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娱乐圈当最强大脑[重生](26)
离御花园入口大概还有百十步远的时候,沈之南在里边看见了谷绪还有其他几个人的身影。
进去之后,他们发现臣孱正拿着一根绳子,站在面朝东南的方向,哭丧着脸被迫上吊。
其他人都围着堆看着臣孱,一股围观大妈们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沈之南很难想象这么一群智商加起来高的离谱的人,怎么就能和围观大妈的气质这么谜之相似。
看了一会沈之南明白了:
可能是他们手里那捧瓜子搞的鬼。
“你们都在干什么?”吕静穿着长长拖地的宫裙,走到他们身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译指了指站在树下的臣孱,“你看,他要上吊。”
说完磕了一颗瓜子。
导演组正在准备他们交谈完之后,把画面转向池塘,给池塘一个大大的特写,然后开始交代背景,没想到下一秒,吕静走到张译身边:
“能给我一把瓜子吗?”
“你要磕?”
“看着挺好吃的。”吕静接过张译手里的瓜子,吐了一下舌头。
反正已经见过了人,孔镇也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他默默戳了戳他们队的杨帆,杨帆看都没看他一眼,就递给他了一把瓜子。
导演不明白剧情走向怎么就跟瓜子扯上关系了,他期待地把镜头转向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沈之南,希望他能问一下臣孱到底发生什么了。
没想到沈之南走到谷绪旁边:“能给我……”
谷绪二话没说给他塞了一把。
一群人和谐地磕起了瓜子,一时间没有了红蓝队之分,场面看起来异常和谐。
就是臣孱有些苦不堪言:“你们倒是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刚才我们问你,你不是不说吗?”张译看着臣孱。
“刚才是因为时间没有到,我不能说。”臣孱看着大家,“现在人来齐了,我可以说了。”
“我的妻子死了。”臣孱伸出手,指指远处的湖水,“我是一个府郡太守的儿子,今天本该迎娶新妇,没想到她却死在那里。”
“皇上念我们家有功,特地封赏我与妻子在宫里成婚,没有想到妻子竟然投湖于此,我们家罪孽深重。”
都在嗑瓜子听臣孱讲话的众人眼神都移向了穿着龙袍的沈之南。
沈之南:“……”
看我干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
可他脑中却突然蹦出一句诗:良吉三十日,今已二十七,卿可去成婚。
沈之南突然想起《孔雀东南飞》里的这句诗,“今天是不是三十?”
“是的。”臣孱看着沈之南,“我父亲查了黄历,三十本该是吉时,不料我的妻子竟然在大喜的日子里,刚嫁到我们家来,就被人杀害了。”
“被杀害?”众人敏感地捕捉到了被杀害这个关键词。
其他人应该是没有“乐府双壁”这个提示词的,就打算听臣孱继续讲下去,但是沈之南却敏锐地捕捉到,在孔雀东南飞原本的故事里,投水而死的人,应该就是刘兰芝,也就是焦仲卿的下堂妻,又在亲人的劝诱逼迫下,嫁给了一个府郡太守的公子。
那么故事里,“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的人,应该是所谓的焦仲卿,为什么会是太守的儿子?
这背后到底是谁在说谎?
难道不完全是孔雀东南飞的故事走向?
“你们随我来,”臣孱暂时放下手里的绳子,走到了湖边:“你们看,我的妻子死在水中。”
众人跟着他走到了湖边,湖水边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当然不是真的,只是一个人体模型。
她全身的大红色礼服是湿透的,头发也是**的,全身没有流血,看起来就像是溺水而亡。
“我本来也以为她是不愿嫁给我,”臣孱在继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但是你们看。”
说着,他把尸体身上脖子部分的衣服扒下来了一点。
这个尸体的脖子上有一圈勒痕,勒痕很深很红,看起来又像是被勒死的。
“你的妻子死了,”张译奇怪地看了臣孱一眼:“你凑什么热闹也要上吊?”
“不是我要上吊,”臣孱苦笑了一下,“节目组说,已经给我线索了,没有想到我的妻子还是死了,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所以我必须自尽。”
这算是变相淘汰出局?
