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努力作妖(娱乐圈)(29)

“什么病因你不知道？”
“那个啊……还是等梁哥他老人家亲自告诉你吧，毕竟是你们家的家事。”

慕越想了想，问道：“陆梁也在精神病院待过？”
“啊啊，越哥你在胡说什么，梁哥又没病……好吧，他的脑子确实有些异于常人，不对，你这么说梁哥他肯定会伤心的，你太过分了。”
慕越翻了个白眼，“你不也承认他有病了吗？”
“我不是我没有，”电话里头咳嗽了几声，“挂了挂了，这天聊不下去了。”
慕越挂了电话，又翻了翻手机里面的资料，耳听门外的脚步声响了一久，最终归于平静。
*
隔天起床，陆梁已经走了，当总裁的没有那么多空闲。
慕越没空失落，因为电影正式开拍了。

大中午，川流不息的车辆塞满整条大街，汽车的喇叭声与行人穿行的喧嚣声交杂在一起，构成了工作日的忙碌景象。
周熙抱着一摞资料恍恍惚惚走在人行道上，梦游一样，经过路口的时候被迎面走来的人撞倒，手里的资料撒了一地。他愣愣看着撞他的人，那人是个装扮潮流的青年，穿着一件连帽衫，低档裤，耳朵上面戴了几个黑色耳钉，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前走，表情烦躁，习惯性爆着粗口，丝毫没把撞人的事放在心上，连一句道歉也没有。
周熙眼前一红，懦弱迷茫的瞳仁闪过一道诡秘的光。下一秒眼前便出现了小青年被分尸的场景，鲜红的血喷洒在地上，绘画出一个美丽的图案，倒在血泊里的人死不瞑目，眼角的血痕一直灌进耳朵里……发泄完的杀人犯转头，周熙看清楚他的脸，那是另一个自己。
浴血而来的他朝这边森冷轻蔑一笑，带着嗜血的味道。
周熙浑身颤抖起来，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嘴角缓缓勾了起来，露出一个同样森冷的笑。
“哔哔——”喇叭声响起，打断了他的幻觉，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
按着喇叭的暴脾气司机探出头喊道：“没事站在路中间干嘛？有病啊。”
周熙握拳，心口憋着一团火，脑子里不期然闪过把司机捅了几刀的血腥画面，理智恢复之后又被自己潜意识的诡异幻想吓到，一脸惊慌地逃开，把司机的骂骂咧咧尽数抛在脑后。

“卡。”庞学平喊停，接着把拍好的片段重放，特别是慕越的特写镜头。
大荧幕是个照妖镜，演员表演的每个细节会被无限的放大，如果有一点瑕疵或者表现浮夸，很容易让人出戏。作为只演过一部电影的新演员，慕越的第一个镜头就让主创团惊艳。
庞学平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沉吟一声，“再来一条，眼神更加血腥暴力一点。”
慕越点点头，退回到原先的位置，同样是镜头前面最完美的角度。
庞学平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有灵性的新人了，仿佛是为了电影而生的。
朱勋和制作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惊奇，对于他们来说，庞导没有破口大骂就代表了对演员的肯定与满意。
这个慕越，挺让人期待的。

庞学平侧头拿水杯的时候，发现身旁坐着的是刘文成，讶异不已，“你昨天不是回去了吗？还没到你的戏份。”
刘文成勾勾嘴角，“过来学习学习。”
没说学什么。
倒是阳夏忍不住问道：“刘老师，您想当导演？”
刘文成哈哈一笑，打趣道：“不，我想多看看慕越演戏，跟着学习学习。”
周围人以为他在开玩笑，都笑了起来，连阳夏也觉得刘影帝不仅谦虚，还挺幽默。
只有庞学平听懂了他的画外音，压低声音问道：“被他的眼神征服了吧？”
刘文成挑眉，望着监视器里的慕越笑笑，“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迷人的越哥~抱抱我的小伙伴们~





