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男友被我甩后成了首富(50)
段岑走近他,手掌撑在墙上,拦住了苏乔的去路,近距离看着他,“小乔,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很招人喜欢。”
“哈哈,挺多人说的。”苏乔猜到他要说什么了,这种事从小到大见多了,只是头一回是自己的发小,还真有点尴尬。
段岑数着他的睫毛,视线在他脸上流连,“我一直记得你说要跟我结婚,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你家的事情我真的很遗憾,没有能帮到你,但是……”
他拖长了声音,“现在我可以帮你,你欠贺知瑾的钱我会帮你还给他。”
“你打听我的事很专业啊?”苏乔避重就轻。
段岑靠近他,呼吸洒在他脸上,苏乔微微皱皱眉,往后仰了脖子躲避,段岑眼神沉了沉,轻声说:“小乔,他不适合你,你和他在一起不觉得无趣吗?你想想,你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带你每天玩好玩的,吃好的吃的,你什么事都不用忧愁,和以前一样,你现在拍戏多辛苦,跟着我,你什么都不用做,这样不好吗?”
要是几个月前,指不定苏乔会心动,当个游手好闲的富贵闲人是他的毕生梦想,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刚拿到最佳新人奖杯,对演戏抱着前所未有的热情,他太喜欢这件事了,一心只想把这件事做好,要他去过以前生活,反倒觉得没有冲劲。
苏乔眉头松开,“抱歉,我对你和你所说的生活没兴趣,我现在过的很好,不用你替我操心我的生活。”
“那我呢?你考不考虑我?”段岑眼神隐隐期待。
苏乔果断摇摇头,“没兴趣。”省省吧,他对段岑半点意思都没有。
段岑眼里的期待散去,失望的问:“我到底什么地方让你不喜欢?”
“你想知道?”苏乔嘴角微扬,露出一个笑容。
段岑点点头,看着他。
苏乔侧过头想了想,一五一十的说:“你要做到冬天跑两条街买杯奶茶给我,揣在怀里保温,自己冻的手都僵了还要笑着告诉我一点都不冷,你要做到吃三个月馒头,只为了攒钱给我买礼物,还告诉我是假货,你要做到我心血来潮问你一道高数题,明明你不会,钻研一个晚上做出答案,还要和我说很简单。”
没办法,他就是好这口清纯不做作的劲,所以这么多年,没碰见其他合适的人,别的人身上可没这股劲。
段岑遭受一个暴击,愣在原地,木木的问道:“这是谁?”
这个世界还有这种人?
走廊口传来脚步声,两人一起转过头,贺知瑾站在浅黄色的灯光束下,灰色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白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随性的露出一截脖颈,他视线扫过两人,朝着苏乔伸出手,“走了。”
苏乔一猫腰,从段岑的手臂下灵巧的钻过,几步走了过去,瞥一眼贺知瑾的掌心,骄傲的扬扬下颚,不打算拉他的手,贺知瑾蓦然搂住他的腰,带着他的身体转了半个圈,压在了墙上,凑了过来。
苏乔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贺知瑾的呼吸带着醇厚的酒香,触碰到他的脸颊,冰凉的嘴唇碰了碰他柔软的唇。
贺知瑾的语调缓慢,带着一点酒气的鼻音,“这张嘴挺会说话。”
段岑难掩低落,直直的看着他们两的亲昵。
苏乔撇撇嘴,这什么人,还会听墙角了。
苏乔和贺知瑾一起出了门,贺知瑾喝了酒,不能开车,苏乔自告奋勇从他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坐上驾驶椅,贺知瑾拉开了后座车门。
苏乔对段岑没多留意,要是每个喜欢他的人他都要用心处理,那他这辈子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他从后视镜里瞥一眼,贺知瑾似乎喝了不少酒,皱着眉头,捏着鼻梁缓解头痛,苏乔把车窗摇下来一点,让他吹吹风,“你一个人喝什么酒?”
贺知瑾下颚微抬,后视镜里只能看见凌厉的下颌线,磁性的声音有点黏,“你觉得呢?”
苏乔一想就明白了,抖抖肩膀,“贺总,你不觉得你的占有欲有点强?”
“是吗?”
“你的占有欲很强。”
沉默了几秒,贺知瑾嗤笑一声,“苏乔,我有时候真想杀了你。”
苏乔舌尖抵在上颚颤了颤,有那么点害怕,“其他时候呢?”
贺知瑾让他问笑了,低低的笑声在车内空间流淌,更多时候,只想喜欢你。
他的薄唇微抿一下,抬手揉着鼻梁,苏乔的视角只能看见他手背上淡蓝色的青筋,浅浅的,若影若现,他心里一跳,“你喝多了可别吐车上呀!”
贺知瑾解开西装背心的双排扣,在苏乔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眸黑沉沉,声音慢条斯理,“我原谅你了。”
“什么?”苏乔一头雾水。
贺知瑾声音压的很低,一字一顿,清晰有力,“第一次见面,我让你等了我六个小时,因为我等了六年,你六个小时换我的六年,我们一笔勾销。”
苏乔怔住,这是酒后吐真言?
