收到的特产应该都是人参鹿茸吧？说来大师兄家也很富裕，自己要不要带这些平民特产回去送给他们？
正犹豫着眼角看街角里有一个小摊，说是小摊，也就是小贩前面铺了一块破布，上面零星摆着几十样东西。从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吵杂声告诉柳艄夜里面是一条街。
上辈子的贫穷养成了柳艄夜逛路边摊的习惯，到现在也还没改过来。大脑还没做出反应，身体自动做了决定往那边去。
走出街角，柳艄夜才发现这里不是普通的地摊街，是一条古玩街，不长，也就百来米，几十个小摊，一眼就能望到头。
有些摊位面前听留在好几个客人，有些摊位上一个客人也没有。不过也是能理解的，要知道古玩收藏这项爱好，也就最近一两年才平民化，国家越来越好，人们手上也也有了闲钱，于是就有了这一项捡漏的爱好。
除了跟两位师父学习的字画有点鉴赏力之外，对什么青铜、玉器、陶瓷这类的柳艄夜是一窍不通。但这不妨碍他有着普通人对古玩市场这种神秘的地方的那种特殊的兴趣和向往感。
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柳艄夜在古玩街上与逛为主，有时也会听下来围观围观其他人和店家讨价还价。很多时候他都听不太懂，什么色泽，造型，印记的，但也学了不少东西。
“小伙子，这荷花五颜六色的，也太怪异了。还有啊！这里下角写着乙亥，不就是丙子年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丙子年就是1935年，这画比我还年轻，没有百年以上，你也敢称它是古董，这不是骗人吗？”老人一通说完，转身就走。
倒是有几个人被老人家的话吸引，对一副五颜六色的荷花画众人还是有兴趣看上一看的，买就不必要了，毕竟大家到古董街来都是抱着捡便宜的心态来的，看过就散了。
等众人都散了，柳艄夜也上前看一看。
也许是前面的人看了散又或者是柳艄夜太年轻，摊贩对柳艄夜挥手“去去，一边去，小孩子家家的凑什么热闹。”
柳艄夜也不生气，在有些事上面，年轻就是代表没有说服力。“我想看看你这幅画，要是好看就买回家去送给我爷爷，他很喜欢这些字字画画的。”
一听到柳艄夜有买画的意思，上下打量了下柳艄夜，觉得他穿着不是什么穷人家的孩子。突然就热情了：“看着你就是个孝顺的孩子。你看，着荷花五颜六色的，看着就漂亮，买回去，你爷爷一实喜欢。”
小贩刚刚注意到柳艄夜在旁边，于是也不在说什么古董的吓唬人了。
柳艄夜上前仔细看这幅画确实不是什么古画，但是从画的布局和笔下的功力看来，都是大家之作。左上角还有题识：曾攀玉井睡云端，罗袜凌波欲赋难。不是眼前迷五色，赚君聊作笔花看。似北山画友博笑。乙亥春日，蜀人张爰并题。（作者：上述虚构。事实是：张大千《五色荷花》，立轴，设色纸本，乙亥（1935年）作，184.5 × 95.7 cm，中国嘉德2009秋拍，成交价：RMB 12,320,000。）
这画放以后肯定能买一个大价钱，当然这不是柳艄夜在意的，他在意的是，他两位师父看了这画肯定会很高兴。
柳艄夜看了一会，转头问旁边的小贩，“这幅画多少钱？”
“小兄弟，看你这么爽快，我也不收你多贵，六百元怎么样，要是别人，没有八百我都不会买给他。”
六百还是八百对柳艄夜来说都没差，这画也确实值这个价，但是被店家当做肥羊一样砍他还是有点不爽。
脸上带着犹豫，不满的说：“我听刚刚那位老爷爷说这个不是古董也要这么多钱吗？我在前面那个小摊里看到一样好看的古董风景画也就要五百，你这不是古董的怎么比他那儿的还贵？”
“这个……”小贩一时语顿。
“这样吧！大叔，你这画也买五百，一样价钱，我就跟你买。我爷爷更喜欢荷花，他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代表人的高尚品质。”
“好吧！看在小兄弟你这么有孝心的份上，大叔我就五百卖给你。”听到柳艄夜这样说，小贩心里笑柳艄夜是傻瓜，古董和非古董能相同吗？嘴上爽快的答应了。这幅画是他八十元从别处收来的，五百卖出去也大赚一笔。
柳艄夜不管小贩怎么想，反正他自己是占大便宜了。于是交易的双方都觉的自己占大便宜了，愉快而友好的分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