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的冲喜男妻(106)
但……封衡会不会宣泄得太彻底了啊!
封衡端着米粥上来,眼睛里全是抱歉,“阿云,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太过分了一点。”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幸好你还没忘记给我清理。
司云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给封衡递了个眼色,封衡立马明白,连忙把他半抱着坐好,端着米粥轻轻喂他。
“我想吃肉,米粥没劲儿。”
可以说昨天他们也是累了一天了,早上接待陈县令,中午和封家撕逼,下午又帮封衡证实了身份,晚上赶回家,天已经全黑。
精神亢奋的时候还不觉得,等缓下来了,就觉得又累又饿。封衡熬的这米粥里面就放了一点点肉沫,很清淡。司云本来就是一个蜀地味,以前喝白粥都要就辣咸菜,现在这个太清淡了,只有盐。
“马大伯说了,这种事情做了之后不能吃肉,也不能吃辣。阿云,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不再这样了。”
“别,该咋样还咋样吧。”司云连忙拒绝,他刚尝到肉味呢,就不让他吃肉了,这能行吗。
昨晚封衡不是很温柔,却别有一番感觉。
封衡这个古人倒是不明白司云的想法,但既然司云这么说,他就那么做。司云也饿了,也就不说什么,呼噜几下就吃完了一碗粥。
肚里有货,精神也好多了。
“你感觉好些了吗?”趴在床上,司云问道。
封衡顿了下,勾了勾唇角,“嗯,好多了。”
发泄了一通,压抑的情绪已经好多了。
那就行,司云迷迷糊糊的想。他又有点困了,不过想到什么,他强撑着没睡,让封衡给他俺要,一边按他一边说:“封衡,我觉得你找到你父母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这是昨晚被做得迷迷糊糊的,司云脑中灵光一现想到的。
“这句话怎么说?”封衡有点激动,手下的力道突然大了一些,疼得司云嗷嗷叫,他连忙放轻了力道,“对不起,阿云。”
司云已经什么都不想评论封衡的行为了,摆了摆手就说起了自己的猜测。
“你还记得昨天在公堂上,封老太和封老头一直要求陈县令做滴血认亲这件事吗?”
“记得。”
司云:“但奇怪的是,你是他们从别人家抱回来的,他们怎么就能那么肯定你的血能和他们的血相融呢?在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做没有血管关系的人血液能相融的实验,他们怎么就能那么肯定?”
封衡:“阿云,你的意思是……”他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脑子里也有一个近乎荒诞的猜测,“你的意思是,其实我和他们本来就有一点血缘关系,所以他们才能那么肯定?”
司云:“没错。”
“那血缘关系不亲不近,但总归有。而且好运的是,你的血液是真的能和他们的相融,我想当初封老太封老头在偷你的时候,就试验过血液能不能融。但血液相融这件事他们只知道有血缘关系的能做,因此你一定是封家人亲戚的孩子。”
司云做下总结,封衡的眼睛微亮。封老太封老头可不像司云那样知道的多,为了杜绝滴血不能认亲,他们肯定早就把主意打在别人身上了,而那别人,至少也和封家有血缘关系!
封衡是封家亲戚的孩子!
“等等,还有一件事我们差点忘了。”司云又突然道。
封衡勉强按捺住激动,“什么事?”
“我想封云隽应该知道这事儿,知道你不是封家的孩子,那天封老太发疯的时候他在旁边叫着什么别说别说,他肯定早就知道了。那个狗逼,难怪他对你那么坏,原来是因为这个!”
司云爆了一句粗口。
封衡眼神微沉,也想起来了,他同意司云的说法。
这个结论让司云和封衡两个都坐不住了,连忙起床穿衣服,收拾好了就赶紧下楼上马车,往县城赶去。封老太封老头关在监牢里,封家其他几个人虽说和这件事无关,但陈县令也没放过他们,再赔钱的同时,也决定关他们几天再放他们走。
司云和封衡此行就是去找陈县令,让他别审问封老太封老头了,那两个人看样子是嘴巴闭得死死的不肯说,直接审问封云隽就行,也不需要用别的,直接用能不能考试威胁他。
之前陈县令只是判了他五年不准参加科考,这次就威胁他要是不说,就一辈子不能参加科考。
虽说封云隽不能参加考试,整个人生就算完了。但五年不准参加和一辈子不准参加可不一样,不仅如此,陈县令已经知道封衡不是封家的孩子,总有一天,他铁定能掰开封老太封老头的嘴。
崇朝的刑法不算恐怖,但也不是两个老太婆老头能承受得住的。
再次回到县衙,因为昨天的事,几个衙役已经知道他们两人,也就没有阻止,直接带着他们去了县衙后堂。陈县令得到消息出来,他们两人便立刻上前,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陈县令。
陈县令早就想断了这案子,只略微想了想,就带人下了监牢,提审封云隽。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可爱们,国庆节快乐呀!
