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怎么又绿了(152)

    “镇国若是不坚强，不筹谋，一早在武宁侯府便被人算计死了。”
    “原来五哥一直知道湘姐姐的难处，好处……”小七扁嘴道：“还不是喜欢她？”
    “喜欢她？！她那暴脾气……不说了，孤本来安慰你来着，你倒是看起孤的笑话……”
    古五点点她额头，装着狠狠的模样道：“小人精，快！回去歇息了……你若不打李善主意，孤给他个好前程……”
    “略略略……五哥被戳中心事，心虚了。”小七做鬼脸道。
    “孤心虚什么！反正，今儿咱们兄妹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敢打他主意……哼哼，孤便给他个大驸马当当，不过给你指三五个小夫伺候你……”
    古五屈指要钉她脑袋，被小七敏捷闪过，“五哥，你羞不羞？和未及笄的女儿家讨论婚假，还是要招几个婿！哼，回头就和皇祖母小报告去……”
    “哼，孤本还打算让李善世袭了他祖父定南王的荣光，镇守平南城的！如今啊……哎……”古五摇了摇脑袋，灭了一盏宫灯道。
    “孤要休息了，小七跪安吧……”
    “五哥，五哥，我的好五哥，小七错了，小七听您的话！与其让善哥哥在九江城成日闷闷不乐，还不如让他回平南城，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那多自在！”
    “得了，走吧了……你身子虚，早点歇息，别操心他了，五哥就是看着镇国与你面子，亦不会刻薄他的。”
    古五笑眯眯的赶人，小姑娘陷得不深，倒是不必担心的。
    “什么？！陛下下旨，让善儿世袭父亲的王位，镇守平南城！这……这不是藩王的待遇……”
    白氏如何亦不能想到，有如此好事，竟是热泪盈眶！
    “善儿……娘亲莫不是年迈，听岔了吧？！”
    “母亲没听错，是真的。”李善却有些复杂。
    那日李域拿弓箭射杀他，是秦王一早布好的局！否则怎会如此之巧！
    第三百六十二章 白氏教子
    “母亲，您先回平南城安置，正好亦与平南城世家夫人，走动走动……儿子想先回九江城一趟？”
    即便得了如此喜讯，李善依然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善儿，你是定南王府的唯一的独苗，是平南军的主帅，希望！李域如此无情，你可莫做傻事……拿自己的前程，身家性命去救他。”
    白氏如何不知道自己儿子，夫君李栩去的早，李善对那个亦兄亦父的王叔李域，是一直有所仰慕，期待的。
    “母亲，儿子……便是李域叔父该死，可他膝下稚子无辜，王太后年迈，儿子……儿子总要为他们，尽一份绵薄之力。”
    李善跪下求道：“母亲……求您了……他自是无情无义，可儿子做不到熟视无睹！”
    “罢了，那你可有谋划了？”白氏叹了口气，李善心地良善，真不辜负他父亲取的这个名字。若能平安一生，不被人算计，便就是幸事了！
    “还不曾有……儿子不孝，想着实在无法，便用虎符换他们安危。”
    李善自是琢磨不投秦王的脾气，总觉得有些喜怒无常。
    “儿子若是留着虎符，想秦王陛下亦会猜忌与儿子！”
    “你是大人了，自己要斟酌清楚。你的安危与否，关系的不只是母亲，平南军，还有平南城，整个楚国的百姓。所以这是头等大事，虎符比起你，不算事。”
    白氏为他理了理衣裳：“善儿，你与母亲自然清楚，若不是秦王使人挟持你，逼迫平南军，李域许不会射杀你，平南军许不会反他！”
    “秦国亦不会如此容易的吞下我大楚。可是，事出有因，李域挑衅他在先，而他终是为楚国百姓留了余地，不伤我楚国一无辜平民百姓，便是投诚的大臣，亦是一人不杀！还能让王室的你继承王位，去做这藩王！”
    “这等胸襟，莫说是李域，怕是你祖父亦不会有了！”白氏中肯评价道：“他是明君，真君子，自然人心所向，天下与他，是早晚问题。”
    “怕是杀不杀李域或是我李氏王族，他亦不在意的。”
    “你若是要敬佩谁，以谁为榜样，母亲倒是觉得秦王甚好。”
    白氏目送儿子离去，这才叹了口气，李善虽好，却少了些男人的果毅，多了些瞻前顾后，可不是正像极了自己。
    “李善，你来的正好，孤正想让人送去你册封的旨意，金印，你便来了。”
    如今古五没了小七那层，看他也顺眼多了。
    “臣李善，参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李善跪地，端端正正，恭恭敬敬的行了臣礼，这还是第一次。
