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反派师尊(68)
“我的师尊啊!你可要好好活着。”
活着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
亲爱的读者小天使们,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是本文的第100章 了,啊啊啊……
莫名的很激动,同时也很有感慨,小天使们!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因为有你们,飞机才有写下去的动力。
我爱你们,同时也希望你们能一直一直陪着我走下去^0^
第101章
日升月潜, 斗转星移。
离沈梦被废除修为,赶出青云派, 至今已一年有余。
当初, 白亦真隐匿身形跟在沈梦身后, 把他护送出这片荒山野岭之后,便回了云雾峰。
回山后就开始着手调查吸人精气一事, 可从那之后黑蛟就再也没了动静。
白亦真查了很久,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便把此事搁到了一边。
生活回复了平静,再没起波澜。
可最近不知为何, 他开始夜夜噩梦缠身。
云雾峰的后山, 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色清澈湛蓝, 山下鸟语花香, 奇花异草争相盛开, 好一副秀丽如画的风景。
只可惜,美不过一秒, 就被一道尖锐凄惨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啊啊啊……不要……”
小眯了一会儿的白亦真,又被噩梦惊醒了过来。
他刚刚做了梦,被人抓上了断头台, 亲眼看着那大铁刀挥向自己的脖子,还没反应过来,便有剧痛袭来。
被砍掉的头, 还在地上骨碌碌转了几圈,甚至看得见没了头的身子,还在使劲的抽搐,看得见脖间断口处的血,喷出了三丈高。
也看得见不远处,一个让人浑身发寒的红衣身影,抬脚一步一步朝他的头颅走来。
“日哦!哪来的王八羔子,又是他……”清醒过来的白亦真,擦掉额间的冷汗,边吐槽边回想,他最出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怎么像被厉鬼缠上了般,没完没了了,也不知道修真界有没有道士,有的话,他想请个道士来做个法,帮他驱驱邪。
这一个月以来,他快要被折磨疯了,一百零八种噩梦,被他样样做遍。
只要闭上眼睛,一不小心睡着了,梦里有就会出来一个人,将他各种折磨。
那人穿着一双大红的衣服,红的耀眼,周身散发着刻骨的寒意。
白亦真始终都看不见他的脸,只知道那双对他实施折磨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隐隐有很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见过。
而梦里,那红衣人折磨他的办法,也是花样百出。
什么上刀山啊!什么下火海啊!什么炸油锅啊!被人砍了手脚,挖了眼睛,割了耳朵,做成人彘啊!被人千刀万剐啊!
这些梦都被白亦真做了个遍,要真是普通的梦也就算了,做完就忘了。
偏偏这些梦活灵活现,一切的痛感都是真的,连醒来之后都是浑身酸疼。
他揉着胀痛的额头,脸色不太好,眼圈发红,眼下是一片没睡醒般青黑的眼圈,大喊大叫了半天,才慢慢平静过来,斜靠在草地上使劲的喘着粗气。
骂骂咧咧够了,才起身往山下走去,做了这个噩梦之后,连这秀美如画的后山,都感觉诡异无比,连这吹得人昏昏欲睡的秋风,都阴冷袭人。
* * *
青云派万里之外的一个荒山。
荒山上杂乱的生长着各色草木,有一座新盖的竹舍坐落在其中,竹舍外妖气腾腾,连鸟兽都不敢靠近。
良久,竹舍外的妖气开始翻腾,如龙卷风般,往竹屋中灌入,眨眼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吱呀一声,竹舍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走出一俊美无双的青年。
青年红衣如火,眉眼锋利,眸子幽黑,唯瞳孔深处有一点针尖大泛着妖异的红芒,带着骇人的阴骘和冷冽。
他沉着脸,抬头看向青云派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
“师尊啊!徒儿送给您的大礼,您可还喜欢?”
