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升官记(22)

　　虽然不知道他问最后一句是何用意，但沐言还是老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他叫安童，是我的族人，住在何处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我和他的关系算起来应该是叔侄。”
　　说到这里沐言想起安童的年纪，怕到时候黎旭不相信他，觉得他这么小的年纪是来王府行骗的，于是随之补充道：“他今年刚满十六，年纪是小了点，不过相信我，他在这方面绝对是个天才，到时候王……你可以事先考察他的能力，再决定是否要任用他。”
　　黎旭听到沐言说安童是他的侄子时就已经决定任用他了，不过后来又听见安童的年龄才满十六时他倒是吃了一惊。
　　若是他真有完胜凤翔国器械制造大师的能力，那么以他这个年龄是真的配得起阿言口中的天才名号，而且纵观古今，自己这侄子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黎旭十分自然地将安童看做了自己的亲侄子，并且打算将王府里最大的一处院子安排给他，而且其他的要求也要吩咐管家尽可能满足他。
　　毕竟这算是沐言的娘家人第一次上府，作为丈夫自己必须得好好招待安童，给他留了个好印象，到时候自己求娶沐言也能顺利一些。他面上不显，心里的算盘可是打得噼啪作响。
　　“行了，不用考察了，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我侄子他什么时候来？我让管家提前安排好他要的东西。”黎旭一时嘴快，直接叫起了安童侄子。不过他也不后悔，刚好可以拿这句话来试探一下沐言。
　　沐言听了，突然间生出一种侄子要被抢走的感觉，但是他也只是弱弱地反驳了一句：“他是我侄子。”然后才继续回答黎旭的问题：“我休书给他，估计一个月就能到。”
　　“嗯，好，我知道了。”黎旭说完，话头一转：“对了，正事说完了，该说说刚才的事了吧。”
　　沐言一愣，这事黎旭不提他都忘了，但是明显这位还记得清清楚楚。一时间也想不到对策，他只能乖乖认栽地说：“是我的疏忽，下次不会了，这次随王……你处置。”希望黎旭看在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会是什么满清十大酷刑之类的处罚。
　　“嗯，你跟我来。”有些诧异沐言这回竟然这么果断认罚，本来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好几套方案来应对沐言耍赖的局面，结果现在全部胎死腹中没了实施的机会。
　　黎旭有些遗憾地放弃了原本的想法，其实他心里还是希望沐言耍个赖什么的，这样他就可以找借口欺负自己的王妃了。现在媳妇这么乖，搞得他都不好下手了。
　　沐言跟着黎旭来到了后山一处守卫森严的地方，直到进去后他才发现这里是黎旭家的祖坟。
　　南阳王这一脉不像那些皇亲贵族一样死后要葬在什么规模宏大的陵墓里，拿黎旭的曾祖父的话来说就是树大招风墓大招贼，要是死了后葬在那劳什子的陵墓中，指不定守墓的人一个不察就让小贼扰了自己的清净，这样岂不是死都不得安宁？
　　所以他定下祖训：黎家人死后必须葬在祖坟，若是有私自建陵墓的且死后葬在那里的，就会被剥夺生前的爵位而且名字也会从族谱上划去，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平民。
　　不过好在南阳王一脉根正苗红，从没有人生过什么旁的心思，所以那条家规实际上如同虚设，从没发挥过它的作用。
　　不过这也正是那位铁血王爷最希望看到的，与此同时还有一条由他口头传下来的家训，就是黎家后人娶亲必须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找伴侣，父母亲族不得干涉，而且找到后要第一时间带来见自己，自己在天上会祝福他们的。
　　之所以会定下这么一条即使在现代也十分开明的家规，是因为黎旭的曾祖母年轻时被家里人一度逼婚，他们嫌弃他曾祖父出身不好，就不顾曾祖母的意愿强行将其嫁人。不过他的曾祖母是个性子烈的，在迎亲花轿经过一座桥的时候毅然决然地跳入水中以死明志。
　　幸好曾祖父虽然心碎得无以复加，但仍旧强忍心痛一路尾随着迎亲队伍，所以才能及时救下跳入水中的曾祖母。
　　由于曾祖母落水后被除了新郎外的其他男子救起，有了肌肤之亲，所以这名节算是毁了，这亲自然也结不成了。
　　而她的家人非但没有在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她，反而将她当做弃子一般直接宣布和她解除关系。
　　曾祖母伤心欲绝之下和曾祖父离开了家乡，曾祖父也没有辜负她，即使三十余载后封侯加爵，他身边依旧只有曾祖母一人陪伴。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的悲剧在后代身上重演，他才口头定了这么一个规矩来尽可能地让子孙们找到自己的幸福。
　　沐言之前研究南阳王府的时候，就被这位开国王爷的言行给深深震撼到了。如今黎旭带他来这里，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既然来了就给那位戎马一生的老王爷上柱香吧，表达一下作为后辈对他的尊敬之情。
　　沐言还没开口，黎旭就带着他到了他曾祖父的坟前。这是一个很普通坟墓，要不是在南阳王府的祖坟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普通平民的墓呢。和普通的墓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墓是合葬的，不用想沐言就知道另一半肯定黎旭的曾祖母。
　　不禁为这位老王爷的深情动容，沐言动了动嘴唇，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也不用他说些什么了，因为黎旭开口了，所以他只要做一个合格的听众就好了。
　　“曾祖父，孙儿不肖，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把人带来给你看。虽然晚了三年半，但是愚钝孙儿最终还是把人给带来了。我很喜欢他，相信您和曾祖母也会喜欢他的。不过我们目前还不能成亲，因为孙儿太过蠢笨，还没有把人给骗到手呢。等孙儿成功了一定会第一时间来告诉您的，现在先让您未过门的曾孙媳妇给您上柱香吧。”
　　黎旭说完就将已经点好的香交给早已呆滞的沐言，并且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去上香。
　　沐言反应过来后决定在长辈面前不跟他计较刚才的话，所以他尽力装做没听到的样子和黎旭一起上了香。
　　上完香后黎旭领着他又来到了他祖父祖母的墓前，说了和刚才大同小异的话就领着他上了一炷香，然后带着他向另一处走去。
　　这回沐言猜测可能是黎旭的父母，本以为他还会像之前那样絮絮叨叨地说一番，他也做好了再次充当他媳妇的心理准备，可这次黎旭只是领着他站在他父母的墓前沉默了许久，然后和他一起上了香就准备带着他回去。

