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手指导致扑街的十种方式(快穿)(84)
那人转过身,又像猫似的瞪圆了眼,他笑着喊道:“秦先生!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
秦文玉愣怔了片刻,疑惑地问道:“阁下不是去了帅府吗?”
梁遣想起什么似的,赶忙从腰间的袋子里倒出一个更大的袋子,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再看梁遣一副受不了了的表情,便知道这个袋子有够重。
秦文玉赶忙帮他抬了一把,果真是沉甸甸的。
“你这里面装得些什么?”
“房租啊,四百二十大洋,一个不少,那元帅还想用一个叫支票的东西忽悠我,说一张纸就抵得上这么多大洋,我才不信,让他家佣人数了四百二十个大洋给我。”梁遣还有些得意地微微仰头,秦文玉只觉得哭笑不得。
“后来我就让他常住了,毕竟付了那么多钱,再赶人走,我也太不留情面了。”秦文玉说完,碗里最后一颗榨菜都被陶慕嘉挑干净。
秦文玉还有些话没说完,他记得自己偶然问过梁遣为什么要付七年的房租,梁遣给了他个摸不着头脑的答案——“为了保护你。”
不过这些事,也不足道了。
陶慕嘉听他说完,憋笑憋得辛苦,这梁先生倒也真是个“妙人”。他好不容易整理好表情,到前台结账。
这个点吃午饭的都吃完了,该上学该上班的都各自去,饭店里没什么人,陶慕嘉刚刚搜了下“北山学堂”,秦文玉说是岐山县方圆十里顶有名的学堂,但网络上一点痕迹也没有,他只好向老板打听打听。
“老板,问你个事可以吗?”
“什么事?”
“那个,你知不知道以前在县城里的北山学堂?”
“北山学堂不知道,不过市一中倒是有个‘北山’牌匾,想金榜题名的都喜欢去那照相,你是外来的吧?肯定是听外边的人说的。”
“那可巧,多谢老板了。”
出了饭店,上了辆直达的公交,陶慕嘉小声问秦文玉是不是这条路,可别走错了。
秦文玉飘来飘去看看,有些不确定的点点头,这里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他的记忆早已无法跟上,只能勉强判断。
北山学堂在老城区的北边,略显偏僻,原先是说让学生们静心学习,但随着城市的改变学校旁边宁静的老巷也变成了繁华的商业街。
陶慕嘉在的商业街下车,学校和商业街只隔了一个转角的距离,风景截然不同,郁郁苍苍的树丛掩映下,白墙青瓦静静矗立,朱红色的牌坊立在台阶之上,上刻着“北山”二字。
此时正在上课,这一片安静得只能听见风穿树叶簌簌声和鸟儿的啁啾。
陶慕嘉随便找了家奶茶店进去,打算买一杯奶茶一直坐到晚上再带秦文玉进去。
他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对面二三楼的教室,秦文玉飘出去又飘回来,很不安分。
“你怎么了?不舒服?”
秦文玉微微蹙眉,神色颇为担忧,“这里的气息有些奇怪,晚上恐怕得你出手。”
陶慕嘉一听也感觉附近的气场有点奇怪,来了点兴致又有点害怕:“有恶鬼?”
“恶鬼倒未必,大约是地缚灵。”秦文玉瞅他一眼,“你没感觉?”
“额,因为你的鬼气太重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文玉了然点头。
地缚灵往往是心愿未了不能随意离开的冤魂,若是与地缚灵无仇,一般不要去惹怒它们,秦文玉看起来也有些了解,应该不至于让他去做无意义的事,大概是想让他顺手帮一把。
不过学校这种地方有地缚灵,总归不是件很好的事情,等到送奶茶的老板上来,陶慕嘉顺嘴问了一句:“你好,请问你知不知道这个学校发生过什么怪事啊?”
女孩听他问话,脸都白了一下,忙摇头说不知道。
这样一看就是知道的,陶慕嘉见她要走,赶忙拽了一下她的手腕,看她愣了一下立刻松开,抱歉地笑笑:“是这样的,我是个天师,感觉这边气氛有些不对,所以过来看看,但是对这里也不太了解,还希望你能说一说。”
陶慕嘉面不改色地拿出两张红票子递给那姑娘。
姑娘估量了下一个传闻换两百块钱值不值得,最后小声说:“等我收拾完下面再上来跟你说。”
第98章 鬼神将近来
老板把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捧着杯子哒哒上来,坐在陶慕嘉对面,有些警惕地看他。
“你是天师?捉鬼的那种?”
陶慕嘉点点头。
“有资格证吗?”
陶慕嘉从钱包里掏出注册天师资格证。
老板娘仔细看了半天,终于松了口气,把资格证递回去。
“要说怪事,我来这开店也才两个月,知道的不多,不过听周围的街坊邻居讲,这事已经持续好几年了,以前这个学校是个寄宿学校,但是二十三年前有个学生跳楼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听见高空坠物的撞击声,而且还有飘忽的声音说什么……要偿命之类的。
不过这个声音有是有,但是没有学生受伤。后来因为这个事请了好些天师道士来都没能解决,就取消了寄宿,而且放学后全校封闭,不让学生逗留。”
“如此说来,应当与那跳楼的学生有关,那你还知道相关信息吗?比如他是在哪跳楼的?”