怕您突然下地狱不习惯,徒儿用心良苦,让您先尝尽这一百零八种极刑之后,再亲手将您送下去。
哈哈哈……
如果白亦真在这里,他一定会认出来,这青年是他小心翼翼护送下山的徒弟——沈梦。
沈梦被废修为后,以为这辈子都将做一个废人。
可某一日。
手中的玄冥兽传承的红瞳,发烫的厉害,脑海中也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本名叫《玄冥录》的修炼古籍。
他的灵根被毁,修为被废,但却也因此得福,破而后立,一切从头来过,习得玄冥录中的妖术。
更是把入梦杀人一术,运用的得心应手。
习得此术后,第一个便拿着白亦真开刀,更是将他从头虐到尾,让他在梦里死了一次又一次。
却又没真正的下死手,因为……他还没玩够。
或许心中有仇恨,认真修炼起来速度更是快,又或许他天生就适合练妖法,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他很快就将玄冥录的术法练到了凝魄期(相当于修士的出窍期水平)。
而刚刚又有了突破,感觉到自己有足够的把握,可以闯进青云派杀掉白亦真,还能平安脱身时。
沈梦眼中风起云涌,幽幽道:“师尊啊!你也该尝试一下,被人抓在手中肆意玩弄的滋味。”
红袍随风摆动,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 * *
青云派,云雾峰。
此时已是子时,月朗星稀。
一道如幽魅般的红影,避开巡逻的弟子,悄悄的潜入了云雾峰。
那红影往主峰行去,无意中扫到不远处的竹舍时,停顿了片刻。
想了想,还是抬脚住竹舍中行去,伸手推开竹门,看到屋内的情景,红衣人影有片刻的呆愣出神。
已经一年有余,屋中的一切用具依旧干净整洁,不沾灰尘,窗台上的木瓶中,竟然还插着一支野蔷薇。
红衣人伸手将野蔷薇取下,一靠近便闻花香馥郁。
月光明亮,透过窗户,能看见手中的蔷薇花花瓣新鲜,枝杆翠绿,甚至能看到花心中隐隐的水珠。
红衣人幽黑的眸子闪了闪,露出复杂的神情,随后将蔷薇花又插回了木瓶。
留恋般对着竹屋中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留一下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后,转身出了舍竹,往主峰行去。
站在主峰前,他辨认了一下方向后,朝其中一间最大,装饰最华贵的主殿行去。
他负着手如闲庭信步般优雅的走入,红袖一挥,让整座寝宫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中,殿中的人,瞬间陷入最深沉的睡梦中。
锁掉的房门,被他轻而易举的推开了。
入眼的是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借着月光能看见墙边放着一叠整齐的书,红木桌上的青釉莲花形瓷香熏炉里正燃着清雅熟悉的熏香。
一块绣着仙鹤的屏风摆在正前,绕过屏风后,便看见一张华丽的雕花大床,和床上躺着的人。
云雾峰上有结界,四季不分,一直处于恒温状态,大概是不冷,床上的人也没盖被子。
那人侧躺着,乌黑的发散落开来,衬得白晢光滑的肌肤,如同上好的昆仑白玉,黑发下的半边脸,清冷出尘,俊美如谪仙。
他闭着眼睛,眉目略显柔和,不像往日那般清高和咄咄逼人。
因睡相不好,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脖下的锁.骨,胸.前的红.樱,圆润的肩头,半截修长的小腿,和小心翼翼蜷缩着惹人怜爱的脚趾,全都引.诱人犯罪般露在外面。
看着床上毫无知觉睡得深沉的人,红衣人幽暗的眸子变得深邃,瞳孔深处的那一点针尖大小的红芒,更是像燃烧的火焰般妖异,只觉喉间干涩得厉害。
停顿半晌后,还是一步一步靠近。
他斜坐在床边,唇角露出嗜血的笑,仇恨夹杂着不知何处而来的欲.望,如同潮湿阴暗处的苔藓,疯狂的生长并且扎根。
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抚过床上之人如玉石般的侧脸,手下滑腻的肌肤,让他有一瞬间的心神荡.漾。
一路往下,最终停在脆弱的脖间,只要他一用力,床上之人便会死的无声无息。
可红衣人却始终没下手,他的手留恋在床上之人的脖间,笑容有些莫名的冷漠,用毛骨悚然的温柔语气喃喃道:“我高高在上的师尊啊!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我还会再回来。”
“我该怎么样,才让你死的不那么痛快?”红衣人带着询问的语气,眼神却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眨着眼睛,歪头仿佛在沉思,长长的睫毛轻颤,如同一只黑色的凤尾蝶。
片刻,红袖下摆轻轻一动,一把泛着寒光的尖刀便落在他手中。
随手甩出一个漂亮的刀花,几缕幽黑的发丝掉落之后,锋利的刀刃已经抵在床上那人柔软的脖间。
太过锋利的刀刃,甫一靠近,便把那人白晢柔嫩的皮肤,划破了一条小口,殷红的鲜血缓缓流下,在洁白的床单上开出了一朵鲜艳的花,红的耀眼,惊心动魄。
尽管如此,床上那人却依旧一动不动,睡得死沉,只有眉间无意识的轻皱起。
红衣人举起手中锋利的刀刃,舌尖舔了舔,眼中兴奋得红芒闪动,嘴角带着无限恶意的笑容,像是埋了尸体,而开得越发繁盛的樱花树:“师尊的血,真甜啊!”
不知心尖血,是否更甜!
缓缓举起手中耀着寒芒的尖刀,对着床上之人袒露在外的胸膛,狠狠扎下。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床角后隐蔽的窗台处,有一双琉璃色的大眼睛,正缓缓的睁开来。
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和感应到熟悉的气息,窗台边沉睡的玉蟾睁开了琉璃色的双眼。
它看着床边坐着的红衣身影,眼中有疑惑,半晌后,还是张开了那张横裂的嘴,试探的轻呼了一声。
“呱……”
在刀尖与胸膛还差分毫之际,耳侧传来熟悉的叫声。
太过熟悉到仿佛已印入魂魄的叫声传来,听到声音后,那红衣人一愣,挥刀的手一颤,锋利的尖刀避开床上之人的要害,轻落在他的耳后,削落了几缕幽黑的发丝。
红衣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循着声音,侧头看向窗台边。
窗台的角落里放着一个装了灵土的玉盆,盆里种着一根黄萝卜,黄萝卜边上蹲着一只碧色的三脚蟾蜍。
蟾蜍正紧紧盯着他,琉璃色的大眼中有疑惑有不解,最终全部化成复又相见的兴奋,粗壮的后腿一蹬,狠狠扑向了他。
“呱……”
第102章
这红衣人就是沈梦, 在玉蟾扑向他之际,浑身仿佛失去力气一般, 脚下一软, 瘫软在地上。
床头有个柜子, 他跌倒时,视线与柜二层持平, 几个做工精巧的竹蜻蜓、竹蝉安安静静的躺在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