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这里最好配上一个托腮的表情)
第151章 【肆拾柒】簪
李浔离开京都半载,坤宁宫却并不像是没人住过的样子,架子床上层层折好的被褥,似乎还带着一股人气。
再环视了一圈寝殿,赫然一副昨夜就有人留宿过的模样,他还哪能不明白到底因何。
他觉得自己原先也没有这么恶劣的,只是许久未见,又承了些好,就总忍不住想要逗逗对方。
张嘴便说:“呀,坤宁宫是进贼了不是?还是哪个自作主张的小太监,趁着这些时日没人,睡在了我的床上。”
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将折好的被褥打散,指了下那睡出来的褶皱。“你瞧瞧,这可不就是有人刚睡过的样子吗”
李重华耳根悄悄染上了些红,没有看他,带着几分构不成任何威胁的话,威胁道:“李浔,你不要明知故问。”
李浔反手撑在床上大笑着。
此等生动的表情,在晏淮清的脸上已许久未见了见到过了,仿若一尊精心雕琢却死气沉沉的玉像,在此时被附上了魂。
他心下一动,伸手攥住对方的手腕,又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又继续用不似好人的语气问:“我知什么了?又问什么了?你可真真是冤枉我了,还是说其实是重华思念之情不得安放,只得睡我的床聊以慰藉?是……”
话还没说完,怀中的人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怒目看着他。
他就着这样的姿势,闷闷地笑了几声,放在对方腰肢上的手却收得更紧了一些。
原本也没生出旁的什么心思来,就这样抱着不说话也是好的,然而怀中端重的人却不知着了什么魔,比他还不安分,这处碰一碰、那处摸一摸,甚至连他起了线的袖袍都要把玩一番。
许久未见,李浔也就纵容了他,谁知到了后来越来越过分,坐在他的身上不安分地蹭动了起来。
他额角一跳,忍无可忍之下,将人丢在了床上,俯下身凑近。
“陛下是想做什么?”他说着,拇指却摁住了对方的凸起的喉结,摆明不想让对方好好说话。
“你……”晏淮清吞咽了一下。
喉头滚动,李浔的指腹被磨得发痒。
纵使这样了,晏淮清还是倔强地将话说完了。“你硌得我难受……”
哈?
李浔往下看了一眼。
对方不安分的时候,他还没生出什么旖旎的心思来呢,怎得好端端地倒打一耙?
又抬头,就见晏淮清张着嘴细细地喘着气,抬着手来摸他,纤白的指尖顺着他的领口慢慢往下滑,落到胸膛处,还揉了几把。
他的腰腹瞬间绷紧,颈侧的青筋也跟着跳动了起来,恶狠狠地从鼻中喷出了两口热气后,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晏淮清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莫不是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那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朝臣,往对方的后宫填了不少的美人?
想到这个,他举起晏淮清的手送到嘴边,泄愤般咬了一口。
“唔……”晏淮清轻|喘了一声,眼尾泛起了红。
可仍旧冥顽不灵,将另外一只又手贴上了他的胸膛,如轻羽浮水般轻轻抚动。
李浔用尖牙磨了磨叼在嘴中的指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晏淮清就从他的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的瓷罐。
又重复了一遍:“硌得难受。”
李浔:“……”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李浔被自己方才的小脾气给逗笑了,干脆卸了力道,彻彻底底地压在了对方的身上。
晏淮清没推搡,将那小瓷罐转着看了几圈,就问:“是我赠予你的那一个唇脂吗?”
“嗯。”李浔压在对方的胸口答,又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陛下看看这,是不是也似曾相识?”
