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仅用了半日便侦破了案件,替张夫人洗尽冤屈,真是太神了!”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太子殿下心怀百姓,是咱们林国百姓的福气!”
“吾等叩谢太子殿下!”
“吾等叩谢太子殿下!”
……
围观的百姓纷纷跪倒在地,齐声说道:“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与众人的激动不同,霍刚则是面如死灰,他原想着反正自己没杀人,顶多判几年□□,到时候让他姐在姐夫面前说几句好话,上下打点一下,等风头过了,他也就出来了。没曾想他竟然犯在了太子手里,不仅冲撞了太子,甚至还在太子面前动了刀……
怪不得之前林西说了一句‘你可知冲撞我是何罪名’,就算他没杀人,冲撞太子也是死罪。别说他一个小小的从九品司狱,就是皇亲国戚,也不敢在太子面前放肆。最好的例子便是昨日刚出事的寿康侯章宴,那可是太后的娘家人,就因为冲撞了太子,直接被剥夺了爵位。
“完了……”霍刚像是丢了魂儿一样,瘫坐在地上,随即看向阎良,大声喊道:“姐夫,姐夫救我!”
阎良闻言心里一紧,恼怒地说道:“把他的嘴堵上,打入大牢!”
平日里蠢也就完了,他到底能兜得住,没想到他竟然瞒着自己,干起了杀人夺财的勾当,还犯在了太子手里,现在别说他了,就连自己都有可能性命不保,他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叫他‘姐夫’,这就是唯恐不能把他拉下水啊,阎良怎能不气。
差役也被吓得不轻,尤其是跟着霍刚出公差的人,万一林西因此迁怒,那他们的小命也会不保,连忙上前拉起霍刚便押去了大牢。
杨潇在锦衣卫耳边小声叮嘱了几句,锦衣卫领命,紧跟着追了上去,从衙门的后门将霍刚带离,直接送去了诏狱。
等了好半天,衙门外依旧有不少百姓围着,林西无奈只能从后门离开,坐着车辇径直回了春和殿。
回到春和殿,林西越想越觉得他看到的就是焦战,于是叫来了杨潇,问道:“杨指挥使,我曾在衙门外的人群中发现焦都督的身影,你可有留意?”
“焦都督?”杨潇微微蹙眉,如实说道:“回殿下,在我们赶去刑部衙门时,曾与下朝的焦都督碰上,大约是他看穿了属下的身份,故而前去围观。”
“这么巧?”林西闻言不禁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都躲到宫外了,居然还能撞上,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孽缘!”
“阎侍郎之所以迟迟未到,大约也是因为刚刚下朝。”
听到这儿,林西有些哭笑不得,道:“这个霍刚和阎良有仇吧,专坑他姐夫,若是换做旁人,定会认为阎良和他是同伙。”
“殿下的意思是此事阎良并不知情?”
林西点点头,道:“看他审案时的状态,他应该是被蒙在鼓里,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推测,至于真相如何,还得你们去查。”
杨潇点点头,提醒道:“殿下将此案交由锦衣卫,是否要跟皇上禀告缘由?”
“那是自然,不过我这一身去面见父皇,实在不妥,需梳洗一番。”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让人准备水。”
“是,主子。”
林西梳洗完毕后,径直去了御书房,将这件事如实地禀告林扈。
林扈笑吟吟地说道:“这般说来,西儿出门一趟,又破了一桩命案?”
“大约是老天看不惯他们的作为,故意让儿臣撞上。”
林扈皱紧眉头,不满道:“这个阎良真是无能,竟被人如此利用而不自知,也不知经他手的案子有多少冤案。”
“阎侍郎手中是否有冤案,儿臣不好说,但霍刚经手的案件一定有,父皇还是让人好好核查一番为好。”
“这些蛀虫,百姓养着他们,他们不知感恩,却反过来吸食百姓的血肉,真真是可恶至极!”
林西没想到林扈会这么说,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虽然他对在朝官员有些苛刻,不得不说林扈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父皇,自古那么多朝代,哪一朝没有贪腐问题,究其根本就是人性本贪,故而更要完善律法,虽不能禁止,到底要让其有所顾忌,不能肆意妄为。”
自有史以来,哪个朝代没有贪官,即便是现代社会也不例外,就算明朱元璋时,对贪官如此严苛,依旧没能杜绝,已经证明贪腐问题永恒存在。
林扈叹了口气,道:“西儿所言极是。只是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还需循序渐进。”
“父皇,三年前焦都督便向您提过各地军饷被瓜分一事,为何迟迟不见您出手?”林西问出心中疑惑。
林扈微微笑了笑,道:“今日焦战单独来见朕,便提起这件事,西儿还真是与他心意相通。”
林西的眼皮跳了跳,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不会这么巧吧,还‘心意相通’,若父皇您知道焦战在打什么主意,怕是就笑不出来了。”
“焦都督今日也向父皇提及此事?”
“嗯。”林扈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三年前永昌候谋反一案,所牵涉的大小官员达数百之多,虽未引起大的动荡,到底需要休养生息。而此事所牵涉之人更广,若无万全准备,恐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暂时搁置。时隔三年之久,也确实该收网了。”
“这般说来,父皇已经做好完全准备?”
林扈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以往种种皆证明了这一点。
“朕已安排妥当,此事便由焦战负责,锦衣卫辅佐。”
“焦都督?他刚正不阿,又经过边关之苦,确实是很好的人选。”
这么大的案子需要处理,想来焦战要忙上一段时间,那他就没工夫骚扰自己。想到这儿,林西不禁扬起嘴角。
林扈见状会错了意,笑着说道:“看来西儿对他十分器重。”
林西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父皇,儿臣对前朝不甚了解,认识的官员也就那么几个,焦战和杨潇是其中的佼佼者,能文能武,这种事交由他们再合适不过。只是杨潇要保护儿臣,分身乏术,焦战便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林扈沉吟了一会儿,道:“西儿今年已然十五,也是时候随朝听事了,西儿以为如何?”
“随朝听事?父皇,儿臣还未行冠礼,这时候随朝听事是否早了些,再说儿臣体内的毒虽然清除了,身子却比常人弱了许多,还是再等两年吧。”
一想到早上四点就要起床上朝,林西就一阵头皮发麻,就算他高三也从未起这么早过,能拖两年,还是再拖两年。
林扈点点头,道:“那便等西儿行冠礼之后,再随朝听事。”
林西闻言松了口气,笑眯眯地说道:“多谢父皇。”
“不过朕会让人将朝中官员的资料,给西儿送去,西儿好好看看,为你随朝听事做准备。”
“好。”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父皇,儿臣觉得解决军饷问题,惩处贪腐是其次,根本还是要重视生产,儿臣以为还是派人出去寻找耐寒且高产的农作物为好。这样北方有了粮食,便不必在从别处调集军粮,可大大的减少贪腐的可能。”
林扈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自然清楚根结所在,道:“父皇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只是一无所获。”
林西微微皱眉,想想作者参考的时代背景,那时候玉米.土豆等农作物还未被发现,可为什么世面上的水果这么齐全,这是不是有点说不通,难道作者是个水果爱好者?
想到这儿,林西的额角一阵抽痛,难不成还得像明朝一样,找人扬帆起航,去南美洲寻找玉米和土豆?
见林西眉头紧锁,林扈好奇地问道:“西儿在想什么?”
“儿臣在想粮食问题。引进粮种的问题一时解决不了,那便另辟蹊径,从运输上想想办法。陆路运输耗时长,损耗大,不如选水路。只是水路又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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