作者有话要说: 喜大普奔,我上强推榜单了,发50个红包!
第46章
轿车在黑夜里穿梭, 五彩斑斓的浮光掠影晃过车窗,如同转动的万花筒世界。
空气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贺知瑾眼梢眯起来,同样通过窄小的后视镜, 他看到苏乔白的澄澈的皮肤,薄薄的眼皮轻抖着, 浅茸茸的睫毛一颤一颤,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意味着什么。
风投行业里有个心理学上的词, 叫做“沉没成本”,投资人手里的基金股票一旦开始亏损, 为了挽回损失,坚信自己的投资能力,投资人会不断加仓,不断付出,往往随之而来的结果更为糟糕。
他从来不会被这个法则左右,一旦发现苗头不对, 立刻快刀斩乱麻, 重新选择标的, 这来源于他骨子里的理智,但在感情上, 他却被“沉没成本”套的牢牢的。
苏乔就像一根玫瑰刺,扎进他心口时,排斥,疼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 刺已经和血肉长在了一起,想要连根带梢的拔-出-来,没那么容易。
苏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只手轻轻揉搓着脸颊,听见贺知瑾说原谅他,反倒没有如释负重,愧疚的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他,“其实吧……”
我也不是故意的。
苏母说他是“三不沾”,从小不管做错了什么,先把自己摘出去,总有百般理由为自己辩解,可现在,他能为自己辩解,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日子过的太好了,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磕着碰着都能让苏家人围着他团团转,挨那个女人两个耳光是他无法释怀的事,要是旁人,他千方百计的要讨回债来,可那是贺知瑾的母亲,贺知瑾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不能去报复。
他又年轻,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很伟大,现在回头看看,一片狼藉。
“其实什么?”贺知瑾声音浸润的伏特加后的低哑。
苏乔摇摇头,扬扬唇角,“没什么,谢谢你原谅我。”
贺知瑾微怔,苏乔变的很不一样了,他记忆里的苏乔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苏乔是理直气壮的,持宠而娇,脾气直来直去,从来不会和人说客套话,假客气都懒得敷衍,普天之下就他高高在上。
可现在,苏乔怒气转变成的小心翼翼的发泄,他的小朋友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学会了和人交际留一线,学会了考虑再三,不再凭着一股脑热情说话做事。
他的小朋友飞快的长大了。
贺知瑾却觉得不痛快了。
“你住那个酒店?”苏乔才起来这茬。
贺知瑾揉着额角的手微顿,“我在郊区。”
苏乔愉快的决定,“那太远了,你在我住的酒店开个房吧。”
“我身份证在郊区。”
苏乔朝着他看一眼,艰难的犹豫一下,“那你睡我房间。”他要真不愿意,贺知瑾也不可能来强的吧?
午夜酒店人烟稀少,大厅金黄灯光明晃晃的,前台趴在柜台打瞌睡,两人肩并肩,一同朝电梯走去。
大厅一侧的休息区,一个男人叼着烟,“老徐,你看是你们剧组那个男主吧?”
苏乔的身材太好认了,那头标志性的小卷毛,根本不可能认错。
“还真是。”徐导色迷迷的盯着看,这腰这腿,能馋掉人的命。
“旁边那个男的是谁?”
“不认识。”徐导只看见一个挺拔的背影,穿着西装背心,白衬衣,直阔的西装裤,进电梯时揽住了苏乔的肩膀,看上去关系很好。
男人嘿嘿笑笑,“这么晚去房间,你说他俩干啥啊?”
徐导搓搓手,跟着嘿嘿的笑,苏乔还真是看不出来是这种人。
剧组为苏乔准备的房间是套房,柔软的大圆床,铺着灰色的地毯,围绕房间一圈的落地窗,夜晚杭城璀璨的夜景一览无余。
苏乔一身从舞池里带来的烟味,他迫不及待的解了外套,扎进浴室,把自己清理干净。
贺知瑾摁了墙上的按钮,白色纱帘缓缓合并,隔绝开繁闹的都市,他抱着手臂,慢慢在房间里看了一圈。
床上的被子团在一起,床单折折皱皱,一看就是苏乔睡懒觉起来的。
贺知瑾拉开衣柜,衣架上歪歪斜斜挂着帽衫,棒球服,T恤,衣柜的抽屉里扔着几条纯白色的内裤,一抹花色显眼,贺知瑾伸手翻了翻,手指勾出那条内裤,内裤后面印着肥肥的小猫,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他眉梢一弯,无声的笑了。
苏乔的房间和他记忆中一样,东西到处乱扔,别人碰不得,一碰苏乔就找不见自个儿的东西了。
床头柜上撇着药膏,已经用了一小管,贺知瑾拿起来看了看,喉结在脖颈下剧烈的滚了滚,一阵燥热,想到苏乔是如何爬在这张床上,分开膝给自己上药的情景,多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