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陛下后我天天翻车(55)
“我?我来说?”郁宁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一旁的贺烺看向郁宁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讶然。
“不然呢?”秦睢抬眸看他一眼:“让你身旁的老鼠说?”
“咿呀!”紫尾貂再一次气的炸毛。
郁宁:“……”
秦睢一个大男人,怎么总跟小动物过不去呢?
“我想想……”郁宁一边将紫尾貂抱在怀里安抚地摸着,一边沉吟道:“不如继续开发银矿,正好可以用附近的村民作为工人,也好给他们一份工作。不过,监工要找咱们信得过的自己人。”
不知被他哪句话点中了笑穴,秦睢低低笑了一声:“还有呢?”
郁宁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试探着道:“把沧渊府和沧林府的知府撤了,还有……给大邱哥找份好活计。”
“就按他说的办吧。”秦睢唇角笑意更深,又补充道:“另外,调查宜林郡所有的府衙、豪强,将情况汇聚成册报给朕。”
“是。”贺烺深深看了郁宁一眼,随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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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郡守如约在傍晚之前赶到了邱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被属下扶着从马上下来,像是丢了半条命。
听说是跑死了两匹马来的,郁宁瞧着都有些不忍心。
于郡守进了这破败屋子,当即跪下朝秦睢磕头行礼:“微臣救驾来迟,又监管不力,闭塞视听……还望陛下恕罪。”
宜林郡偏远,除了这郡守进京面见过皇帝,其余官员都是直接任免的。
朝廷对这里也一直是放养的态度,因而宜林郡对外的消息也格外闭塞,还是暗卫拿了旨意去通报,于郡守才知道皇帝遇刺,流落至此的事。
“你既一五一十地陈述了罪过,又有何脸面请朕恕罪?”秦睢脸上带着微微笑意,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还是于郡守觉得自己没错。所说的话不过敷衍朕的借口?”
他话音刚落,于郡守冷汗蹭地从背上流下来了,他用了磕了几个响头,颤巍巍道:“臣若侥幸得到陛下的宽恕,一定更加恪守己身,严加管束各府官员……”
“行了,多余的话不用说。”秦睢垂眼看着他:“单说沧渊府的杜知府,你打算如何处置?”
于郡守一口气提上来,忙道:“革职查办,一一列明罪状,按律行事。”
看见秦睢脸上露出还算满意的神色,于郡守悄悄松了口气。
他也当过两年京官,他们这位陛下,最是阴晴不定的性子,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伺候,才能保证不出差错。
“还不错,起来吧。”秦睢微笑道:“不过人就不用于郡守审问了,朕已派人过去了,于郡守只需处理后续事宜。”
“另外,银矿的事不要泄露,朕自会派人接管,若是此事流传出去,尤其是传到有心之人耳朵里,无论是谁流传的,朕都会杀了于郡守。你觉得呢?”
这话已经算是□□裸的威胁了,于郡守再不明白也就不必当这个官了。
“臣自当听从陛下吩咐。”于郡守深深跪拜。
一番商议完天已经黑透了,秦睢打算明早就走,后续一应事务由于郡守接管,贺烺带来的人有一部分留在这里,其余数十人跟随秦睢两侧保护。
贺烺这次说什么都不肯再调离了,他的职责最根本的就是保护秦睢,现如今秦睢流落在外十几天,身上还受了伤,他简直万死莫辞。
准备好的马车第二天牵到了邱家门口,那马车外表看着破旧,内里却铺装得奢华,据说里边的一应用具都是从杜知府家抄来的。
邱家夫妇也是第二天郁宁俩人走时才知道的,慌忙地要给他们准备山间特产,郁宁不好推辞,最后还是收了一袋山核桃“大邱哥,邱大嫂,保重。”
郁宁临行前向两人道别,没提自己往邱家窗口放了一袋银子的事,只道:“你们有什么要求,就同官府提,另外县城里也有为你们准备的房子,随时都可以去……”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只道:“珍重。”
就连秦睢,也难得开口向两人表达感谢,又道:“若是日后有什么事,大可以找沧渊府的知府。”
邱树夫妇对他们也颇为不舍,马车快走时,邱树将郁宁拉到一旁,犹豫着小声问他:“沈兄弟,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问问你。宣兄弟他……是当今陛下吗?”
郡守都来他们家了,还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这要再看不出俩人的皇族身份,他就是个傻子了。
而他真正确定秦睢身份的原因,还是因为郁宁。
普天之下能公然娶了一男子为妻的,似乎也只有他们的陛下了。
郁宁愣了愣,犹豫着轻轻点了点头,正纠结于不知道怎么解释,却见邱树笑了。
他拍拍郁宁的肩,笑道:“山里汉子不识大字,但我能看出来,他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郁宁怔忪一瞬,跟着也笑了。
他回头看了眼马车,笑的眉眼弯弯:“我也觉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正式结束啦!这章四千字,不少吧!我真是越来越粗长了(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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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进京
回去的路上并没有惊动太多人,贺烺易容之后当了马夫,其他暗卫都隐在暗处。
一路从旧塘村到沧渊府时已经接近中午了,贺烺在附近买了些东西,就又上路了。
宜林郡到京城有一条官道,在两山之间,数百年间被人力打通,除了翻山越岭,这便是唯一一条沧山北通往沧山南,也就是京城这边唯一的路了。
所幸沧渊府离那条山道的距离极近,出了沧渊府没一会儿就到山道了。
一行人走了一下午才走出山道,过了大路,再走两三个镇子就到京郊了。
然而车子还没走到山道口,贺烺就进来禀报,说是前方有官兵在一一排查。
“以往也有吗?”郁宁好奇地问。
贺烺:“应该是没有的,情报上没听说这边会有官兵检查,应该是最近才施行的。”
“最近?”郁宁愣了愣,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秦睢。
这些人该不会是找他们的吧?
他们尚未回宫,身份不正,自然不可能轻易相信这些官兵的身份。
秦睢倒是镇定,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贺烺:“若是排查,就把这封信拿出去。说我们是来探望郡守大人的远亲,这次是要回家的。”
贺焤:“好。”
“过来。”贺烺一走,秦睢从马车隔层里拿出一个包袱,摊开放在桌子上。
郁宁乖乖坐过去,好奇道:“这是什么?”
事实上,俩人一开始还是坐在一起的。
只是半路上郁宁不小心睡着把秦睢肩头弄出一片口水印之后,他就抢在秦睢发火之前坐在另一边去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秦睢脸色看着更难看了,一路没搭理他。
“易容。”秦睢说着就伸出手,钳制住郁宁将他的脸扭过来。
“闭上眼睛。”
“好……”郁宁乖乖闭上眼,仰着脸对着坐过来的秦睢。
视觉失灵后其他感官便活跃起来,察觉秦睢拿了东西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郁宁颇有些不习惯,没话找话道:“陛下怎么会这些的?”
秦睢手上动作一顿,正当郁宁以为他生气之时,耳边却又传来他淡漠的嗓音:“跟人学的。”
“哦……”郁宁心里松了口气,嘴巴却又似不受控制追问道:“跟谁?”
秦睢默了一瞬,沉声道:“练武的师父。”
竟也真的好脾气地回答了。
郁宁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欣喜,他唇角忍不住向上扬,想起此时还被秦睢捧着脸,又连忙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