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半身动物/系统维护中(66)
后背生起寒意,男人本能的做出最高警惕的姿势,偏薄的嘴唇抿直冷酷的弧度,手枪对准四周,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不是错觉,附近还藏着高度危险分子。
“头儿,怎么了?”
男人锁紧眉宇,一丝阴霾掠过,凌厉的眼神盯着马路对面的人,却在捕捉到一个身影时顿住,是个二十多的年轻人,带着审视的目光快速扫了一遍,并不认识,却觉得熟悉,为什么……
面部线条冷厉,他的心突然很痛,牵动的是隐藏太深太久,不敢触碰的一个角落,在那里,关于那个青年的点点滴滴。
沈默动了动嘴唇,无声的唤出两个字“将军。”
他的右手放在胸前,左手伸出姆指,其它四指握拳,右手为一手掌,掌心对着左手姆指,然后右手掌水平圈几圈就指着路对面的人。
这是以前在将军府里闲下来的时候交给林雪的,后来他对林建白做过。
我爱你。
从震惊到不敢置信,再到无尽的欣喜,是啊,他都能突然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真好,感谢上苍。
男人冷硬的眉眼忽而缓慢而柔和的舒展开,无论在哪个时空,还是只有一人,能让他瞬间变的木讷,忘了呼吸。
“头儿?”几个一直跟随他的下属看到男人脸色不太对,都很担忧,也很好奇,这个在警局有着不败纪录的铁血男人眼眶慢慢红了,好像…哭了?
一定是错觉,留下来的肯定是汗水,他们自我安慰。
但是下一刻,所有人都看到男人颤抖着将手枪放进枪套,脚步飞快的朝路对面走去,最后成了跑的。
第82章 卷十
热闹的大街仿佛隔开,林建白的呼吸不易察觉的重了些,他赤红着眼,垂在两侧的手轻微的颤动着。
在枪口下经历无数次生死,他的手臂从来都是沉稳的拿着枪,而这一刻,抖的不成样子。
心口痛的厉害,那些埋藏起来的画面早已覆盖了一层灰尘,他不敢去触碰,却在今天,普通的日子,全都翻了出来,占据了整个脑海。
沈默也在看着林建白,同样红了眼眶,涌出来的是一样的情感,他的目光温柔。
“你瘦了。”
顷刻间,泪从眼角滴下,在刚毅冷峻的脸上留下一道痕迹。
直面而来的杀意突起,林建白脸色蓦然一变,他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那里的男人,像是从画像里走出来的贵族,对方身上诡异的死亡气息让他眉峰深锁。
塞尔特缓缓勾起苍白的唇,没有半分笑意,阴冷无比,却在侧脸看沈默的时候,瞬间柔了下去。
腰上的那只手骤然大力勒住,阻挡了沈默靠近林建白的动作,伸出手握住林建白,就算隔着皮质的手套,依旧能感觉到他手心哪些地方有茧,“先回家。”
坐在驾驶座的青年透过后视镜扫了眼坐在车边的男人,他吞了口吐唾沫,“头儿。”
林建白视线停在沈默身上,没移开。
报了一个地址,沈默靠着椅背,左边是不说话,身上血腥味渐浓的塞尔特,右边是刚重逢的爱人,他垂着眼帘,思考着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棘手问题。
一直到车子停下,塞尔特走出来,车里的紧张气氛才消失,几个警员绷紧的神经得以松懈。
车里的几人心有余悸的交谈。
“那个一路上都没抬头的男人真可怕。”
“你们说戴眼镜的年轻人跟头儿是什么关系?”
“中途车子有四次拐弯,其中两次S型路线的时候,头儿拿手臂放到后面防止他撞到头,我对我媳妇儿都做不到。”
“一小时四十六分钟十五秒,头儿一共跟他对视十二次,就像是……”
刚走进大门的林建白沉着脸,“陈成,常连,李顺。”
“到!”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冷硬的声音,三人听到之后,就跟启动按钮一样,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敬礼,结果砰的巨响,撞到车顶,他们捂着头,痛的脸冒冷汗。
“千字检讨书,下班前。”
话落,林建白关掉对讲机,迈步走进去。
三人坐在客厅里,静的只有墙上的欧式时钟滴滴哒哒的响。
坐在沙发上,沈默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掐了掐眉心,“这件事说来话长。”
林建白盯着眼前的人,虽然换了一张脸,但眼睛里的内容骗不了人,当年吸引他的内敛冷静配上现在的五官,真正的契合。
他林建白爱上的人无疑是出色的。
客厅里只有沈默一个人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情绪,但是熟悉他的两个男人都清楚他这一刻的不稳定。
塞尔特站起身走到窗户那里,背对着沈默,漆黑的瞳眸翻滚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黑暗,第二次听了,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想把客厅的男人和很快就会出现的那几个给杀了,把这个世界全毁了。
但他必须忍住,不能让自己的伴侣有一点伤害,等待了漫长的岁月,他知道,什么也比不上那人的一根头发。
手紧紧握成拳头,掌心有黏湿的触感,林建白那张脸上的表情极为骇人,一动不动的坐着。
