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快穿](27)
笼子不会凭空出现的,兽人也不可能自己把自己关起来,所以一定有着什么人参与了这件事。
在祭司的描述中,已经演变成兽型的兽人们会自相残杀。戚安并不觉得有可能是祭司在说谎,因为这件事是否属实真的特别好辨认。但昨天夜里见着的野兽们却很和谐,能够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两个,要么就是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种类,要么是有……什么人震慑住了他们。
而且这个人还能控制住他们人型和兽型之间的相互转化。
戚安更倾向于第二个。毕竟兽人们虽说现在还不是兽型的模样,但是笼子的栏杆上却出现了爪痕。
可是在他现在得知的消息里,能够有这种能力的似乎只有……邪神。
戚安到接待大厅的时候,张昭棋他们确实也是刚到,属于飓风部落的兽人们眼神不善,而来自另外一个部落的人则神情不屑,但是当看到戚安走进来后,嚣张的表情顿时一敛,两个部落此刻达到看惊人的默契,周围环绕着的气氛瞬间变得和谐。
双方的族长表情倒是始终没有太大的起伏,他们互相打了个照顾后,就和气地安排了张昭棋等人坐下,两个人到了高位上商讨事情。
也是这一时间,张昭棋对戚安轻轻点了点头。他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单纯地坐在那里,但即使他没有散发出来丝毫危险的气息,整个人身上也环绕着一种不容人拒绝的抗拒之感。
可当他做出来这个举动的时候,这种感觉却如清风般消退,周围的两个自认已经对他熟悉了一些的少女不由地诧异看他。
戚安冲张昭棋笑了笑,朝着冲他招手的采尼走了过去。
哼。
有不开心的冷哼声响起,而且绝对不在少数。
这种戚安时常会露出来的笑就像是点着炸·弹的火星,周围兽人望向张昭棋他们的目光变得更加不友好了,自少年进来后就乖顺垂下的尾巴忽地直立起。上面柔顺的皮毛也像爆炸了一样,不仅如此,这种有着惊人战斗力的尾巴开始微微颤抖,就如同进入了战斗一样蠢蠢欲动。
如果以前还是在勉强克制,现在就是完全压抑不住了。
隐藏在暗处的尾巴朝着同一个方向暗搓搓地汇集,而且一条条绷得直直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朝那个方向抽过去。
狠狠地抽过去!啪嗒一下抽过去!猝不及防地抽过去!
尾巴动作着,兽人们不友好的眼神也看了过去,然后均嫌弃地撇了撇嘴,就差在脸上写上好丑这两个字了。
同样是黑发黑眸,同样没有兽型特征,怎么比起来就是天差地别。脑海里这样想着,他们的视线又自认为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另一边端坐着的少年。
这种视线来自四面八方,但都是悄悄的。被他们看着的少年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些视线,只是坐在上面发呆。
而看着他的兽人们也跟着一起发呆。
真的真的好可爱。
而且,好乖。
等到坐上了特意安排好的座位上后,戚安才正式打量他的几个队友。和兽人世界的衣服不同,他们穿着的都是现实世界里的衣服,想来是为了显示出不一样而特地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的。
除了张昭棋,还有两个少女,一个穿着件宽大的斗笠,遮住了大部分的容颜,戚安只能看得到她微微抬起的下巴。但是从她坐的板直的身子和微抿着的嘴唇不难看出,这个少女应该性格沉稳。
另外一个则长相秀美,扎着两个可爱的马尾辫,像是在好奇,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周围。
“他就是咱们的另外一个队友?”马尾辫女孩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戚安,笑嘻嘻地低声问张昭棋。
张昭棋没开口,也没有扭头看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叫什么?”女孩也不在乎张昭棋的反应,只是追问。
“戚安。”到了这时候,张昭棋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戚安?”女孩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眉眼渐渐弯起,“这个名字很熟悉呢。”
第37章 梦里的世界(七)
马尾辫女孩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喃喃自语,“他长得好好看,那个人据说也是极为好看的。难道叫这个名字的人长相都这么出众吗?”
“什么?”她的小声低语自然没有逃脱掉张昭棋的耳朵,气质冷然的少年少有地追问了一下。
“没什么,只是想到另外一个人罢了。”少女掩去了沉思,只是冲着张昭棋撩了撩自己的发丝,嫩白的手指从柔顺的头发间轻柔地穿过。这种带有明显色彩差异的动作极为地妩媚,可奈何周围的人眼睛就像瞎了一样。
兽人们的目光都汇集在另外一处,和她方才还对视着的张昭棋没什么表情地就扭回了头,少女莫名地从他平平的眼神中看到了嫌弃。
然后,她就看到了张昭棋神情淡淡地注视着戚安,眼神里浮现了极少的愉悦。
MD,难不成她刚才的动作还污了他的眼不成!
这种眼神里传达出来的微妙信息,让少女在心里默默咬碎了她的银牙。
她不由地想到了昨天。
他们好不容易在这个世界安顿了下来。刚刚有了立足之地后,就被张昭棋这个冷漠无情的家伙要求连夜赶到这个飓风部落。她当时还纳闷像张昭棋这种性子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个无理要求,让她连夜吃了一路的土,还总是冷冰冰地指责她走路走得慢。
原来!竟然是要赶着见他的心上人!
呵呵!
