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90年代好种田(39)
夜空悬挂的明月寂寥清辉遍布大地,皓月随着偏偏薄云缓缓向东移动,村里十分安静,虫鸣声渐渐小去,整片大地一片寂静,安静无风的夜晚,黑压压的树林幽静得如同禁止了一般。
深更半夜正是好眠之际,偶尔会有野行动物匆匆掠过上空,窜过草地,与此同时,偏坡上两道人影弯着腰小心的顺着小路往白坟跑。
“喂,张二全,你婆娘做的确定没问题吗。”问话之人正是鲍泽,他走在后面小声问。
“没问题,一把老鼠药呢!能有啥问题。”张二全转身来小声应答,蹲在原地迟疑道:“只不过这包子怎么丢给狗吃,挨近秦扬家狗就该叫了!”
鲍泽不以为意道:“你傻啊,直接丢进院子里去,狗听到动静就会过去吃了。”
“那,那待会儿你自己丢,我准头不行。”
“你丢,我把风。”鲍泽不容退让地说。
“......什么都让我做。”张二全不满的嘀咕,转身继续往前走。
江家,江宇肚子叽里咕噜的闹腾,江宇额头上全是细汗,被疼醒了。
他不舒服的捂着肚子挪到秦扬身边想继续睡,然而下一刻肚子疼得更加厉害,想嗯嗯。
江宇纠结的捂着肚子紧紧抓着秦扬的手指,想喊他陪自己去茅厕,可又不好意思让秦扬等自己嗯嗯,只能自己小心翼翼的摸索着下床,衣服也不穿,就穿着小裤衩,在床头下的小桌子上拿着两张裁剪得方方正正的粗糙卫生纸缩着脖子怕怕的摸黑往外走。
以前用的纸巾普遍全是称斤数,一沓沓的,比a4纸要大,质量跟烧纸差不多,相对的要软一些,薄一些,拿在手上总会有一层灰扑扑的灰,有点小钱的人家都会买来用,在农村估计也就几家人舍得买纸来上厕所,而大多数人家还在用树叶用书本跟废报纸以及玉米核。
江宇捏着纸打开门出了屋,小黑听到动静立马跑出狗窝,热情的围着江宇绕圈。
“小,小黑,我肚子痛哦,你,你陪我去上,上茅厕好不好......”江宇弯着腰摸了两把狗脑袋跟小黑商量,肚子突然呱啦一声,江宇唔了一声,夹着腿往西边房屋的茅坑小跑而去,小黑急忙追在后面进了茅厕。
江宇不敢关门,于是半掩着门,蹲在用无数树木搭成的茅坑里抱着小黑的脖子开始嗯嗯。
小黑很懂事,被江宇抱着一动不动,几息后却突然立起了耳朵,警觉的站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低吼声。
“唔,小黑,你怎,怎么了......”江宇讷讷的抱着小黑,一脸怕怕的从门缝里往外瞧,外面响起风吹树林的飒飒声,江宇顿时害怕的抱紧了小黑,瘪着嘴说:“是,是不是有,有鬼......不,不要叫哦,不要把它引过来......呜呜。”
小黑像是听懂了江宇的话一样,立马警惕的坐下,两只尖尖的耳朵高高立起,双眼定定的看向门外。
咚的一声,院里响起一声轻微闷响,江宇一个哆嗦,把脸杵进小黑的狗毛里,感觉屁股凉飕飕的。
院外。
张二全与鲍泽附在院外墙角下,贴着墙根听院里的动静。
“没动静,狗是不是不在家。”张二全小声地说。
“等等。”鲍泽说着,小声的学了两声狗叫,茅厕里的小黑又被引得站了起来,喉咙里再次响起低吼。
“呜.......小黑,不,不要把鬼引,引过来......”江宇害怕得浑身哆嗦,摸出纸来擦屁股。
小黑又老实的坐了下来。
听不到动静的两人终于放心了,说:“狗好像不在,咱们直接进去。”
“走。”
两人说着偷偷摸摸的猫着腰进了院子,借着月光打量院子里种着的植物。
院里两个角落一直种着秦扬当时弄的树疙瘩跟牛眼珠子草,意图以假乱真引贼上钩。
而此时,两人确实被这两株植物给糊弄住了。
他们并未见过何首乌,自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何首乌,两人围着植物看了半天,间或时不时警惕的去看周围,很是小心。
“是不是这个。”张二全小声地问。
“我怎么知道,再看看,那么值钱的东西不可能就丢在院子里了,一定放在了屋里。”鲍泽小声分析。
“好吧,我找这边,你找这边屋子。”张二全小声分配。
鲍泽点头,两人分头行动,向着左右厢房走去。
蹲在厕所里的江宇疑惑的歪歪头,他听到了说话声,确定不是鬼之后也不怕了,他起身打算穿好裤衩就要出去看,谁知道小黑比他更快,猛地就窜了出去!径直扑向正准备过来查看的鲍泽,狠狠将其扑倒在地,一口咬住对方手臂开始猛烈摇头撕咬。
“啊!”鲍泽大叫一声,疼得满地打滚,一手捏成拳头大力去击打小黑。
屋里,秦扬听到动静瞬间惊醒,一摸江宇没了,立马翻身下床裤子也不穿就冲出屋子。
那边张二全听到鲍泽痛苦的大喊声,心道坏事了,他忙上前来一脚冲着小黑踢去。
江宇从茅厕里跑出来,正巧见到张二全要踹小黑,他紧张的啊了一声,不管不顾的跑过去挡在小黑前面。
张二全哪里料到会突然冲出个人来,踢出去的脚收不住,顿时一脚就给踢在了江宇膝盖上。
江宇被踢得摔到在地,反应迟钝如江宇,他呆呆的坐起来揉了揉膝盖,片刻后江宇抱着膝盖嘴一瘪,疼得呜呜哭出声来,张二全一看自己踢到了人,惊慌得鲍泽都不顾了就想跑。
冲出屋的秦扬正巧见到江宇被人踢翻在地,顿时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瞬间跃起猛地把想要跑路的张二全给踢倒在地,秦扬重生前闲暇时间都会去健身房锻炼,还学得了点空手道,这一脚踢去自然是用上了猛力,张二全倒在地上不住痛哼呻.吟,秦扬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上前去把呜呜哭着的江宇从地上抱入怀中,低声说:“没事没事,不疼了,小黑,松口。”
小黑立马送了口,一瘸一拐的走到秦扬身边来卧在地上呜咽叫着,它被鲍泽打到了腰部,疼得站不住。
江宇哭得小声了,他抱着秦扬靠在对方胸前委屈的说:“呜呜,还,还疼的......秦扬,他们,他们打小黑哦......”
