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162)
这里面, 有来自执政党和在野党培养的未来骨干、军方的几大势力的人、几大政治世家的人、商界顶尖豪门的人、军工机械科技方面的人。
肖家其实要说,勉勉强强也是可以争上一争的。毕竟现在什么都要依靠全系网络, 平均人手一个全息舱毫不夸张。肖家是业界巨头, 地位和财力自然不一般。但很可惜, 肖塘得罪白越的事情从来不是秘密,季时辰稍微配合着露了点口风,各方势力就心领神会地联手把他家挤出去了——少一个分蛋糕的,自己指不定能多派一个人呢。而且顺便可以讨好一些垄断精神力知识的白越大佬,何乐而不为呢?
白越更坏,表示承他们的情,然后转头额外允许全息舱第二大生产者派一个人过来听课。这家企业说是第二大,其实市场份额只有百分之十不到,在各路神仙里根本数不上个儿,根本想都不敢想,结果就被天上一大块馅饼砸晕了。
控股的那位大股东喜不自胜,立刻就让最宠爱的小女儿过来听课了。
这年头,一个名额那真是珍稀得不行,其他势力本来不太乐意,可是想想大家撕起来自己也未必得的到,而且一个而已,肖家过来就不一定是一个的事儿了,到底还是赚了,也就认了。
肖均胜很快知道了消息,整个人差点没气晕过去,第一反应就是再给肖塘通讯,好好申斥一番。他就不明白了,道歉道歉道歉,这个要求是有多难?肖塘逐步接手肖家的生意也有几年了,怎么这么简单个小事做不好?
是,很可能以白越和肖塘的仇,低三下四赔礼道歉也没用,但你好歹努力一下试试吧?你也不去赔礼,还试图再阴白越一把结果翻船了。这搁谁不生气?
肖均胜抱着焰姐长吁短叹:“我这个儿子,我一直觉得他手段利落眼光很好,肖家在他手上守成无忧,指不定还能再上一个台阶……这都是怎么了?我走眼走得这么厉害?”
焰姐懒洋洋地用葱管一样的嫩手剥着葡萄,一个也不给肖均胜,就自己吃,十足十不在乎的气质,偏偏肖均胜爱得不得了。
“你家生意,在你那儿子出生的时候就做到市场份额过半了,这些年更是超过八成市场占有率,他从小就是肖家大少。投资眼光、市场手段这些,你自己言传身教,再加上名师培养,当然不差。但有一点是培养不出来的。”
“什么?”
“能屈能伸的圆滑,卧薪尝胆的心性。”焰姐斜睨他一眼,一副看笑话的样子,“他见惯了你说一不二,周围老师同学没一个背景比他深厚的,就算有,也不像他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底气不足。所以从小看到的,都是明里暗里捧着他的。哪怕不直说,态度上也是。这么养出来,倒是足够精英了,顺境里能谈判桌上一掷千万、处事果决下手干脆,甚至一不小心选择错误也能挺直腰板说承担责任力挽狂澜,但如果是逆境,他放不下身段,做不了那种为了一个合同能给人鞍前马后、拼着胃不要也要拼酒的人。他啊,你说守成还真说错了。他适合顺风开拓,也能应对开拓中的失误——因为他够自信够果断,发现错误稳得住,也有资本扳回来,下面的人看到老板这么笃定也不会乱。可是一旦出了大岔子,那就不行了,他总会认为自己有本事解决,不懂得低头不懂得求助,信任自己超过任何人。所以,你看他平常多厉害,到了这会儿,一个道歉却做不到。”
肖均胜摩挲着焰姐的手臂陷入了沉思,良久轻叹了一声:“我家焰焰,是个女诸葛。”
“得了吧,随便嗑牙花子,别给我戴高帽。”焰姐嗤笑了一声,满不在意,“我自己做点小生意,比不了你们家大业大,但还真见过不少这种自信过度的老板,踌躇满志自认为无所不能。本身能力是强,要命就要命在别碰上点子比他硬的,再试图客气赔笑,骨子里那倨傲谁都看得出来。这种的,很容易得罪人。”
她青葱的手指随意弹了弹肖均胜的脖子,对他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人,而不像是对待财富榜前五的大佬,可偏偏肖均胜吃她这套。也因为她这种无所谓、游戏人间的态度,肖均胜半点没怀疑她的点评有私心——甚至,就算她肚子里有孩子,他也没觉得她是离间自己和长子。
毕竟,这女人一确定怀孕并决定生下来,就立刻起草了一封文件给他,让肚子里的孩子放弃肖家的全部继承权,条件就一个,抚养权完全是焰姐自己的,理由是:“我要这孩子,也是因为想要个自己的亲人。但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生了,后患无穷。咱俩也不是什么恩爱夫妻,你前头有个在公司掌权的儿子,就算咱们一开始玩得彼此契合,孩子,还有财产搅合起来,谁都不愉快。免得以后有麻烦,咱俩签了这个,去做公证。”
肖均胜当时就一阵感动,然后是愧疚:他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识过,焰姐怀孕他兴头过去,也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措施做得很好,怎么就怀孕了?焰姐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没想着更进一步,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但态度可以装,法律文件不能作假。
按照星耀的法律,孩子未成年的时候,父母是可以替他/她放弃财产的,不过成年之后有一次可以申请追要的权利。这个公证做了,至少到这个孩子二十五岁之前(星耀规定的成年年龄),他是不可能有争夺肖家财产的机会了。而这么长时间,绝对够肖塘把肖家牢牢掌握。
焰姐是真的对肖家没有觊觎,所以肖均胜更能放心宠爱她和她这个肚子里目前四个月不到的孩子。
——可是他忘了,焰姐可以放弃孩子的继承权,如果肖均胜自己再心甘情愿起草一封分给这孩子财产的法律文件,那些财产还是会按照他的意愿分割出来,只是收不收在这孩子本人罢了。
也就是说,法律上,她母子放弃了争夺的权利,但肖均胜可还是有赠予的权利的。只是此时中年得子的人可没考虑进去自己的决定,只看得见焰姐的态度。
而且,焰姐怎么做不重要,在外人眼里,如果知道肖均胜有这么个小儿子/女儿存在,会认为他/她能不要股份、不进公司吗?
