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之貌美如花[系统](92)
确实要吃的就吃,不吃的不吃,没毛病。
可新祭司明显没打算这样,他向岐要猛犸,一方面是觉得猛犸实诚,跟着自己以后试野菌等类似的事可以交给他,但昨晚岐什么也没说就把他赶出来了,让他有些恼火,这才带着人用野菌的事情找原非要说法。
“父神的使者,没有部落这么干过,”新祭司低眉顺眼,用十分尊敬原非的语气道:“其他的部落都是——”
“这是炎夷部落,不是其他的部落。”
凶狠低沉的声音响彻在几人的身后,犹如一声惊雷,岐走上前,他才宰杀了一头今天猎到的猎物,手臂上沾着鲜红的血,周身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祭司,炎夷部落是炎夷部落,如果,你觉得炎夷部落不好,你,可以离开,”岐浓黑的眉似剑,他身材高大,走过形成一道巨大的倒影,笼罩到新祭司几人身上,形成莫名的压迫感。
新祭司脸色不好了,一般,部落的祭司比族长更有话语权,岐说这话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离开部落,什么意思?是看不起他吗?
看到岐来了,原非低垂下头,停下的手指继续飞快的动作,继续编草席,一副事不相关的样子。
“岐,你什么意思?”新祭司握紧骨棒,看上去非常的愤怒,他觉得自己祭司的威严被挑战了,在一个部落,没有人敢对祭司不尊重,包括族长。
岐紧盯着他:“身为一个祭司要为部落考虑,野菌能吃,我是在没熟的情况下才吃的,能做为食物却不吃,你想让部落的人挨饿吗?”在冬季食物的匮乏是每个部落都想解决的问题,放弃一个食物的来源,就是等于是在要人的命。
新祭司抬起骨棒重重的落下,在没加入炎夷部落的时候,他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祭司,岐质问的话让他没了面子:“你在——”
“不想呆可以走,炎夷部落不缺祭司!”岐提高了声音,他本就是一个雄性,这一声让新祭司愣住,抖着嘴唇,明显有些吓到了。
岐冷眼看着他:“野菌有毒,我也愿意吃,能填饱肚子,毒了就吃药草。”
周围的人都顿住,岐这话说得让原非都停下了,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岐:???什么逻辑?吃饱了,毒到了,再吃点药草解毒?
“你不是好人,部落不需要。”岐大步向前,一把抓住祭司,直接拖着扔出了部落,瞬间人群熙熙攘攘,以新祭司为首的人们都惊呆了,他们看着新祭司叫骂扭打岐,但还是被扔出了部落口,丢到草丛里。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在了眼里,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开始反抗和叫嚷。
“闭嘴!”岐喝了一声,身上戾气尽现:“他不够资格做我炎夷部落的祭司,你们有意见或者不服的,可以跟着他滚。”声音透着刚劲的气势,震慑得人群霎时安静了下去,再无声响。
新祭司一脸懵住,他黑黄的脸扭曲成了一团,没想到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么个情况,他只是找原非说说,这么小的事情,就算原非不同意,也不能把他赶走啊,他可是部落的祭司啊。
“冬乌,把他的东西都收拾出来让他带走。”岐最后一声令下,所有人静默,冬乌点点头没一会就把新祭司的东西带了出来,动作很快,他讨厌这位新祭司,这位新祭司上任之后,就把以前部落的人都安排了一些轻松的活,而且在分配上尽管还和以前一样,但一些东西总是给他以前部落的人方便,而猛犸在时,不管以前是哪个部落的,都很公平。
部落口的大门缓缓的合上,新祭司反应过来,他是真的被赶出来了,突然像疯了一样,跪趴在部落口忏悔哭泣,但闭紧的大门没有再开的迹象。
此时没有人敢靠近岐,除了原非,原非淡定的把草绳打结编好,他走到岐的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太冲动了,他才当上祭司没几天,你们之间要相互磨合想法,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毕竟这位新祭司年纪也大了,一个人被部落驱逐,活下去是个很艰难的问题。
“他不是好人,留着他,迟早会出问题。”岐就是这么觉得的,毕竟他在丛林里打猎训练出来的感觉往往很准,如果等到麻烦发生再赶人走,就晚了。
原非微微挑起了眉,半响道:“恩。”
夜晚,被赶出部落的新祭司躲在不远处的一个树洞里,他不敢生火,害怕炎夷部落的人看到火光发现他还没走,来驱逐他,变成这样,他是怎么都没想到的。
黑暗中他听到沙沙的脚步声,立马睁眼,声音急切朝来人道:“你来了,现在怎么办,他们竟然把我赶出来了!”
☆、第103章 好东西,大宝贝
来人在黑暗中看不清脸, 在黑暗中他叹了口气, 声音平静:“我这有些食物,你走吧。”
什么?!!新祭司愣住, 他慌忙起身扯住来人的胳膊, 愤恨道:“木榉,你什么意思?当初要不是你和我说,我身上的气够强,能做部落的统治者,我会去得罪原非, 被赶出来?”