“嗯,我看到了。”秦扬冷冷的看向躺在地上的鲍泽跟不安的站起来的张二全,说:“偷到什么了?”
“......秦扬,你,你听我说......”张二全忐忑不安的上前一步,“我,我们不是来偷东西,只是想收拾一下你家的狗而已,上次它,它不是咬了鲍泽吗,我们就,就是想教训一下它而已......”
被咬得满胳膊都是血水的鲍泽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胳膊直视秦扬,并未说话。
秦扬挑眉道;“哦?大晚上的跑来我家弄一条狗,你觉得我信吗,敢做没胆子承认,那么窝囊?那咱们现在就去找村长理论理论。”
“少放屁!我们是来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是你偷盗在先!你爹挖我祖坟,现在你又跑到我们的山上去挖何首乌,是你偷东西!”鲍泽愤然吼道。
“是吗,你家山上少了什么,长什么样,要不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说,再来我家找找有没有你家的东西?三更半夜的跑来我家,偷东西就是偷东西,扯别的?”秦扬说着放开江宇,说:“去把秦凤喊起来,让她去喊村长。”
江宇哦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边走边喊秦凤的名字。
半个小时后,村长跟另一个老支书王老幺点着葵花杆火把出现在了江家。
地上满是鲍泽的鲜血,秦扬跟江宇已经穿上了裤子衣裳,江宇蔫蔫的靠在秦扬怀里,脚边是小黑,而张二全则是面对着角落蹲着,一直叹气叹个不停,鲍泽则是一脸桀骜的看着村长们,一脸冠冕堂皇的模样,秦凤则是听了秦扬的话,继续回去睡觉。
秦奶奶跟秦爷爷还有秦正国两口子围在外面看,秦奶奶不住指责两人。
“朱叔,他们俩半夜来我家偷东西,不仅打了江宇,想药我家的狗,还平白无故的污蔑我偷他们家东西,你看这事......”秦扬说着看向朱常山跟王老幺,他手里拿着掺了老鼠药的毒包子,欲言又止。
朱常山冷冷的哼了一声,对在村里横着走的鲍家本就有意见,此时见鲍泽跟张二全还约着跑来偷秦扬家,更为气愤,说:“这事我管不了,送公安局去,让公安管,该咋地就咋地!”
鲍泽闻言脸色瞬间变了,那边张二全直接跑过来抓住朱叔的手,凄惨的喊道:“朱叔!村长!我不想去公安局,我错了,我悔过,我失手打了江宇,我向他道歉好不好,别把我送公安局去啊。”
去了公安局,名声没了不说,还得被拘留,出来不比蹲大狱尴尬。
“我也没办法,谁让你心术不正!”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睡让你们干起了这种勾当!”王老幺痛心地说。
张二全怔怔的松开朱常山的手,下一刻转而跑去求秦扬。
秦扬倒也不为难他,毕竟当初找江宇的时候他家可是帮了忙的,但却也不会轻易就放过他,以免他抱有侥幸心理再搞出事来,遂说:“你老实交代几个问题,向江宇道歉,只要江宇的膝盖没事,我也不会为难你。”
张二全立马巴巴的点头,当即痛快的给江宇道歉,还说明天就带江宇去医院检查,只求别把他送去公安局,秦扬于是问了他来偷东西是谁的主意,又是偷的什么,对方全老实交代了。
确实是老实交代,因为这偷东西的主意是从他婆娘嘴里蹦出来的,所以张二全交代的是主意是他婆娘跟鲍泽出的,后期张二全全是在按着鲍泽的命令来行事。
秦扬点点头,在征得村长跟支书的同意后,放走了张二全。
“剩下的,朱叔,我不是很懂该怎么处理,交给你吧。”秦扬冷冷的看着鲍泽,对方一脸不服,却浑身颤抖,看来也是怕的,虽然很想把对方送去公安局玩几天,不过他并不想在无权无势还成天跟着条小尾巴的时候做得太过,别的不怕,就怕对方不服气喊人来报复,他有自保的能力,但家里人以及江宇却是弱势群体,万一伤到自己身边的人,他就算现在一时爽,出了恶气,以后身边的人出点什么事,够自己后悔的。
朱常山说:“行吧,那这事就交给我。”
秦正国两口子见事情解决了,便催着秦爷爷跟秦奶奶也回屋了。
秦扬点点头,下一刻又说:“对了,朱叔,前不久我跟马涛上山去挖了些花花草草,有空你帮我向大伙传达一下,问问他们山上丢了什么植物,让他们带着植物的精准信息过来找我,我赔钱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