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敌的秀恩爱现场被直播了(44)
钥匙上挂了一个丑不啦叽的钥匙扣,长风伸手拿起钥匙扣,看了看,这个钥匙扣好像是一个泥陶做成的小人,拇指大小,年代久了,连上的色都快掉完了,斑斑驳驳的说不上好看。
“…怎么了?”
陆之南夺过钥匙扣,死死地看着它:“这是谁的?”
长风有些不明所以:“……应该是…我助理的?……这个钥匙怎么了?”
“…这是我。”陆之南有些艰涩的说,“这个小人…是我。”
长风和孙岚都愣住了。
陆之南抬头看向长风,声音都微微颤抖着:“…你助理,叫什么名字?”
长风眨眨眼:“他叫时……”
“长风哥!我收拾好了,今天我照常送你回家,否则再遇见黑粉——”
时白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见陆之南的一瞬间就瞪圆了眼睛,但他眼中的诧异又很快收起了,一时间脚步也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他看起来脸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脸色白了一些,他可能有些紧张,但还没到自乱阵脚的地步。
但相比之下,陆之南显得更心乱一些,他看起来几乎都有一些羞赧了,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他还是一个青涩的大学生的时候。
陆之南轻声喊了一声:“…北北。”
北北?陆之南的那个初恋?!
长风听见这个称呼,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时白。
而孙岚看着时白愣了一下,到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冷笑了一声,好像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渣。
时白看了眼长风,咬了咬嘴唇,然后转头对陆之南说:“我们可以出去说吗。”
“可,可以。”陆之南的表现,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傻乎乎,根本看不出来是鸣升集团那个雷厉风行的CEO了。
两个人走出片场,直到无人的角落,陆之南都目光都是一直盯在时白的身上都没有离开过。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愣愣道:“……你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陆之南脑子一团浆糊,他只是执拗的想着:如果……如果北北还单身的话……如果北北……如果他还对自己有一点点喜欢……
然而时白眨了眨眼睛,口气干净利落:“对不起,我不做鸭好多年。”
陆之南没反应过来。
时白耐心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从良了,不会再接您的客了。”
陆之南:……从什么良?接什么客?做什么鸭?
时白眨眨眼睛,一脸诚恳:“谢谢您这么多年还没忘记我,同时我也很高兴我的业务水平那么高,让顾客您这么满意,同时我真诚的劝告您,希望您不要再嫖.娼了。但是如果你还想嫖.娼的话,我这里还有几个好朋友的名片,他们仍然从事这个行业,我可以把他们的名片给你。”
陆之南整张脸的表情都是无法描述的,他眼睛也不眨,好像石化了一样。
时白有些困惑地在他脸前挥了挥手:“陆先生?”
陆之南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像智能家具发出来的一样,一个一个向外蹦着,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不协调地很:
“……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白定定地看着陆之南,一脸无辜:“我没什么意思啊,只是我已经不做MB了,您若是实在寂寞的话,我也可以介绍你一些比我更专业的人士……您要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第49章
长风眼睁睁地看着他俩走出去:“北北?是陆之南那个甩了他的初恋?”
孙岚当初见过北北,他道:“对, 就是他, 当初把陆之南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陆之南连求婚戒指都买了, 人家说分手就分手了,连个理由都不像样。上次陆之南喝了酒还说以后再见了这个北北, 也不会犯贱地贴上去…结果这回一看见人家, 就像狗看见骨头一样,贱兮兮地贴上去了…”
长风呆呆地说:“可他不叫北北啊…他叫时白…”
孙岚一愣, 随即骂了声脏话:“…靠!连名字都是假的!我他妈还说,怎么可能会有人姓北呢!陆之南那白痴还跟我犟…”
随心孙岚的手机响了个提示音, 他低头看了看, 说:“……陆之南说有事儿, 先走了,感觉不太妙…你看陆之南这个字都打错了…标点符号也没用…”
接下来, 门被打开, 时白走了进来。
孙岚闭上了嘴。
时白进来之后,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对长风笑着说:“长风哥,我送你回家吧。”
孙岚看了时白一眼, 然后冷着脸对长风说:“我也走了, 我去看看那个白痴怎么样了…”
孙岚走后, 长风去翻收纳盒:“诶?我钥匙呢?”
