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就是反派![总攻](6)
那么按照他自己设计的,张医生非常有钱的设定,请得起那位设计师也不奇怪了。
粗粗看过之后,他们两人跟随着张医生的指引做到了沙发上,张医生为他们端来了两杯水,给楚天佑的是一杯鲜榨果汁,给楚天磬的却是绿色的煎茶。
楚天磬意识到这家伙恐怕是个日本文化爱好者。
啧。
怎么说呢,日本文化……在文学作品和影视、动漫里其实都还好了,可是现实中,就很微妙了……别的不说,单单说他们的物哀文化……
楚天磬尊重所有的文化,不过以他的欣赏水平,他还是觉得那种文化里所蕴含的东西太丧了。
还是那句话,单单欣赏可以,去研究和品位也可以,但要是践行它,对他来说就有点难以接受了。
这个张医生,看上去就有点走火入魔的样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天磬总觉得自己能从那张脸上看出绅(变)士(态)的感觉。
虽然按照人设这家伙确实是个hentai,可平心而论,张医生怎么看都是人生赢家啊,孤零零坐在酒吧吧台上,一定会有失足少女愿意免费来一炮,也会有失恋的女人鼓足勇气摇摇晃晃地过去请他喝一杯酒。
便宜弟弟这没心机的,道过谢之后开开心心地喝着果汁,张医生微微地笑着,望着楚天磬:“大少爷?您不喝吗?”
我操,你这眼神这么热切,我不是很敢喝啊。
楚天磬觉得有些不对,张医生看起来对便宜弟弟的态度太冷淡了,虽然人设里头讲过他一开始不是很喜欢便宜弟弟,因为他不吃傻白甜那一套。张医生比较喜欢那种“沉默忧郁稍带着哥特气质的冷漠男人,看上去有点脆弱,樱花一样易碎和绚烂”。
别骂他,他随便拼凑的句子,反正就那个意思。
现实生活里相当少见的,气质非常复杂,甚至有些冲突的人。
按他的设定进行的话,便宜弟弟的到了后期确实就是那样的人。
在长久的被折磨中变得苍白和沉默,眼神冷酷桀骜,偏偏因为被一群小攻滋养得太好,面颊上又出现了绚烂的红晕,眼神即使冷酷,也带着春波。
楚天磬不知为什么有点头皮发麻,因为张医生对他好得有些过分,虽然从外表看张医生态度淡淡的,但他就是知道张医生对他的好感度非常高。
张医生的头顶也有绿色的小字:张高岑(帕特里克·张)
看起来没什么不正常的。
楚天磬冲张医生笑了笑,硬着头皮喝了一口煎茶,虽然不喜欢这股味道,但是喝到口里确实还挺香的。
寒暄了几句之后张医生站起来,说:“那么,请跟我来,大少爷。”
楚天磬觉得这家伙的眼神更可怕了,便宜弟弟还笑呵呵地看着。他心里知道便宜弟弟靠不住,这货根本没有别人会害他的意识,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教育一下他,他在危急时刻还有心情想,但当务之急,是应对张医生。
如果他没有记错,当然,他也不会记错,在大纲里,张医生的施虐癖是阶段性的,在某一段时间里特别强烈。
今天应该就是特别强烈的时候。
因为张医生就是在明天见到便宜弟弟身上的痕迹才把持不住自己的,按照他的设定,那时候张医生已经憋了好几天了。
毕竟虽然好几天里的这个几天数字没有确定,但怎么想,也肯定是大于二的。
我操,我好像有点危险啊,楚天磬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这一点。
但张医生已经在往前走了,他一时间想不到办法,只能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第9章 张医生也下药不成反被坑,手铐铐在墙上鞭打
体检的设备都在二楼。
张医生的别墅只是每一层的面积小一些,高度还是有两层,和他们家的那栋别墅差不多。楚天磬跟着张医生往上走着,一边走想要是张医生上去就原形毕露他该怎么办……张医生可是个猛人啊,混黑道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反应又快,等闲的偷袭绝对没什么用。
结果张医生什么都没有做,上了楼之后正常地给他做了一些常规的体检,楚天磬注意到他的房子里放了不少大型的医疗设备,虽然他认不出来,但看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
对哦,他好像是设定了张医生的别墅里面工具很多一应俱全的,还有一些奇怪的化学用品,可以用来处理尸体。
我操不是吧,来真的?楚天磬胆战心惊地想着,看张医生的眼神不由地带上了几分敬畏。
不过张医生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要对他做什么的样子,可能是他想多了?