“为什么我刚才不说,是因为要等到你们都来齐,我才能把我得到的线索告诉你们。”臣孱又是苦笑了一声,“然后我就要把我得到的线索告诉你们,我才能死。”
“第一,我听仆人说,看到她出现在这里,”臣孱说:“仆人不会说谎,这是节目组给的线索。”
“我当时觉得奇怪,就先回房里看了一下,”臣孱继续补充:“因为当时前厅有酒宴,仆人说在这里看见她的时候我还挺奇怪,他们说夫人在这里游荡了有好一阵子,我当时没有来这里,而是先回洞房的房间看了看,我夫人就坐在洞房里,我就没当回事,回前厅敬酒去了。”
“没有想到我快到黄昏时候回去,她就已经不在了,我赶紧跑到后院来看,就在湖里发现尸体了。”
“最开始我认定是投湖溺水,是她自杀,因为我觉得我这段情形,和古代孔雀东南飞中的情形有点像,但是我扒开她的衣服检查了一下,”臣孱摊了摊手:“所以我认定,是他杀,并不是自杀。”
“我先走一步了,该说的都说了。”臣孱一脸无奈。
然后臣孱就当场宣布出局,被导演组带走了。
“现在请你们交代自己在案发时间所处的位置,并且说一下自己的身份。”导演拿着麦喊。
“请注意,现在这个游戏是不分队伍的,”导演继续补充:“所以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每一个人。”
“当然,如果一个人要死之前说的话是可以相信的,比如臣孱给你们的线索。”
第28章 捉人
导演组把机位移向站在最边上的张译:“从你开始吧。”
“我的身份是皇子,”张译指指自己的服装:“我和谷绪我们两个都是皇子,今天因为是臣孱的大喜之日,所以我们两个应邀来参加喜宴,而且我们两个和死者根本不认识,不存在作案动机。”
“你们两个全程一直在喝酒吗?什么地方都没有去?”杨帆突然发问。
“我一直跟在张译的身边,我可以证明他除了喝酒哪里都没有去。”
开口的这个人是厉旭,也是红队的一员,“我的身份是,张译的侍卫,我从始至终跟在他身边。”
因为导演组没有给谷绪安排侍卫,所以谷绪摊了摊手,“我倒是一直在酒宴上,我中途连趟厕所都没去过,就是没有人能证明。”
“因为你们两个是离案发地点最近的人,所以才不免多问几句。”一旁的吕静开口。
“所以先整理一下情况就是,张译和厉旭可以互相证明,谷绪仍然有嫌疑。”
见他们说完,吕静开口:“我是宫里的妃子,我认识死者,我们是从小长大的姐妹,后来我进宫之后,我们就慢慢断了联系。”
“事发的时候,我在宫里午睡,婢女们都不在,”吕静继续开口道:“所以我也不没有在场证明,但是我觉得,把另一个跟自己身形相似的女子勒死,再拖到这里杀死,不太可能。”
“你说的也有道理。”杨帆点点头。
沈之南看了一眼吕静,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我是吕静宫里的婢女,”孔镇发现这里除了他竟然没有一个男扮女装的,他还以为肯定会有人跟他一样的,“我也认识死者。”
“因为我之前,在府郡的府里当差,伺候的就是臣孱少爷,后来因为一些事被驱逐出府,我经人引荐进宫当了宫女,就在静妃手下做事了,念着先前的情分,我就对这位夫人多留意了几分。”
“你方便说一下什么原因被驱逐出府吗?”沈之南开口问。
可能是导演给的剧本太羞耻,孔镇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因为我喜欢臣孱少爷,所以我勾引了他。”
看着身高八尺膀大腰粗还扮女装的的孔镇,全场的人一个爆笑。
“臣孱好福气。”
“臣孱知道这个事儿吗?哈哈哈哈哈。”
孔镇的脸色黑了好几个度。
笑了好大一会,大家才都安静下来,下一个开口的是沈之南,他缓缓道:“我的身份是皇帝。”
“首先谢谢节目组让我喜当爹,”看了一眼皇子装扮的张译和谷绪,沈之南顿了一下继续开口,“案发之前,我一直在御书房,后来去了吕静的宫中,由于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并不明确,在御书房的时候并没有人能给我作证,所以我算是有嫌疑的,但是我也不认识死者,所以我没有作案动机。”
谷绪和张译是黑着脸把话听完的,本来以为自己身份挺高贵,没想到到头来还给人当儿子。
沈之南说完,杨帆又开口道:“说自己没有作案动机的有好几个,但是也没有人能够证明,所以说我们是没有办法仅凭不认识死者而排除你们的嫌疑的。”
“我是来主持婚礼的,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杨帆开口。
“我知道。”沈之南点点头,“另外,我不妨分享给大家一个思路,在我来之前,导演组给了我提示,一个是木兰诗,一个是孔雀东南飞。”
说出这个线索的时候,其实沈之南的心中已经有了考量,不妨分享给大家,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什么新的思路。
“东南飞”谷绪的嘴里念叨着,“如果从最简单的东南方向入手,那个方向刚好就是吕静和孔镇宫里的方向。”
“木兰诗的话,最有名的那句就是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了吧。”张译补充道。
这里好像只有孔镇一个人奇怪地男扮女装。
“而且我感觉我们之中人虽然多,”张译想了一下开口,“但是呢,真正和死者有关系的人只有两个,刚好就是吕静和孔镇。”
其他人都点点头。
这个时候导演组的声音适时响起,“如果你们已经锁定了目标,就开始投票吧,你们想要去谁的房间检查,就投票给谁,注意,每个人只能看一个人屋子。”
他们每个人分别投过票之后,导演组就公布了结果。
他们几个人里,只有沈之南和孔镇投了吕静,其他人投的都是孔镇。
当很多线索都指向了孔镇之后,他们几个看沈之南投了吕静,表现出了很大的惊讶,因为线索是沈之南给他们的,很明显都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