　　叫声夫君听听

　　看着黎旭越走越远的落寞身影，沐言咬咬牙，又转身面对着老王爷和老王妃的墓，跪下叩了三个头说道：“爹娘，儿媳不孝，现在才来看你们。夫君他不是故意不向你们介绍我的，他只是有些触景伤情，所以才不愿意多说话的。还请你们原谅他这回的不懂事，下次儿媳一定带着他回来赔罪。儿媳这就要回去了，你们在那边要一切安好，我和夫君会好好的。”
　　黎旭再听到沐言跪下的声音时就停下了脚步，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虽然不近，但是完全不影响他听到沐言所说的话。
　　他没有转身，但是整个人却是停在原地一步未曾挪动过。直到沐言的脚步越来越近，他才稳了稳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然后在他走近的时候说了一句：“走吧。”就伸手牵住他回去了。
　　沐言看黎旭的情绪明显不对，就没有反抗，任他牵着自己的手一路走了回去。
　　他们回去时晚霞已经漫布在天边，橙红色的光线打在两人的身上，照得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偷眼瞄了瞄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沐言有些微微的愣神。因为这回被黎旭牵着手的他手非但没有觉得不适或者别扭，反而还生出了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发现自己的心脏此时是真的有些慌乱，沐言整个人都呆滞了。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种只是被黎旭牵着手就会感觉雀跃的样子。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沐言晃了晃脑袋，试图唤醒可能已经魔怔了的自己。
　　黎旭此时已经将他带到了房间门口，一回头就看见他摇头晃脑的样子。被他这搞怪的动作给逗笑了，原来压在心里的那丝郁气也突然间消失了。
　　对啊，就算爹娘已经离自己而去了，但是在这世上还有阿言在自己身边呢。黎旭看着沐言一副傻乎乎的样子，难得温柔地笑了，结果这倾城一笑搞得沐言彻底晕乎了了。
　　黎旭拉着心上人进了屋子，牵着他坐在了床边，在昏暗却又暧昧的灯光下如魔鬼般诱|惑地说道：“乖，再叫一遍夫君。”
　　“夫……”君字还没念出，沐言就反应过来了。他当即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简直是色令智昏，这么容易就被黎旭给色|诱了，唉。
　　没等沐言做出下一步动作，一阵天旋地转间他就被黎旭给压在了床|上。
　　这回黎旭的声音不再是单纯的诱|惑了，而是诱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轻声对他重复着：“乖，再叫一声夫君。”说完后他顿了顿，双眼紧盯着沐言继续道：“否则我也不确定今晚会发生一些什么。”说着他还将手摸索着放到了沐言的腰上。
　　沐言一惊，整个人都要炸起来了，黎旭这明显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不过叫他夫君这种事真是太羞耻了他实在是做不来，再说了当时在他爹娘墓前说那些话也不过是为了让长辈安心他才一时冲动说出口的。
　　因为沐言觉得黎旭的爹娘也是黎大哥的爹娘，而自己和黎大哥关系这么铁，他的爹娘也就是自己的爹娘，所以他当时叫爹娘的时候是发自内心没有一丝勉强的。不过叫黎旭夫君什么的他可以发誓是真的很勉强，天知道当时他哪来的勇气与决心才叫出口的。
　　所以现在又让他再叫一遍夫君，这不是要他的命吗？沐言发誓自己死也不会叫的。不过他刚在心里发过誓，下一秒就自动打脸了。因为他感觉到黎旭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并且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了。
　　感觉到流连在他腰侧的那只作恶的手，沐言很没骨气地怂了，他睁大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黎旭，弱弱地叫了一声：“夫君。”声音小得要不是黎旭耳力好，几乎都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黎旭停了手，挑眉一笑道：“乖。”但随之又俯下身去，同时还说了一句：“不过晚了。”
　　被堵住双唇后的沐言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骗子……