木榉的眼眸在微亮的火光中晦暗不明:“你不走,现在你也回不去, 你身上确实气运够强,有一定的能力, 但我没让你去挑战, 原非,挑战岐的威严, 你被赶出来怪不得别人。”他带了些食物出来,已经仁至义尽了。
新祭司一听, 约莫前前后后的都想明白了, 他被木榉利用了, 他回不去炎夷部落了, 炎夷部落有那么多的食物, 都不是他的了。
他越想越愤怒, 扑上去打木榉, 两人在黑暗中扭打在了一起,新祭司开始占上风,但他年纪有些大了,很快被木榉压在了地上,脑袋重重的磕在凸起的树根上,鲜血从他的头颅上流了下来,混乱之间,他挣扎的手胡乱的摸到一个石块,就朝木榉砸去。
但手腕被捏住,石块被一阵力道打落,他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身影,紧接着胸口一痛,他眼珠缓缓下移,一根长矛穿透了他的胸口,上面鲜红的血弥漫着疼痛和窒息,他瞪大了眼珠,半响,没了生息倒在了地上。
木榉被新祭司打到了小腿,破了一块皮,但伤势不大,他大口呼吸着,眼神冷冷的,倒是和原非有莫名的相似,看着新祭司的身体里匀开大片的血,他冷漠的偏过头朝来人道:“你怎么来了。”
木犽抽出插在新祭司胸口的长矛,没说话,浑身带着雄性战士的杀意,二话不说,走过去,抬起手臂,对着木榉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清脆响亮,直接把人甩飞出去,撞在了旁边的枯枝里,发出好大的声响。
“你是我的兄弟,我不会看着你死,但是,你别害他。”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随后木犽没再说什么,拖着新祭司的尸体去处理了。
倒在枯枝堆里的木榉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眸放空,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
***
新祭司上任没多长时间就被驱逐出了部落,祭司之位悬空,原非没有做祭司的心思,折腾来折腾去,这祭司之位就又回到了猛犸的手上,但这次部落的人基本都心服口服,毕竟猛犸是一个会为部落的人考虑的祭司,没有任何人反对,甚至两个祭司的对比,他们才觉得猛犸是一个优秀的祭司。
大伙采野菌,种植野菜,圈养猎物,炎夷部落的人都慢慢变得有了归属感,他们眼中只有一个族长是岐,一个祭司是猛犸。
在冬季即将到来的时候,部落又定出了不少的规则,包括禁止部落在缺少的食物的时候吃人。
这让大家都乐见其成,毕竟他们囤积的食物比往常多了很多,要不是快要饿死,没人愿意吃人。
一切都上了正轨,部落的人都是笑呵呵,但只有一个人十分的暴躁苦恼,这就是岐,原非也发觉了岐的怪异之处,毕竟,现在岐已经好几天没有上床了,一早出去一整天,到晚上也是在火堆旁眯了一会就又出去守夜了。
原非一个人躺在宽敞的石床上,显得空荡荡的,他不禁思考着,部落的人多了怎么岐反而要天天不着家,还是,因为上次,岐想和他睡觉,被拒绝之后,伤心了?赌气了?可瞧着也不像啊,何况上次,他也没直白的拒绝,就打断了一句,说了岐要准备的好东西的事情。
不过原非也没再多想,毕竟岐不热衷和他睡觉他还是很开心的,他只是担心岐的身体吃不消。
几天过后,躲在树上的岐拧起的眉毛终于舒展开了,他看着手心的东西,又看看搭在腿上书里两个小人的动作,然后他翻了几页,确定记下来之后,揉了揉一把兽皮裙,小心翼翼的把书往大树里的一个只有拳头大的洞里掩上树叶藏好,这个小洞是他专门凿击出来的。
他看着手心的东西,幽深的眼眸泛着火焰,在经过无数的失败之后终于成功了。
“喂,岐,我今天也挖了些,你晚上来我的洞里拿?”罕在出去狩猎的时候,总会给岐挖些东西带回来放在自己的树洞,岐时不时就会过来取,此刻他站起树下,朝看不见人的茂密的树上吼道。
岐最近都是在部落口的这棵树上放哨,不会挪窝。
树上的岐撩开枝叶,看到底下的罕,没多大兴趣:“不要了。”
罕:“??”不要了?他都挖了这么长时间怎么突然不要了,他一时来了兴趣:“你到底在干嘛。”
岐把手心的东西小心翼翼的用兽皮包起放到草篓里,树枝晃动,他跳下了树,没应罕的话,而是脚步飞快的走了。
呆愣在原地的罕看看他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莫非树上有什么?
原非正在树洞里进行系统的任务,闲下来就开始打理打理自己,用骨刀磨磨指甲,十指上的指甲打磨得一个个泛着粉色,坚硬剔透的,倒是好看得紧。
岐一进树洞,原非半掀起眼帘,把洗干净的手掌擦干净,随口道:“你——”说了一个字他停了下来,看着岐进来又走出去,没一会,搬了一块大石头卡在他们的树洞口。
“你干什么?”
大石块一遮,洞里的光线一下就暗了,似乎空气都被阻隔得闷热了些,洞里只有浅浅的光从通风口处照射了进来。
岐二话不说走过来一把扛起原非丢到石床上,他胸膛起伏,喘着粗重的气息,原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好久没那个了,岐这是要做?
原非想起之前几次自己留的血,眉梢都皱成了一条,看上去十分的纠结。
要是岐,小点就好了。
看出原非的不情愿,岐安抚般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把带回来的草篓丢在石床角,就朝原非压了过来,按着人腻腻呼呼的亲了好一会,他下巴上的胡茬即使每天都打理,但这会还是刺得原非痒痒的,下意识就躲开,被岐扣住后脑勺硬掰了回来,亲得更用力了。
树洞里响起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等两人嘴唇分开的时候,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原非的嘴角溢出,岐喘着粗气鼻尖与原非相抵,摩挲着原非被亲得水润艳红的唇,声音暗哑,眉眼带着笑意和迫不及待:“还记得我要给你看的好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