      第36章 电视剧开播
《鸠占鹊巢》中除了男一和男二，戏份最重的就是周熙的女房东陈虹。陈虹的扮演者是三十多岁的女演员章月悦，她是一个资深实力派女配角，经常出现在庞学平的电影里。
中场休息的时候，慕越遇到这位前辈，打过招呼后，她感叹道：“你长了一张电影脸。”
电影脸应该算是个带褒义的词，好看的脸千千万，不一定都适合大荧幕。所谓的电影脸，不仅要长得美，还要耐看、辨识度高，有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特质，经得起大荧幕的检验。
慕越把它当成是夸赞收下，弯弯眉眼，“好看不好看，都是爹妈给的。”
章月悦没想到他这么实诚，掩嘴笑了笑，“还真是不谦虚啊。”
慕越眨眨亮晶晶的桃花眼，“过度的谦虚是虚伪。”
章月悦哈哈笑了起来，“听说你是电影里出道的？还是二番？”
“唔。”

“那可不简单啊，能在片长90分钟的电影里面讨观众喜欢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演电视剧，有一个热身、进入状态的缓冲时间，一出道就挑战电影的新人可不多。”
慕越摸摸自己的脸蛋，自恋道：“全赖这张脸，撑起了票房。”
章月悦又被逗笑了，笑过之后正色道：“美人在骨不在皮，你是老天爷赏饭吃的类型，眼角眉梢流淌的都是故事，很抓人，比你的皮相更迷人。”
这句话慕越听过不少，前世不管是街拍、广告、杂志，他都能够轻松驾驭，而且凡是他拍出来的东西总是能引人多看几眼，广告天王的名号也不是凭空炒出来的。
慕越没有脸红，坦荡回道：“月姐的气质也是千里挑一的，不然也入不了庞导的眼。”
“哈哈，一般一般……”

庞学平捧着保温杯过来，瞪了他们几眼，“有这个闲工夫商业互捧，还不如抓紧时间认真对下戏。”
章月悦朝他调皮眨眼，嘴里应道：“好的，庞导，有几个地方需要您老人家指导指导。”
“走，看看去。”
庞导没投入工作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称得上和蔼可亲。
*
慕越见他们果真去探讨剧本了，也跟着翻了翻手里的台词本。
刘文成过来，叹道：“还是在庞导的剧组里待着舒服。”
慕越一怔，点头赞同，“是啊，这里风气好。”
刘文成顺势在他旁边坐下，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别人都说庞导恋旧，喜欢用老人这一条不可取。娱乐圈是个喜新厌旧的圈子，总是看到同一张脸，观众迟早会审美疲劳。其实不尽然，庞导对演员的要求高，越是合作过的人越严格，最后呈现出来的东西也完全不同，这才是他的厉害之处。就拿我来说，我跟庞导合作过三次，这回算是第四次了，每次跟着他都能学到些新东西。”
慕越抬头，见庞学平正在跟章月悦讲戏，手舞足蹈的，很有激情，不禁点点头，“庞导确实有才。”