沈默说完之后就静静的看着林建白,他其实拿不准,毕竟这个男人心太硬,能爱上已经是幸运,再有其他人插足,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建白。”
这个称呼唤醒了太多回忆,收紧的下颚微绷,林建白抬眸,越来越浓的情感仿佛纸上的墨水,晕开了。
沈默垂下眼帘,他不敢直视男人眼中的深情与愤怒。
手机震动打破了这种喘不过气的局面,林建白低沉的声音发出,“嗯。”
沈默抿着唇,耳边是军靴踩在地上,烦闷有威逼力的声音,内心是跟脸上截然相反的焦虑。
走到门口的时候,林建白没回头,低低的说了句,“我先回去开会,晚上六点回来。”
沈默脑中绷着的那根弦松下来,他抿了抿没有多少血色的唇,躺在沙发里,手盖着眼睛,找到一个要解释一次,他的头也要痛一次。
希望快点结束那些不快,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好好过下去。
把已经睡过去的人抱上楼放到床上,塞尔特坐在床边,手支着头,凝视着他,俯身吻住他的唇。
当林建白重新出现在这里,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这是他全部的行礼。
既然在这个世界遇上,他不会放手。
早已等候在此的塞尔特黑色的眼睛慢慢变红,栖息着邪恶的光芒,苍白的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
看到这一幕,林建白眼眸凌厉,他将包放下来,脚后退一步,军靴在地上一点,率先出击,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剑。
塞尔特冷笑一声,腿抬起,带起强大的劲风,踢向林建白的头部。
夜色下,两个黑色的身影打在一起。
浑身肌肉紧绷,汗珠从额角滴下,林建白眯起眼睛,这是他遇过最强的对手,骨骼在承受不住可怕力量的攻击下发出咔嚓声音,一阵剧痛存抵达脑海,他的脸色有些扭曲,差点跪了下去。
塞尔特十指指甲变长,锋利的钳住林建白,而在这时,受制的林建白突然反击,手肘猝不及防的打中塞尔特的太阳穴。
活了漫长岁月的亲王头一次遭受这种待遇,他露出阴寒的笑容,指甲直接刺进林建白左臂的伤口,涌出的温热血液打湿了他整只手。
身子微侧,挡住林建白挥过来的拳头,塞尔特突然挑眉,视线似是无意的从那扇窗户扫过,他收回手。
风起,只有一人粗重的喘息,空气里血腥味浓烈。
身上出现多处伤口的林建白巍然不动,他擦掉嘴边的血,双腿晃了一下,却又稳稳的站着,弯身拿起包,一步步迈出,住进了这个家,在塞尔特之后。
那天晚上的事沈默知道,他在楼上窗户边目睹整个过程,男人之间的战争不容掺假,林建白输在实力上,但他也赢了,赢了自己的尊严。
如果沈默出面求情,等于在林建白伤口上捅一刀子。
二楼靠近走廊尽头的房间住进去林建白,就在塞尔特对面,两人把二楼最僻静的两个房间给霸占了。
沈默有自己的房间,他需要有个时间独自一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他床上经常会出现不请自来的人,有时候是林建白,有时候是塞尔特。
日子过的暗流涌动,作为一只吸血鬼,塞尔特先生开始适应人类的作息,白天早起,天黑睡觉。
每次看到自己的伴侣把细白的脖子凑到他嘴边,塞尔特都会先抱起他躺在棺材里把他吃一边再去吸吮他的脖子,享受沉醉在温暖的气息里。
林建白的工作需要他二十四小时待命,经常会在夜里接到突发状况临时出去,他会放轻手脚下床穿好衣服,给沈默掖住被角才出去,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浅眠的沈默都是清醒的。
还是跟以前一样,林建白低头,沈默给他刮胡子,细细描摹着他的轮廓。
薄唇吻着他的发丝,移到他的额头,林建白吻的投入,手掌从沈默的衣摆滑进去,抚摸着他的腰。
沈默被抱着坐在台子上,衣服领口拉开,凌乱松垮的,他微仰头,由着林建白亲吻着他的脖子。
自从重逢之后,也有两个多月了,这是他们头一次做出除了亲吻彼此以外的事。
在他体内活动的手指戳到敏感点,沈默下意识夹紧了些,身体颤了一下,“上…上班…”
并拢的手指拔出来,将带出的湿哒哒黏液抹到自己腿间的器具上,林建白手臂搁在沈默背上,抱紧了些让他贴着自己,唇堵住他口中的呼吸。
“不急。”
撑着洗手台的手离开,放到林建白肩上,沈默喘息着拉长的脖颈滚落汗水,贴在上面的发梢黏湿。
隆起的眉宇透着玩无法抑制的欲望,林建白拖着沈默的臀部,胀紫的器具挤进湿热的小口里面。
“嗯……”
沈默抿着唇,闷声了声,紧紧的缠着林建白,渗出汗水的鼻尖像只小狗一样蹭着他的脸,嗅着他身上的清冽气息。
身下强而有力的撞击,林建白粗重的喘息,唇贴在沈默耳边,舌头舔舐着那上面的汗水。
“快…快一点…”沈默呼吸急促,吻着林建白的鼻子眼睛眉毛,吻过能及的所有地方。
林建白手臂肌肉一紧,溢满汗水的胸膛起伏快了些,把沈默摁在怀里,身下紧密无缝的拔出冲入。
找准一点,他用早已充血饱满的伞伞状蘑菇头翻来覆去的戳碾,顶前,深撞柔软脆弱,却极为紧致温暖的通道,听着耳边爱人的欢愉呻吟,在快感中颠簸流连。
两人在洗手间折腾完出来,林建白把沈默放到床上,检查了一下他身后那处,见那里缓缓蠕动着,翻起的浅色嫩肉隐隐若现,他不由得喉头一紧,裤裆下刚释放过的器具隐隐又开始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