今天回家了,有点累,只有一更,明天恢复双更哟~~~
第101章 供词
陈县令去提审封云隽, 封衡和司云两人就待在县衙里,只是县衙里机关事情比较多, 不能任由两个平民在里面随便行走, 于是他们两人就被安排在后堂的一个房间里,陈县令也不只是让他们两个光待着,而是拍了一个衙役和他们说话聊天,如果有需要的也找那个衙役。
他们还真有需要的东西。
“这位大哥, 可以给我们拿一份纸笔过来吗?”司云道。
那位差役大哥忙笑了声不用这么客气,就出去给司云拿纸笔去了。司云要这个纸笔也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想要继续晚上养济院的设计, 陈县令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养济院怎么也要给修得更好一点, 比如养济院的一点设施, 他们两人决定捐几个游乐设施, 同时,也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做。
差役大哥拿来了纸笔也没走,见司云在那里画木马,还有跷跷板, 立刻就来了兴趣。木马不像是给小孩子玩的, 但跷跷板却能看出来,在崇朝也是有跷跷板的, 只是没有司云画出来的这种精致。
这位小哥不仅能设计养济院,还能设计出给孩子们玩的玩具,也太多才多艺了吧。
司云见了, 也不让那个差役大哥走,反而身体微微直起,空出更大的空间让他看。封衡也知道跷跷板这个东西,就在一旁给司云提一点主意,比如在跷跷板上加上一点色彩,更加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
司云欣然接受,想到什么,他还去外面摘了点花和叶子回来,给图纸上色。差役大哥毕竟还有事情要做,于是再给司云他们弄了一点需要的,比如炭笔之类的,就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差役大哥走了,司云和封衡也能放开说话。
“阿云,你觉得封云隽招供的可能大不大?”封衡问道。
司云想了想,做个换位思考,如果他是封云隽,就会选择招供。毕竟他们抱走封衡是事实,时间一长,封老太封老头再怎么嘴硬也不可能永远不说实话,不管在哪个时代,官府的力量都是最强大的,而封云隽,一旦不招供,就有可能永远失去科考的机会。
“可能性很大。”综合起来,司云得出这个结论。
不过在来之前,他们就讨论过这个。
封衡点了点头,见司云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涩然一笑,“我只是有点担心。”
“笨蛋。”司云嘟囔了一句,随后抱住封衡的腰,不高兴的骂道:“担心就担心呗,我又不会笑你。”
虽说司云和封衡确定封云隽会招供,但直到接近晚上,封云隽才松了口。陈县令审问封云隽就直接在监牢里审,没有坐在公堂上,倒是少了点麻烦,不然不知情的县民说不定还以为县里又有什么大案件。
拿到封云隽的口供,陈县令马不停蹄的就提审了封老太和封老头,问他们那口供是不是对的。如果不对,那么他们儿子就会永远失去科考的机会,如果对,封云隽以后说不得还能继续科考。
封老太封老头一听,事关自家儿子前途,两人立刻承认了,一承认,封老太立刻就哭了出来,封老头也颓丧的坐下捶大腿,但封老太哭了一会儿,就按着身边的封老头打,封老头怎么可能任由封老太打,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在监牢里当众斗殴。
一个骂他当年重男轻女,卯足劲儿让她生一个儿子。一个骂她心思扭曲,自己生不下来就去偷别人的。
监牢里怎么可能任由这种闹剧发生,不等陈县令开口,一旁的牢头就开了门,把封老太和封老头抓起来分开关,严厉斥责他们不准打架,不准对骂。监牢里才安静下来,摇着头,陈县令拿着供词沉着脸离开了监狱。
在离开之前,他吩咐牢头,三天后放封家其他人回去。那几个人没参与抱走别人孩子,因此只是稍作处罚。牢头诶了一声,表示记住了,忙送陈县令离开了监牢。
回到县衙,封老太封老头儿的处置结果就下来了,判流放三年,以及封家赔偿封衡银子五十两。
五十两对司云和封衡来说并不多,封家目前有果酒生意,几年下来也能还上钱,但对于正常的农村家庭,五十两就已经是天价了。陈县令自然是想罚多一点银子,但也得按照律法来。
至于封云隽,陈县令给他加了一层处罚,作为读书人,明知道自己爹娘偷了别人家的孩子,不想着告发也就罢了,还伙同爹娘虐待,罪加一等,罚他十年不能参加科考,并把这件事记录在他的户籍档案里。
户籍档案,记录着一个人的户籍信息,住在哪里,家中几口人,是贱籍良人,以及奖惩信息等等,相当于是现代的个人档案。
对此,封云隽整个人的精气神就没了,如果说之前的五年他还能再想一想,可十年……他却是不能再想了。况且还记录在了户籍档案里,参加科考的时候,考官见到他的档案,就肯定不会选中他。
也就是说,这辈子他再也不可能读书了,是真的不可能读书了。只能当一个他以前彻底看不起的农民,可以说,这个惩罚比给封云隽所有的惩罚都要严重。
然后陈县令就拿着供词到了司云和封衡那里,把供词交给了司云和封衡,司云他们想让陈县令先看设计图纸他都没看,只说先让他们看了再说。
司云和封衡没办法,只得感谢了一下陈县令,拿着供词看了起来。
供词上面写的也和司云封衡猜测的一样,封衡果然是封家亲戚的孩子,那亲戚亲得有点远,但也带着点血缘关系,封老太封老头两人计划偷孩子的时候,就想过血缘问题(亲戚家出现血液相融的可能性更大),因此一开始瞄上的就是他们家的亲戚,也是他们运气好,正好就遇到了一个能他们血液相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