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破产后我怀孕了(22)
没人和小木系抢。
秦椒点点头应了声,他没空理会秦苏是不是瞪他。他一点儿不着急,霸总替他烫菜,他能再吃三大碗。
秦椒不急,田西却比他着急,田西发来私信。
甜西瓜:辣椒,怎么回事?
甜西瓜:隔壁桌那人,他看你男人的眼神不对啊,大庭广众的送菜示好?有没有搞错,这么嚣张?
甜西瓜:辣椒蒂是绿的,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给你戴绿油油的帽子吧
秦椒:“……”
都说了贺世不是他的男人,他哪能找到条件这么好,又会赚钱的优质霸总。
只不过,不管贺世是不是他的,反正不是秦苏的。他一定要保护好贺世,不许秦苏抢走。
作者有话要说: 秦椒:啊啊啊啊,霸总给我夹菜了,我还能继续吃
霸总:困惑,小木系当真没吃撑?
第20章 等你回来
夜里,秦椒倚在客厅沙发玩手机。缺少霸总组队,秦椒不会找虐的玩竞技类游戏。
他玩了会儿休闲小游戏,开始犯困。待他睡着,他眉心位置浮现出浅绿的图案,嫩绿的枝叶再度生长。他颈项的红玉坠子微微泛光,大量的生机在屋内弥漫。
正在维修智能手环的贺世停下动作,他望向秦椒所在的位置。客厅内的生命气息急速增加,朝着四面八方蔓延。
光脑捕捉到环境变化,它飞速地蹦出提示。
光脑:检测到附近的生命能量大幅提升。能量温和无害,具有极强的修复效果,建议立刻进行治疗。
贺世没在意光脑的催促,他按原计划修改完小段故障编码,这才结束当天的维修。
小木系蜷在沙发已然入睡,眉心的图案再次显现。辣椒玉石与图案相互呼应,不断的释放出生命能量。
眼前的情况与种植园那会儿相似,却又有所不同。小木系的情绪相对平稳,这次的梦境,应当比压抑沉闷的秦家大宅轻松几分。
贺世垂眸,凝视秦椒的睡脸。
那颗干枯的种子跟随了贺世许久,久到贺世忘记了具体日期。此刻,种子和秦椒成为一个整体,昔日的干枯种子不再死气沉沉
客厅的能量浓度不断攀升,光脑的提示跳闪得飞快:检测到充沛的能量,契合度高,请立即进行治疗,巩固精神力。
显然,光脑比它的主人更着急:当前环境对你的身体恢复极具好处,请不要错失良机。
贺世没回应光脑的期待。他的目光从睡着的秦椒,移到秦椒家的大门,之后,他仿佛透过那扇门望向另外的某些人。
小木系的实力大增是好事,不仅是全方面的状态提升,小木系的个子也长高了丁点儿。只不过,祸福相依,小木系实力上涨是极其凶险的征兆。
既然秦家盼着秦椒的血肉续命,既然他们能残忍的伤害刚出生的秦椒一次又一次,那么在秦椒状态好转之后,秦家会不会故技重施,再次将小木系关在冰冷的实验室?
凭秦家以前的所作所为,他们这么做的可能相当大。
局势异常的严峻,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霸总却没有丝毫慌乱。再严峻的困局都有一个极限数值,突破极限的关键在于自身能力的强弱。
无论是小木系,还是贺世自己,只要他们任意一人的力量远超秦家,秦家就再也不能束缚他们。到那时,小木系将迎来真正的自由,不会有秦家,或者其他的张家、李家之类,肆意威胁小木系的人生。
贺世不清楚小木系的能力极限,不过他了解曾经的自己。
他不敢动用力量,那只会是一场自我毁灭的灾难。他承受的限制太多,他展示不出应有的状态。
贺世给光脑下达命令:“在我治疗期间,防御等级提升到目前能达到的最高级别。”
光脑回答得果断:防御级别调整,需要能量的补给。
这事它不能自行做主,它不敢偷偷摸摸的拿,它必须得到允许。否则,明天的光脑就不再是今天的它。
贺世思索两秒:“在不伤到他的前提下,你根据实际情况,适度取用。”
光脑获得贺世的同意后,立即调整防护罩的防御级别,如同猛兽亮出锋利的爪子,威慑周围的一切。
贺世坐到秦椒身侧,任由磅礴的生命能量将他淹没。
他伸出右手,手心腾起一团小火苗。小火苗微弱万分,微微颤颤的摇晃,却又努力的顽强的维持着火焰,不甘消散。
贺世耐心地修复旧伤,任由充沛的生机填补他千疮百孔的躯壳,平复疲惫不堪的精神力。
他忍不住想。
秦椒,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你知道种子的来历吗?
这一刻,你又在怎样的梦境之中?
