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回来后我成了影帝(100)
“养吧?”
“……养!”宴灯看这人都肿成这样了,不定身上多难受呢,还浑身都散发着诡异的满足感。忍了半天,着实没忍住,扑上去就在对方脸上来了一口。
轻轻地。
既像是啃咬的惩罚,又像是亲吻的安抚。
“疼不疼?”
谢辞声摸着自己有点发麻的脸蛋,心中惊疑不定,刚刚,宴灯是亲了我一口吗?
“哼,待会儿去医院打上点滴以后,你最好老老实实,跟我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对什么过敏说清楚。要是有什么隐瞒的,以后被我发现了,我可就不止再咬你一口这么简单了!”
啊,原来是被咬了一口,而不是亲啊。
不过,自己皮肤触感迟钝麻木,就假装是被亲了一口好了。
谢辞声喜滋滋地点了点头,甚至开始在心里暗自盘算,到底要对宴灯隐瞒哪几种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呢?除了一些比较严重的,我好像还会对甲醛轻微过敏?
唔,那就把这个隐瞒下来好了。
一次过敏换一个亲吻,好像很值的样子呢。
宴灯可不知道这位居然能憋着坏,为了多蹭到一次被咬脸的机会,居然还打算对他隐瞒某种过敏史。
他先带着谢辞声去了医院,医生看见脸蛋脖子手都肿的跟发面盆子一样的谢辞声,淡定地道:“测没测过过敏原?”
“……测过。”
谢辞声吸了吸肿胀的鼻子,乖乖地背诵了一遍自己对哪些东西过敏。当然,他还是隐瞒了过敏程度最轻微的一项过敏原。
宴灯插嘴:“大夫,他都这样了,赶紧给静点GC和抗组胺药物吧?他已经肿了大半个小时了,看上去过敏的很严重,我怕再耽搁下去,他还会出现更加严重的喉头水肿。”
正拿着听诊器让谢辞声呼吸憋气的大夫无奈地抬起眼皮子瞥了宴灯一眼,“你是大夫,我是?”
当医生的最烦的就是这种有医学常识的病人家属了,而且听对方说话对医学知识了解的还不少。这种病人家属是最可怕的,他们关心则乱,又有医疗知识,经常能把主治医师给弄的头皮发麻,看诊一次折寿三年。
“……您是大夫,可是……”
宴灯也知道自己这样真的很烦人,但是,他真的担心谢哥的身体啊!
“那就消停点着,你医学生?老师没教过你,外出就诊时不允许干扰主治医生的判断吗?”大夫怼了宴灯一句,又回过头去继续听诊。
“行了,运气不错,肺部没有喘鸣和哮鸣,血压略微降低但不碍事。药开好了,自己去输液室吧。”
说完,语重心长地嘱咐谢辞声,“这么大小伙子了,也知道自己的过敏原,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我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流行什么吸猫吸狗的,但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以后实在想吸,就学我闺女,对着屏幕去玩什么云吸猫云吸狗吧,小命儿要紧,对不对?”
“哎哎,大夫我们记住了。”宴灯几乎是抢一样从大夫手里接过诊断书和药单,拉着谢辞声就往外跑。
早一分钟用药,谢哥就能早舒坦一分钟,耽搁不得。
等到谢辞声躺到病床上,输了一会儿液体,眼皮子稍微能睁开一个缝隙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在临时输液室,而好像是在……住院部?
就只是过敏而已,需要大阵仗到必须住院的地步吗?
宴灯表示,非常有必要!
谢辞声扫了一圈没有见到宴灯,就听到门外传来对方低低的声音:“哎,老师我哥哥生病了,嗯,我想请五天假,在家里照顾他。之前我不是跟您请假说一周后,我要进组去拍《杀死爱情杀死我》,您给我准假准到下学期开学吗?我现在想提前再多请五天,嗯,哥哥住院了,您放心期末考试我一定会赶回来参加的。哎,谢谢白老师。”
“赵爷爷,是我啊。不是不是,我打电话是想帮谢哥请个假。啊,他生病了,不小心碰了一下小猫,过敏的比较厉害,脸都肿发了。我觉得两三天之内怕是没法恢复原状了,那啥,您给准个三天的假呗?”
“……哎呀,你可别骂谢哥,这就是我干的破事儿。我不知道谢哥对猫过敏,捡了只小猫儿,还放他手里了,他碰了一下,就过敏的厉害了,整个人现在都肿了。嗯嗯嗯,您骂我吧骂我吧……”
“不用不用,大晚上的,您就别跑过来一趟了,我在这儿看着呢。好,您早点休息,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赶明儿我给您做一大盒子老八样送过去,赔礼谢罪。”
打了一连串电话,嘴都说干了,宴灯一进病房,就看到谢辞声瞪着一双眯缝眼,伸长了脖子,支棱着肩膀,正直勾勾地朝着门这儿看。
他赶忙过去,把人按倒躺好,再看一眼输液针头没有跑针,这才松了口气。
“谢哥,你都病成这样了,消停点吧,好好躺着休息啊,这是干嘛呢?练瑜伽的新姿势?”
