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男妃(12)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原本以为可以偷那么一两天的懒,直到被感知离进入九月得倒计时时,突然有了一股想死的冲动。
整个人处于抓狂中,码字,列大纲,码字……
无限循环。
为了实现月更的诺言,从明天开始,日更两到三章,等皇上的姑爷出来那章,就给你们挂新坑简介,新坑依旧会超速行使,但请你们相信一个开车无数(其实也就几次而已)的老司机的技术,保证不会翻车,一定准时将你们送到幼儿园!
第21章 上朝
天色渐晓,钟离暮笺将伏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的风漓陌给轻轻挪了一个位置,手腕却被他抓住。
“怎么了?”钟离暮笺帮他掖了掖被子。
风漓陌睡眼朦胧,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但撒娇的意味十足,“每天早上醒来就不见你的身影,一大张床,偌大间房,就我一个人,好生空荡。”
钟离暮笺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床上,“独孤敖等人气焰日益嚣张,如若我不在,单凭皇兄一人,难以主持大局,稳住朝纲。”
“这些我都懂,可是,”风漓陌朝钟离暮笺怀里缩了缩,“我就是觉得每天早上一醒来,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钟离暮笺大手轻轻柔着他的头,软软的头发摸上去很舒服。
他低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起身到旁边的架子上将风漓陌的衣服取了下来,“那我带你去吧。”
“这……”风漓陌却又为难了,朝堂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入得的,就算他是钟离暮笺的王妃,也无权踏足朝堂,无权过问朝政。
钟离暮笺却自顾自地帮他把衣服穿上,然后自己将自己梳理整齐,直接将风漓陌从床上横抱起来,还不忘给他盖上一条薄毯。
风漓陌虽然疑惑,奈何钟离暮笺的怀抱太过于温暖,太过于令他心安,索性也懒得问了。
反正,这规矩钟离暮笺比他懂,他相信他能将一切都处理得妥当。
皇宫内――
钟离逸缣刚刚被贵公公叫醒,积压了一身起床气又无处施展,只好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
正巧看贵公公端了一盆水折返回来,机不可失,他正要埋汰贵公公几句,谁知贵公公却将盛了水的盆放到架子上,幽幽地道:“皇上,王爷和王妃来了。”
钟离逸缣偏头朝门口看去,可不是吗,还是抱着来的,把他这个至今未婚的皇兄至于何地?
钟离暮笺抱着风漓陌越过贵公公,径直走到钟离逸缣面前,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声音带着黎明的晨风问:
“这床褥是什么时候换的?”
钟离逸缣被问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很老实地回答:“昨天晚上睡前。”
钟离暮笺点点头,接着问:“那你这一身寝衣呢?”
钟离逸缣不解地低头看看身上的明黄色寝衣,将耿直进行到底:“也是昨天晚上。”
“那,昨天晚上可有临幸过哪位妃嫔?”
“没有。”钟离逸缣觉得,似乎好像哪里不对劲。
“那前天晚上呢?”
“也没有。”对,钟离逸缣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感觉百爪抓心,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呼之欲出,却又在口边顿住。
钟离暮笺满意地点点头,“可以下来了。”
得了他的命令,钟离逸缣立刻手脚并用地从床上下来。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钟离暮笺将怀中的风漓陌放在自己的龙床上,动作轻柔,眼角带笑,“宫里的床就数皇兄的空床舒服,你在这安心睡一会儿,等下朝了我再来接你回家。”
风漓陌温顺地躺在床上对他点点头,然后便闭上了眼。
他真的,乏累至极。
每次一旦开始,钟离暮笺便是朝死里折磨他,总是要等他声音沙哑,哭喊着求饶才肯放过他。
钟离逸缣一路心有所思的走到龙椅上,文武百官见了,齐齐朝拜。
终于,钟离逸缣一拍脑袋,他就说什么事情不对嘛,他哪来的妃嫔可以宠幸?
果然,一个人单身久了,就连别人说起关于配偶的事情,都会机械地认为自己有了。
下面的文武百官看着他行为怪异,钟离暮笺忍不住干咳两声以作提醒。
钟离逸缣尴尬地眨眨眼,猝不及防“啪”地一声朝自己手上打去,然后呵呵一笑,“那个,近日蚊虫甚多,众位爱卿快快请起。”
这一席辩解直让文武百官汗颜,这朝堂之上日夜焚香,哪有什么蚊虫可言?