“不光是有才，还有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之前的试镜，要是换成其他导演，说不定咱们的角色就要对调了。”刘文成笑笑。
慕越扬眉，“哦？”
刘文成咳了一声，不自在地说道：“别误会啊，我的看法跟庞导一样，你更适合周熙这个角色。”
“真的？”慕越狐疑看他。
“真的，之后庞导给我看了试镜录像，你的表现更加自然真实，换成是我，有些违和。”
慕越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也只是淡淡点了下头，“哦。”
刘文成对他的反应挺玩味的，打趣道：“你对我的态度跟其他人很不一样。”
慕越斜了他一眼，凉凉说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的粗大腿是谁。”
刘文成：“……”天又给聊死了。
咱能不能别提金主的事？傍大款值得你这么骄傲自豪吗？
刘文成憋了半天，还是问了，“你对你们家陆总也是这样？”
“哪样？”
“傲娇自恋。”
慕越歪头，向他抛了一个媚眼，“这叫情趣。”
刘影帝嚼了嚼嘴里的狗粮，又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妈蛋，狗屎的情趣。
*
《鸠占鹊巢》开拍没多久，慕越请假参加了《相思无尽处》的新闻发布会。
关于演员在拍摄期间请假参加商业活动这一条，是许多知名导演的大忌，庞学平自然也不高兴。不过鉴于慕越的精彩表现，他只是不咸不淡地嘱咐了几句。
朱勋私底下还打趣道：“怎么？心偏了吧？”
庞学平没反驳，反而说道：“要是没有他，咱们这电影说不定就流产了。”
朱勋想到庞学平跟上几任赞助商闹翻的事，捏着眉心说道：“赖谁啊，还不是因为你那倔脾气。”
庞学平冷哼一声，“这部剧本身就是探讨人性的，基调沉重荒寒，主角在犯罪边缘试探和挣扎。如果按照他们的要求改了大纲，违背了这部作品创作的初衷，到最后只会变成卖人设的四不像。与其毁了它，我宁愿不拍。”
朱勋无奈摇摇头，哼道：“你别急，我没说你错了。唉，幸好啊，关于剧本的修改意见，华天从不过问。”
庞学平笑笑，“依我看啊，全是慕越的功劳。”
朱勋翻了个白眼，“难怪你对他另眼相看。”
庞学平哼道：“乖巧的演员谁都喜欢，他们只当我是个喜欢喷火的暴王龙。什么都是虚的，如果他们表现得够好，用得着我每天骂来骂去吗？”
朱勋瞪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中肯的话，“不是每个人都有慕越这样的表演天分，表现不好是正常的。你呀，就别为自己的坏脾气找借口咯。”
庞学平瘪瘪嘴，不以为然。

另一边，被庞导夸赞乖巧的慕越此时正冷着脸对着媒体。
“慕越，有传言说柳伊伊退出剧组是因为受到你的打压，请问是真的吗？”
慕越看了他的胸牌一眼，娱乐播报？
这个栏目倒是挺火，主打娱乐资讯，以最燃最火爆的话题吸引大众视线，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知名度在同行业中一直处于领先地位。因为自身背景强，旗下的记者往往敢于问一些大家避讳的问题。
既然是有备而来，慕越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回道：“无可奉告。”
那名记者被他敷衍以对，不但不觉得难堪，反而更加兴奋。不管采访对象热情也好，冷淡也好，只要开了口，就能做出大文章。“关于你和袁湘君的绯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抱歉，与电视剧无关的问题我拒绝回答。”慕越直接拿话堵住他们的嘴。
事实上，上周《我是猎人》播出之后，关于他和袁湘君的绯闻就少有人提起了，节目里文宇和袁湘君的cp感更强烈。除了最后帮助受伤的袁湘君归队，慕越全程高冷。饶是这样，颜粉们也萌得哇哇叫唤，吵着要给他生猴子。
慕越无语，阳夏反而兴奋叫嚣：颜即正义，越哥生在这个看脸的时代，好比是气运加身的位面之子，前面摆着一条康庄大道。
这种来自脑残粉的宣言，收获了齐耀好几个大白眼。
*
记者们锲而不舍地抓着慕越八卦，一来是因为慕越这一久人气爆炸，二来是因为他太低调了，轻易不在媒体面前露面。
经过这两个问题，他们甚至已经想好了明天专栏的大标题：
【新人当场甩脸色，不屑提起某艺人】
【回顾打压事件，当事人冷漠以对】
【小鲜肉首次回应与小花旦的绯闻】
……

到最后，发布会主持人出马，刻意转移话题解救了被包围的慕越。
结束的时候，汪玉堂笑着说道：“跟庞导在一起待久了，脾气见长啊。”
慕越轻笑，“甩锅给庞导不太好吧？这不是自寻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