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不正经世子/将军攻×乐观但摆烂皇子/皇帝受
陆屏是皇城里最没存在感的漂亮草包九皇子,而严仞是鲜衣怒马朋伴簇拥的世子,二人的名声云泥之别。
初次见面,严仞借禁步的玉佩调戏陆屏,陆屏咬牙:严世子此人流氓至极,能躲多远是多远。
奈何躲也躲不掉,明月垂倚的花粉楼暖帐里,严仞将陆屏的手腕掐出了红痕,讥诮道:“哭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喜欢得要死?”
分别的第三年,皇位“啪”的一下掉到了陆屏面前。人人都说陆屏运气好,才能轮得到他坐上龙椅。
即位后,边疆突然传来奏疏——镇北侯大将军严仞回京述职。
老臣当即大呼:“陛下!严仞此人笑里藏刀城府极深,这次回朝大有拥兵逼宫之意,陛下应该早做决断啊!”
陆屏欲哭无泪:“朕不会搞权谋啊!”
接着犹豫道:“要不……朕以美色相诱?”
*古耽宫廷小甜饼,专注搞暧昧谈恋爱,重感情,轻剧情,逻辑废,喜权谋者慎入;
*全文不超过3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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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我柔弱,但漂亮
突如其来的失重坠落感,让陆屏从睡梦中惊醒。接着后背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一串尖脆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噗哈哈哈哈——”
陆屏睁开眼睛,一张俏目吊眉的脸映入眼帘。
“陆屏,痛么?若是痛,以后不许再在这儿睡觉,明白么?”
陆屏有些懵,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僵住。
他记得他方才是在睡觉来着。这里是离他院子最近的一处小亭,人迹罕至,他午后看书看累了习惯在此扎秋千床小憩,跟着他的小太监达生会在旁守着。
……小太监呢?
陆屏侧头,见秋千床散了下来,盖脸的书凌乱横在地上,达生正跪在他身后哆嗦。
陆屏很无奈,尝试爬起来,背后的骨头痛得他咬紧牙根,手臂处还有隐隐的痛。他问眼前这人:“你踹的我?”
“是。”
“我翻下来了?”
“对!”
陆屏叹了口气:“陆蔷,你做什么?”
“不准叫我大名!你该唤我一声皇姐!”
说话的这人正是八公主陆蔷,因生母是正得陛下盛宠的肖贵妃,是以自小被娇生惯养着,生出跋扈嚣张的性格来,在后宫的皇子公主中最是骄纵。陆屏忍着痛,见陆蔷身后还有一干宫人,只好道:“是,八姐姐。”
这么一唤,陆蔷却愣了。
她一身繁重的襦裙外衫和一脸精致的钗钿妆容,正居高临下站着,而眼前的陆屏恰好仍盘腿坐在地上,仰头抬眼看她的神情显得十分无辜。他的脸很小,黑瞳比眼白多,眼睛内仿若含了不少情意,刚睡醒的嗓音中带了点黏糊的醉意,一声“八姐姐”又拖长尾调,无端勾人心弦。
不知为何,陆蔷忍不住弯腰伸手抓住陆屏的下巴。
陆屏吓一跳,别过脸甩开。
陆蔷气道:“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怎么生的这张脸?不愧是下等贱人的儿子,天生就会魅惑人,别以为叫我姐姐,我就把你当弟弟!”
陆屏只好道:“那公主殿下,请你怎么打扰我睡午觉?”
“我心情好,四处走走,就碰见你这么个煞风景的人,不开心了,踹两下怎么了?”
真是活见鬼,在自己院子门口睡觉还能撞上这混世魔王。陆屏看了一眼身后还在哆嗦的达生,拿起地上的书,起身准备离开。
陆蔷道:“我叫你走了吗?”
陆屏只好站定。
陆蔷得意道:“你看看你,怕东怕西的,通身哪有一点皇子样儿?我不过叫你起床,让你起来念书,你这副样子反倒让人以为我欺负了你似的,岂不叫宫里人笑话?”