但皇上都这么说了,大家又不敢拂了他的面子,自然是以沉默掩盖。
贵公公将手中的拂尘一甩,“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一个身着大红色朝服的人从队列中跨了出来,钟离逸缣定睛一看,差点没脱下脚上的鞋子朝人扔过去。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天在大街上揭了皇上老底的王彦清。
只见他剑眉微蹙,显得一副庄重威严的样子,“启禀皇上,新科状元王彦清不负圣命,成功将墨宴谢幕,今日前来入列百官。”
钟离王朝的墨宴,是每年的新科状元举办,在此之前新科状元要做的事就是好好筹办,一来可以在不了解朝政的情况下与百官交好,而来可以让朝廷看出他的办事能力与工作效率。
如果除去他揭底的这件事,钟离逸缣对他还算是满意的。
当然,他是说,如果。
钟离逸缣此时看着王彦清的眼神都变得刻薄了,他长拉着一张脸,懒得理会,目不斜视地朝其他人问道:“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事吗?”
只见独孤敖在众人的注视中走了出来,“启禀皇上,老臣有要事要奏。”
他和王彦清站一起,钟离逸缣瞬间觉得王彦清顺眼多了。
只见他的脸拉得更长了,冷眼看着独孤敖道:“不知孤独卿家所奏何事?”
独孤敖正了正身道:“回皇上,近日以来,江南一带突发了严重的旱灾,希望朝廷开仓放粮,拨款救急。”
对于他这一说辞,在场的人皆心知肚明。
如今这个时节,江南地区应是阴雨绵绵,何来干旱一说?
就算是没下雨,江南一带自古便是水乡之地,水又怎会缺乏。
这,不过是独孤敖要粮食和银子随意找的借口罢了。
“简直荒唐!”就在众人沉默不语的时候,王彦清却冷笑出声,打破了难得的寂静。
独孤敖的脸色当即阴沉下去,像是威胁般道:“状元久居帝都,自然不知前方的民情。”
王彦清却不以为意,对着钟离逸缣抱拳道:“皇上,独孤右相所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江南一带自古以来便以水乡著称,且不说如今的时节如何,就算是连年滴水未降,江南的水量也可撑三至五年。而右相之言,江南不过是近期未雨,怎言旱情严重之说?”
他张口就是噼里啪啦一大串,坐在上位的钟离逸缣都无奈地抚额摇头,众人皆知的事情,他又怎会不知?如今独孤敖有心拿比为借口,当堂道破又有何用,保不齐独孤敖还会借此步步紧逼。
这个状元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好。
“还有……”王彦清接着道。
还有?
钟离逸缣连忙朝他挤眉弄眼使眼色,王兄啊,可不能还有了。
再有,你就该出人命了。
王彦清却依旧对他的警告置若枉然,挺直了身子道:“臣不才,曾在帝都考功名时结交了几位江南好友,前几天他们还寄来信件,里面都说如今的江南细雨绵绵,一派好景,又怎会旱情严重?”
唉,钟离逸缣低头叹了口气:这个状元什么都行,就是眼神不行。
王彦清这么一搅和,为了稳住独孤敖,以免他狗急跳墙,钟离逸缣只好松口答应:“好,传令下去,遂命粮库开仓放粮,银库拨白银万两,速与救急。”
王彦清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皇上……”
钟离逸缣却抬手制止,看了一眼春风得意的独孤敖,“多说无益,就这么办吧。”
而钟离暮笺却没出声阻止,这独孤敖突然要那么多粮食和银两,定有别用,他正好可借此查他一查。
王彦清还想再说些什么,贵公公却将手中的拂尘一甩,扯着嗓子道:“退朝……”
作者有话要说:
钟离逸缣内心小剧场:一大清早就撒狗粮,这样真的好么?