心里默默地扎小人,少女还是勉强维持住了自己的面容没有扭曲,眼神有一次飘向了戚安,若有所思地抿嘴。
只是……很奇怪。
他们这个同伴完全没有处于任何的一个险境,而且梦境的主人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得天独厚的身份。更何况,他叫……戚安。
虽然和那个人的性子似乎完全不一样,但她心里总会涌现出微妙的危险感。想到兽人们口中他与这个梦境里另外两个人的关系,少女的手一顿。
虽然有可能会对这个少年带来危险,但为了完成任务,她还是想要做一些实验。不过,少女无意识地伸出来修长的手指,并将它按在红唇之上。
得避开张昭棋。
“关于三位的事情我已经从林族长那里了解清楚了,但是神邸之事关系重大,我们也没有办法确认三位的身份是否真实,至于你们所说的兽神被邪神控制之事更是无法判断。”坐在主位上的飓风部落族长开了口,“所以我请了我们部落的祭司过来,等到他来了,我们再正式谈论这些关于邪神的事可好?”
“当然。”开口的是那位带着斗笠的少女,她的声音很冷,但却透着一股从骨子里带来的清冷高贵。
受她这次开口的影响,周围兽人脸上也出现了些许迟疑之色。
等待祭司过来的时间里,接客大厅上很沉默。兽人们依然将专注点放在了戚安身上,眼神和表情随着少年的每一个轻微的举动而不断变化着。而张昭棋他们则神情自若,静静地坐在那里,相互之间也没有任何的交流。
祭司来的时候还是穿着那件与众不同的衣服,看到他走进来,不论是哪个部落的兽人们都站起了身子,向他在的方向微微点头。
其实不是每个部落的祭司都会受到如此的待遇,只是莫尔的身份在兽人世界中极高,受到他帮助的兽人遍布整个世界,威望又仅此于兽神。所以,即使每个部落之间隐隐争锋相对,或者兽神真的有了什么问题,对于他的尊敬也是从来都不会少的。
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庄重的时刻。
已经清楚了这个世界规则的戚安理所当然也随着其他人起了身,但是他的表情却倏忽地停滞了一下,好看的脸上也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
这个一转而逝的变化立马引来了张昭棋的注意,他侧身看向祭司的表情又冷了几分,放在桌子上的手开始用力。
因为张昭棋他们的不起身,周围兽人不善的目光也随之投向了他们。这种带着不满的视线让马尾辫少女有些坐立不安,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向了屹然不动稳如泰山的张昭棋。然后,默默地站了起来,斗笠少女看了她一眼,也沉默地起了身,但是也只是表示了一下尊敬,并没有和兽人们一眼行礼。
过了良久,张昭棋才神情冷漠地站了起来。
不过祭司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迈着的步伐一直都很有规律,但是当经过戚安的时候,却对着他温柔地笑了笑,继而才到达了他的座位。
张昭棋的眼神猛地幽深了几分。
而坐在老后面的埃文也拧紧了眉头,神色不明地低下了头。
[你是说,祭司进来的那一刻,那张纸又动了一下吗?]戚安坐回了他的座位。
[对对对。突然就动了一下,把我吓了一跳。]系统的声音有些惊恐。
[为什么会在现在动呢?]戚安有些不太明白,[也不是第一次和祭司见面。]
[它是不是不代表什么特殊含义,就是单纯地日常抽搐?]系统说。
[不太可能。]戚安轻皱着眉头想了想,轻轻启了唇。这张纸应该和他的那个婚约者有关,上个世界在他看到顾忘的第一眼后,纸就动了。
戚安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脑海里不自觉地想到了那天在神殿里看到的缠绕在一起的两朵花。两个看似是完全不相容的两个个体,可当真正围绕在一起后,却惊异地浑然一体。
戚安的心脏跳得有些快,难道是只有祭司一个人的话,没有办法引起它的异动,必须还需要什么人也在场吗。
张昭棋他们不可能,上次祭礼的人时候飓风部落所有的部落也都在场,那就是……其他的部落了。
屋子里祭司和张昭棋他们的交谈还在继续,但突然从外面响起了一阵刷刷的声音,这是在穿越丛林时快速移动而磨蹭到花草树木而引起的声音。
而且声音越来越急促,似乎来的人格外着急。
屋子里的声音一顿。
进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兽人,他磕磕碰碰地跑了进来。因为较高的台阶还摔了一跤,整个人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本着尊老爱幼的念头,虽然他打扰了待客厅内严肃的交谈,旁边人也有意想要前去扶他一把。
但是当他抓住了老人的胳膊后,却情不自禁地低声嘟囔,“怎么感觉有点儿奇怪的。”
不仅不是看到的骨瘦如柴的那种硌人感,反而是软软的滑滑的,就像是……
突然,扶着老人的亚雄一愣,然后扭头看向了老人的人胳膊,发现那胳膊上果然长出了一层毛发,并且沿着身体不断蔓延着。
即使是搀扶着,老人的身体却柔若无骨,不对,不能这么说,而是好像无法如同人形般站立起来。亚雄一时之间有些发懵,求助地看向了其他的兽人,有些不太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快要变成兽型的兽人。却看见他们的表情格外凝重。
而且,隐隐地都往后面退了几步。
亚雄一怔,低头重新看向了靠在自己身上的老人,发现对方又像野兽又像人类的脸朝他扭了过来,他的双眼一片猩红,咧着张大嘴,舌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变得越来越长,长长地吊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