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反派也只把我当兄弟[穿书](97)
展禹却只是恨恨地瞪了陆辰一眼,接着又看回陆萧,露出心疼的神色道:“他一点都不珍惜你,你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展禹这样显然是自己脑补了些奇怪的东西,周一只觉得和陆辰聊天聊出来的感动,全都烟消云散了。展禹可能确实是真心的,且为了陆萧拿出了难得的努力,但他情商低进地心这件事,大概是真的没救了。
“你怎么还能跟来!”陆萧恼怒地斥责一句,有些尴尬地看向了陆辰,“少爷,是我没处理好私事。”
“不必在意。”陆辰示意陆萧不必自责,接着他想与展禹解释一番时,却又被展禹抢了先。
“你为什么把我送你的月昙花毁了?”展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陆萧,神情中透着十二分的受伤,连眼眶都仿佛有些红了。
“月昙花,即使是我们展家,也只有嫡系子弟能得到一朵,。对于外人来说月昙花是珍贵的灵药,可对我们展家人来说,这是一生仅此一次的姻缘。只有遇上真心相爱的人才会、才会……”
陆萧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展禹当初将这月昙花送给她时,二人才粗粗见过三次。她那时候以为这是展禹随手摘来的,再者后者固执地要她收下的模样又傻得可爱,她也就收下了。
只是现在看来,展禹那时候分明是把一颗真心送给了她。
看着展禹伤心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陆萧感到了深切的罪恶感。
而周一听着,却发现了点不对。他分明记得当初他问陆萧那朵花的时候,陆萧回答的是“扔了”,可现在展禹说的却是毁了。
“展城主,”周一收了把事扔给陆辰自己看戏的心,开口向展禹问道,“你之前一直能找到陆萧姐,是因为月昙花吗?”
展禹看向周一的眼神有些犹疑,他之前是把周一当情敌来看的,但见到周一和陆辰的亲密甚至腻歪后,他对周一的感觉就有些微妙了。他实在搞不懂周一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展禹衡量了一会,想着月昙花都被毁了,便自暴自弃地承认道:“是啊。”
“那你现在又是怎么找到陆萧姐的?”被展禹亲自证实自己的猜测后,周一更费解了。
“我随便走着就找到你们了。”展禹回答着,接着又盯住陆萧道,“你看我这样都还能找到你,这说明我们之间真的有缘分,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周一问的两个问题,亦是陆萧想问的。因为月昙花的事,她听到展禹最后哀求般的语气,心里更是不忍。只是她真的不想把展禹拖进一场没有结果的感情中。
至于月昙花,她既没有扔了也没有毁了,而是将其装进了一个能隔绝灵药气息的玉匣。即使当初她不知道这就是月昙花,不知道这对展禹意味着什么,她依旧不舍得扔掉或是毁去这朵花。
见惯陆萧直接拒绝展禹的周一,此次见陆萧没有第一时间否决,便知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正打算劝陆萧留下展禹来,却被陆辰抓着手制止了。
随后陆辰道:“既然展城主总是能找到我们,不如与我们同路?”
陆辰此言一出,陆萧和展禹俱是一愣。陆萧是疑惑陆辰的动机,而展禹则是先惊后喜。
他顾不得自己之前还骂过陆辰人渣,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这再好不过了。”
陆辰不让周一说而是自己出面,是因为周一之前同他说过,陆萧担心展禹对他不利。现在他自己开口,陆萧便没法用这个理由甩开展禹了。
“少爷,这是不是不够妥当?”陆萧只怕允许展禹跟着后,会纠缠得越来越深,所以她破天荒地对陆辰的决定提出了疑问。
陆辰了然,没回答陆萧,而是继续对展禹道:“展城主若愿意与我们同路,这再好不过。但有件事还希望展城主想清楚。”
陆辰说着,调动天魔珠放出了一丝阴煞之气。
展禹捕捉到那丝阴煞之气,恍然大悟道:“你是当初那个闯进云晖秘境的魔修!”
