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在六零(26)
谢兰英心道:大仙肯定没事,就听那哭声中气十足得也不像有事得样。
拿了干净得棉布沾了温水把薛云白的脸清理干净,也露出薛云白委委屈屈得模样,谢兰英松了口气,“不怕,是鼻子破了,不流血了,没破相呢。”
薛云白听着没破相总算安稳了一些,鼻子哼哼两声他还是觉的委屈,他的老母鸡啊,一口也没吃上呢就被老母鸡砸个头晕眼花。
谢兰英把那老母鸡拿起来,再瞅薛云白得时候眼睛里都要放光了,她的乖孙啊,咋这么厉害啊,着头一回就带了老母鸡回来,是知道家里人要补身子了?
“娘,先给狗子把身上擦擦吧,看着像鸡汤。”张绣说着又拿布子沾水擦薛云白身上沾得东西,嘴里疑惑道,“哪里来得鸡汤啊,还有这老母鸡哪来得?”
薛云白闭着眼睛装可怜,只当听不见她们说得话。
谢兰英对张绣和薛长岭道,“先把孩子收拾干净,明天一早跟你们说。”
她发了话张绣也不敢问了,轻手轻脚得将薛云白身上擦了干净又穿上干净得衣裤。
“娘,您先回去睡吧。”张绣打个哈欠觉得这一晚上过得太惊心动魄了。
谢兰英点点头,将老母鸡拿起来,“嗯,你们也早点睡。”
回了堂屋,谢兰英吧老母鸡往薛大柱跟前一递,问他,“老头子,你看这是什么?”
就着昏暗得油灯薛大柱瞪大眼睛,“老母鸡?”
谢兰英难掩喜色,“嗯,绣儿说正睡着觉就听见砰得一声然后狗子就哭了,狗子不但鼻子流血身上还沾满鸡汤,这老母鸡就躺在他身边,肯定是他显灵了。”
“那咋还被自己给砸了?”薛大柱说。
谢兰英心疼道,“肯定是咱狗子年纪太小控制不好力道。”
这个说法薛大柱倒是认同了,“是这个理,孙子不要紧吧?”
谢兰英心痛道,“没大事,就鼻子流血了,哭得嗷嗷得,估摸着又吓着了。”
“拿你咋不给叫叫魂。”薛大柱不满道。
谢兰英瞪了他一眼,“哪有一天叫魂叫两次得,就算叫也得明天了。”
薛大柱点点头,“也是,那就先睡吧。”
除了薛云白闹腾起来全家后又没心没肺的睡了,薛家今夜注定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薛云白就对上薛长岭夫妻大大得黑眼圈,不过两口子显然精神非常好,薛云白略微一想便猜到这夫妻俩昨晚上不睡觉都脑补了些什么,无非跟他奶奶说得那样呗。
果然,在众人得猜测中,吃过早饭,谢兰英就把家里大门一关,有把屋门一关,对大家说:“今天开个会。”
昨晚得动静大家都听见了,薛家大房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只看着薛长岭穿个单衣就跑出来烧水啥得,这会儿看谢兰英表情严肃,当即一个个得都坐直了腰杆,仔细聆听谢兰英的训话。
家里不管大得还是小得都在这了,包括薛云白都被谢兰英抱过来放到了炕上,她和薛大柱站起来先点香又烧了纸钱,虔诚得对着薛云白拜了两拜,然后在薛云白得懵逼中对薛家众人道,“昨晚得动静你们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点点头。
谢兰英开了橱子把那只半熟的老母鸡拿出来道,“知道这是哪来得吗?”
大房的人摇头,几个小得则馋的流口水,而张绣和薛长岭却满脸喜气洋洋的,很是长脸的模样。
谢兰英也挺骄傲的,她眼睛贼亮,看了眼薛云白,然后对大房得人说,“这是咱狗子给咱送来得。”
“啥?”大房的人顿时惊呆了,“娘,您不是哄我们吧,狗子这么小都不会走路咋给咱家送来老母鸡啊。”
谢兰英得意道,“狗子出生的时候我们就找孙婆子算过了,咱们狗子可不是一般人。”
“不一般人?”何小翠夫妻惊讶道,“咋个不一般法?”
他们这么问到不是怀疑,毕竟孙婆子在十里八乡的名声可响亮了,像他们这些人对孙婆子得话是深信不疑得。
谢兰英压低声音道,“咱狗子是上面下来的。”拿手指了指天,表情那叫一个严肃。
薛云白简直没眼看,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一家子。
谢兰英说完环视一圈家里人震惊的模样,非常满意,她哼了一声,“丑话说在前头,这事我可跟你们说了,谁要是不想老薛家好就尽管把这事儿往外说。”
“不说得不说的。”何小翠和张绣急忙摆手,张绣一脸喜色道,“娘,您吩咐,您说咋办就咋办。”
谢兰英嗯了一声,“这老母鸡就是咱狗子送来的,咱们吃了鸡就不能忘了狗子,这事谁都不能说出去,谁敢漏了风声,往后就别吃家里的饭了。都听见了没?”