老板娘仔细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好像是在中间那栋教学楼吧,其他的……我只听说那声音前几个月都小了不少,前两天开始突然就频繁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恶鬼要逃出来了,吓得我赶紧去附近的寺里求了一串佛珠,花了888块钱呢。”
陶慕嘉看她手上的佛珠,并不是上好的檀木,也没有任何气的流动,估摸着这姑娘是给人骗了,他抽了张黄纸,用朱砂写了张平安符给老板娘当做报酬。
“多谢你,这个叠着贴身放,比那佛珠好用。”
老板娘夹过符纸,看着里面弯弯曲曲的线条,挑了挑眼角,调笑着说:“你人也好看,符也画得好看,要不加个wx吧,我以后买符都上你这买。”
陶慕嘉尴尬地笑笑,忙说不了。
老板娘无趣地鼓起腮帮子,礼貌地道个别便匆忙下去继续开店。
秦文玉猛地从天花板上飘到老板娘刚坐过的位置,仿佛掉进醋缸里的溺死鬼似的直勾勾地盯着陶慕嘉。
“秦先生?”
秦文玉不答话只看他,陶慕嘉摸不着头脑,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秦文玉露出这么阴森的表情。
“天师给人符纸都要报酬的,不管什么符多多少少有逆天改命的意思,你随便给别人,自己是会折寿的。”秦文玉把梁遣交给自己东西分毫不差地交给陶慕嘉。
“她给我讲故事,我给她画符,也算是有来有往了。”
“你已经给过钱了。”
“那是小费。”
秦文玉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哼了一声,非常不通情达理地飘了下去,鬼的占有欲总是非常强的,要是他还活着,定然不会这么不留情面,顶多笑眯眯的在旁边掺一手,让人知难而退,可惜现在没了实体,他不得不像个孩子似的表达一下情绪。
鬼心难测,陶慕嘉金鱼记忆,七秒就忘,玩着手机一直坐到晚上。期间老板娘又上来了两次,两次都想找陶慕嘉要个wx,奈何总感觉有道阴恻恻的目光盯着自己,疑神疑鬼地打量了半晌,到底没把话说出口。
晚上八点四十,所有学生晚自习上完,不到半个小时,校园里便空荡荡的一片了,老板娘的生意渐渐火爆起来,有些学生在咖啡厅里仔细,陶慕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从他们中间穿过,秦文玉早已在外面等他。
秦文玉的脸色再不像下午的时候那么阴沉,又回到了云淡风气的模样。
一人一鬼绕了一大圈转到学校的后面,学校后面靠着山,围墙和山之间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有一扇被锁住的铁门,锁已经锈蚀,暂时不能用外力打开。
陶慕嘉刚想搬砖当垫脚石,秦文玉拨弄了两下锁链,背对着他随口道:“这个用你的符应该能穿过去。”
陶慕嘉默默放下砖,装作无事发生地拿出符纸,体验了一把穿门而过。他感到非常羞愧,作为一个天师,他还没有一个鬼业务熟练。
一踏进学校,一股阴寒之气骤然袭来,把学生们留下的阳气一冲而散,这绝不是简单的地缚灵。
陶慕嘉有些紧张,这还是他第一次捉鬼,以前看鬼片的时候他并不怕鬼,那是因为他坚定的唯物,如今要见着真鬼了,他都怕自己做完任务回去天天做噩梦。
秦文玉也感受到他的害怕,轻轻落到他身边,冰凉的灵体抓住陶慕嘉的手腕,缓慢地带他往前走。
越靠近教学楼阴气越重,源源不断的元气从陶慕嘉丹田里往外冒,以抵御阴气。
秦文玉被气烫到了,整个鬼都变得透明了些,陶慕嘉心里一惊,想把手拽出来,秦文玉却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
“放开吧,你在旁边就好了。”
秦文玉顿了一下,慢慢松开了五指,其实他也只是想牵着他一会罢了。
阴气最重的地方果然是中间那栋教学楼下面的草坪。
陶慕嘉站在草坪上,往上望,借着月光勉强能看见一个黑影,然而眼睛一眨,那黑影又不见了。
秦文玉贴着墙往上飘,一直飘到楼顶也没看见那个黑影。他又在上面逛了一圈,除了阴气有些重之外,空荡荡的楼顶上连根毛都不剩。
陶慕嘉往前走了两步打算上前去查探线索,刚蹲下来突然感觉后颈有点凉,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凉气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跳越快,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他僵直着双眼,手指慢慢朝口袋挪,他进来时激动,现在一点都不激动,就怕一转头就看见一张脑浆四溢、血冲七窍的鬼脸。
陶慕嘉周身还燃着淡金色的气,那鬼没敢靠太近,但一人一鬼这么僵硬着也不是办法,陶慕嘉赶紧把符纸抽出来。
那凉气好像还有段距离,他壮着胆子转头,心瞬间停跳,差点昏过去。
女鬼血肉模糊的脸正贴着他的脸,只剩半边带血的牙中透出瘆人的黑洞,只剩眼白的眼对着他的眼,其形状之恐怖,无以言表。
“你找我……”女孩飘忽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陶慕嘉大喘气,好不容易回过神。
为了不把天师的颜面丢光,陶慕嘉退了一步,面容镇定,“不是,我只是路过。”这么说也没错,要不是秦文玉说晚上要他出手,他根本没想着要解决这个地缚灵。
女孩愣了一下,“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