也许是人生病了,就容易变得脆弱。谢辞声被宴灯凶的有些委屈,他悄悄地伸出空余的手,握住了宴灯的手,“你生我气啦?”
“嗯!超生气!”宴灯恨恨地翻了个白眼,拉过椅子在病床旁边坐好。
“对不起。”
“你……”
宴灯哽住了,他觉得真的是爱惨了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明明一张俊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瞪着肥厚的眼皮子和细缝缝眼睛卖委屈的样子,换谁看了,也会觉得,噫,丑人多作怪。
可宴灯怎么看,怎么觉得现在的谢哥也别有一种可爱和动人。
没救了。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谢辞声布满风疹团的脸颊,心里酸软成了一汪水。
“还难受吗?有没有舒服一点点?”
“好一点点了。”
谢辞声觉得可能是药物起效了,他现在皮肤不再是麻木,开始有了瘙痒的感觉。那种好像肌肉血管里进了几十只小虫子来回爬动的感觉,太难受了,让他忍不住把脸搭在枕头上蹭了两下。
“痒痒了?”宴灯担心地问。
“就一点点。”
宴灯看对方梗着脖子硬生生抑制住蹭枕头的动作,就明白对方是怕他难过担心,这才……
一时间,心里是既酸涩又甜蜜,一个把人捧在心坎上的人,他动心生情简直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了。
栽了栽了,栽结实了。
还特么挣扎个什么劲啊,认栽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在对方的脸颊脖颈的皮肤上揉压摩擦,“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谢辞声咽了咽喉咙,赶忙转移了话题,问他:“你已经跟老师请好假了?”
“嗯,都是谢哥你的功劳,给我的基本功训练的那么扎实,大一老师要教的课程,我已经全部掌握了。”说起这个,宴灯就忍不住开始吹彩虹屁。
“你也是B影出来的,肯定知道咱们学校有给新生下马威的习惯对吧?”
“……别,别瞎说,不是下马威,就是怕新生太浮躁,才,才震慑一下。”对于母校感情很深的谢辞声气虚地给母校辩解道。
宴灯懂,能考上B影,尤其是表演系的这些少年男女们,无一不是俊男美女。
别看老有什么心灵鸡汤说内在美,实际上,长得好的人,从小会被人捧着。这些孩子作为长的好看的那群人里的佼佼者,那肯定是被吹捧习惯了的。更何况随着娱乐圈的年轻化,同班同学里虽然没有哪个比宴灯更大牌,但也有不少男生女生是童星出身,或者已经参加过选秀节目的那种。
这群孩子们心高气傲那是必然的事情。
未免学生们膨胀过头,不把学校的规矩放在眼里,也浮躁过头,认为考上B影就是拿到通往明星的金光大道了。校方这几年慢慢地就弄出了一个新的潜规则——正式开学第一课,必定是最难的,最容易让每个学生把短板赤裸裸暴露出来的一课。
而在这个课堂上,学校则会安排教学水平最高的表演课台词课老师过来,结结实实地把所有孩子碾压一遍。
去去他们的傲气,再顺手扎个小窟窿放放气,免得过于膨胀,也有了一个学习的输入口。
“……咳,好吧,震慑。你是不知道,可能因为我在新生里名头比较大。第一堂课过来的老师,那是直接就给我提溜出来,考完形体考表情,考完表情考眼神,考完眼神考台词。”
宴灯冲着谢辞声挑了挑眉毛,得意地道:“你猜怎么着了?”
“……你反而把老师震慑到了?”谢辞声表示你的表情就是送分题啊。
宴灯就是在给谢辞声送分,他伸手揉了揉谢辞声的脸蛋,没忍住又扑上去咬了一口,“哈哈哈哈,谢哥,你这脸真的好像茄汁馒头哦。”
红通通,虚腾腾,又圆又大。
这会儿,麻木感已经彻底褪去,谢辞声清晰地感受到宴灯的这一下轻咬,以及嘴唇在皮肤上擦过的感觉。
呜……小虫子好像顺着血液钻进心脏里去了。
也亏的谢辞声过敏之后脸色本来就特别红,还微微烫手,宴灯才没有发现对方的羞意。
他亲完以后,心里给自己的机智点了大大一个赞,然后继续嘚嘚:“答对了,加一百昏!”
也亏得来的两位老师都是心胸宽大的主儿,为难宴灯不成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分外赞赏。对着底下的同学们,把宴灯那是好一通夸奖。
搞的同学们以为B影给新生下马威的传说是谣言,顿时安心地顺着抽签意气风发地上台。
额,然后灰头土脸地下台。
麻麻!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为什么之前在心里预演的好好的,上台以后,被老师和同学们盯着,就四肢发麻,脑子发空,糊里糊涂也不知道表演了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