陆辰点头道:“是我,所以展城主你知晓陆萧不愿意让你跟着我们的理由了吗?”
展禹看看陆萧,又看看陆辰,终于彻底卸下了对陆辰的敌意,对着陆萧感动道:“你一直拒绝我,是因为这个吗?我不介意的,不管你的出身任何立场如何,我全都不在意。我喜欢的只是你,跟其他旁的东西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展禹这样说,陆辰和周一俱是暗中松了口气。展禹虽然情商低,但好赖不是笨蛋,听懂了陆辰的暗示。
☆、120.郊游
陆萧看着展禹, 一时无言。展禹能这么说,她真的很高兴, 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陆萧看了看周一,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陆辰不是平白无故那样说的,她明白她最担忧的事,或许周一与陆辰也在想办法解决,她对此心生感激。可是若是有意外,她还是必须履行自己的使命。
陆辰的母亲救了她, 给了她新生。她答应陆夫人要照顾好陆辰,那就要将这个承诺贯彻到底,不论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
只是陆萧也知道,既然陆辰这样说了, 她也没法再赶展禹走了。
陆辰不再说话又把注意力放回了周一身上, 展禹看着陆萧有些局促,不知自己是留是走。陆萧叹息一声,道:“既然是少爷的提议, 你就留下来吧。”
展禹的神色顿时溢满了欢喜,他快步地走到陆萧与陆辰身后, 虽未说话但动作明白着是想让陆辰让出一个空来, 好让他坐在陆萧边上。
陆辰十分配合地带着周一往边上挪了挪,展禹立刻喜滋滋地在空出来的地方坐下了, 并对陆辰感激地道:“多谢陆兄!”
展禹这会已经把陆辰的身份全都想起来了, 且不说陆家还未败落时四大世家都互有联系, 当初林善要他帮忙抓人时可也介绍过陆辰。
“不必客气。”陆辰感受到展禹身上洋溢着的兴奋, 带着周一又挪远了些。
现在的展禹浑身上下都冒着傻气,他可不想沾上了让周一嫌弃。
展禹对陆辰摆明了嫌弃的行为毫无所觉,一脸开心地和林善等人打起了招呼。他们都属正道年轻一辈的翘数,认识彼此也不值得意外。
林善与展禹有更深一些的交情,但他见展禹此时才正视自己的存在,颇感无奈地回了展禹。
至于楚柒柒和云然跟展禹的交情就淡得多了。他们与展禹只见过几次,说过的话也只是场面上的客套话,所以他两回了个招呼便算结束了。
感受着自己身边格外活泼的展禹,陆萧又在心底叹了口气,只当展禹不存在,低着头认真烤肉。
展禹打完了招呼,便傻兮兮地开始看陆萧烤肉,期间他还想递调味料帮忙,却因拿错了种类被陆萧斥责了两句。再之后,他便在陆萧的命令之下,老实地坐着了。
周一隔着陆辰,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展禹犯蠢,将其与之前的陆辰做对比。
陆辰发现周一时不时地看看展禹又瞅瞅自己,过来会总算反应过来周一是在做什么,不由动手在周一腰侧的痒痒处挠了挠。
被这么一挠,周一险些跟兔子似的蹦起来,好歹陆辰按住了他。他恼怒地瞪向罪魁祸首,用口型问道:“你干嘛?”
“不准再看了。”陆辰严肃道。
周一却是又被逗乐,贴着陆辰的耳朵道:“你怎么连这都吃醋啊?”