　　温柔

　　黎旭虽然嘴上说着晚了，但是到底还是考虑了沐言的感受，没有做到最后。只是小惩大诫了一番，让他以后能乖乖地听话，免得到时候还需要自己重振夫纲。
　　一吻毕，黎旭亲昵地抵着沐言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喷到他的脸上，柔声道：“别害怕，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刚才只是为了惩罚你的不听话，还记得今天叫了我两次王爷吗？可都给你记着呢，不会少了你的。”
　　沐言听得都快吐血了，自己刚才被占了那么久的便宜还叫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该亲的亲该摸的摸就差最后一步就全垒打了，可黎旭倒好愣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把自己占便宜的行为说得那么理所应当义正言辞的。
　　就这功力，也是没谁了，沐言现在全身软得连白眼都懒得翻，只能在心里默默唾弃黎旭这个衣冠禽兽表里不一的斯文败类，哦不对，是表里如一的斯文败类。沐言纠正道，似乎黎旭在与他相处的时候从来都没有隐瞒或压抑过自己的想法和欲|望，向来是想做什么做什么，好像一切都是凭心情随性而为。
　　沐言缓了一会儿，终于有力气把黎旭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他起身就准备走，结果被黎旭一把给拉回原位。
　　在后背再次沾到床的瞬间，沐言突然有一种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觉，因为黎旭再次轻巧地将他压制住，神情略微不满地问他：“去哪？”
　　“回我的院子去。”沐言努力无视黎旭眼中的威压，咬着牙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不许，哪都不许去，以后这里就是你的院子，从明天起你就搬过来。”黎旭强硬地拒绝道，一分一秒都不想让沐言离开他的视线。说完还占有欲十足地将他搂进怀里，就像小孩子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不撒手那样。
　　“唉，我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沐言头疼地叹了口气，觉得黎旭现在就像一个不讲理的孩子一样，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倔得很。
　　既然走不了那就算了，不然再跟他在这折腾，沐言估计他今晚也不用睡了。再说了在哪睡不是睡，自己就当黎旭是个人形抱枕，而且还自带免费暖床服务。估计这世界上目前为止也就自己有这待遇，这么一想他心里马上就舒服多了，连带着对黎旭刚才的话都没有那么排斥了。
　　“行，我不走了。”沐言有气无力地说，“但是既然要在这睡，你总得让我起来去洗漱一下才能睡觉吧。”
　　黎旭闻言，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他扯过被子将沐言裹成蚕蛹，然后对他嘱咐道：“你呆这别走，等我回来，千万别走知道吗？”说完他就快步离去，看得好奇心一向不重的沐言都好奇起了黎旭这是要去干什么，走的匆匆忙忙的，一点也没有平日里泰山崩于面前面色不改的稳重淡定的模样。
　　若不是今天一整天都和黎旭待在一起，沐言甚至怀疑这王爷怕不是被人掉了包，不然怎么突然画风突变，搞得人都快不认识他了。
　　像是怕沐言会跑掉似的，黎旭没过多久就端着一盆水回来了，看着盆子里不断冒出的热气，沐言有些不敢置信地想这估计可能也许是洗脚水吧。
　　不过这洗脚水怎么也不可能轮到黎旭一个王爷来端，那些下人都是死的吗？竟让主子干这种事，沐言皱着眉想着，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机会整顿一下府里的下人了，免得他们最后都骑到黎旭的头上了。
　　他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态就像一个维护丈夫的妻子一样，看不得对方受丝毫委屈。
　　其实沐言身为楠族族长，就像一个隐形权贵一样财富权势都不缺。所以对他来说就算享受皇家的待遇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这些年来他身边愣是一个婢女仆从都没有，一切事情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像端洗脚水这种事更是他的日常，直到来了王府后才破了戒，因为有个尽职本分的婢女紫荷在，所以他就只能入乡随俗在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上让人伺候了。
　　不过到了黎旭这沐言就不知不觉地开始双标了，因为他觉得黎旭那双手可以用来写字作画，也可以用来在战场上奋力厮杀，但是就是不能用来做像端洗脚水这样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事。
　　不管他怎么想，黎旭还是做了。
　　没等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沐言就感觉自己的双脚被抬起，下一刻鞋袜就被人力道温柔却不容拒绝地脱去了。然后他那双瘦长白皙的双脚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
　　沐言一惊，屈膝就想收回自己的双脚，不是他觉得自己的脚被一个男人握在手里有些别扭，而是黎旭这么做真是太……跌分了啊。
　　不过沐言刚动，黎旭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他双手稳稳地握住他的双脚，一边将其放入热水中一边低声说道：“别动，洗完了就可以睡了。”
　　他温柔而又低沉的声音弄得沐言双脸有些发红，只见他像是吓到了一样，结结巴巴地说：“这个，我我……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就别、别弄了。不合适，真的。”沐言说到最后那副急红了眼的模样就像被人欺负了似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黎旭抬头，被他这副模样弄得一怔，望着那双仿若被露水浸泡过的眼睛，他眉梢常年积蓄的冷意此时消融得无影无踪。
　　他温柔一笑，没了之前强迫人的威压，有的只是暖入心扉的宠溺：“阿言，忘记我的身份，把我当做一个普通人可好？”
　　沐言被他这句话弄得心脏都酥了，他不敢直视黎旭的双眼，因为他怕自己会溺死在那深沉的温柔中。
　　“嗯，好。”他别过眼神轻轻地应道。不知道是说给黎旭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直到黎旭为沐言洗完脚并用一旁的布帛为其擦干水后，得到解放后的沐言连忙收回自己的双脚，他现在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黎旭没给他这个机会，他起身洗完手后又给沐言倒了一杯清茶，说道：“阿言，来漱个口，漱完了后就可以睡了。”
　　沐言被黎旭今晚的行为折腾得精疲力竭，没有什么心思去拒绝，他乖乖地照做了。漱完口他躺下后的唯一念头就是：黎旭这厮用这么贵的茶水来漱口，可真是败家。