    “起来吧，孤不是个拘礼之人，你在九江也不少日子的，想必也是清楚的。”
    古五“关爱有加”的扶了他起来，李善半截话堵在喉咙里，如何都开不了口了。
    “坐吧……小应子，换杯热茶，给定南王暖暖身子。”
    古五知他有话要说，却和他左顾言它，“可见过小七了？”
    “还未去见七公主。”李善汗颜，此事母亲还特意交代过，此次多亏七公主仗义出手，母亲才得知秦王计划，敢去助阵！
    “嗯……孤知你对小七无意，说清楚便是，男子汉大丈夫，大大方方，敢爱敢恨才对！”古五“坑妹”的鼓励道。
    “陛下教育的是！”李善深以为然，忙不迭点头：“臣一会儿便去说清楚，免得耽误了公主春华。”
    古五满意点头，孺子可教也！
    第三百六十三章 上交虎符
    “陛下宽仁，臣，有个不情之请……楚王……李域虽罪有应得，可幼子无辜，乐之公主与莞之公主，实在年幼，不知陛下可否将两位公主……由臣接往平南城抚养。”
    李善偷偷望着陛下的脸色，背后的冷汗浸湿了中衣，仍不自知。
    “善所言极是，孤一向体谅诸位公主身为女子，诸多不易，故善待之。前有赵国的启朝公主，韩国的破晓与迟暮公主，便是湘王妹，孤亦如亲妹。善若不提，这两位公主自是留在宫中，又太王太后亲自抚养。”
    “陛下仁慈，善倍感于肺腑！”李善未曾想如此容易，有些感激涕零。
    “不过，两位公主在宫中，自是可以以公主身份供养，但去了平南城，却只能以郡主身份。否则，善怕是不好管教与约束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倒也麻烦……”
    古五将丑化说在前头，若是两位公主有了异心，自然得由李善担着。
    “这……这是自然，臣必让家母好生教导。陛下寿诞，臣每年带两位公主给陛下请安。”
    李善自然聪敏，过去有祖父与母亲护着，总有些依仗，如今清楚这一家老小的安危皆系与他一身了。
    “甚好，若是李域那两位夫人产女，一并交由你抚养。但若是……产子，便留在镇国公主府邸吧，想必镇国公主回了九江，自会好好教导的。”
    古五这话，便将李善未说出口的请求都堵了回去。
    “谨遵陛下旨意！”李善拱手道谢，能不杀王子便已经是十分的仁义了，还能奢求其他？
    李善无奈的张了张嘴，终于没说出口，为李域求情。
    “陛下……这是平南军虎符，臣知陛下宽厚，正因如此，臣更不能因这虎符，与陛下离了心。”
    “定南王很不错，如此觉悟，倒是不让孤失望。”
    古五大喜，这李善如今甚有觉悟！是高人指点，还是其母白氏授意？
    他接过虎符，细细观摩一番，这虎符乃玄铁所铸，坚硬无比。一头猛虎张牙舞爪，好不张狂，倒是让人不喜。
    “嘭……”一声暗响，虎符应声而断……
    “陛下，恕罪！”李善忙跪地，是有些不明所以，可断了虎符，陛下显然不大痛快的。
    “起来吧，何罪之有。”古五递了一半虎符与他，“没有这虎符，你掌管平南军名不正言不顺，可是有这虎符，孤的子孙后代怕是提心吊胆。”
    “一人一半，倒是两全了。拿着！”古五见他不敢接，硬是塞到他手里。
    “孤亦是有信心，便是你李善反了孤，孤也能手到擒来的。”
    古五半开玩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挥手让他退下。
    李善本要借此上交虎符，为李域求情一二，如今却不得不好好斟酌，思量起他的意思了。
    “善哥哥……听说您找我？”小七有些腼腆的带着两位宫人来御花园赴约。
    “臣参加七公主……”李善拱手，这是第一次一本正经的向她行礼。
    “定……定南王有礼，本就不必拘礼。坐，坐……”小七一慌，掐了掐自个儿指头，稳了稳。
    二人各自呷了口茶，不知从何说起。
    “臣不日便要赶往平南城了，特来道别。多谢这些时日七公主的照拂，善铭感于心。有机会定会尽地主之谊！”
    李善站了起身，便是要走了。
    “善哥哥……你可曾……”小七站了起来，又不好意思上前。
    “小七，善一直当您是亲妹妹一般……以后，平南城的新鲜玩意儿，一定替你留一份！”
    李善话音一转便见小七已经喜笑颜开：“好！善哥哥，小七最喜欢新鲜玩意儿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刺杀李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