“大少爷,抬手。”张医生语气温和地提醒道。
……我操还量胸围。这是体检的项目吗?好像是,楚天磬隐约记得一点自己以前做过的体检,里面确实是有这一项的。
他硬着头皮展开双臂,张医生拿着量尺靠近他,从正面把软尺从他身后绕过,简直像是给了他一个拥抱。有一瞬间他们靠得非常近,楚天磬闻到张医生身上很淡的男士香水味,非常清澈的味道,像是雨后的大海。
真是典型的美国上流社会人士做派,他暗想。
“请您等待一会儿,大少爷,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张医生又说,做了个请的手势,“隔壁的房间里有茶水和一些甜点,您可以在里面休息一下。”
就这么完了吗?出乎意料的和平啊。
楚天磬点了点头,站起身,走进了那个房间。
张医生一直目送他走了进去,然后微笑着转头走了。
他下了楼,楚天佑还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等着,杯子里的果汁已经被他喝光了。见张医生下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因为表现出了自己的无聊——他是很难去责怪别人的那种人,即使做客的时候被怠慢了,也会因为表现出了被怠慢而感到抱歉。
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张高岑想,但也是个无趣的孩子。
大少爷和二少爷就完全不同,大少爷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为人处世都彬彬有礼,可大少爷的眼神却很冷淡。大少爷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不自觉的冷酷和厌恶,甚至还有些高高在上——那种表情令他不算非常优秀的面孔都明亮了起来。
一想到留在房间的大少爷,他就微微有些激动。
张高岑很早就知道自己的问题了,正常的、温水一样的性事完全没办法带个他足够的快感,即使肉棒在长久的摩擦中发泄出来了,心里依然空落落的,得不到满足。他渐渐开始接触一些全新的圈子,寻求一些新的刺激,兜兜转转,到最后,他发现他会因为别人脸上痛苦的表情和鲜血而勃起,并且能在那些人的绝望中到达高潮。
但普通的人不行,普通的人很无趣。他希望那些人是与众不同的,是特立独行的,只有那样,他们的哀嚎和呻吟才能让他感到满足。
或许大少爷就是那样的人。
雇佣他的人是大少爷的父亲,那个笑面虎向他暗示过,必要的时候,大少爷是不要紧的,只要好好关注二少爷就行了。这意味着对大少爷出手不会引起那个笑面虎的警惕和不满,这很好,他简直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大少爷痛哭流涕的样子了。
“二少爷,体检需要花一点时间。”他温和地,低声地说,尽力让自己显得诚恳和充满歉意,“抱歉忘记您还在客厅等待了,我送您回您的客房怎么样?请和我来。”
说服心有愧疚的二少爷并不难,张高岑很快就处理好了,兴奋地走上了二楼的楼梯。
迫不及待的心情让他的脚步都急促起来。
而那边,被张医生忽悠到了房间里的楚天磬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
——不是他自己意识到的,是金色的小字告诉他的。
【检测到空气中有不明物质,是否交换不明物质?】
楚天磬一愣。
几乎立刻,他就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毕竟自己设定的,他还记得张医生第一回对便宜弟弟出手,也就是明天那回,首先做的事情就是给便宜弟弟打了一针镇定。
张医生的武力值不低,不过张医生很讨厌在他进行性虐游戏之前,被虐待的对象身上出现伤痕。这死变态希望别人身上的所有伤都由他造成,要是别人身上有什么伤,他就先把那道伤口切了。
我操,设定的时候还挺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想了一个很棒的萌点,简直棒棒哒,可是放到现实……我操,萌个鸡巴!
换换换!随便换!死变态,不能给他打针,居然还有气体这一招。亏他特地很小心地没有喝这间屋子里的水,没有吃糕点,干坐着,结果白忍着了。
他调出视频,看着张医生假惺惺地把便宜弟弟骗到了房间里,一边痛心疾首便宜弟弟毫无防备,一边有些欣慰便宜弟弟被保护得很好。
不过总有一天他得好好教一下便宜弟弟……唉不行啊,他怎么教?他自己都是个看不透人心的人,要不是金手指和外挂都有,难保会不会出什么事。
楚天磬在心里搜索了一圈,感觉还是禽兽爹最适合教便宜弟弟做人,本来那也是禽兽爹的职责。
等禽兽爹回来了,要是他想要对便宜弟弟出手做些什么,就狠狠教训禽兽爹一顿,楚天磬蜜汁自信地想。
他隐约明白这个外挂的作用了,它似乎是为了保护便宜弟弟出现的?截至目前,两个人渣都是绿色的小字,就便宜弟弟一个人是金色的小字。这个金手指的效果他也大概想通了一点,似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次被下药,都出现了“交换”这个词。
第一次,叶筠的加料便当被换给了他自己,这一次,空气里的不明物质,会不会交换给张医生?
楚天磬耐心地等着,看着张医生上楼的脚步越来越蹒跚。他的脸上出现了震惊的神色,似乎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身上会出现这种中了药物之后才会有的反应。
他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了,楚天磬冷酷地想。
如果叶筠只是个小贱人,是个小人渣,那张医生就是正儿八经的坏人,随便扔在什么三观稍微正常一点的文里头,都只能做反派的那种。
他医术精湛,为美国那边的黑道大佬服务,救了无数坏人,枪杀了无数好人,更有好几个充满了正义感的警探的实习生死在他的凌虐之下。不仅如此,张医生他还左右逢源,卖主家卖的非常顺手,堪称有奶就是娘的典范,便宜弟弟被他折磨得最惨。
别的攻平心而论除了强奸便宜弟弟以外其实没做过特别虐心的事情,虽然这个对比的要求太低了,可这毕竟是个肉文,强奸其实还好了……张医生他不仅虐待便宜弟弟的身体,他还在便宜弟弟面前折磨别人,便宜弟弟不听话,就当着便宜弟弟的面杀人。
从这一方面来说,张医生这个角色是很重要了。他基本上促成了便宜弟弟后来和一群攻在一起生活的结局,说得直白一点,他才是真正毁灭了便宜弟弟心智的人。
楚天磬站了起来,他面色平静地走出房间,穿过各种医疗的器材,跟着金色箭头的指引,走进了张医生的卧室,从衣柜里打开了暗格,拿出了一把手枪。
他拿着手枪走向了张医生,张医生倒在楼梯口,浑身无力地仰头看着他。
“……大少爷?”他低声说。
楚天磬面无表情地朝他举起手枪。
张医生虚弱地笑起来:“你会用吗,大少爷?”
他不会用,但几乎在张医生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一行金色的小字出现在楚天磬的眼前,甚至还有金色线条组成的图解,备注非常贴心。
傻子都能看懂的那种。
楚天磬没来由被金色的小字和图解给逗笑了,他笑起来,在张医生惊讶的眼神中,镇定地拉开保险,上膛,重新把手枪对准了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