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小看。”聂槐安顺着他的意,又问:“你刚才说天青芙蓉的毒要和另一种毒虫的毒碰到一起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结果,这另一种毒虫又是什么?”
“这另一种虫啊就在《虫册》上,很不起眼,起眼到没什么人听说过,连名字都很怪,叫‘何须’。”姬乾道:“但是这‘何须’对鬼宴来说很重要,重要到能决定谁是宴主。”
聂槐安听得有些迷糊了,面露些许茫然,“何须?”
姬乾说到兴头上,盘腿坐直,“‘何须’要说它普通吧确实普通,除了生命力顽强外,毒性很多方面都不怎样,但是要说它不普通吧也确实不容反驳,因为它是天青芙蓉的雄虫。”
说罢姬乾莫名得意洋洋地看着聂槐安惊诧的表情,“意外吧?天青芙蓉的配偶雄虫居然不属于天青种,甚至普普通通。”
聂槐安惊诧完更加不解了,“既然‘何须’普普通通,那它的毒性怎么能和天青芙蓉抗衡呢?”
“这就涉及到我刚才说的,‘何须’能决定鬼宴的宴主是谁。”姬乾道:“普通的‘何须’当然不行,只有万里挑一出来的那只,最终成为‘蛊’的,才有资格和天青芙蓉抗衡。”
“所以,阴山鬼宴的宴主是由谁能最终练出这只‘蛊’来决定的?”聂槐安意外地问。
姬乾再三感叹,“万里挑一,这简单的四个字背后有多少人穷其一生也没有办法完成,这不只是在考验培育的人,对‘何须’虫也是炼狱般的考验,而最终只要成功了,‘何须’虫就会被赋予一个新的名字。”
聂槐安十分好奇,“是什么?”
“碧玉噬心蛊。”这一刻姬乾的声音忽然变得像刀子一样,“当年只有十五岁的司珩就是练出这碧玉噬心蛊,接任宴主之位,并手刃了他的亲生父亲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司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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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姬乾刚说完,马车外驾车的司珩就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马车。
声音不算大,但就是莫名透着一股严厉。
姬乾撇嘴,又恢复成原来的散漫,“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了。”
聂槐安沉默地一脸思索。
姬乾眯着的眼睛睁开一条极小的缝,偷瞄着看聂槐安的反应,眼角余光见人神色如常便阖眼睡觉了。
他这眼一闭安安稳稳地睡了一炷香,醒了没了睡意人还是懒散,连坐起来都不愿意。
马车悠悠往前大概是进了一片山林,风吹树梢哗哗响。
过了一会儿,聂槐安忽然发出一点充满疑惑的声音,没等姬乾问怎么了,他便奇怪道:“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多呼吸声?”
姬乾嗯了一声,不以为意,“可能是山贼吧,西南这一带山贼不少见,最多劫过路人的钱财,成不了气候翻不了天。”
聂槐安轻轻噢了一声,又问:“那他们也会劫我们吗?”
“可能......”
姬乾话还没说完,马车忽然停了。
聂槐安耳朵动了动,听见外面树梢声响大作,还伴随着各种大呼小叫的声音。
姬乾啧了一声,补完了未尽的话,“......会。”
说罢他猛地坐直身体,掀开帘子探头往外看,就见马车前围了七八个男人。
穿得不怎么样,兵器倒算齐全,该有的都有。
司珩是怎么也不可能理他们的,这时候就只能是姬乾出面。
姬乾做事向来直接,他掏出一袋碎银,直接丢到其中一人脚下,“买路钱,让开。”
这伙山贼在这片山头时间不长,前前后后劫过的人也不算少,但从未遇到这样的人,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那人捡起地上的钱袋子,上下颠抛了一下,眼睛随即一亮,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他们当家的。
姬乾有些不耐烦,啧了一声,“嫌少?”
几个山贼对视了一眼,显然在见好就收还是来票大的之间犹豫不决。
姬乾最不喜欢贪得无厌的人,理了理袖子就想下去替官府和百姓把这些山贼给埋了。
不料他人还未下马车,远处忽起一声划破长空的鹰唳。
聂槐安闻声心神一震,“岭苍......这是我师兄驯养的苍鹰。”
姬乾哟了一声,抬手压在额间做远眺状,透过繁盛的枝叶勉强看见了一只鹰飞过去,“你师兄驯养的苍鹰在这,那他人是不是就不远了?”
“是,苍鹰不会离他太远。”
姬乾低头问司珩:“绕过去?”
“绕不开了。”聂槐安轻声道:“苍鹰在,狗也会在,刚才苍鹰看见我们了,鹰唳告知地上的狗,要不了一炷香,我师兄他们就要来了。”
姬乾不信邪,跳出马车,无视一干山贼,运起轻功飞上近处最高的树上,踩着一根不算粗壮的树梢眺望。
司珩侧过半身看着马车里始终端坐着的人,“只要你......”
他话还没说完聂槐安便摇头打断了他,“我不回去。”
司珩点点头,也不再多言了,“好。”
有他这个字聂槐安莫名松了一口气,从刚才起就有些惴惴不安的心突然就定了。
他甚至还生出了一点开玩笑的心思,唇角勾出一点笑意,“宴主一言,驷马难追?”
司珩嘴角也抿出一点极轻的笑意,凝视了聂槐安片刻,问:“不怕我吗?”
“因你杀兄弑父?”
司珩没应,沉默答之。
聂槐安道:“据我所知,那两位算不上什么好人。”
司珩直直盯着他:“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是。”
“对我来说,你不是,坏人可不会帮我这个行动不便的瞎子上茅厕,不会救我,不会帮我拭发,更不会千里迢迢奔波为我寻药。”聂槐安说玩对他笑了笑,笑容恬静秀美,叫人恨不得把这天底下所有的花都摘来送给他。
司珩注视了他好一会儿,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扶出马车。
聂槐安不明所以地任由他牵引。
司珩忽然说了两个字,“真傻。”
“......嗯?”聂槐安疑惑地微挑起一边眉头。
“笑得太傻了。”
聂槐安抿紧唇,“那我不笑了。”
“傻,但好看。”
聂槐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而司珩说完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正好这时树上的姬乾纵身跳了下来,嘴里还叨叨着:“还真有狗,跑起来跟狼似的,马上就来了。”
两人相处多年自有深厚默契,司珩看了他一眼,姬乾就掏出一把粉末洒向马车,又给自己和司珩聂槐安洒了一把。
司珩率先抱着人离开。
姬乾临走前先威胁了山贼一番,指着钱袋,“买路钱和封口费,不管谁问你们我们的事情都说不知道,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收了钱还出卖我们......”说到这他脸上表情忽然变得像厉鬼一样骇人,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声音刺骨冰冷:“我就找到你们的寨子,把你们全部吊死......滚。”
几个山贼湿着裤子满脸惊恐地逃走。
姬乾不放心地又给马车洒了一把粉末,然后才转身运起轻功去追司珩。
风声猎猎自耳畔刮过。
在司珩怀里,聂槐安又一次直接地认识到这人轻功有多高,就算他眼睛看得见,他也不敢说自己能跟得上司珩。
为了不直接碰上玄机宫的人,司珩选的路线是绕开山头,姬乾垫后留意苍鹰和狗。
“狗的名字是猎云,和岭苍是搭档,我师兄这次会把它们带上说明他十分生气。”聂槐安对司珩道。
司珩脚踩一根粗壮的枝干,脚下一个发力整个人便如一支离弦之箭,极速往前飞掠。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心平气和地与聂槐安对话,“你是在他不在的时候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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