陆辰没回答,只无奈又纵容地看着周一。
周一知道陆辰这样是默认了,他偷笑两声,借着说悄悄话的姿势在陆辰耳朵上亲了亲。
二人在这边胡闹也不是不含羞,只是周围几人各怀心思,连最爱凑热闹的楚柒柒都被展禹的傻样吸引了视线,他们两人反倒没人注意了。
……
林善、陆辰加上楚柒柒的组合,可谓集齐了书中最强大的不死光环,再者陆萧的修为也不差,原本就能在琉璃塔中横着走。现在又多了同样不弱的展禹和云然,应对在第一层的试炼中更是如鱼得水。
周一甚至因此没了使用自己能力的机会,只能老实本分地与众人一起参加战斗。虽然他不出手也影响不了战局,但别人都在出力,他怎么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当咸鱼。
对于众人来说,接下来的日子要做的事只有等待。
为了给入塔的修士足够的时间互相厮杀,琉璃塔第一层的试炼将会持续三个月,待到时间结束后,存活下来的修士们便会被琉璃塔直接送去第二层,接受接下来的试炼。
展禹依旧忙着追求陆萧,云然仍然时刻盯着楚柒柒生怕后者闯祸,林善则是每天看看天又看看地,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而周一,一边忙着和陆辰腻歪,一边在心里假模假势地心痛:好好的逃生试炼,愣是给这群人过成了郊游!
原文中的第一层,林善日夜都需警戒,且马不停蹄地寻找着通往第二层的方法,完全没有休息的闲暇。但现在他们却是该吃吃该睡睡,甚至还有闲心考虑哪种妖兽比较好吃,主动去打猎,简直比在自家后花园还惬意。
当然众人也并非完全没了防备,至少夜晚时还是会派人轮班守夜。
这天正好是周一与陆辰守夜。
待到其他人的气息都变得平缓之后,陆辰便将坐在自己边上的周一揣进了怀里。有着其他人在,他们总归不能做太过火的举动,也就守夜的这时候可以稍稍做点过分的事。
周一无声地嘿嘿笑着,抬手挠了挠陆辰的下巴,小声道:“你怎么这么讨厌,万一有人醒了呢?”
陆辰看着说话与行动俨然南辕北辙的周一,眸色沉了沉,低头就要去亲周一。不过他动作才进行了一半,就被周一挡住了。
周一用手挡着陆辰的嘴,坏笑着道:“不给你亲。”
“……”面对这样的周一,陆辰已经不会感到意外了,他看着怀里的人,开始衡量要怎么做才能让周一开心。
现在距离他们会合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期间周一来过很多次“不给你亲”、“不给你抱”等行为。起初他只会一味地听从,结果却使得周一每次都有些生气,但现在他有些摸索到周一真正的意图了。
陆辰凝视着周一,然后在其手心舔了一下。
周一的脸顿时红了,他低叫一声,飞快地缩回了手。
看上去周一是被吓到了,但陆辰看到周一眼中的期待与兴奋,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径直扣住周一的双手,以一种不容抗拒地姿态亲了下去。
周一起初还抗拒似的呜呜两声,后面就十分配合地回应了起来。
亲完之后,看着周一不同往日的开心样子,陆辰明白他终于了悟圣意了。
这个小流氓想要的显然是他的强硬和霸道。
周一摸摸陆辰的脸,整个人都比之前乖多了,他老实地靠在陆辰怀里,跟陆辰絮絮叨叨地聊起了天。
……
距离第一层试炼结束还有十来天,这时候琉璃塔中剩下的人数已经减了大半,再者其他人还在忙活着找进入第二层的方法,更不该遇上周一他们这群尽可能往没人的地方钻的闲散人士。
只是事情总有意外,周一他们还是遇上了其他修士。
众人前两天刚寻到了现在所处的这处山谷,这山谷地处偏僻景色宜人,妖兽大多性情温顺且肉质肥美,是上好的隐匿之处。
今日众人准备吃食时,却发现用来提鲜入味的一种浆果用尽了。这浆果在琉璃塔中很是常见,只是唯独不再此处山谷生长。
众人还未决定如何解决时,贪嘴的楚柒柒却是自告奋勇,打算自己去山谷外摘些来。
在此处山谷落脚前,众人打探过其他修士的动向,发现这些修士不知从哪得了消息,认为进入第二层的方法藏在东北,全一股脑地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