这些,肖均胜没有想过,或者说,他想到了也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和他有任何关系吗?
但他忘了,他的长子,肖塘怎么看,却是十分重要的。
每个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纯善美好,有爱兄弟姐妹、不争家产重视亲情,可惜的是,这就像是当皇帝的指望太子能够始终如一地希望自己这个爹健康长寿一样,未必现实。
更要命的是,他自己原本那颗十分理智、确定要让肖塘接班、小儿子/女儿宠着爱着养得尊贵清闲的心,也不知不觉动摇了:
所有的打算,都是建立在肖塘是个合格接班人、自己也没有备选项的基础上,但如果,肖塘不是那么合格呢?
而自己偏偏又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再培养一个接班人,身边女人的肚子里,有刚好有这么一个备选项呢?
肖均胜因为焰姐的干脆,很是信任她。他听进去了焰姐的话,不自觉地思考着肖塘的性格,又不自觉地去想未来市场的发展方向。
可以肯定的是,精神力将成为一个全新的、至关重要的领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去了解它、学习它。别看现在只有几百个人开始接触,科技时代人类社会的发展速度是惊人的。从电脑还是笨重庞大的计算工具,到互联网迅速遍及地球、成为人们离不开的工具,只用了四十年;从远距离联系是少部分人的特权、需要笨重的“大哥大”到智能手机便携多功能,只用了二十年。
精神力普及开来,需要多少年?四十年?五十年?似乎很长,可如今只是一个人寿命的五分之一。五十年后,自己也不过一百四十岁,还在壮年。但这个时间长度,却足够市场轻而易举地完成洗牌。谁说现在是老大,就永远是老大了?君不见,古地球时代的诺基亚?
想保持优势,就必须紧跟时代。而致命的是,时代的前进方向,目前掌握在一个人手里。他叫白越。
而白越跟肖家,现在估计是不死不休的状态了。
……不,或许不是。
白越不是和肖家不死不休,而是和肖塘不死不休。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里落地,就好像生根了一样挥之不去。肖均胜忍不住去想,也忍不住下意识思考着规避危机的方法。
如果肖塘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十分讽刺——
就像当年,白昌荣想着,“得罪肖塘的是白越而不是白家、我白昌荣还有一个儿子”一样,作为家长、作为父亲,肖均胜此刻的脑回路,和白昌荣诡异地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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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神力学校,各大势力选出的三百位精英正经历着一轮打击。
他们都是精英中的顶层,不然也不会被各大顶级势力派来。来之前自信满满豪情万丈要学好精神力,甚至学完还能回去教给自己势力的别人——也不想想真这么容易二次传授,白越怎么会不做防范。
结果第一堂课就让他们有了点不祥的预感。
上来先是学理论,精神力体系。白越没含糊,直接给了精神力等级划分,从F到3S,炸得他们头晕眼花:哦,原来直播里看起来很爽很帅的精神力攻击不是有精神力就行,得到S级才能到不用任何介质直接用精神力对人造成伤害的程度。白越那种举重若轻好像随随便便大脑里想想就能杀人的本事,是3S才有的。哦,原来精神力体系是金字塔状,越往上越稀少、A级就是万里挑一的水平……
学员们觉得这和预想的落差有点大,但是艰难消化了也可以理解。什么学科不是顶级精英少?是人都会不乱套了?
于是勉强重拾信心,想着以自己的能力,总能修到顶尖。却不知道这很大程度还和天赋有关。
等到之后实际练习的课程,一群人全都两眼放光等着大显身手了。白越往讲台上一站,轻描淡写:“感受到精神力不是个容易的过程,而且和悟□□息相关。大家不要操之过急。有人一两个小时就能初步感应,有人一两年也未必可以。但无论哪种情况,大家都要放平心态,毕竟先天的感悟能力和精神力条件是不一样的。在这个基础上,心态放得越平、越坦然,感受起来越容易。”
话说的简单,来这儿的都是抱着目的和任务的,谁真能放平心态?白越还特别体贴:“因为这个感应的过程太难,我会用精神力引导你们,模拟出那种使用精神力的感觉。这样方便你们学习。”
一众学生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就是一愁:这个精神力学习,还要有白越这样的老师直接用精神力引导?那他们想的什么学会了回去交给别人,就完全是幻想了。
很快他们就没精力思考能不能教别人的问题了——随着白越的精神力铺天盖地地展开,所有人笼罩其中都感受到了沉重的压迫感,哪怕白越并没有打算对他们怎么样,那种被注视着、紧盯着的隐约感受让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被对方掌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