时白四处看了看, 把桌子上的杂志掀起来, 嘀咕道:“怎么没了…长风哥你见我钥匙没…我记得刚刚好像搁里面了…”
长风犹豫了一下, 说:“…钥匙…刚刚好像被陆之南拿走了…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钥匙扣好像一直在陆之南手里攥着, 估计忘了要放下来。
时白有些为难:“长风哥…我家里没人给我开门。”
长风:“你一个人住?”
时白:“……我母亲前两天刚送到医院住了。”
“很严重吗?”
时白低下头说:“……没事儿,老毛病。”
长风:“那你今天先和我住在这里吧,我让陆之南明天派人把钥匙扣送来。”
当时听说那个男孩子把陆之南甩了,他除了萌生出去追陆之南的想法之外,还生出一点好奇来,想知道那个“北北”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陆之南不肯多说,唯一见过北北本人的孙岚,描述也是什么充满了主观性的评论,比如什么“人面兽心”“扮猪吃老虎”之类,好像陆之南成了柔弱可欺,勿入歧途的小白兔。
只是没想到,那个“北北”竟然就是时白……
他现在虽然说对陆之南没有一点儿旖旎的喜欢了,可是对当时的事情还是有些好奇。
“真好!省下一笔旅馆费!”时白笑嘻嘻地说
长风看见他笑,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长风洗完之后坐在床上,想起了时白钥匙的事情,拿起手机就给陆之南打电话。
陆之南不知道在做什么,打了三回才接了电话,接电话的语气也不太好,听起来气压极低:“怎么了?”
长风问他:“你今天是不是拿了…他的钥匙走了?”
陆之南沉默了一会,说:“好像是。”
长风:“那你明天送过来吧,你要是不想送,派你秘书过来也行。”
陆之南:“你怎么从来都没和我说过。”
长风愣了一下:“说什么?”
“北北…时白是你助理。”
长风:“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见过北北。”
五年前北北出现的时候,长风还喜欢陆之南,鼓足勇气想要表白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北北截了胡。
长风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此之后,别说见北北了,那段时间,他连陆之南都不想见。
陆之南那边很吵,忽然响起了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长风听见陆之南骂了声:“…操!”
长风几乎是怔了一下,他认识陆之南二十年…这还是第一次听见陆之南说脏话。
接下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娇柔做作的声音说了什么,大约死缠烂打一样的邀请。
长风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喝酒了?在…酒…GAY吧?
陆之南也许是真的醉了些,语气都不对了:“我是不是傻啊……我……”
“长风……你是他老板……你把他炒掉吧……把他炒掉……”
长风:“你……没事儿吧……”
陆之南安静了一会儿,直到长风都以为他睡着了,盘算着要不要叫个人把这个受了情伤,喝地烂醉的鸣升集团CEO抬回家,陆之南才喃喃道:
“算了……别炒他了……否则他又要回去当……”
陆之南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后来长风完全听不清。
就在这时,浴室忽然传来时白的喊声:“长风哥!我怎么找不到洗发水了……”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陆之南忽然清醒的声音:“……你和北北在哪里?”
长风愣了一下回答道:“在……在我家啊……”
陆之南啪嗒挂了电话。
长风看着手机屏幕,后知后觉地想到:……陆之南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长风哥?”时白又喊了一声。
长风放下手机:“来了。”
长风走进浴室的时候,时白只在下半身围了条浴巾。长风给他拿了洗发水,一转头却愣住了,他的眼睛盯着时白的后背,声音冷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时白呆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了,他后退了一步,神色有些慌张:“没,没事儿……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长风呵斥道:“自己摔的?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摔才能摔成这个样子?!”
时白的的背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红红紫紫的像是被人拿东西捶打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被尖锐物品划破的伤痕,有的很小很浅一道,像是玻璃渣弄破了,然而最醒目的从肩胛骨到腰窝,红肿消了一些,但是看起来依旧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