陆屏不想理她。
见状,陆蔷又朝身后的宫人道:“你们看他那蠢笨的样儿,连白虎殿的课业都是倒数第一,还敢在这儿睡懒觉,我不正是在训诫他么?”
身后的一干宫人立马应和:“是是是……”
陆屏平静道:“你不也是倒数?咱俩彼此彼此。”
陆蔷一愣,顿时火冒三丈:“胡说八道!我哪有你蠢?我的文章可没被太傅当众批过!”
陆屏火上浇油:“那是因为你从来没交。”
场面骤静,陆蔷气得眉毛快要拉到耳后了:“陆屏,你竟敢以下犯上!”
颜面扫地,只能尽快想办法挽回,只听她又道:“咱们打个赌,下个月的小考上若我考得比你好,你就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跪下来大喊三声公主殿下我错了,怎么样?”
“我不跟你赌。”
“由不得你!”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反正我不跟你赌。”
陆屏一面尝试抚平书封上的折痕,一面叫了声“达生”,快步离开这地方。
“陆屏,我还没叫你走,你竟敢走!”
后面的陆蔷还在气急败坏,陆屏早已拂去身上灰尘,头也不回快步离了这凉亭。走远时,他听见陆蔷似乎还大声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周围的宫人都笑了,他走到苍篴院门口,转头才见达生正小跑着跟上来。
“你怎么才来?不怕被他们拖住?”
达生擦汗:“奴才想听清八公主说的那句话。”
“她说什么了?”
“奴才只听见八公主骂您……骂您是块木头是潭死水,敲不出声音也激不起水花,虽然生得好看,却无趣得很。”
“……”陆屏道,“这种话你倒也不必说。”
“不是您让我说的嘛。”达生道,接着弯腰,“殿下您身上没事吧?”
陆屏摇头,进屋把手里那本《淮南子》放好,转而抽了一本《古文观止》出来。
达生道:“真是倒了大霉,殿下在自家门口睡觉都能碰见八公主,她以前从不打这儿过,今儿是怎么了……”又见陆屏拿着书往外走,“殿下去哪儿啊?”
“秋千那里是不能去了,我去后山补习功课。”
达生跟上来:“八公主说的那个赌,殿下真要应?”
陆屏道:“虽说不应,但也不能让她得志拿了嘲笑我的把柄,还是好好温课吧,《蹇叔哭师》还没背下来呢。”
说完,他顿了顿,顺势又抽了一本《诗选》。
达生应是,他是陆屏的贴身小太监,自然要亦步亦趋跟去的,可陆屏却叫住他:“你不要跟来,去帮我办件事。”
立秋之后,龙首山的天比别处总是更高阔凉爽一些,这里在内苑以东,离他的院子近,他以往也常来,但近日启安城里显贵公子跑马的次数多了起来,他便不愿再往后山来,哪里清净便寻哪里去。
他找到个阴凉的树荫,坐下来背书。
如陆蔷所言,他在别人眼中是块木头是潭死水,是宫中甚连下人都可以取笑两声的最不起眼的九皇子。
龙生九子,亦有贵贱之分,陆蔷的生母是贵妃,而他的生母早已是黎山园的一抔黄土。所以陆蔷可以当众踹他,他却不可当众报复。
但在小考上,超越陆蔷还是可以做到的。
“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
陆屏刚背到一半,远处杂乱的马蹄声响起。他所处的丛林旁是一条马道,秋日天燥,风一吹过,不远处的视线就像蒙了层沙尘一样灰黄。他正想后撤到林里,不远处已经浩浩荡荡奔来一队人马。
陆屏用书遮住阳光,抬眼扫去。
“驾!”
烟尘滚滚中,那些人的面容因掀起的黄沙和长发而看不真切,但身姿却不掩意气风发,锦罗绸缎,马鞭飞扬,夹杂着快意的几声欢笑和喘息。陆屏下意识往后退,眯起眼睛,隐约听到几个人边吵着谁第一谁第二。
这又是启安城的哪几个世家贵族出来赛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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