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贤后(47)
茹烟说完,向安景行行了一个礼之后,就退下了。
“主子……还走吗?”这时,暗月已经将马牵了过来,看见茹烟走了之后,才凑了上来。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柔柔若若的姑娘,暗月是真的有些发怂。
“先不去了……”安景行挥了挥手,没错,自己的确应该好好想想,言蹊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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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安景行此时的心情如何,单说陆家人,就被言蹊的归来吓了一跳。不过在听到言蹊再三保证安景行没有欺负他之后,陆家人也就放下了心,没有再说什么。
“吵架了?”陆言修看着把玩着扇子的小弟,想也不想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不然依照上次自家小弟对安景行那样子,轻易也不会回将军府。陆言蹊那套想家了的说辞,能够骗得过爹娘大哥,却骗不过他!
“也不算……”陆言蹊看着扇子上的字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上面的这幅画,还是景行亲手画上去的……
“能说说是因为什么吗?”陆言修说着坐到了小弟旁边,拿出了棋盘,示意陆言蹊和他手谈一局。
“没什么……”陆言蹊挥了挥手,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将扇子丢到了一边,眼不见心不烦,拿过了一旁的黑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字。
陆言修见小弟不愿意说,也没有再逼问,左右憋不住了,小弟自己就知道说了。果然,棋局过半,陆言蹊终于忍不住了:
“二哥,你以后……会娶男妻吗?”陆言蹊一直觉得自己的二哥有些……嗯,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gay里gay气,再加上每次母亲说要给二哥介绍姑娘,二哥都拒绝了,更加让陆言蹊觉得,陆言修比起女人,估计对男人更感兴趣。
“怎么这么问?”陆言修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却立马将他抛在了脑后。
“就是好奇。”陆言蹊说着,将手中的棋子放了下去。
“不知道,可能吧……”陆言修语焉不详,他也不知道,如果是那个人……会想要自己娶妻吗?陆言修不由自主地想着。
“如果二哥以后娶了男妻,会如何?”陆言修的沉默,陆言蹊也看在了眼里,上辈子,二哥到最后也没娶妻,就是也没听说过他对哪个男人感兴趣就是了,而现在看来,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陆言修隐隐觉得,这可能与小弟回家的事有关系了,但是却不知道小弟具体是说的哪一方面:“什么如何?”
“我是说……算了,没什么。”陆言蹊说着,手中的黑子放了下去,自己果然是魔怔了,二哥这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会明白自己心中的烦忧?
见小弟不说话了,陆言修也知道他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于是干脆换了一个:“大伯母那边,上次准备送入太子府那位堂妹,似乎入宫选秀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远一家都有些惊讶,此时后宫贵妃独宠,爱女儿的人家都不会将女儿送入皇宫,说句不合时宜的,就算是送给静王作妾,也比入宫有前途。
虽然西元太子与静王明争暗斗,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太子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再加上贵妃又不是一个有容人之量的,就说现在成年的皇子除了大皇子安景行、三皇子安承继、四皇子安景瑞尚在人世,再向下,就是不满十岁的六皇子。
不说已经逝世的二皇子、五皇子,就说六皇子,与安景瑞相差整整十一岁,要说这中间没有贵妃的运作,说什么西元的人也不能相信,但是这也明显是皇上纵容的结果。
在这种情形下将女儿送入宫,无非是向皇上示好,而入宫的女子,恐怕这辈子都永无出头之日。说白了,就是卖女求荣。虽然这样的家庭并不罕见,但是陆成,却明显没有这个必要。
“嗯,听说了。”陆言蹊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不会告诉二哥,这其中有他运作的后果。
上辈子,陆书依随景卿和亲远嫁,到后来能以一个陪嫁丫鬟的身份成为匈奴新单于的王后,最后逼得安睿不得不将胡月兰和陆成交出去以平新单于的怒火,就能看出这个丫头不仅有心机,还有野心,更重要的是,狠得下心。
远嫁和亲的公主日子尚且苟且偷生,更何况公主身边的一个陪嫁?能够从匈奴杀出一条血路,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想到这里,陆言蹊的手指动了动,棋盘上的一颗暗棋,若隐若现。
“母亲前几日,又同大伯母吵了一架。”陆言修见小弟的反应,心中也隐隐有了答案,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小弟单独和陆书依说了几句话,本以为是警告她远离太子,看来是自己想岔了。
“看来大伯母闲得很啊……”说着,陆言蹊又下了一颗棋,棋盘上刚刚还不显的棋子,瞬间撕开了一条口子。
“嗯?言蹊有什么想法吗?”陆言修挑眉看了看眼前的棋盘,一年多不见,小弟比自己想的,成长了许多啊?
