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萝卜带出泥。
懿善太后一走,她的母家也跟着倒霉,刘丞相的位置摇摇欲坠。
站队的没站队的各有各的担心,一时间朝中的风向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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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顾辰去点卯,走路都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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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害人又害己,没完没了的祸祸别人,他恨不得李景昭给他们连根拔了。
简直正和他意。
作者有话说:
贵妃终于给她整下线了!
第58章 爱谁干谁干
1
没等到刘家彻底翻车,李景昭身上的相思沼先发作了一次。
2
可这事别人帮不上忙,只能靠李景昭生扛。
四喜这时候照例不跟在旁边,把他往屋里一扔,自己去前院了。
这次发作的时候好像不太一样,李景昭只是疼,怕他担心一下,看着他不说话,眼神安抚,额头上冷汗一颗一颗往下滚。
顾辰在旁边看着急得团团转,催闻人让他赶紧把整解药整出来,谁知道闻人爱答不理的,看了一眼,扔下句‘这次先熬吧’,人就没影了。
3
虽然知道闻人这么说肯定有他道理,但是看见李景昭难受他还是有点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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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李景昭迷糊的时候看着他跟他说自己很久之前的愿望就是在相思沼发作的时候有人陪着自己,现在终于实现了。
顾辰在一边听着,感觉这人说的话就像只小钩子,一点一点往他心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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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把他围在一圈被子里,自己坐在旁边拥着被子,一下一下的拍着,“以后我陪着殿下。”
李景昭昏昏沉沉间抓住了他的手,“我知道,顾怀玉,我觉得你大概是老天送我的珍宝……”
顾辰:“是,就是你的珍宝,所以你以后可得好好待我,不许出来什么楚既明,张既明的跟我示威!”
时隔几个月,他终于把这句话还回去了。
“你……”
顾辰没听他接下来的话,迎着李景昭微怔的目光吻了下他的唇角,然后毫无征兆的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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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没有什么事两个人深入交流一下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多深入交流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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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李景昭的状况才好点。
李景昭迷瞪着之后顾辰就径直去了司天监,连饭都没吃。
这段时间他还找当年的案卷,可是一直没找到,心里一直悬着也不是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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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种种迹象都表明当年兰贵妃的事情国师大人绝对掺了一脚,要不是国师鼓捣什么星象,也不能有后来这一连串的事儿。
当年兰珮的案卷到现在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要是明明白白摆在那里还好,司天监整个就对这事儿藏着掖着的,他就不能不多心了。
没有记录,没有经过,就凭国师大人一张嘴,所以到底李景昭怎么就成了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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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找到,那还找什么找,他还不如直接去找国师大人要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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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监没有准时的开门时间,天亮之后,有人拿着腰牌来就开门。
顾辰进门之后就直奔国师的屋子去,半书生本来趴在过道的桌案上打瞌睡,看见有人风风火火的进来,瞬间惊醒了大半,“顾,顾顾……你这是干嘛去啊?国师不喜欢人打扰的!”
“不打扰,就是求国师解解惑。”顾辰抬脚上了楼。
“……”
半书生张着嘴,半晌没说话,因为顾辰推门进去的时候气势逼人,像是要去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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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进门就和国师对上了。
国师本来背对着门,听见声音才转过身来。
她好像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无悲无喜的表情,见他进来了也没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顾公子有事?”
“对,确实有事,困扰多时,特地来请国师大人为属下解惑。”
她抬了下手,示意他先说。
“属下想向大人求当年兰贵妃的案卷,请教下当日的星象是怎么个凶险法,昭仁公主怎么就成了人见人打的灾星——”
“毕竟据属下所知,殿下除了被关在宫中的十几年,没为百姓做过什么,其余哪一件不是为百姓着想,赈灾,祈雨,整顿朝堂,哪件事做的不够好?属下只想问问,这样的人也会是灾星吗?难道天意就不会有错吗?”
国师没什么焦距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顾辰拱手看她,眼神丝毫不退避,活像是来砸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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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国师叹了口气,率先转开了眼睛:“没有。”
顾辰皱眉:“私自销毁案卷是大忌,国师大人不会不知道。”
“没有卷宗。”国师目光凉若碎冰,直直地剜进顾辰心里,“从一开始,就没有卷宗。”
他下意识一愣,对上国师的眼睛,“不可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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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司天监从立国开始就在,从不与其他朝臣往来,在各代皇帝,朝臣心里是最值得信赖的地方之一。
也不会有人有胆子来查这里的卷宗记录。
整个司天监,可以面见皇帝的只有国师一个人,要是想好了说辞,他们未必不会信。
所以一开始国师就知道他的目的,却不理不睬,甚至放开了权限让他找,不是因为问心无愧,而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卷宗。
笃定他找不出来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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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没看他,拿起身后架子上摆着的一颗珠子问道:“外界都说司天监自大雍建朝开始就存在,那你知道司天监到底是怎么来的吗?”
顾辰被问的一懵,“不是自建国就在了吗?”
在就在了,大家也没有去追根究底的意图,这么久以来都已经默认司天监就是开国的时建的了。
“那是后世流传的说法,其实司天监要比大雍还久远些,”国师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来这儿的时候,这里正在交战,民不聊生,四处都是战乱,我和领兵路过的将领说他此战必胜,这以后又过了很久大雍才在这里立国都,当时的已经成为皇帝的将领觉得惊奇,因为交战的时候这座小楼和我就在这里。因为那句话,他把我封做国师,连带这里也变成了司天监。”
顾辰:“……所以到底?”
他本来想问下国师芳龄几许,一想这么问不太礼貌,就没问出口。
国师好像看出了他想问的话,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司天监其实是个法器,有点特殊——他可以自己不断衍生器灵,我本来是个被上界的人丢下来的器灵,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反正我存在的时间比大雍时间久得多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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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器什么?器……灵?”
传说中的那种器灵吗?
合着这是祖宗辈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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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震惊归震惊,他还记得正事:“不对啊,那这关李景昭什么事?”
“兰珮也是这里衍生出来的器灵之一,在我管辖范围之内,按理来说,她只要存在,就和其他人一样,不可以踏出这里一步,否则就会消失,但她犯戒了,偷了东西保住自己悄悄溜出去,还和旁人生了情愫,”国师面色冷淡的像是尊审判人的雕像,“这里的规矩就是不可以与外界之人产生纠葛,这是禁令——更何况她还妄图为外界之人生孩子,那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这不合规矩。”
“胡扯!一条人命是你说不配存在就得抹杀的吗?他当时不过是个未出世的孩子,能有什么错,要被人评价说自己该不该活?”他听完国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只觉得一阵热血直往头上冲,敬称也忘了用,“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兰贵妃和李景昭平白受了多少苦?这又凭什么,这就合规制了吗,合不合规制就是你说了算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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