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又怎样?”
路时修这云淡风轻的态度彻底激恼了我。
我一个跨步上前,揪起这人领子愤愤道:“路时修你有病吧!小爷我去花楼碍着你了?”
路时修一言不发,薄唇轻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直直望着我,望得我愈发心虚。
不过一想到因为这人,我被我爹追了三条街,那么丢人,我瞬间又有了底气。
“这事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说就绝交!”
我话说这么绝了,路时修好歹跟我这么多年交情,我就不信他舍得。
谁知路时修听完后,眸色微微闪了闪,沉声道:“没什么好说的。”
我被路时修堵得哑口无言,胸口那股气又上来了。
于是,我松开路时修的领子,恨恨道:“好得很,路时修,以后少管我的事。花楼,我早晚要去的!”
像是宣誓,更像是赌气,说完我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
嘶,刚起身用力过猛,疼死我了。
路时修真不是个东西,好气!
我一路骂骂咧咧地回了家。
过了些时日,在李小田等人的怂恿下,我最终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趟花楼。
看着那些个穿着花裙在台上舞来舞去的姑娘们,我一时间如丧考批。
是李三宝家的糕点不好吃,还是家里的床不够软?
是街上的空气不新鲜,还是路时修不好看?
我为什么要来受这种罪!
呜呜呜,我的眼睛再也不清白了!
我心里正泪如雨下,结果听到旁边的啜泣声。
我一扭头,李小田哭得一抽一抽的。
难不成这人也觉得丑哭了?
“你哭什么?”我问。
李小田不知从哪里找了个手绢紧紧拽着,扭扭捏捏地说:“你看,这是如梦姑娘刚刚丢给我的。”
“谁是如梦?”
李小田指着台上红配黄仿佛番茄炒蛋的姑娘,突然娇羞起来:“就她。”
“就凸门牙的那个?”我一脸菜色道。
李小田听我这语气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燕游你也太没见识了吧,什么凸门牙,那叫兔牙,有多少人想要都没呢。算了算了,你审美本来就差,我不跟你计较。”
“我还得谢谢您咧,以后这种好事千万别叫我了。”
我白了这人一眼,突然觉得我前段时间挨得那顿打十分不值当。
我起身准备回家,结果刚站起来还没转身,就听见身后一群人突然沸腾起来。
“啊,如梦姑娘我娶你啊!”
“美人美人,再来一个!”
……
“讨厌~”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台上传来,吓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自此发誓,我燕游,就是死都不会再踏进花楼一步!
再踏进一步,我就……
“就怎么?”路时修站在花楼前,转身问我:“怎么不走了?”
“对呀燕游,快点跟上啊,我还没去过呢。”宋晗星眨巴着眼睛,兴致勃勃道。
“可不是么燕游,要不是你俩成亲,我可不会带阿褚来。你这东道主怎么陪我们陪的这么不情不愿呢。”
得,自从我娘亲知道褚煦身世后,又觉得这人十分乖觉,一下子认了他当干儿子。
褚煦现在名义上也算是我哥哥了,宁安远真是见不得他待我好,又开始故意挖苦我。
我没理会这人,上前握住路时修的手,冲他一笑:“就和你一起。”
这样他们看花楼姑娘的时候,我看路时修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好久不见哇大家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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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修的猜测从那群人口中得到了证实,我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路时修神色也不太好。
我看了眼路时修,这人眉间微蹙,眸中透露着一丝担忧。
也难怪,谁能想到堂堂武林盟主会与黑银帮的人勾结呢?
当然,说勾结可能过了些,毕竟还没有具体罪证。
可再想想,能请得动黑银帮的人配合演场谋杀戏码,那这人份量怎么也不轻。
我还以为江湖非黑即白,人们口中的名门正派是不屑与黑银帮的人接触呢。
看来是我想错了,这看上去风平浪静的江湖,怕暗地早波涛汹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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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路时修沿着马车压过的轨迹一路跟随至聂鸿飞府上。
没来过还不太清楚,看着聂府里外重重护卫轮流排班无间隙地巡视,我算长见识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住宫里的上位者莅临了呢。
看来这聂鸿飞警惕性还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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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宋展跟着聂鸿飞左膀右臂进了聂府,四周戒备又森严,我和路时修只能先找个客栈歇脚。
虽说没多少人见过我们,但为了以防万一,路时修还是去买了些衣服又和我扮起了过家家游戏。
只不过这个过家家游戏我有点吃亏。
毫无疑问,我又双叒叕被路时修逼着穿女装了。
然而路时修这次不知道怎么,思路格外清奇,给我找了件材质上乘但是颜色土气的衣服,恨不得将我从上到下都给裹住了,要不是脸得露出来呼吸些空气,我甚至怀疑这人脸都得给我蒙上。
不过蒙是没蒙住,但这人突发奇想给我易了个容。
路时修早年间是有个师傅的,那师傅神出鬼没我也没见过,路时修这易容术便从他那得来。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我都没亲眼见过路时修易容。
一是没必要,二是没机会。
如今亲眼见识了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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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爷的,还不如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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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铜镜中那张丑不拉几的脸,我甚至怀疑路时修是不是因为太嫉妒我美貌故意丑化我?
实在太丑了,没眼看。
我虚着眼睛稍微瞥一眼,感觉眼睛就脏了。
这人不知从哪弄了个大痣直接贴我眼角下,还低低哄骗我说老板娘跟他讲的“美人痣”,硬是要给我贴上。
这就算了,还拿了特意买的胭脂给我涂了一层又一层胭脂粉,大冬天小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猴屁股。
我转过去看路时修一眼,这人就笑一下,笑得我心底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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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正坐在椅子上任路时修摆弄,弄完后从头到脚又土又丑。
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路时修,这人嘴角噙着笑,不时点点头,似乎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满意。
见这人如此态度,我心想完了。
一想到我从小与旁人的审美观截然相反,路时修这么倒腾肯定是觉得我原来容貌太丑,今天特意帮我易容成他喜欢的样子了。
若真如此,一时不知该喜还是悲。
喜的是路时修抛弃了自己审美选择我确实不容易,看得出来是真爱,都不带犹豫下的。
悲的是路时修审美也太丑了,与他那俊朗的容貌实在不符合啊。
然而我丝毫没想起路时修以前怎么没暴露出这么丑的审美观,只忧虑着我俩以后要住一起,不会连个屋内摆件都得争执什么色好看吧?
既然想到这,那我肯定得给路时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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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纠结着怎么开口的好,才能不伤害路时修那可悲的审美观。
估计是我表情过于纠结,没控制住,被路时修发现了。
路时修先问了起来:“有话想说?”
我点头,一副好商好量的语气:“问你个事呗。”
路时修:“你说。”
瞧着路时修那正经样,我咽了咽口水,小声问:“要是以后我们成了亲,家里是我做主吗?”
路时修听完也是一愣,想不到怎么会从易容想到这里去,不过还是认真思考了下:“分情况。”
我急了:“什么情况?”
路时修:“大事听我的,小事听你的。”
见他这么说,我松了口气,大事我还不稀罕管呢。
于是,我扬着下巴得意道:“那就行,记住你说的,以后我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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