没开灯的房间,浑身是伤的少年秦椒蜷在角落,情绪低落。
秦椒和谢云裳搬到新的城市,却没能迎来新的开始,秦家的监视无处不在。谢云裳承受的压力特别大,母子俩的生活需要钱,他们却总是缺钱,日子捉襟见肘。
谢云裳的工作始终不顺利,工作难找的原因固然有,不过更多的原因在于,总有人不遗余力的讨好秦家。那些人天真的以为,得到秦家的认可,他们就能多活几十几百年。
秦椒觉得他们很可恨,很可笑,也很可悲。
大多数时候,秦椒懊恼自己不争气,他为什么不够强壮,他为什么成长迟缓,他为什么不能为母亲减轻更多的压力。
今天秦椒打架打输了,他悄悄地溜回房间,没敢让谢云裳看见,他怕母亲心里难受。
他在屋里生闷气,对方仗着人多赢了他,他不服气。对方有帮手,他却没有帮手,没人和他并肩作战。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四面八方的拳头,秦椒既生气,他又有点委屈。
秦椒揉揉泛红的眼眶,他走到床边正准备休息会儿,他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欣喜。
他的枕头旁边放着一颗糖。
秦椒剥开糖纸,把糖放在嘴里,甜甜的味道。
他轻轻合拢手指,握住糖纸。糖纸残留的熟悉气息,驱散了秦椒心底的郁闷,他不是没人关心。
秦椒身边有一位神秘人,神秘人不说话不露面,总是不远不近地陪着秦椒。
秦椒心情好,对方送来小礼物庆贺,秦椒心情不好,对方送来小礼物安慰他。有时是一朵花、一片叶子,有时是一枚野果。而这次,对方送了一颗糖。
礼物普遍不贵重,但秦椒十分珍视。
秦椒能猜到对方的身份,残留的气息提醒他,对方是在暴雨天相遇的那名少年。
少年对秦椒没恶意,他被秦椒救了之后,他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激。
有时候,秦椒希望神秘人不是少年。秦椒附近有秦家的眼线,他怕少年不留神被秦家发觉行踪。
可有时候,秦椒又很高兴神秘人是少年。实验室受过的苦,使得秦椒对少年惺惺相惜,没来由的信任。
秦椒从小到大,他不懂自己该接近谁,他也不懂自己该相信谁。
他怕他的朋友遭到秦家的粗鲁打压,他更怕他以为的朋友根本不是他的朋友,而是秦家派来打探消息的骗子。
少年和其他人不同,秦椒说不出原因,他心里就是认定对方不一样。
哪怕少年不现身,哪怕少年没和秦椒说一字半句,他安静的守在周围,已经足够秦椒欣慰。少年总是默默的陪着秦椒,无声的鼓励秦椒振作精神。
大部分植物天生趋光,偏爱温暖的阳光,秦椒也一样。小辣椒苗秦椒感受到少年的暖和气息,他理所当然的偏向这位沉默的少年。
他们之间有距离,少年不往前走,秦椒也不打破这份默契。少年或许仍有顾虑,实验室遭受的伤害,令他产生了极强的戒备,少年不习惯和别人走得太近。
秦椒不会逼迫少年,他不会贸然改变这样的距离,只要这段距离能让少年感觉到安心。
秦椒把少年放在朋友的位置,即使他们不见面也不交谈。
他以为这样的相处日子会持续很久,谁知道在某天夜晚,这位不见面不说话的朋友出人意料的来到秦椒的面前。
少年用面具挡住满脸的伤痕,他穿着长袖长裤,盖住全身的皮肤,他的双手还戴着手套。
比起在秦家大宅的第一次见面,少年的状态很好,他浑身上下散发出鲜活的生命力。他的成长比秦椒快,他又长高了一截,整个人的气势极强。
少年站在秦椒跟前,他一如既往的安静。
秦椒忍不住笑道:“你现在住在哪儿,你过得好吗?我家周围有秦家的眼线,你要多当心,别让他们发现你。”
以往,秦椒缺少机会和少年交谈,他们难得见面一次,秦椒忍不住翻出了放在心里好久的话。细碎零散,皆是生活中的小事,又处处透着对少年的关心。
少年静静地听着,他耐心地听秦椒说了很久。少年略显犹豫,他张了张嘴,异常费力的发出声音:“我……要……走了……”
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声带严重损伤。他说话不但费力,还非常痛苦,他平时不愿开口说话,怕吓到别人。
可是,他需要亲自向秦椒道别。
秦椒呆滞,不是因为少年的声音,而是因为少年的离开。他从来不害怕少年,他不会把少年视为丑陋的怪物,而是对伤得面目全非的少年倍感心疼。
得知少年要走,秦椒不由失落,哪怕少年的选择是正确的,远离秦家,才有相对稳定的生活。
他应该给对方祝福,他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太寂寞了,他希望这位安静的朋友可以继续陪着他。
秦椒迟疑着问道:“你要去哪儿?”
少年顿了顿,他吃力的回答道:“很远的……地方……”
“很远的地方,那你是不是会离开很久?”秦椒掩住眼底的失落,“你还会回来吗?”
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换一个身份,他们是不是能再次见面。小妖怪的生命很长,他能活很久,他可以等少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