　　搬家

　　沐言醒来后，发现身边的人不在，有些庆幸地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像上次那样醒来后面对沉睡中的黎旭，这么近距离地观察那张脸沐言表示自己承受不住。至于承受不住什么，抱歉，就算跟黎旭一起睡了第二次，他还是没弄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黎旭的床又大又舒服，不知道比自己睡的那张床好了多少倍，沐言有些享受地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正打算再来个懒人式七百二十度大翻滚，结果他一侧身就看见了站在屏风旁正笑眼看他的黎旭。
　　翻身的动作一滞，沐言硬生生地卡住了一瞬，但是还是没有敌过强大的惯性向着床外的方向一倒，来了个狗啃泥式的扑床。
　　“呵。”一声轻笑从不远处传来，沐言不用想就知道是黎旭在笑他。
　　呵呵哒，如果当事人不是自己的话，他表示自己绝对会笑到捶地而哭的。可是不巧啊，做出这种蠢事的人是自己，这叫他如何能笑得出来。他现在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最好是那种让黎旭再也看不到的那种埋。
　　唉，糗死了，怎么办，感觉自己都没脸见人了，沐言把脸埋进枕头屁股朝上地忧愁地想着。
　　不过他的忧愁没持续多久，因为他感到身侧的位置往下一陷，接着一只大手就覆上了他的某个不可言喻的部位。
　　我屮艸芔茻！！！沐言差点跳起来，不过由于黎旭的“压制”他才刚动作就感觉到了贴合出传来更加强烈的触感，默默地咽了口口水，他决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因为他总有一种黎旭要搞事情的感觉。