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的生活日常(11)
陆时恒还说:“大哥,你真会买东西,这么好吃的菜都被你买到了。”
陆时安:……
哎呦这两个傻弟弟。
初一一出门,就闻到浓浓的,刺鼻的爆竹味。还好陆时安自制了过简易口罩,让两个弟弟出门也带上。
今天早上是要拜年的。
陆时安带着两个弟弟,每家每户都拜访了,石头村里的人们超级热情。出门时随意拿了不小的一个布袋子,村民们给的东西都快装不下了。
陆时安小时候也拜过年,是和小伙伴们一起出的门。
记得他们住的那条街上有户人家特别大方,在桌子上摆的东西都是进口巧克力。
结果回去打开一看,都是过期的……
之后,陆时安就再也不想拜年了。
初二一早,便出发去了大伯家。家里的动物都托给了林大娘照顾,陆时安很放心地走了。家里有大将军看着,钱大多也放在钱庄了,大抵是没什么事的。
大伯住的上河村就如它的名字所说,位置就在河的上游。这个村子里的人素来性子彪悍,不过大多都比较好相处,也有那么些二皮脸的,但也不怎么敢在村子里浑。
大伯和祖父母住在一起,不过祖父母不是很喜欢他们的小儿子,也就是陆时安的爹。
陆时安的爹爹出生时,是冬天,因此起名叫陆冬生。本来家人也是很欣喜陆冬生的出生的,可是,那年年景不好,朝廷征收的粮食却更多了,家里又有了新生儿。于是陆冬生的祖父瞒着家里人,偷偷省下自己的那份口粮,只为了养活陆冬生。
于是,陆时安的祖父觉得内疚,顺带着也不太喜欢陆冬生。
当陆冬生在十八岁搬离了上河村,去了石头村时,认识了陆时安的娘亲,芸娘。
这下,本来在私底下还会关照陆冬生的陆氏,也就是陆时安的祖母,也不再喜欢陆冬生了。因为陆氏厌恶儿子自己选的媳妇,她想让小儿子娶她娘家的侄女。
陆冬生那时已经和芸娘私定终身了,不愿意听从安排。没有听从她的意愿。从那时起,陆氏就不再关注小儿子的生活了。
陆时安的大伯不愿意搬去石头村,也是因为害怕爹娘生气,更是不愿将那些陈年旧事给翻出来。
这些事情并不是不透风的,所以总有人会跟陆时安透露出一些来,陆时安也不笨,前后联系联系,也就大致知道了。
难怪陆时安对自己的祖父母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陆时安的父亲陆冬生多多少少对这个家是有些失望的,所以才会选择搬离。
陆时安没有资格评判谁对谁错。只是,大伯的人品还是不错的,与陆时安的父亲关系也很好。当初陆冬生结婚也是陆大伯一手操办的,大伯为此和陆家二老冷战了很久。所以,即使祖父母不喜欢他们三兄弟,陆时安也依然会和大伯他们一家继续来往的。
刚到村口,就看见大伯在村口等着了。
陆时安见他在寒风里身形愈发佝偻,便道:“大伯,快快上车吧!外面太冷了!”
陆大伯将陆时恒抱在腿上,捏捏陆时恒腰上的肉,笑道:“安小子是个有用的,将恒小子养得这般白白胖胖的。”
陆时恒居然不好意思了:“大伯,我太重了,您别抱我了。”
陆大伯笑得更开心了,依然将陆时恒抱着。对陆时安和程玉道:“大约你们也都饿了,你们大伯母给你们做了不少饭菜,到时候要敞开肚皮吃。你们太瘦了些,该和恒小子学学,长得胖一些才好。”
陆时安和程玉无奈称是。
终于到了目的地,陆时恒一行人下了车,就将车上带的礼物都拿下来了。
大伯母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立马从厨房里出来了。一脸欣喜地揽住了陆时安他们三兄弟,高兴道:“早盼着你们来了,如今也有一年未见了,你们看着长大了些。”
陆时安知道这个大伯母很和善,于是和她开玩笑:“长大了些便不能来了。”
大伯母好奇道:“为何?”
只见陆时安笑着把陆时恒推到前面来:“长大了,吃得就多了,怕家里的阿弟把大伯家给吃穷了。”
大伯母看着红团子陆时恒,忍俊不禁:“没事,托了你的福,你大伯今年赚了不少,连带你大堂陆青今年也赚了不少,却是再不怕你们吃穷的。”
说实话,大伯母的心中是十分感激陆时安的。这时候,谁家有方子不都是自己藏好的吗?纵然夫君对陆时安很好,可再好,用些银钱也能还清了。可陆时安却把一个可以生钱的方子拿出来了,说明陆时安是看重家里亲人的。
她一直觉得自家公婆处事不公,小叔子出生又不是自己决定的,愿意让小辈们活下去也是孩子曾祖父的善心。
没道理怪罪自家孩子,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公婆竟然不把次子当一回事。
不过她这一个当媳妇的,却没法管小叔子的事,他那老实的丈夫也不会忤逆公婆,小叔子十八岁就被分出来,现在去世得这样早,也是命不好。
好在陆时安现在小小年纪就有了这么大出息。不然,光靠他大伯,也过不好日子的。
陆时安一进去,就看见两位老年人坐在堂屋的正位上,见了陆时安三兄弟,就像看见空气一样。
但是陆时安还是带着弟弟们向祖父母行了礼:“祖父,祖母,过年好。”
只见那个干瘦的老爷子用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敲:“还不快坐下来吃饭!还等我请你吗?”
陆时安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入了坐。
忽然,祖母对着坐在陆时安旁边的程玉道:“你就是那个,冬生他们捡回来的孩子吧?”