这几天台风比较猛,希望在相关席卷区域的宝宝们照顾好自己,记得多穿衣服预防感冒,非必要事情就不要出门了。
第22章 政变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从钟离暮笺寝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钟离暮笺向来警觉,他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有人翻进了他的院墙。
他迅速穿了衣服,害怕吵醒风漓陌,刻意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不知左相大人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钟离暮笺突然出现在刚刚从院墙上落地的殷游溯身后,吓得后者本能地向上一窜,又立刻稳住身形,拍着胸脯压惊。
事发紧急,殷游溯也顾不上给他行什么虚礼,伸手拉着钟离暮笺的衣角,将他拉到了暗处,低声道:“王爷,大事不好了。”
原来,还是钟离暮笺那日在墨宴之上所写的那是个大字惹得祸端。
墨宴之上,多半都是独孤敖的人,他们事后便齐聚一堂,开始商量对策。
很显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认为,钟离暮笺按耐不住,想要率先打破这看似和平的□□面。
而独孤敖听完,当即一拍桌子,“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便先下手为强。”
所以,独孤敖将驻守在江南的那些士兵连夜调往帝都,在离都城城门十里处的地方安营扎寨,就等独孤敖一声令下,他们便冲进来助独孤敖夺取政权。
殷游溯接着道:“独孤敖决定在后天天黑便动手,而且,他信得过微臣,让微臣前去调令那些兵士。微臣打算,那天的白天出城,出去之后便将那些兵士调离帝都,到了晚上,王爷便可将独孤敖及一窝叛贼捉拿归案了。”
黑夜里,钟离暮笺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有一对星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闪烁着。
“消息可靠吗?”
殷游溯伸手掏出独孤敖白天给他的调令符,是一块黑色的,类似于虎符的东西。
钟离暮笺一眼便看出,这东西,正是出自摘星阁。
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摘星阁阁主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制起这种东西来了。”
自从黄浦絮来找过他,告知他独孤兄妹一事之后,他就顺便把这摘星阁查了个底朝天,可是唯独令人感到奇怪的就是,无论他怎么查,都查不出这摘星阁阁主究竟是何许人也。
而现在表面上打理一切的掌柜,只不过是他的一名手下,平时只负责接一些订单,监督工程制作的。
然而,纵然心中有千般不解,万般疑虑,他也只能暂且丢朝一边,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以防独孤敖谋反。
“王爷,你看这如何是好?”看他心不在焉,殷游溯试探般出声提醒。
“你不要表露声色,按独孤敖制定的计划行事便可。”
殷游溯心中仍然存有疑虑,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点头,“那,微臣告退。”
送走了殷游溯,钟离暮笺对着空气叫了声:“来人!”
一时间,从周围的灌木丛中和高树上窜出七八个人影,都是些武功极高之辈。
他们皆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口蒙黑面,只露出一双双杀伐果断的眼睛,单腿跪地,对着钟离暮笺道:“王爷请吩咐。”
钟离暮笺负手而立,墨色的瞳孔在月色下猛然收缩,清幽的月光倾泄在他俊秀的面颊上,勾勒出一道冷冷轮廓,淡色的薄唇没有一丝弧度,看不出喜怒哀乐。
“你们速去城外郊野,替我探探那些军队是真是假。”
“是。”
众人领命,消失在月色中。
不知不觉,日上中天,正午的太阳烤得地面发烫,树叶也蔫蔫的耸拉着。
郝管家端着一个食盘推开了钟离暮笺的书房门,从左相走了以后,钟离暮笺到现在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一把椅子放在窗子边,手里端着一杯浓茶,仔细一闻还能闻到一丝清苦,然后两眼看着窗外,蹙眉沉思。
郝管家将食盘放在桌上,“王爷,吃点东西吧。”
钟离暮笺这才收回视线,看着他问:“王妃呢,醒了没?”
“王妃刚醒,问老奴王爷回来没,老奴只告诉他皇上有要事要与王爷商议,王爷会晚点回府。”
“嗯。”钟离暮笺喝了口茶,从袖中掏出一个有中指大小的白瓷小瓶递给郝管家。
“你速去趟宫里,将此物偷偷交与贵公公,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放在皇兄的晚膳里让他服下。”
“王爷,使不得啊。”郝管家打开红色的瓶塞轻轻嗅了嗅,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瓶子里装的,是钟离王朝最厉害的□□,一旦喝下去,三天两夜,就算天雷滚滚砸下,也不能影响分毫。
如今王爷却对皇上下这一记猛药,看来是拼死也要保护皇上的了。
郝管家不动声色地将小瓷瓶塞进袖中,钟离暮笺又紧接着递过来一样东西。
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信笺纸,对折成信封大小的样式。
“这是……”郝管家接过手,捏着手中那毫无重量的纸张不解地问。
钟离暮笺淡淡吐出俩字:“休书。”
郝管家一脸震惊,“休书?”