这罐子唇脂和这嵌着云母片的木簪,可是随他一起西征杀敌了的,一日也没有落下,纵是他自己风尘仆仆,它们都是洁净如新。
“喔,也是我予你的。”晏淮清在他的发间摸了几把,又很不讲规矩地将木簪扯了下来,任李浔墨色的发散了一床。
被闹了一番,晏淮清也没变得多安分、多讲规矩,开始用手|摸李浔的脸,摸了一会儿就顺着下颌抚到了侧耳,捏住了柔软的耳垂开始揉|搓,眼见着变红了之后,才讪讪地松开手。
松了手又慢吞吞地打开了唇脂罐子,胡乱地开始往李浔的唇上抹。
说是抹也不对,就是沾了些带着香气和颜色的东西,在拨|动玩|弄李浔的唇。
好一会儿后,又很是无辜地开口。“李浔,你硌得我难受……”
李浔猛地抬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他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因着唇脂也被抹出了唇边,此刻宛如一个被凌虐过的美人,但眼神是凶狠的,露出的牙是尖利的。
他伸出殷红的舌,卷了一下留在唇上的唇脂,而后印了下去。
……
在榻上时,李浔的脾气总是很坏,也很不近人情。晏淮清说不没有用、求饶没有用、哭也没有用,只有等恶人李浔善心大发,这一切才会停下。
但晏淮清又很难说他不快活。
折腾了两三个时辰,东暖阁的声音方停。
李浔披着外衫、打着哈欠开门,让小玉和小兰往里送一桶热水。
他发丝凌乱,身上带着不清不楚的味道,眼角绯红,唇边又还有没擦净的唇脂,充满情欲而又糜烂的模样,一下教小玉和小兰看红了脸。
作者有话说:
居然只剩下这么一点点了,反正就是在那里嘛。
第152章 【肆拾捌】逃
李浔难得地睡了个好觉,不用担忧一觉醒来战场又发生了什么新变局,不用堤防闭目之后会不会有新杀机,无需揣测敌方走的下一步棋,而心爱的人,就在怀中。
途中他醒来过一次,见着怀中的人眉头舒展,睡得正熟,于是料想对象与自己一样,也得了个好觉,便收紧双臂,又陷入了酣眠。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
怀中的人不见了踪影,一起身,才发现对方已经下了早朝回来,正端坐在八仙桌上准备用早膳。
他暗唾一声,温香软玉在怀,便失了警惕心,竟连对方是何时起的都不知,实在不应该。
晏淮清不知他心中所想,对着招招手。“今日的撺鸡软脱汤做得很香,你快来尝尝。”
梳洗罢,李浔也坐到了桌旁。
晏淮清不好骄奢淫逸,虽五更天就起了床,却也不过度犒劳自己,桌上只有蒜醋白血汤、撺鸡软脱汤、绿豆棋子面、羊肉水晶饺几样菜式。
他端起了对方亲自为自己倒的汤,往嘴里倒了几口。“确实不错。”
“那下次再叫他们做。”晏淮清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菜,竟然时与当初在掌印府时,截然相反的场景了。
李浔安分不住,静静地吃了一会儿,就又不怀好意地问:“我起身时没瞧见那根木簪,你可知被放到了何处?”
话音刚落,他就瞧见晏淮清的耳根红了,一副你还敢提这物什的模样。
又恶声恶气地回他,“此等污秽之物,不见了也是应当的。”
“嗨呀,怎么就污秽了呢?这可是重华你赠与我的。”李浔便装傻,“何况重华其实……”
话又没能说完,对方塞了一个羊肉水晶饺儿到他嘴里。
他知道这是有些恼了,于是点到为止,半眯着长眸慢慢地咀嚼嘴中的饺子,不再说这些。
早膳悠哉游哉地吃完,两人在坤宁宫中转着消食。
转了小半炷香,两人坐回了东暖阁的罗汉床上,李浔觉得自己也应该谈及正事了。
这些要紧的事儿放着不做不行,不如提早了结了,把余下的时间都用作好好地过。
于是他伸手将人给捞进了怀里。“有一件事儿,我还没与你说。”
“什么?”听到是正事,怀中的人想起身,李浔又给压着肩膀按了回去。
“你就这么也能听。”他又把怀中的人往上提了提,没给对方再次可以起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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