“太闲,才会插手别人的房中事,若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能打理好……”说着,陆言蹊瞬间又吞噬了陆言修的一片棋子。
“言蹊的意思是?”陆言修心中动了动,隐隐有了想法,手上的动作也没有闲下来,同样吞掉了陆言蹊的一小片江山。
“最近大房一脉,似乎很久没有填丁了,我记得,前几日祖父祖母传信,说是即将归家?”此时,陆言蹊反手放入了一枚棋子,竟然用刚刚陆言修用过的法子,吞并了陆言修一片土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陆言修眯了眯眼,在棋盘上放入了一粒棋子,刚刚还凶险万分的局势,立马归于平静:“就按小弟说的办!”
第47章 责任
若说这三日安景行过得是度日如年的话, 陆言蹊就能说是非常滋润了。在将军府中又恢复到了以前撵猫逗狗,顺便看看大哥练武,和二哥下下棋的日子。
三日的时间稍纵即逝,安景行在第四天一大早, 下朝后, 也不先回一趟太子府, 就直接跟着陆远去了威远将军府。
“殿下?”云婉仪刚出门,就看见了随着丈夫走进来的儿婿,立马停住了脚步,看着太子身上的朝服, 一时间有些愣神。
“云姨。”安景行温和地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如浴春风, 哪儿像是备受煎熬的样子?
但安景行心中清楚,他这三天难受死了!第一天晚上心中装着事还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忖琢磨,一晚上也就过去了。但是从这第二天开始, 日子就变得难熬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没人替自己束发,吃饭的时候没有人向自己碗里夹自己喜欢的菜,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空落落的,更是让安景行辗转难眠。
就连在书房中不能听到熟悉的呼吸声, 也让安景行无法专心办事。以前言蹊在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言蹊一回将军府,安景行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空了一块儿, 做什么都不得劲儿。
所以今日早上,连朝服也来不及换,就准备接媳妇儿回府。
“言蹊前几日说是回将军府小住三天,今日孤是来接言蹊回府的。”安景行说着向云婉仪拱了拱手,从陆远这几日的态度和刚刚云婉仪的表情来看,陆家人应该是不知道自己与言蹊起了争执,所以安景行说话,也有些似是而非。
别言蹊没有将他回将军府的真正原因给说出来,自己反而给露馅了。
果然,听到安景行的话,陆远的反应是冷哼一声,而云婉仪则温和地笑了笑,带着一些长者的慈爱:“言蹊就是这脾气,前几天回来,说是什么想家了,言蹊从小被我们宠的没了正型,让殿下操心了。”
安景行闻言,暗中点了点头,看来言蹊在家人面前是这套说辞了:“夫人哪里的话?就是不知……”
说着,安景行向陆言蹊院子的方向看了看,无声地询问着是否可以让自己过去。
“言蹊现在估计还没起。”云婉仪看清安景行的动作后,有些为难,言蹊平时若是睡不饱,起来后一天的心情都不会好,用言蹊的话来说,似乎是叫什么“起床气”。
安景行自然也是知道陆言蹊的这个毛病的,朝云婉仪笑了笑:“无碍,孤等等就是了。”
云婉仪闻言,点了点头,招过了一个小厮,让他带安景行去陆言蹊院里,看着安景行的背影,云婉仪有些感慨:“以前怎么没发现殿下这么粘人?”
言蹊说小住三天,这才刚到时间,连衣服都不回去换一件就来了。
“谁知道!”陆远冷哼了一声,刚刚安景行的说话方式让他极为不舒服,什么叫“接言蹊回府?”,说得像是将军府不是言蹊的家似的!
对于云婉仪和陆远的腹诽,安景行此时是毫不知情,看着久违的容颜,安景行终于安下了心:短短三日不见,让安景行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似的。
看着陆言蹊熟睡的脸颊,安景行也有些困了,也是,连着三天加起来安景行睡着的时间恐怕还不足三个时辰,能不困吗?想到这里,安景行也没有客气,将朝服脱下,直接爬上了陆言蹊的床。
就在安景行准备将陆言蹊揽进怀中的时候,陆言蹊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像安景行的方向滚了滚,正好滚进了安景行的怀抱,最后动了动,似乎像是想给自己找个舒适的位置,没一会儿,又重归于平静。
在陆言蹊停止动作后,安景行又将陆言蹊向怀中搂了搂,感受着怀中熟悉的温度与气息时,三天心中一直空缺的地方终于被填满,安景行没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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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行搂着陆言蹊睡过去之后,再醒过来,是被陆言蹊给踹醒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太子殿下如此无赖?”
早上一醒过来,发现自己以熟悉的姿势窝在了安景行怀中,双手还贼不知羞地抓着人精壮的腰,让陆言蹊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明明还在吵架,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于是盛怒之下,倒霉的人自然就是安景行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自己的太子妃给踹下了床。
“言蹊?”安景行跌落在地的时候,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完全忘记了自己与陆言蹊还在冷战之中,看着陆言蹊的怒颜,有些发懵。
“怎么?看来太子殿下想通了?”陆言蹊看着安景行坐在地上,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一只脚非常不客气地搭在了安景行的肩上。
安景行此时理智回笼,终于回想到了自己和言蹊还在吵架呢。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白白嫩嫩的脚,甚至还因为自己目光翘了翘脚趾,显得无比可爱,安景行一下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