程玉坦然道:“是的,祖母。”
陆氏道:“你不必叫我祖母。”
没等陆时安说什么,陆氏继续道:“你还没和时安小子成婚,却是不能叫我祖母的。”
陆时安又惊又怒:“祖母!”
陆氏撇了他一眼:“你怕什么?左右,我决定不了你父亲娶谁,自然也决定不了你的。”
陆时安想想,觉得也是,但口头上仍道:“祖母严重了。”
程玉却悄悄低下头。
当时,陆氏说嫁给他大哥时,他心跳忽然乱了。
他隐隐觉得心头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当他想抓住时,却又不见了。
陆时安道:“祖母,我和小玉还小,没想过娶媳妇的事。”
陆氏冷笑道:“你和你的爹一样,不想和别人说实话。”
陆时安心说:他倒是想说实话,你们听吗?
她继续道:“他从小就不是很爱说话,出生没多久,就克死了他的祖父。可是我对他并不像你祖父那样无情,可他,大约是连我也恨上了。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连说也不与我说,可能我们就是没有母子缘吧。”
陆时安有些生气,但毕竟与原主的父亲没什么感情基础,还是很冷静地回复:“能对父母说实话,是因为父母会关心自己的子女。至于曾祖父的去世,那是他太过慈爱。小子宁愿让曾祖父还活着,也不愿意让他在天上看到,他拼了命,想养活的小辈,日日都活在父母的漠视中。曾祖父节食,作为子女的你们没有发现,却在怪罪我那时还在襁褓的父亲,这就是你们为人子女,为人父母的作为。”
陆时安平复了一下心情:“至于婚姻,我父亲没与祖父母你们商量,是他的不对。但是与您们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您让他娶的,他一点都不喜欢,不过又是徒添嫌隙罢了。”
陆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你……你给我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一时间,堂屋一片安静。
陆时恒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大哥,想让大家都别吵了,但又不好开口,只好用手拽了拽大哥的衣摆。
“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吃饭?”大伯端着一盘菜,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家爹娘。
只见老爷子起身,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像是年老十岁了一般,一言不发地回到后院了。
在回去的路上,大伯有些难过地道:“唉,明明冬生还小的时候,爹娘还是喜欢他的。自从你曾祖父死后,爹的情绪就不对了。今天爹他又犯了左性,你们别难过。”
陆时安点了点头,宽慰了大伯一番,就架着车离去了。
其实,陆老爷子的情绪不难理解。因为自己的儿子使自己的老爹放弃生存,这件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而且,这个时代,讲究父债子偿。这件事主要是陆老爷子觉得自己亏欠了他的父亲,这笔债,不但记在了自己身上,也应该记在自己儿子身上。
于是父子情分就这样渐渐磨去了,相互折磨了多年。
这个时代,普遍都有相克这种说法。大概,祖父母就是这样,才不喜欢父亲的吧,陆时安这样想着。
陆时安有点替自己那已故的便宜老爹难过。
回到家中,陆时安发现程玉的情绪不太对劲。他觉得是因为程玉被祖母说的要让程玉嫁给他,吓到了程玉。于是拉住程玉的手,看着程玉的眼睛,神情严肃。
陆时安看着程玉,郑重地道:“今天祖母说的话,你别在意。我从来都是把你当做亲兄弟的,和阿恒一般无二。你的婚姻,也由你自己做主,我和阿恒永远是你的家人。”
程玉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点闷,喃喃道:“大哥,我们是一辈子的家人。”
陆时安抱了抱他:“嗯,小玉和阿恒永远是我的亲人。”
☆、15.栽花种树
皇城。
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人被几个身穿紫色官服的官员簇拥着,来到工部的制作工坊。
这人就是大殷朝的陛下了。
只见他摸了摸工部做的火炕道:“这东西果真能御寒吗?”
工部尚书上前回道:“陛下,炕都有灶口和烟口,灶口是用来烧柴,烧柴产生的烟和热气通过炕间墙时烘热上面的石板,所以,农家只要做饭烧茶,就能使火炕热起来。且成本极低,普通人家都能做。”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宜好啊,便宜自己就不用出血出得那么多了。
皇帝没什么架子地坐在正在加热的火炕上道:“给皇宫装上这些吧,你们看着怎么装,先给太后装上,太后她畏寒。”
工部众人连连应诺,很快就有了章程。其实皇宫不缺银钱,可以在室内多设几处。既能解决皇帝的起居,也能增加室内温度。设计得精妙些,能在地下修烟道,那整个地面都是热的,室内便能温暖如春。
陆时安不知道自己搞出来的火炕获得工部上下一致认可,他现在正忙着和胡人们打交道。
他宴请了燕来镇的胡人,想叫他们在西北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棉花这样的东西。
显然,陆时安对于棉花的描述也吸引到了他们,于是都纷纷答应了。
陆时安心想:棉花种植成本不高,用处却极大。有了棉花,再通过城主进献给皇帝,再全国推广一下,那百姓们的生活就又改善了。
从商的胡人大多都敢闯,且流动性极大。有了他们的帮助,一定能尽早找到。
上次那个胡人一来,就带了很有用的孜然种子,可见这件事的可行性极高。
陆时安拿到孜然种子时,特意翻了翻空间里收集的资料,发现孜然也可以用于医用。后来镇上的大夫也发现了,孜然具有醒脑通脉、降火平肝等功效,能祛寒除湿,理气开胃,祛风止痛。对消化不良、胃寒疼痛、肾虚便频均有疗效。
于是孜然的市场更广了,附近地方的走商纷纷来这里进孜然的种子,打卖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