“听见了。”不管大的小的,都纷纷表忠心,就连最小的四妞都知道没饭吃的可怕,懵懂的点头,“啥都不说。”
谢兰英笑眯眯的摸摸她的脸,“四妞真乖。”
“三妞也乖。”三妞不甘示弱的过去,“奶,三妞也不说,谁问都不说。”
谢兰英也摸了摸她,“都是好孩子,就算别人给糖吃也不能说,谁要拿好吃的哄你们话你们就回来告诉奶,然后奶给你们糖吃。”
几个小的一听这好事赶紧答应。当然了,家里孩子除了薛云白,就三妞和四妞最小,臭蛋和臭球都大了,稍微嘱咐一下就不会出去乱说的。
薛云白躺在炕上看着他奶给家里人下命令,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要让他往后多往家里拿粮食的意思了?
啧啧,他也想吃好吃的呢。
不过眼下鸡出来了,那再加工一下他是不是就可以吃点肉了?
不过谢兰英说了,“现如今都吃大锅饭,咱这鸡必须晚上偷偷做了吃,所以晚上咱吃的晚点,关紧门窗再炖。”
何小翠是家里做饭的主力听了这话赶紧应下,又把鸡拿过去找地方藏了起来,准备晚上炖上。
不想下午的时候村里开会,说再过不了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年前就不吃大锅饭了,等过了年再集中起来吃大锅饭,所以让各家各户带人去大队领这一个多月的粮食。
大冬天的也没啥事,各家的男人就能领来,谢兰英喜滋滋道,“这下好了,赶紧炖上,晚上吃炖热乎的。”
得亏有他们这想法的人不少,好些人家都弄了点肉打牙祭,也使得薛家的鸡汤香味没能引起大波浪来。
谢兰英当天下午就让何小翠将老母鸡用家里那口砂锅装了,就放在堂屋炕灶上小火炖着,老母鸡的香味渐渐弥漫了整间屋子,薛云白躺在里屋闻着香味,肚子饿的叽里咕噜响。
要是往常,薛云白早就给谢兰英发信号告诉她自己饿了,然而他闻着鸡汤的味道,说啥都不肯给信号了,总想着等一会儿就能吃上老母鸡了。
炕灶旁,三妞和臭球连同四妞跟三大护法是的守着砂锅,三妞耳朵好使,听见了薛云白肚子的咕噜声,扯着嗓子就喊,“奶,狗子饿了,肚子咕噜噜打鼓了。”
谢兰英从外面进来洗干净手,赶紧拿热水冲麦乳精,薛云白嗷嗷直叫,他不要喝麦乳精,他要喝鸡汤!
谢兰英还以为他饿的狠了呢,笑眯眯道,“狗子不急啊,有点烫。”
朕要喝鸡汤,不喝麦乳精!
可惜的是谢兰英看不懂他的眼神,等麦乳精稍凉一些,拿着奶瓶喂薛云白。
要是平日薛云白早就把奶瓶抱着咕嘟咕嘟的喝了,眼下却眼馋鸡汤又怎么肯喝麦乳精。
薛云白噘着嘴当即扭头,看都不看麦乳精一眼。
谢兰英惊讶道,“狗子咋了?哪里不舒服了?”
薛云白眼睛使劲儿往砂锅上跑,企图吸引谢兰英的注意力,谢兰英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狗子是想喝鸡汤?”
总算是明白了,薛云白顿时咧嘴笑了笑。
谢兰英拿手指头刮他鼻子,“馋猫。”说着把奶瓶塞他手里,“先喝点垫垫肚子,鸡汤还早着呢。”
薛云白肚子饿的难受,舔了舔嘴唇最后还是没忍住把麦乳精喝了精光。
肚子舒服了,人就想睡觉了,薛云白躺在炕上翻着滚着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外面天都黑透了,炕灶上的火都熄灭了。
薛云白大惊,喝鸡汤都没叫他,是不是偷偷把鸡汤都喝没了?
这还了得!这帮刁民!枉费朕历经千辛万苦弄来的老母鸡了!
薛云白嗷的一嗓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如今他对自己叫狗子这名字已经习惯了,对自己是小娃娃这事也勉强接受了,所以做出小娃娃不懂事闹腾的事情来的时候也格外的顺手,有了这个发现薛云白就不再挣扎,不高兴的时候就哭,生气了也得哭,饿了嗷嗷,拉了也哭。
反正只要是孩子能办成事儿的手段他如今都不吝啬使用。
“狗子,咋了?”何小翠从外面跑进来看他,“饿了?”
早上家里开过会后家里的人再看薛云白的时候简直是在看个聚宝盆,大人小孩看他的目光都让人瘆的慌。
好在薛云白并不是个真正的孩子并不觉得害怕,反倒觉得这样也不错,起码他在薛家地位稳固不会被扔出去了。
咳咳,当然,就算他啥也弄不来,他觉得他爷爷奶奶也不会把他扔出去的,可既然他已经被捧为上仙,那他是不是往后就得往家里弄好吃的了?
问题是他也不确定啥时候能去啊,还有就他现在这小身板想弄东西回来也搬不动啊。
任务艰巨啊。
薛云白见何小翠过来了,忙收起自己的心思嗷嗷直叫,目光还往砂锅那瞅。何小翠不明白,可把薛云白急坏了。
这时候谢兰英从外面进来,看见俩人的动静笑道,“狗子是想喝鸡汤呢。”
薛云白给了她一个果然你懂的眼神,然后有赏赐给何小翠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