休谁?
难道是,王妃?
钟离暮笺点点头,明天下午,我会亲自将药给衍之服下,然后,就拜托管家将皇兄和衍之二人安全送到江南凤家。
说到这,郝管家也就懂了。
原来王爷,是打算作殊死一搏。
“可是王爷,您真的不打算动用影卫军吗?”
钟离暮笺摇摇头,“不用,独孤敖野心勃勃,这影卫军是我们最后的筹码。明夜一战,成王败寇,若是我侥幸胜了,那便天下太平。万一我不幸战败,所有罪名我一人承担,无论如何都不能牵连皇兄和衍之。日后皇兄东山再起,能靠的,便只有这影卫军了。”
郝管家默然,将那张休书塞进了另一只袖子,“王爷想做什么,大胆去做便是,老奴一定不让王爷有半分软肋暴露在独孤敖等叛贼面前。”
钟离暮笺抬头看了看偏西的太阳,走到旁边的软塌边,对郝管家吩咐道:“本王再次休息片刻,等王妃用完晚膳的时候,再来叫醒本王。”
“是。”郝管家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便帮他把房门给关好。
月上柳梢头,风漓陌坐在房中,对着这一桌子上好的佳肴,却觉得索然无味,毫无饥饿之感。
“郝管家,王爷还没回来么?”
看着他食不下咽的神色,想起钟离暮笺白天交代的那一番话,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王爷是极爱王妃的,也正是因为极爱,所以才不愿将自己的功过与之相牵连。
这样丝毫不顾及王妃的感受,爱得,会不会有点偏激了?
可是,一个人掉脑袋,也总比两个人一起掉脑袋强。
郝管家只好收起了情绪,笑得很是和蔼,“王妃莫急,王爷大概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估摸着也快回来了。王妃先用点膳,不然王爷回来听说王妃不吃不喝,估计又得责怪厨房里的下人一番。”
这么一宽慰加威逼利诱,风漓陌果然乖乖的低头吃起了东西。
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郝管家看着他,连叹了好几口气。
等一切都收拾好,便已是月上中天,一轮弯月在墨色的天空中泛着皎洁的白光。
夜空中星星点点,一派明灵景象。
钟离暮笺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只见那条通往外面的小道上漆黑一片,静谧无声。
突然,腰部被人从后面环住,风漓陌刚欲作挣扎,一股熟悉的味道便灌满了整个鼻腔,瞬间便让他温顺地靠像那个怀抱。
“怎么不走正路?”
钟离暮笺尖瘦的下巴搭在他的肩窝处,贪恋地深吸了一口属于他的气息,声音却显得疲惫,“就想从后面抱抱你。”
听着钟离暮笺那略带沙哑的声音,风漓陌只觉得满满的心疼。
“从早晨到现在,想来你也累了,快些洗洗安歇吧,嗯……”
话的尾音却突然变成了一声冗长的闷哼,整个人酸软无力地倒在了钟离暮笺的身上。
原来,自钟离暮笺的手环上他的那一刻,腰间那根细如丝线的腰带便被他在不知不觉中解开了。
此时钟离暮笺一双大手探进他本就薄的寝衣,肆无忌惮地上下游走,一只直接推开了万千阻碍,准确无误地握上了他的。
另一只也在他的胸前点点画画,时轻时重地反复揉捏,让他浑身泄了劲儿。
如今,他只能口齿不清,吐字不明,吚吚哑哑,断断续续的说着拒绝的话,可那些零落如点点繁星的字眼,根本无关痛痒,反而让钟离暮笺相较之前又大力了几分,那力道却又恰到好处,不会让他感到不适,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腿脚越来越没力气。
“衍之,给我。”
每次都是这四个字,将他心底最后的防御挤垮,让他脑海里保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崩塌。
然后,只剩下义无反顾的迎合他,成全他……
作者有话要说:
车,开到这里就结束了,有三件事想和各位小可爱说:
首先,对这两天的突然旷工给各位小主赔个不是,这几天突发事件特别多,而且还很繁杂,我两天两夜,一共就睡了十个小时,今天白天事情办完在拼命地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